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凝白书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绒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书锦看着白秋凝假装急切的样子,嗤笑一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要不是你挑拨,柳梦仪也不会强闯我的院子。”“这么算起来,如果柳梦仪中毒死了,你白秋凝才是罪魁祸首呢。”白秋凝脸微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声音猛地拔高:“四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梦仪身份特殊,若是在我们家受了伤,整个侯府都会被牵连!”她义愤填膺,好似全然不知白济温就在她身后。白书锦都懒得理会她这点把戏,扭头就要走。白济温没想到,刚走过来就听到白书锦再次闯祸的消息。他看着倒在地上面色乌紫的柳梦仪,联想到她背后的药王谷,俊秀淡雅的脸上浮现薄怒:“白书锦,你真以为自己得了一甲,就能无法无天了?!”“像你这种自私粗鄙的废物,这辈子都不可能拜入药王谷!”只有五妹妹这样单纯善良的...
“这么算起来,如果柳梦仪中毒死了,你白秋凝才是罪魁祸首呢。”
白秋凝脸微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声音猛地拔高:“四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梦仪身份特殊,若是在我们家受了伤,整个侯府都会被牵连!”
她义愤填膺,好似全然不知白济温就在她身后。
白书锦都懒得理会她这点把戏,扭头就要走。
白济温没想到,刚走过来就听到白书锦再次闯祸的消息。
他看着倒在地上面色乌紫的柳梦仪,联想到她背后的药王谷,俊秀淡雅的脸上浮现薄怒:“白书锦,你真以为自己得了一甲,就能无法无天了?!”
“像你这种自私粗鄙的废物,这辈子都不可能拜入药王谷!”
只有五妹妹这样单纯善良的人,才能得到药王谷的青睐!
水芙听到这话,急切的要替自家主子辩解:“三公子误会了,小姐她才是受害者,她......”
“这里哪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份儿!”
白济温厉声训斥,看向白书锦的眼神愈发不屑,“你的丫鬟果然和你一样不知礼数,既如此,那就罚这贱奴掌嘴二十,好好长长记性。”
白书锦气的肺都要炸了!
白家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毛病,不肯听别人解释,还要故意扣帽子!
她看着已经被堵上嘴的水芙,又看着准备掌抡水芙的家丁,恼怒的吼出声:“白济温,你敢动一下我的人试试!”
白济温和家丁动作齐齐顿住。
白书锦再次开口:“是柳梦仪冲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给我下毒,我才动手的!”
“三哥哥,这里是侯府,就算药王谷的人也不能随意毒杀我吧?!”
白济温闻言,脸色微微沉下来:“柳小姐,我四妹妹的话可是真的?”
他再不喜白书锦,后者也是他妹妹,怎能被如此刁难?!
柳梦仪张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猛地呕出血。
白秋凝吓得六神无主,声音带了哭腔:“三哥哥,我了解梦仪,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就对别人用毒。更何况药王谷规矩森严,她向来乖巧......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忍无可忍的。”
“再说,现在中毒的是梦仪,若她在侯府有个三长两短......”
几句话,就让白济温将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绪彻底抛开。他脸色阴沉到极点,劈头盖脸就是质问。
“白书锦,你自己作死就罢了,现在是想拉整个侯府下水吗?!”
“我话放在这,你若是不能将柳梦仪治好,明日就别去考核了,你这个侍女也要被拉出去杖毙!”
白秋凝连忙替白书锦求情:“三哥哥你忘了,四姐姐她并不会任何医术啊!”
白书锦刚想说她有办法找到解药,就被白济温打断。
“不会医术,第一轮还能考一甲?白书锦,你该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吧?!”
“难怪柳梦仪气的失去理智!她肯定是发现了你舞弊,为了让药王谷不被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人玷污,才找上门。你向来不知廉耻,她肯定是被你激怒,才想下毒教训你!”
白济温本就看不起白书锦这个不懂得附庸风雅的粗俗妹妹,如今数落起来更是半点不客气。
“现在就跟我去药王谷!他们罚你也好,打你也罢,都是你自找的!”
白书锦抬起头,对上他阴冷的目光:“我有没有舞弊,明日二轮考核一试便知,到时候再做定夺也不迟。倒是你,若是现在把事情闹大了,父亲知道定会生气!”
侯府两位小姐拿下前两甲,在京城是一桩美谈。
如果这种时候闹出“舞弊”的丑闻,不仅白承儒会暴怒,整个侯府也会跟着蒙羞。
白书锦很清楚,白济温再讨厌她,骨子里依旧假清高爱面子,绝不敢拿侯府的名声开玩笑。
果然,听到这话,白济温迟疑了。
就在这时,白秋凝柔弱的嗓音响起:“梦仪现在中毒很严重,为了不拖延病情,我们要尽快把她送回药王谷。”
她朝着白书锦的方向温和的笑笑,然后才看向白济温,小脸闪过一丝决绝。
“如果药王谷追究起来,大不了明日的考核我不参加了,全当给他们赔罪。四姐姐第一轮能拿到一甲的好成绩,她比我更有希望拜入药王谷。”
白济温听到白秋凝如此懂事的话,再看看白书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火气再次冒起来。
“凝凝你不必再帮白书锦说话了!这件事引她而起,她就该承担起一切责任!”
说着,他大步走过来,狠狠攥住白书锦的手腕,“走!去药王谷!”
白书锦余光瞥到了白秋凝眼中一闪而逝的得逞,知道自己今日一旦被拖去药王谷,明天就绝不可能再进行考核了。
所以她拼尽全力挣脱白济温的手,直接冲到快昏迷的柳梦仪身边,手往她衣襟里探。
柳梦仪这人最是惜命,她带出来的所有毒药都有解药,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上辈子柳梦仪故意拿着解药在她眼前晃,让她跪下磕头,自扇耳光,否则就让她被毒药活活折磨死。
所以,她化成灰都忘不了解药的位置!
白秋凝尖叫一声,慌忙伸手去拉她:“四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梦仪她已经很虚弱了,你这是要折腾死她吗?!”
白济温也没想到白书锦会忽然发疯挣脱,立刻朝着旁边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白书锦拉开!”
白书锦刚摸到解药,顾不上躲闪,一把将解药塞进了柳梦仪的口中!
紧接着,她就被几个家丁狠狠摁在地上。
手掌被地面尖锐的石子划破,火辣辣的疼。
白济温全然不顾白书锦受伤,大步走过来,动作粗鲁的将人拽住,居高临下的逼问:“你给柳梦仪吃了什么!”
白书锦掌心渗出更多的血,疼的钻心。
可她一声不吭,看白济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挑梁小丑:“当然是解药。药王谷声名远扬,柳梦仪身为药王谷弟子,会制毒自然就能做出解药。”
“三哥哥不是自诩聪明吗,怎么连这点都没想到?”
白书锦被曾经最亲的两个人围着,心一点点结冰。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的她更清醒了:“若是我不肯道歉呢?”
宋茗赋眼神陡然冷漠。说到底,白书锦毕竟是侯府嫡女,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她要是就不道歉,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在气氛僵持住的时候,通报声就高高响起。
“贵妃娘娘到——”
白书锦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恨意,很快就掩饰住情绪,跟随其他人一起低头行礼。
慧贵妃拥有一张艳丽无双的面容,自进宫后恩宠不断。她踏进来,示意众人免礼,看见宋茗赋面色不佳,忍不住问:
“辰儿,今儿个是你生辰,怎么不高兴?”
辰王终于找到宣泄口,满脸怒意:“母妃,都是这个白书锦!她明知道凝凝手上有伤,还故意挑选难度高的曲子为难凝凝。现在凝凝手又开始疼,儿臣让她道歉,她还拒绝!”
慧贵妃脸上的笑淡了。
“白书锦,是这样吗?”
白书锦对上贵妃审视的眸,只觉得后脊连带着腰又撕心裂肺疼起来。
上辈子,只要白秋凝装出受委屈的样子,贵妃就会为她主持公道。这句话并不是真的让她解释,而是她挨罚的预告。
一次又一次,她被拖出去杖责,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白家和辰王都觉得她活该!
白书锦心口血气翻涌,她死死攥着手,克制住愤怒:“回禀娘娘,曲子是五妹妹选的,也是她邀请我一同弹奏,并不存在刁难——”
话都没说完,就被宋茗赋强行打断。
“你又在找借口!若非你嫉妒凝凝,故意伤了她的手,今日又琴技上挤兑凝凝,怎会出这样的事!说到底,这都是你的错!”
白书锦也被激起怒火:“我说了,我没伤她!况且你一口一个凝凝,五妹妹还未出阁,你我又有婚约,你公然这么亲昵的喊她,怕是不妥。”
在场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
白墨玉反应迅迅速,厉声呵斥:“四妹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宋茗赋把白秋凝挡在身后,猩红的眼眸像是要吃人:“白书锦!你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为何不讨人喜欢?!像你这种狠毒的女人,若非父皇赐婚,本王才不要!”
白书锦心底怒火烧的更盛:“所以你就能和白秋凝暗生情愫,私相授受?!”
一句话,全场哗然!
宋茗赋对上女人黑漆漆的瞳仁,竟心虚了一瞬。
白秋凝这个时候从男人身后走出来,柔弱的像是随时都能倒下。
她声音在抖,却倔强的不肯落泪。
“姐姐,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可......可你也不该这样污蔑我,我没有跟辰王殿下私相授受。”
白书锦冷笑:“你对辰王的心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姐姐你这样说,至我于何地,至白家于何地!”白秋凝的眼泪流了下来,“若是姐姐实在不信我,那我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她脸上划过决绝,径直朝着柱子撞过去,咚——额头顿时见了血!
“凝凝!”
“小五!”
两人慌忙冲过去,白秋凝虚弱的朝着两人笑笑,就晕了过去。
刚刚还在判断事情真伪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白书锦咄咄逼人!
白书锦想去掐白秋凝的人中。
宋茗赋气的眼眸猩红,暴怒出声:“贱人,你现在满意了!?”
慧贵妃更是脸色阴沉恐怖:“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二十!”
白书锦死死盯着装晕的白秋凝和她头上那点擦伤,气的肺都要炸了。
“娘娘,小女不服!我没逼她撞墙,是白秋凝自己逃避问话!”
慧贵妃没再看她,转而看向白墨玉:“白公子,这两人都是你妹妹,四小姐到现在还振振有词,不肯接受处罚。你来告诉她,这件事是谁的错?”
白墨玉抬头冷厉的看向白书锦,眼中满是厌恶,语气冷漠:“四妹妹,今日我不会再帮你求情,你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书锦本还想替自己辩白,听到这话,只觉得心口疼的麻木,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眼,再也说不出!
然后,她听到慧贵妃说:“你亲哥哥都这样说,还有何可以狡辩?拖下去!”
很快就有两个侍卫进来,一左一右的架着白书锦往外拖。
没有人阻止,所有宾客,全都看好戏似的探头看过来。
就在白书锦被死死摁住,板子高高举起,狠狠落下的一瞬间——
“看来本官来晚了,这是在演哪一出?”
水芙愣了一下:“是,因着是神医亲口承认要选关门弟子,所以考验十分严苛。这些日子,竟没有一个能过的。”
白书锦眼眸亮起一点点微光。
药王谷在整个京城地位崇高,传闻神医能医死人肉白骨,所以连当今陛下都礼让三分。
如果她能成为神医的徒弟,就能顺利脱离白家,再也不用经受这些恶心人的事了。
上辈子她就发现自己记性极好,嗅觉又灵敏,很容易分辨出药材的不同。
白书锦清晰记得,前世神医关门弟子的位置一直空着,白秋凝在察觉到她这点过人的天赋之后嫉妒疯了,这才有了她临死前,被踩断所有手指的惨痛折磨。
她看着一点点暗下来的天色,迅速收拾更衣,害怕夜长梦多。
水芙谨慎的从外面雇了一辆马车,两人避开人群悄悄出了白家。
听着马车疾驰往前的声音,白书锦的心终于定了定:重活一世,她要把命运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药王谷在京郊的山上,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半山腰,天已经擦黑了。
水芙看着山顶方向,“小姐,药王谷灯火通明,想必还没歇息,我们再走快点,今日定能赶上!”
白书锦攥了攥手,快步往前。
就在她马上要接近药王谷的时候,却看到了——宋茗赋?
宋茗赋刚从药王谷出来,就看到急切赶过来的白书锦,心里轻蔑不已:
宫宴的时候又闹又骂,现在知道他在这里,还不是巴巴追上来了?还真是跟从前一样没脸没皮!
他满脸倨傲,语气带着隐隐的不耐烦:“你怎么追到这儿来了,本王没空应付你。”
白书锦本来就赶时间,自然没什么好气。
“谁稀罕追你,让开!好狗不挡路。”
宋茗赋脸上的表情僵住,眼中闪过不悦:她一而再再而三顶撞他,简直不可理喻!
他刚要斥责,话就卡在了嗓子眼。
今日的白书锦穿着白色披风,巴掌大的脸肌肤胜雪,眼眸透着勾人的亮。在冬日里,像一枝冷傲惹眼的梅。
宋茗赋心头微动,竟莫名觉得她这副模样移不开眼。
白书锦见辰王盯着她不动,径自绕开他,往药王谷门口走去。
“王爷不必自作多情,我是来药王谷参加考验的。”
宋茗赋听到她冷冽的嗓音,不由想起白秋凝温软的语气,刚刚升腾起的丝丝怜惜彻底消失。
白书锦不再理会男人的反应,快走几步,可——
距离药王谷还有几步路的时候,里面的蜡烛就全部熄灭,只余下门口两盏,在冷风中忽明忽暗的摇曳。
药王谷闭门休息了。
水芙心疼的帮她拢了拢披风,又把自己的手搓热去暖她的手:“小姐,现在怎么办?”
宋茗赋看着女人冻得通红的手,心里隐秘的虚荣心再次被满足:要是真的来药王谷考核,怎么可能这么晚?这天寒地冻追过来,不是对他情根深种是什么?
他轻哼一声,大发慈悲道。
“看在你是凝凝四姐姐的份儿上,本王可以勉强把你送回去。”
“来人,去把白四小姐的马车打发走。”
旁边的侍卫迅速应声离去。
白书锦完全不明白宋茗赋在做什么。
她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声音淡淡的:“殿下既然心悦五妹妹,就该从一而终。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把我们的婚事作废,而不是在我明确和你保持距离的情况下,硬要和我扯上关系。”
真的很恶心。
宋茗赋呼吸一顿,很轻的笑出声来:“白书锦,你果然在吃醋。”
“可惜,你心肠恶毒又倔强,比不上凝凝一根头发丝。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白书锦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扭头就走。
可药王谷从不收留外人,她雇的马车又被宋茗赋派人打发走了。她要是这么走回去,怕是要狠狠病上一场。
她不怕生病,怕的是病了之后错过拜进药王谷的机会。
所以白书锦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宋茗赋的马车。
一路上,宋茗赋想要说话,可是看着白书锦冷脸,终究说不出口,马车里气氛凝固。
到了侯府,白书锦迫不及待跳下马车,想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才走了两步,就迎面撞上了白秋凝。
少女惊愕看着两人从一辆马车下来,忐忑的攥了攥衣角,又垂下眼帘:“姐姐和殿下又重归于好了呀,恭喜。”
宋茗赋看到白秋凝,眼中浮现几分宠溺,说:“我和她是在药王谷遇到的。若非她是你四姐姐,本王才不管她。”
“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今日本王去帮你打探药王谷的口风了,他们对你很满意,只要你顺利通过笔试和面试,就一定能成为药王谷的关门弟子。”
白秋凝眼睛又亮又欢喜:“真的吗?”
白书锦没吭声,她记得很清楚,上辈子药王谷并没有选到合适的徒弟。
但她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白秋凝也要去参加考验。难怪上辈子白秋凝发现她在药材方面的天赋时,会嫉妒到发疯。
她扯扯唇角,不想多掺和,免得白秋凝落选的时候又怪她。
白秋凝显然没想放过她。
“姐姐呢,你也去药王谷了吗?”
她脸上浮现懊恼,“我早该看出来姐姐也想进入药王谷的,是我太不关心姐姐了。正好,过两日正式考验的时候,我们一起走!”
白书锦直觉她没安好心,冷淡的说:
“不必了。”
白秋凝还想再说什么,白墨玉却出现了。
白墨玉朝着宋茗赋行礼:“多谢殿下将四妹妹送回来,时间不早了,殿下路上小心。”
后者依依不舍的看了白秋凝一眼,又看向白书锦的方向。
女人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像是完全不在乎他刚刚对白秋凝照顾关怀!
他恼怒起来:白书锦要是有白秋凝一半温柔贴心,温婉贤惠,他也不会对她厌恶至此!既然她屡次欲擒故纵,那就别怪他真的去求父皇解除婚约了!
想着,他满脸不悦的离开。
白书锦更是懒得再逗留,带着水芙往自己的院子走。
白墨玉盯着白书锦离开的方向,眉心狠狠拧起来,可现在,显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等两人到了正厅,关了门,他才开口:“小五,方才我都看见了。”
白墨玉声音沉沉,审视着白秋凝。
宋茗赋是真的被白书锦气糊涂了。可距离拉近的瞬间,他被白书锦惊艳到。
肌肤吹弹可破,眼睛明亮有神,唇色......也好。
他正有点发愣,一道急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王爷你是不是又欺负四姐姐了!快放开她!”
宋茗赋听到白秋凝的声音,猛地清醒过来,再看向白书锦时,只觉得后者居心叵测,蓄意勾心他!
他心底划过不屑,松开女子,随即掏出帕子,使劲擦了擦自己的手。
白书锦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真是有病!”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茗赋气的指着她的后背:“白书锦你什么意思,你......”
话都没说完,就被白秋凝温温柔柔的打断:“王爷怎么又和姐姐吵起来了,你明知姐姐就这个脾气,让让她嘛。”
宋茗赋蹙眉,满心恼火:“本王凭什么要让着她?况且,我喜欢的人是你。”
白秋凝心底松了口气,但脸上却迅速浮现惶恐:“王爷万万不可!姐姐那么喜欢你,若她听到这种话,该有多伤心!”
说着,她重重叹口气,声音更小了,“昨日哥哥们和父亲教训四姐姐,并不只是因为她仗着成绩好得意忘形,而是——”
“是四姐姐口不择言,说要和你退婚,父亲才一怒之下打了她。”
宋茗赋满脸不可置信,心底的不舒服扩散开:“你说什么?!”
白书锦依旧还是那副为难的样子,绞着帕子柔柔道:“四姐姐说你没担当又易怒,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王爷,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宋茗赋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本王给她脸了!就算要退婚,也轮不到她先提!”
说着,还不忘了柔声安抚白秋凝,眉目含情,“凝凝你放心,我是一定要跟她退婚的,只是得我先提!到时候,我必然十里红妆,风风光光迎娶你!”
白秋凝脸上浮现红晕,羞怯的低下头去。但心底却悄然升起计划。
白书锦并不关心白秋凝和宋茗赋凑在一起做什么,她巴不得两个人情意绵绵难分难舍,别再来找她了。
倒是水芙,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五小姐明摆着就是想和您抢婚事,您就该赖在那儿,看看他们能厚脸皮到什么程度!”
白书锦接过水芙搜罗来的医书,一页页翻过去。
“有这个功夫,我多看两页书也是好的。”
水芙急的跺脚:“小姐,奴婢不是觉得您一定要这桩婚事。可现在您还是王爷未婚妻呢,他就敢明晃晃的和五小姐接触,往后还得了!”
她是真替白书锦着急。自家小姐性子直,根本不是白秋凝的对手。名声早就被毁得七七八八,万一被退了婚,在京城的处境只会更难。
后者抬起头:“所以我才更要多学一点。既然我第一轮能考出一甲的好成绩,第二轮也想再争个第一,成为神医的关门弟子。”
白书锦声音放缓,“水芙,我早就不在乎侯府和王爷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通过药王谷的考核。”
水芙看着白书锦的脸,随后用力点头:“小姐说得对!您这么聪明,明日定会顺顺利利!”
只是这话才刚说完,院门口就传来嗤笑。
“白书锦,你谎话说多了,把自己都骗了吧。”
是柳梦仪。
白书锦只觉得莫名其妙:“柳梦仪,这是我的院子,麻烦你离开。”
她记得前世柳梦仪也经常来她的院子,但侯府的人因为她是药王谷的弟子,再加上她和白秋凝关系好,所以对她格外宽容。
哪怕当初她愤怒控诉,说每次柳梦仪到她院子都会给她下毒,也没有一个人信她。
想到这里,白书锦提防的后退一步。
柳梦仪根本就没把白书锦放在眼里,她冷笑着走过来:“这么急着赶我走,果然是心虚了吧?”
“白书锦,你还真把靠舞弊得来的成绩当成自己的了?”
舞弊?
白书锦算是明白了。应该是白秋凝又“不经意”表现出自己的失落,又“不小心”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柳梦仪信以为真,来找她麻烦了。
白书锦蹙眉,声音也冷下来:“柳梦仪,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这么污蔑我?”
她竟不知,自己第一轮得了一甲,招来这么多麻烦!
柳梦仪走得更近了,她把白书锦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鄙夷根本藏不住:“就凭你不学无术的名声在京城人尽皆知!像你这样的人也能取得好成绩,不靠舞弊,难道靠你忽然开窍?”
说着,她攥住白书锦的手,“虽然你第二轮被面对面考察肯定会露出马脚,但!一想到你会踏入药王谷,我就觉得恶心!”
白书锦看到她的动作,瞳孔猛地一缩!
就是这个!
柳梦仪每次下药,都是用这个小瓷瓶装毒药!最开始还会掩饰一下,到最后直接大摇大摆就把毒药往她身上撒!
时至今日,白书锦都还能清晰回忆起被毒药折磨的惨烈。
滔天怒火涌上心头,白书锦狠狠捏住柳梦仪的手腕,声音拔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柳梦仪,你该不会想下毒,好让我错过明日的考核吧?!”
柳梦仪眼底闪过错愕,她根本没想到白书锦敢反抗!
她用另外一只手捏住瓷瓶,也跟着喊起来:“白书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舞弊的人不配再进入药王谷,你给我乖乖......”
“啊!”
白书锦用尽全力,狠狠将人推开。
柳梦仪摔在地上,闷哼一声,手里的瓷瓶应声破碎。
紧接着,她脸色骤变,手死死摁在脖颈的位置,不住挣扎。
白书锦心底那团火终于消了几分。
“四姐姐你对梦仪做了什么,她明日还要负责我们的第二轮考核,你怎能对她动手呢!”
白秋凝像是掐准了时间,匆匆忙忙跑过来。
“若是药王谷其他人知道了,定会取消你第二轮资格的!”
“咔嚓!”指骨被踩断,白书锦疼的浑身痉挛,嘶哑的惨叫出声,“啊——”
她吃力的想从白秋凝脚下抽回手,少女却笑吟吟弯下腰,一把扯住她被污血浸染的乌发。
“姐姐,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千金小姐吧?”
白秋凝笑的人畜无害,却在白书锦愤怒的眼神中,再次抬起金丝绣鞋——
“咔嚓!”小指也断了。
“可惜了,白家现在最受宠的小女儿是我,爹爹和兄长袒护的人也是我,就连你的未婚夫辰王......也马上要和我成婚了。”
白书锦眼眸猛地一缩!
白秋凝明知道她最在乎自己的亲人和未婚夫,却故意用这种话刺激她!
她气的呕出鲜血,胸口剧烈上下起伏,眼底蒙上猩红。
白秋凝看着白书锦狼狈的模样,面露得意:“识相的话,就把玉佩乖乖交出来,否则——”
她刚准备动手,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白秋凝瞬间收敛了狰狞,换上柔弱可怜的神态,眼泪也簌簌往下掉:“姐姐,那玉佩是爹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门猛地从外面打开,三个哥哥和辰王飞快冲进来,毫不犹豫将白秋凝护在身后。那架势,显然把白书锦当成会吃人的豺狼虎豹!
白书锦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厉害。
她看着白秋凝,愈发觉得荒谬:“你爹的遗物?!那分明是外祖父留给我的遗物!白秋凝,你......”
“砰——”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二哥白成锐狠狠踹了她一脚:“撒谎!那日我亲眼看到你偷偷摸摸从小五院子里出来,然后小五的玉佩就丢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白书锦被一脚踹在心口,疼的呼吸急促,心里却比身上挨打更疼!
她真的没有偷,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白秋凝连忙挡在白书锦面前,“二哥冷静点!姐姐应该只是觉得玉佩好看,想要借走看看,她定然不知这玉佩的重要性。”话虽这样说,但是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三个哥哥见白秋凝哭成这样,更是对白书锦怒目而视。
大哥白墨玉向来温和的脸色阴冷下去:“四妹妹,只要你把玉佩还回来,你从前犯下的混账事我们都可以一笔勾销,你还是我们的好妹妹。”
“但你若不知轻重,将玉佩中的宝藏独吞,耽误了我们白家和殿下的前程,就别怪我们不顾亲情......”
白书锦自喉间发出凄楚的冷笑,泪在眼眶打转:“呵......你们什么时候顾念过?”
自从收养了白秋凝,三个哥哥就越来越偏袒白秋凝。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永远都是错的那个!哪怕她哭哑了嗓子,咳出血来,他们也觉得她是在装可怜!
更可笑的是,她舍弃尊严都没能得到宋茗赋的温柔,白秋凝轻而易举就得到了,甚至,两人还背着她私相授受!
白书锦流下血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她才是侯府嫡女,是哥哥的亲妹妹,是宋茗赋的未婚妻!她努力讨好每一个人,对自己严苛到极点,到头来,却彻底沦为京城的笑柄!
三哥白济温见她还不知悔改,语气愈发不耐烦:“小四,你真是冥顽不灵,现在就把东西交出来!”
白书锦心彻底凉了,她看着三个曾经宠溺她的哥哥,又哭又笑:“那玉佩本就是我的,我......”
话都没说完,被众人簇拥的白秋凝就“噗通”一声跪下来:“你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但是姐姐,你就算是为了白家和辰王,也该把玉佩交出来,我求求你了!”
她身形柔弱,作势要磕头。
这番举动,彻底将几人激怒!
辰王宋茗赋心疼的将白秋凝扶起来,三个哥哥更是毫不留情将白书锦围住,逼她交出玉佩。
白书锦心底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她眼底迸发出阴狠,直接掏出玉佩,用尽全力砸在地上,怒吼出声:“我宁愿把东西毁了,也决不交给你们!你们想要得到宝藏和前程是么?哈哈哈,我诅咒白家子弟个个落魄,前途尽毁!诅咒辰王你永远不可能登上皇位!”
宋茗赋眼眸狠狠一缩,想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玉佩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宋茗赋气的目眦欲裂:“贱人!”
他暴怒中抽出长剑,直直朝着白书锦的方向刺去!
“噗——”一股鲜血呕出,她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的俊脸扭曲到陌生。
更讽刺的是,她余光看到了曾经宠爱她的三位哥哥,此时竟然还全都围着那块摔破的玉佩,露出满脸的惋惜!
而白秋凝,朝着她勾起胜利的笑。
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死活!她在他们心里,还没有一块破玉佩重要!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口扩散到全身,白书锦怀着满腔愤怒和不甘,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若有来世,我再也不要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
——
入冬时节,宁远侯府。
府内的侍女们忙忙碌碌,都在为两位小姐明日入宫做准备。
安静的闺房中,少女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煞白捂着心口的位置,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掌心柔软的布料让她僵住,再环顾四周,早已不是那间阴冷的小黑屋。
白书锦僵坐在原地,惶恐观察着,脑子里却还残留着面目狰狞刺死她的未婚夫宋茗赋,和三个淡漠残忍的哥哥。
她不是死了吗,现在是在......哪儿?
目光触及到屋内熟悉的陈设,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慌忙掀开锦被,冲到铜镜前。
铜镜映出女子娇俏明艳的小脸,肌肤光洁雪白,乌发樱唇,美的不可方物。
她这是——重生了!
“白书锦!你怎么这么恶毒!”
不等白书锦反应过来,门外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房门被狠狠踹开,高大强壮的白成锐闯进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
“明日就是宫宴了,你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弄伤五妹妹的手,是不是嫉妒她弹得一手好琴,所以不想让她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