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铭晨傅佩瑶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梦一场空傅铭晨傅佩瑶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我想和傅铭晨离婚。”听到我的哽咽声,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心疼地叹了口气。“想离就离吧,当初结婚爸妈就说过傅铭晨不适合托付终身,打动一个人的心谈何容易。”“离婚也好,回来继承家产,继续做爸妈的掌上明珠,我女儿这么好,看不上是他眼瞎。”“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爸派人去接?”久违听到关心,我鼻尖一酸,眨眨眼憋回那点泪意。“不用了爸,我买了下周的机票,办完手续就回来。”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阳台吹冷风。傅铭晨的房间没有拉窗帘,我下意识望过去,清楚看见里面的场景。男人衣裳半解靠在床头,脸色酡红,下身微微律动。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团轻薄的蕾丝布料,放在鼻尖轻嗅,声音微喘。“佩瑶......瑶瑶......我爱你......”我握着栏杆的手...
“爸,我想和傅铭晨离婚。”
听到我的哽咽声,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心疼地叹了口气。
“想离就离吧,当初结婚爸妈就说过傅铭晨不适合托付终身,打动一个人的心谈何容易。”
“离婚也好,回来继承家产,继续做爸妈的掌上明珠,我女儿这么好,看不上是他眼瞎。”
“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爸派人去接?”
久违听到关心,我鼻尖一酸,眨眨眼憋回那点泪意。
“不用了爸,我买了下周的机票,办完手续就回来。”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阳台吹冷风。
傅铭晨的房间没有拉窗帘,我下意识望过去,清楚看见里面的场景。
男人衣裳半解靠在床头,脸色酡红,下身微微律动。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团轻薄的蕾丝布料,放在鼻尖轻嗅,声音微喘。
“佩瑶......瑶瑶......我爱你......”
我握着栏杆的手指猛地收紧,铁片在掌心硌得生疼,我却仿佛感受不到。
短短一个月,我已经记不清撞见过多少次。
对我高冷禁欲的傅铭晨,实际私底下偷自己继妹的贴身衣物自渎。
是啊,打动一个人的心谈何容易,更何况他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眼泪落在手背上发烫,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傅铭晨的场景。
因为爸妈工作关系,那年我转学到市高中,却没想到刚来就被人盯上。
那天放学我被堵在楼梯间,耳钉被她们粗暴扯掉,血流不止,甚至强行扒掉我的衣服。
喂,新来的,听说你家是暴发户,识相点明天多带点值钱的东西过来孝敬我们。
要是敢反抗,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社交网站上。
傅铭晨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冷着一张脸走过来。
手机里的东西删了。
学校里没人不认识他,等几个女生心虚删完照片离开,他克制扭开头,只扔给我一件外套。
我送你出去吧,下次遇到这种事记得报警。
那一刻,我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后来发现他家就是我们的新邻居,我找了机会道谢,又缠着他一起上下学。
他打篮球时,我会第一时间送上水和毛巾,哪怕他从来不接受。
他写卷子,我就故意装作不懂,凑到他身边请教,尽管总是被随意打发。
每天放学,我都会第一时间等在他班级门外,即使我们中间总是隔着一段距离。
从高中到大学,我总是暗戳戳以他女朋友身份自居,又为他的不拒绝沾沾自喜。
我以为他迟早会被我打动,于是毕业时向他表白,却被他冷声拒绝。
后来我再次搬家,也再没见过他,本以为有缘无份,却没想到一年后他主动给我打电话。
姜雨竹,要和我结婚吗?
我欣喜若狂,连夜带着户口本跨省赶到他面前,只怕他后悔。
傅铭晨,你终于爱上我了对不对?
男人没回答,只神色复杂道。
姜雨竹,我要去航空学院,即使守寡你也愿意吗?
愿意!我可以一直等你!
结婚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他总是以要到处飞为由拒绝与我亲密,说提不起兴趣,甚至从不与我住在一起。
我以为他只是工作繁忙,直到上个月他休假回来,我意外撞见这一幕。
原来他不是没有欲望,只是能提起兴趣的人不是我。
三年前他父亲再娶,傅佩瑶就是他后妈带来的女儿,他处处护着她,温柔又体贴,与对我的冷淡全然不同。
多可笑,我眼巴巴捧上的一片真心,却只是他不想惹家里怀疑的借口。
隔壁传来一声忍耐的闷哼声,傅铭晨仰起头,额头上青筋暴起,随即缓缓吐出一口气,表情餍足。
我抹了把泪,转身拿起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出门。
傅铭晨,我不会再让你糟蹋我的心意了。
听到门被推开,傅铭晨第一时间将手中的布料压在枕头下,看清是我后目光微冷。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明明是夫妻,我却连踏足他房间的权利都没有,心中一阵刺痛,我将文件递给他。
“傅铭晨,我们离婚吧。”
男人下意识皱眉,又不以为意道。
“还在为我今天陪瑶瑶去产检的事生气?我说过她现在刚离婚,又怀着孕,大大小小的事都不方便,我只是多照顾几分。”
“何况你只是头晕,家里又不是没有家庭医生,你非要继续闹下去吗?”
这些话仿佛变成一根根锋利的针,扎破我心底最后一丝期待。
原来在他心里,我只会无理取闹,甚至连离婚都只是借机发挥的借口。
也是,谁不知道我不要脸的追了傅铭晨五年才嫁进傅家,在他心里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婚。
我冷笑一声,不再压抑心里的委屈。
“家里没有保姆吗?她妈不在吗?你倒是上赶着去陪,也是,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够了!”傅铭晨面色彻底冷下来,眸中寒凉。
“姜雨竹,开玩笑也有个度。”
“瑶瑶是我妹妹,你这么说有没有顾及过她的名声!”
我想笑,也确实笑了,将文件一把扔在他脸上。
“签完字,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顾她,我也不会再惹你心烦。”
傅铭晨强忍着怒火看了眼,想质问我到底耍什么把戏,又在看见上面我的签字后愣了一瞬。
不等他说什么,管家忽然着急跑过来。
“不好了,瑶瑶小姐跑去会所了。”
“胡闹!她现在怀着孕喝不了酒,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傅铭晨面色铁青,顾不上手中的离婚协议,匆匆穿上外套离开。
下一秒,他忽然拽住我的手腕,语气不容拒绝。
“瑶瑶是因为你下午在家闹才心情不好,你去向她道歉!”
我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他大力拽走,蛮横塞进车内。
手腕上是他用力掐出的红痕,我看着他满眼心急,心中满是酸涩。
当初那个拯救我不被伤害的少年,终究变成了伤我最深的人。
整整七年,我总以为他能看到我的好,以为他只是天生冷淡。
原来他也会着急,会愤怒,只是从始至终在乎的人都不是我。
到达会所,傅铭晨冷着脸踹开包厢,只看见里面一群富二代在玩游戏,桌上摆满酒瓶。
众人听见动静都下意识看过来,傅佩瑶眼睛一亮,“哥,你怎么来了?”
等看见我后,她又立马红了眼眶,倔强扭开头。
“你是不是过来让我和她道歉的?”
傅铭晨的气一瞬间消了,无奈道,“我只是担心你喝酒,别生气了,这件事是雨竹的错,待会我让她和你道歉。”
知道她赌气,傅铭晨说完没劝她回去,只是在一旁坐下。
“在玩什么,哥哥陪着你一起。”
傅佩瑶这才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我们在玩大冒险,说来正好,刚才的指令就是让小川和进来的第一个异性接吻。”
见众人齐刷刷看过来,我浑身发凉,下意识看向傅铭晨。
有人懂眼色的开口,“既然是嫂子,那就算了,我们重新开始。”
傅佩瑶有些不乐意,“这也算了那也算了,游戏还有什么意思,不能亲还不能喝酒吗?”
听到这话,傅铭晨冷冷看过来,显然没给我拒绝的理由。
“那就让她自罚十杯,不能坏了规矩。”
这里全是他的兄弟,外面还有保镖,我一阵苦涩,心知逃不掉。
“七,八,九······”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和口哨声中,我机械地仰脖,喝酒。
冰冷的液体灼的胃里火辣辣,我不敢有任何停顿,生怕一停下来,就会前功尽弃。
“嫂子好酒量,果然还是傅哥的话好使,傅哥什么手段也教教我们呗。”
“这你就不懂了吧,谁不知道嫂子追了傅哥整整五年,自然爱得死心塌地。”
傅铭晨面色淡淡听着他们的话,没有反驳。
傅佩瑶眼底闪过一丝不满,等轮到她时,和对面的人对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开口。
“既然刚刚是佩瑶提出的,那这次就让佩瑶选个在座的异性亲吻怎么样?”
不等众人起哄,傅铭晨已经面露寒霜打断。
“不行,她喝不了酒,这杯我替她罚。”
傅佩瑶顿时委屈不已,打碎他手里的酒杯,含着哭腔质问。
“你以什么名义管我,我离婚孤身一人,不像哥还有老婆疼爱,我想找个男朋友怎么了?”
“瑶瑶!听话!”傅铭晨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神色复杂,像是死死抑制着什么。
“我是你哥,就一定会管你一辈子。”
看着他努力隐忍的模样,我忽然想起从前傅佩瑶结婚时,他独自买醉一晚上。
那时我只以为他是舍不得妹妹,后来才明白,那是只能看着自己心上人嫁人的痛苦。
傅佩瑶的老公是他亲自千挑万选的,家世好,人品好,唯独活不长。
原来从那时开始,他就计划着将人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揪住,疼得我浑身发抖。
“我不要你管!反正你最在乎的人不是我!”傅佩瑶说完一把甩开傅铭晨的手,转身就要去吻别人。
下一秒,砰的一声,桌子被人整个掀翻。
酒瓶碎了一地,全部朝我的方向倒塌,我被撞得跌倒在地,无数玻璃碎片扎进肉里,鲜血直流。
傅铭晨却仿佛没看见,眼底一片猩红,死死拉着傅佩瑶。
“我说了,不许你亲他们!”
说完直接将傅佩瑶一把横抱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我闭上眼,这一刻彻底死心。
我打车回到家时,傅佩瑶正坐在沙发上,眼眶微红,时不时娇气地喊一声疼。
傅铭晨单膝跪在她面前,拿着药箱仔细给她手指消毒,语气宠溺又无奈。
“知道疼还不小心点,幸好玻璃没扎进去,只是划伤个口子,吹吹就不疼了。”
两人的背后,是我和傅铭晨的婚纱照。
照片上我小心翼翼偏向傅铭晨的方向,笑得满是甜蜜,男人则是面无表情虚环住我的腰。
我愣愣站在原地,只觉得这一幕无比讽刺,刚才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像是被人用力撕开,痛不欲生。
听到动静,傅铭晨下意识看了眼,眉头微皱。
“站在那做什么,受伤了就叫家庭医生过来,想卖惨给谁看。”
我看着他脸上的不耐和傅佩瑶挑衅的笑,这一次没有发脾气,只是走到一旁拿起剪刀。
一把将婚纱照剪的稀碎。
“你疯了?”傅铭晨眉头紧皱,“姜雨竹,当初是你非要拍,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是啊,这副婚纱照是我苦苦哀求他才答应拍的,哪怕他不配合,我也一直视若珍宝,现在却亲手毁掉,怎么不是疯了。
我扔掉剪刀,笑着笑着就忍不住落下泪,一字一句哽咽着道。
“是,我疯了,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嫁给你!”
“傅铭晨,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我嫁过来受委屈的!!”
傅铭晨从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切,仿佛我在无理取闹。
“瑶瑶都已经气到喝酒了,差点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你作为长辈,为什么非要和她斤斤计较。”
“姜雨竹,我以为你能分清轻重缓急,给瑶瑶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结束。”
“之前你喜欢的项链我会给你买回来,差不多得了,你也舍不得真的离婚。”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在他眼里我的爱到底算什么。
我抬眼直视他,试图从中看出一丝在意,却只有满满的不耐。
“道歉?”我冷笑一声,“你做梦!”
傅铭晨眸色一沉,眉眼不郁地警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傅佩瑶拉了拉傅铭晨的衣袖,声音带着委屈,却又故作大度。
“哥,算了,没必要因为我闹得你们夫妻之间不愉快,既然嫂子这么讨厌我,我明天搬走就是了。”
“走什么走,哥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
听到他这般绝情的话,我死死掐住掌心,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我有无数的话想要质问,最后却只是自嘲一笑,转身回房。
何必呢,不过是自取其辱。
睡到半夜,伤口隐隐作痛,我被迫从睡梦中转醒,打算去客厅找药箱,却没想到有光透过缝隙照射在走廊。
正感到奇怪,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意味不明的声音。
门没关严,我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傅佩瑶半靠在床头,双腿放在傅铭晨身上,时不时娇气哼唧两声。
傅铭晨无奈给她揉着小腿肚,轻声哄她睡觉,语气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腿还抽筋吗?下次疼得睡不着就告诉哥哥,别自己忍着。”
傅佩瑶应了声,迷迷糊糊的指使。
“哥,胸口也涨的疼。”
傅铭晨呼吸骤然乱了,哑着声音安慰,“乖,忍一忍,孕期不能吸奶。”
“不要嘛,疼......哥,帮我揉揉。”
男人似是再也克制不住,双手一点点上移,最后落在那处浑圆。
他动作轻柔极了,像是生怕让怀里的人感到不适。
我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看着傅铭晨含笑将她哄睡,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胸部,声音隐忍。
“瑶瑶......”
一股恶心猛地从胃涌上喉咙,又被我硬生生吞下,我逃也似的离开。
第二天醒来时,楼下已经热热闹闹,我听见筷子的碰撞声,听到傅佩瑶的娇笑和傅铭晨无奈地叮嘱。
“吃饭时不要看电视,也不怕吃鱼卡到。”
“怎么会,哥哥会把带刺的鱼放到我碗里吗?”
“不会,哥哥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站在楼梯上,看着这和谐的一幕,鼻腔发酸,不是为他的态度,而是对自己的可怜。
那个明媚张扬的我,终究在他时硬时软的态度下迷了路,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得到偏爱。
却被训得像狗一样听话。
我想起从前上学时,我总是做各种各样的饼干送给他,只为得到他一句还不错。
想起结婚后为照顾他的身体,我从菜都炒不熟到研究各种药膳。
他叹了口气,主动给我盛一碗,我便觉得那些因为烫起水泡而留下的疤痕都值了。
“太太早上好。”
厨师的话打断我的思绪,我咽下嗓子里的涩意,勉强扯出一抹笑。
“早。”
傅铭晨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眉:“你感冒了?”
本就头晕,昨晚又喝下那么多冰凉的酒水,声音自然会哑。
我想解释,可想到昨晚的酒是被谁逼着喝的,又将嘴里的话咽下。
“嗯。”
“感冒了就先别上桌吃饭,以免传染给瑶瑶,待会让家庭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没事的哥,让嫂子过来吃吧......”
不等傅佩瑶说完,我冷冷打断,“不用了,我还不饿。”
说完我径直去后花园里找小宝,平常这个时间管家都会帮忙遛狗。
可到地方才发现管家正在挖坑,小宝也不见踪影。
我看着地上那个被包裹起来的毯子,忽然浑身发抖。
“管家,小宝呢?”
管家愣了下,面上闪过一丝哀痛,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走过去,颤抖着掀开,小宝躺在血泊中,肚子上有一条长长的划痕,死不瞑目。
“谁干的?”
听到我平静的询问声,管家沉默下来。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别墅里的下人都熟悉小宝,不可能误伤。
我浑身发冷,像是冬天被泡在河里,再也忍不住冲到客厅狠狠扇了傅佩瑶一巴掌。
“傅佩瑶!”我红着眼,努力平静,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你还我小宝......”
傅佩瑶捂着脸,脸上满是受伤和委屈,含着哭腔道。
“对不起,医生说孕妇不能和宠物在一起,容易感染弓形虫,导致胎儿畸形,我只是吓了一跳......”
“姜雨竹!”傅铭晨冷着脸,将傅佩瑶护在自己身后,眼底压着一丝怒意。
“瑶瑶犯错了会道歉,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动手,她还怀着孕!”
“刚才小宝突然扑上来,瑶瑶一时被吓住了才躲开,它是自己从楼梯上摔死的,和瑶瑶无关。”
我死死咬住牙关,不想露怯,却还是忍不住落下泪,声音哽咽。
“傅铭晨,小宝是你送我的。”
是结婚后他离开家时,见我神色失落从朋友家抱过来的。
我常年不在家,你可以养只狗做伴。
当时我面露惊喜,将狗紧紧抱在怀里。
好,就叫它小宝,以后就是我的家人啦。
他明明知道,知道我有多在乎小宝,知道它是我的另一个家人,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傅铭晨面色僵了瞬,又放缓声音。
“不管怎么样,瑶瑶已经道歉了,只是只狗而已,我重新给你买一只。”
啪——
我抬手甩了傅铭晨一巴掌,整个人气得发抖。
“滚!你根本不配提起小宝!”
从认识到结婚,整整七年,这是我第一次打他。
傅铭晨也没想到,见我这副气狠了的模样,他沉默了许久,冷静道。
“这次是瑶瑶不小心,她已经挨了一巴掌,也道歉了,这巴掌当我给你赔罪,晚点我会让人重新送一只过来。”
说完,他转身护着傅佩瑶上楼。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不见,我才忍不住捂住脸,痛哭出声。
我一个人在花园待了许久,亲手将小宝下葬。
“小宝,谢谢你陪了我三年,可我连护着你都做不到,摔下去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啊?”
“这是你最喜欢的胡萝卜玩具,希望你到了小狗星也能玩,如果有下辈子......不要再来找妈妈了。”
蹲太久,起来时忽然有些眩晕,不等我缓过来,迎面就是一巴掌。
我被扇得偏过头,发现傅佩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阴恻恻站在我面前。
“贱人,刚才竟然敢打我,要不是哥哥在这,这巴掌你早该受着!”
说完她猛地甩了下手上的皮鞭,一脚踹在我腿上,逼迫我跪下。
“现在哥不在家,我看有谁能救你!”
我下意识看向管家,却见他闪躲着移开视线,顿时心凉一片。
是了,谁不知道傅铭晨有多在乎傅佩瑶,怎么敢阻拦她。
小宝不就是这么没的吗?
啪的一声,辫子抽到皮肉上,像是风在哀嚎。
我闷哼一声,甚至来不及反抗,听见她笑着警告。
“姜雨竹,要是你敢动一下,我一个心情不好动了胎气,你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傅家唯一的小辈,又是前夫家存留的血脉,两家豪门的迁怒,你爸妈承担得起吗?”
“你敢!”我猛地抬头看向她,却被再次抽了一鞭。
“我有什么不敢?难道你以为我哥会为你做主?他在意的只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一鞭接一鞭抽下来,声音恶狠狠,“没有我哥,你早就被人校园霸凌死了,区区一个暴发户的女儿,你凭什么嫁给他!”
“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永远只能受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低人一等就要有低人一等的自觉,今天我就替你爸妈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规矩!”
我死死咬着牙,脸色惨白却一声没吭,直到背后皮开肉绽,才活生生疼晕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随便动一下都浑身抽疼,我忍不住嘶了声。
傅铭晨听见动静看过来,面色复杂。
“别动了,医生说你这几天要好好休养。”
我没想到是他送我来的医院,偏开头没有回答。
他似乎也不在意,沉默了片刻。
“瑶瑶说你因为小宝情绪失控,差点伤到她,她才下意识拿鞭子自卫,她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我不可置信看向他,“你信了?”
我背上的伤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不止挨过一鞭,这么荒谬的理由,他竟然信了!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我拼尽全力却只能挤出几个字。
“傅铭晨,哪怕这样你也要护着她吗?”
傅铭晨似乎愣了瞬,有些不自然转移话题。
“她还小,下手难免没轻重,你大她几岁,多体谅些。何况她也动了胎气,已经受到教训。”
视线忽然有些模糊,仿佛看不清他的脸,我闭了闭眼,无声落下泪,只剩下满满的无力和疲惫。
“铭晨哥,算我求你,我们离婚吧。”
时隔几年听到这个称呼,傅铭晨瞳孔忽然紧缩,猛地握住拳。
上学时,我总爱这么叫他,最初他皱眉说我得寸进尺,我笑着说都叫你一声哥哥了保护我不过分吧?
后来叫着叫着,他有了妹妹,这个称呼也不再是我的专属,我就变成了连名带姓的喊傅铭晨。
一股恐慌忽然席卷全身,仿佛在昭示着他即将失去什么。
可怎么可能呢?我这么爱他,几乎整个青春都搭在他身上,怎么可能舍得离婚。
往常和佩瑶也不是没有产生过摩擦,过段时间久好了。
想到这里,傅铭晨忽然安下心。
“姜雨竹,招式用多了就没意思了。”傅铭晨显得很冷静,“作为补偿,上次你说想回娘家,过段时间我陪你回去,好好休息,别再得寸进尺。”
直到他离开病房,我才忍不住笑了声,笑从前卑微的自己。
结婚三年,他从没陪我回过一次家,原来丈夫应尽的本分也能被他当做补偿。
可惜,这次我确实会回去,却不是和他一起。
傅铭晨,给你的爱,我要收回来了。
接下来几天,傅铭晨时不时会过来探望我,每次过来都会带点什么,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件事粉饰太平。
之前答应我的项链,甚至奢侈品包包,仿佛不要钱似的往我房间送。
我一个也没拆,出院回别墅那天,我一股脑全扔在桌上,又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是你出的钱,物归原主。”
傅铭晨盯着钻戒看了许久,嗓子有些哑。
“闹够了吗?别转头又后悔。”
戒指是我当初亲自定做的,内圈刻着我们相遇的日期和对方名字首字母。
准确来说,戒指,婚纱,婚纱照,整个婚礼都是我一手操办。
那时我体谅他工作繁忙,如今才发现,只是不在乎罢了。
我没有搭理他的话,转身回房,只听见傅佩瑶故作委屈的声音。
“哥,嫂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她只是没想开,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嘲讽勾了勾唇,回房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律师。
“离婚协议我已经寄过去了,我离开后,希望你想办法让傅铭晨签字,钱不是问题。”
听到回答,我终于放下心,不管怎么样,距离我离开只剩两天了。
晚上,老宅打电话过来去吃团圆饭,再过两天就是傅父的生日,家人向来会提前庆祝,顺便安排下生日宴。
我本不想再生事端,可傅父对我一向不错,上学时也对我很照顾,于情于理我都该去。
刚走到车边,傅佩瑶已经先一步坐上副驾驶,面露歉意。
“不好意思啊嫂子,我容易孕吐。”
我沉默片刻,见傅铭晨满脸纵容,只是笑了声。
“没事,让给你就是了。”
不管是座位,还是人。
到达老宅,傅父笑着拍拍我的手,又转头叮嘱傅佩瑶。
“怀孕了还不多注意点,厨房味大,让雨竹陪着你出去走走,做饭有铭晨这小子在就行了。”
傅佩瑶亲热挽上我的胳膊,仿佛我们关系有多好。
“谢谢爸,那我就把嫂子借走啦。”
她死死拽着我的胳膊,我吃痛皱了下眉,被她拉到仓库。
直到关上门,她才恶狠狠将我扔开,表情嫌恶。
“姜雨竹,我真没想到都这样了你还能忍下去,果真轻贱。”
“这个家根本就不欢迎你!你为什么还死皮赖脸留在这,你滚啊!跟我哥离婚!我才是这个家被所有人宠着的存在!”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愿意离婚是你哥,不是我。”
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贱人,别以为我哥真的爱你,他要是爱你怎么会常年在外。”
我捂着脸,心中一阵刺痛,原来这个道理连傅佩瑶都懂,我却花了三年才看透。
耳边传来傅佩瑶得意的笑,“没关系,我会让你看清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转身将藏起来的油桶踢倒,随即一把将点燃的纸扔下去,笑得疯狂。
“姜雨竹,我要你死在这场火里!”
下一秒,火光冲天。
“你疯了?”我不可置信看向她,拼命冲向门,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锁住。
我被浓烟呛得落下泪,整个人呼吸困难。
意识逐渐消亡之际,我看到门被人强行踹开,是傅铭晨。
火势太大,下人不敢进来,只能着急忙慌在外接水扑灭。
耳边满是吵闹,我费劲睁开眼,却见傅铭晨看了眼我和傅佩瑶的方向,似乎不知道该先救谁。
“哥,孩子,我肚子好疼......”
听到傅佩瑶虚弱的呼救,傅铭晨不敢再犹豫,一把冲过去将人抱起。
出去时,他看了我一眼,冷静道。
“我已经叫了消防车,下人也在灭火,你再等等。”
轰隆一声巨响,头顶的木板承受不住的掉下,傅铭晨不敢再停留,转身抱着傅佩瑶离开。
浓烟已经吸入肺腑,我绝望闭上眼,只能紧紧捂住口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看见守在旁边的管家,我哑着声音询问。
“傅铭晨呢?”
管家先是高兴我醒过来,又为难道。
“佩瑶小姐受了惊,这几天都在老宅养着,少爷也陪在那,幸好消防员来得及时,您没伤到肺腑。”
“明天就是老爷子生日了,少爷让您醒来后直接回老宅,还有宴会要操办。”
我猛地掐住掌心,只觉得浑身发冷。
原来我的命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值钱,甚至比不过一场宴会。
“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
管家有些犹豫,见我面色坚定,又叹息着离开。
下午我不顾医生劝阻,独自办理出院,却是回到别墅。
手机软件跳出即将起飞的提醒,我收拾好几件衣服,最后看了眼这座别墅,不再回头。
翌日凌晨,我踏上回家的航班。
登机前,我删掉所有联系方式,看到傅铭晨昨晚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小性子耍够没?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宾客来之前赶紧回老宅!
我冷笑一声,将他的号码拉黑,在广播的催促下将手机关机,再也没看这座城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