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滚宝大柱
结局+番外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滚宝大柱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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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岛之妖

    男女主角分别是滚宝大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滚宝大柱》,由网络作家“北岛之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夜,驿馆端的是热闹非凡。姜老夫人的呕吐声和小孩的哭闹声折腾了大半宿。滚宝则着迷地吸着姨姨的体香,撅着屁股睡得昏天暗地。第二天一早醒来,滚宝就发现自己好像知道冷热了,一会儿躲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一会儿站在敞开的风口处,高兴地来回蹦跶!“姨姨!风姑姑和雪姑姑在咬滚宝,痛痛的!”姜氏被她天真的形容可爱到了,赶紧拿出自己的大氅裹好她,这时楼上又传来了哭闹声。滚宝小大人似的叹气:“姨姨,她家的崽崽怎么一直响,吵死神啦!”话音刚落,叶相尧不请而入,连门都没敲。姜氏下意识问:“你怎么来了?”叶相尧皱眉,目光在滚宝的小脸上一扫而过,才沉着声开口:“云棠,我有些话要与你说清楚。”姜氏冷静了一夜,也攒了一肚子的疑问,点头:“正好,我也有些话要问你。”...

章节试读

这一夜,驿馆端的是热闹非凡。
姜老夫人的呕吐声和小孩的哭闹声折腾了大半宿。
滚宝则着迷地吸着姨姨的体香,撅着屁股睡得昏天暗地。
第二天一早醒来,滚宝就发现自己好像知道冷热了,一会儿躲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一会儿站在敞开的风口处,高兴地来回蹦跶!
“姨姨!风姑姑和雪姑姑在咬滚宝,痛痛的!”
姜氏被她天真的形容可爱到了,赶紧拿出自己的大氅裹好她,这时楼上又传来了哭闹声。
滚宝小大人似的叹气:“姨姨,她家的崽崽怎么一直响,吵死神啦!”
话音刚落,叶相尧不请而入,连门都没敲。
姜氏下意识问:“你怎么来了?”
叶相尧皱眉,目光在滚宝的小脸上一扫而过,才沉着声开口:“云棠,我有些话要与你说清楚。”
姜氏冷静了一夜,也攒了一肚子的疑问,点头:“正好,我也有些话要问你。”
说罢,两人便默契地走到了窗边,中间隔着一丈风雪。
滚宝悄悄的,赶紧把自己的小耳朵也连上!
“我知道,当年你娶我并非自愿,但这些年,你可有一刻真心待我如妻?”
叶相尧眉头皱得更紧,不假犹豫道:“你我夫妻之情,怎会作假?你不信我?”
姜氏心里顿时松快了些。
但是紧接着,她就听到叶相尧的心里话。
当年是你死皮赖脸抢了云汐的亲事,我才被迫娶你。你我有共患难的情分,于理于法我都会尊你为正妻,但除了正妻的名分,别的你休要妄想!
姜氏闻言呼吸难继,险些被气笑了。
她死皮赖脸抢亲?
明明是姜云汐临嫁前突然反悔,母亲硬逼着她替嫁!
若非有滚宝送她的这对耳朵,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人竟如此地颠倒是非心口不一!
“那你和她,何时开始的?”她压住情绪,低声又问。
叶相尧眼中明显多了一丝烦躁,再次反问:“这还重要吗?我若说一开始只是意外,你会信吗?”
姜氏却已经听到了不一样的回答。
你我成婚十二年都无所出,我乃世家子弟,子嗣何其重要!就算不是姜云汐,也会是别人,与其让别人生,不如让我喜欢的女人生!
滚宝紧跟着拆台!
“姨姨他在迷惑你!滚宝昨晚看到,他和坏姨姨五年前就财运共通啦!”
姜氏听得真切,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心底眼底都已是一片凉意。
成亲十二年无所出,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她与叶相尧成亲当夜,叶家就被卷进夺嫡案抄家流放,流放那七年,她只能和叶相尧分营服役,连见面说句话都是奢侈。
后来新帝登基叶家平反回京,不过半月叶相尧便自请驻守青州,与她两地分居长达五年。
她每年冒着严寒千里迢迢前来探望,短短半月相聚,却还被他们下了绝嗣药。
到头来这顶无所出的帽子,还要扣到她头上,成为他与姜云汐苟且的遮羞布!
姜氏瞬间觉得讽刺极了。
叶相尧却毫无愧疚,急迫地道明来意。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些,但我瞒着你,难道不是为了你好?
“就算我娶了云汐为平妻,京城的北定将军府也只有你一位将军夫人,等我和云汐的孩子长大了,也会尊你为老夫人,让你享受一世荣华富贵,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满意?
别说姜氏,就是滚宝听到这渣言渣语都惊呆了。
“姨姨你看!狼心狗肺是捂不热哒!他要把你一个人丢回京城伺候他全家,自己继续在外逍遥快活!”
姜氏明白滚宝说的是事实,被自以为恩爱的假象狠狠地扇了一个大耳光。
十二年啊,就是茅坑的石头她都该捂热了。
可她的付出,换来的不是真心,而是他的欺骗与施舍。
姜氏痛极了冷极了,却也清明极了,一字一字用尽了全力开口。
“叶将军,我们和离吧!”
叶相尧乍然一怔,随即像是早有准备般,一脸威严地看着她。
“和离?姜云棠,你拿什么与我和离?
“你一无嫁妆钱财傍身、二无娘家出头、三无官身诰命,只要我不愿休妻,你如何与我和离?离开了我,这世上还有谁能给你容身之地!”
滚宝听得生气了,掐着小腰就朝着叶相尧嚷回去:“姨姨还有滚宝!”
叶相尧注意这个小东西很久了,突然被她一吼,一时间竟未缓过神来。
姜氏赶紧将滚宝护在身后,仿佛被小家伙的话注入了力量。
她当然知道,她一无所有。
她的嫁妆,早在抄家之时被一并充走,叶家的铺子虽然都是她在打理,却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而她的娘家,为了养女不惜欺瞒陷害她这个亲生女儿,从来都不是她的后盾。
只要叶相尧不愿意,他就能耗她一辈子。
可她心意已决!
“叶将军已有新妻,又何必囚着旧人,难不成是怕被人诟病忘恩负义!”
叶相尧神情瞬变,明显是被戳中了痛脚。
姜氏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嘲讽地丢下这句话后,便抱着滚宝出了驿馆。
滚宝捧着姜氏冰冷的脸,左边吧唧一下,右边吧唧一下,问:“姨姨,我们去哪里吖?”
姜氏果断道:“青州城,北定将军府。”
滚宝惊讶地瞪大眼睛:“姨姨不是要和离嘛,怎么还去将军府吖?”
姜氏抹掉脸上的泪痕,以及滚宝的口水:“还没离呢,我现在仍是将军夫人!以后但凡让他们舒心一天,就是我姜云棠无能!”
滚宝也学着她假装抹了下眼泪,十张恋爱脑退退符没白用吖!
然后举起小拳拳:“冲鸭!”
话落,马车便朝着青州城的方向驶去。
叶相尧的马车紧随在后。
姜云汐烦躁地依偎在他怀里,努力想听他的心声,可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用,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
“尧郎,都是汐儿的错......若非汐儿这见不得人的出身,当初能陪尧郎同甘共苦的人就是汐儿了,尧郎也不会有今日的为难。”
叶相尧轻抚着她的背,尽显温柔却懒得多说:“不怪你。”
姜云汐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次试探地开口:“那姐姐,她同意了吗?”
叶相尧一时没说话,想着姜氏决绝的神情,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崽子,冷硬地吐出四个字:“由不得她!”

一阵高过一阵的嘲笑声,如同引子被抛向人群。
姜云棠不用猜也知道,那些难听的话是谁故意散播的。
可她并没有理会。
此刻,没有任何东西比滚宝更重要。
这是她的救赎......
她低头牵着滚宝的小手,站在通往财神庙的阶梯上,无视冰天雪地,一步一叩。
虔诚的模样,仿佛周围没有任何人任何声音能干扰她。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见此情形,渐渐地竟没有了声音。
待跪至财神殿中,姜云棠额头已经红肿了一大片。
清脆有力的声音穿过大殿飘进了众人耳中——
“信女姜云棠,愿收养滚宝至膝下,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用一生供养她爱护她,求神仙成全。”
说完,她便再次重重地磕下三个头,长伏不起。
一瞬间,财神殿外的天空,亮了。
雪,缓缓停下。
一缕阳光自东方破云而出,直直地照进了财神殿里,投在了滚宝和姜云棠的身上。
百姓们见此奇观,纷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很久之后,仪式完成,那束阳光才再次被云层遮住。
鹅毛大雪也再次纷纷而下。
姜云棠抱着滚宝,从财神庙里走出来,站在一面锣鼓前停住。
不过片刻,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声音就近了。
百姓们回过神来,赶紧连声道喜。
“恭喜将军!恭喜将军夫人!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将军夫人大喜啊!如夫人这般美貌善良,定会夫妻美满子孙满堂!”
“哎?汐夫人成了将军夫人,那刚才那个......”
“切!提她做什么真晦气!你没听说过吗,叶将军和汐夫人十多年前就订过亲,要不是被前头那位抢了亲事,二人早就终成眷属了!”
“这叫什么!这叫冥冥中自有天意!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姜云汐坐在花轿内,听着这些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她是故意选择在城北的庄子待嫁,也是故意经过这里。
她要让姜云棠亲眼看着,叶相尧是如何八抬大轿将她迎进门的!
今日,青州城的官眷贵女都会去将军府贺新婚,姜云棠以为组织平民百姓吃个席,就比她有脸面了吗!
也不听听城中百姓都是如何议论她姜云棠的!
等赐婚的圣旨下来,姜云棠就会被她彻底踩在脚下!
姜云汐这般想着,不由轻笑出声。
正在这时,前方出现一声高喊——
“圣旨!圣旨到了!将军圣旨到了!”
百姓们一听,赶紧齐齐跪下身来!
“是赐婚的圣旨到了吗?这下这门婚事,可就是板上钉钉了!以后两位将军夫人,就不分大小了?”
“说是这么说,可哪能真不分大小,这汐夫人有一儿一女傍身,又有叶将军宠爱,财神庙那个哪能比得过她!”
“你们说巧不巧,圣旨早不到晚不到偏偏现在到了,这不就是天赐姻缘吗!”
“前头那位夫人够惨的,亲眼看着自己的相公娶别的女人就算了,还撞上宣旨,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
百姓们瞅着财神庙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真是怎么看怎么单薄可怜。
待传旨的大监到了,叶相尧将姜云汐从喜娇中扶出来,齐齐跪下接旨。
大监似笑非笑地看了二人一眼,扬着太监特有的调调宣旨——
“朕膺昊天之眷命,谕令北定大将军叶相尧,即日携众家眷回京,不得有误!”
叶相尧听完,直接僵住了!
姜云汐脸上的笑容先是凝滞继而裂开,震惊得瞬间失态,掀开盖头便问:“不是赐婚的诏书吗?圣上是不是弄错了!”
“放肆!”
小太监上前一步,啪啪几巴掌扇在姜云汐脸上!
“圣上旨意,岂容尔等质疑!”
叶相尧赶紧按下被打蒙的姜云汐,俯身认罪:“大监恕罪!贱内并非有意冒犯天威!”
大监淡淡地冷哼一声:“叶将军,既知道不该冒犯天威,便脱下这身喜服,接旨吧。”
叶相尧不敢耽搁,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立刻脱下喜服喜帽,素衣接旨。
大监这才笑了笑,对着一直匍匐在地上发抖的姜云汐道:“起吧。”
姜云汐胡乱地扯住盖头,想要遮住脸后再起身。
可一阵冷风吹过,将她的盖头吹出去好几丈远。
她死死咬着牙关,低垂着头朝叶相尧伸出手。
叶相尧刚要去扶,大监突然咳嗽。
二人同时一僵,看热闹的百姓表情登时一个比一个精彩。
姜云汐头一次丢脸丢到如此境地,只能落着眼泪狼狈不堪地自己爬起来,躲到叶相尧身后低声啜泣。
众百姓瞧着这场面,又瞧瞧脸比胖子肿嘴比喜服红的姜云汐,哗然窃语——
“圣上这是......不同意这门亲事?”
“这还不明显吗?婚事若是再进行下去,就等同于抗旨!”
“那汐夫人——”
“还什么汐夫人东夫人,以后她充其量就是个外室!将军府里只有一位夫人,就是财神庙那个!”
百姓们这才想起什么,纷纷往财神庙那边看去。
只见方才还看着清冷的两道身影,如今瞧着竟是分外大气镇定!
叶相尧忍着震惊复杂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着财神庙门口看了一眼,躬身道:“劳大监千里迢迢前来宣旨,请先回府上歇息片刻,待末将收拾好行装,便随大监回京复命!”
“叶将军,我瞧着,你府上现在似乎不方便。”
叶相尧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赶紧吩咐小厮:“快回府上传令,撤去一切装点之物,遣散宾客!”
这时前方再次传来一声叫喊——
“将军!失火了!府中又失火了!”
叶相尧脸色一下子又成了锅底!
怎么又失火了!
又是谁干的!
在场其他人则忙抬头朝着将军府的方向看去。
远远的,只见城中一处天空中火光弥漫,那火势头大火力猛,可就逮着那一块烧,在烈烈寒风中偏寸不移,于纷纷大雪之下显得极为诡异!
叶相尧只觉得这情形分外熟悉,倏地转头看向财神庙!
姜云棠隔着风雪对他冷冷一笑,然后抱起滚宝捉着她的小胖手,拿着鼓槌一棒一棒地敲响大鼓!
“咚!”
“咚咚咚!”
滚宝开心地扯着嗓门,奶亮奶亮地喊——
“开席咯!”

“云棠,你先冷静!母亲还在这里,你知道她最讨厌看你舞枪弄棒!”
叶相尧清楚自己不是姜云棠的对手,但成婚多年,他最知道怎么拿捏她。
果然,姜云棠听到这话,攥着长枪的手迟疑了一下。
马车上的姜老夫人立马恶狠狠地推开车窗!
“姜云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做出这副杀人的模样,是想弑母吗!”
“我就知道,不是我亲自养大的,再怎么对你好都是枉然!这么多年,我只当自己生了只白眼狼!当初我就不该把你认回来!”
姜云棠身体猛地僵住,面对一声声熟悉的指责,她条件反射似的不知所措。
叶相尧见机会来了,赶紧去夺她手中的长枪。
滚宝的小米牙咯噔一下,真的咬碎了!
太欺负神啦!
“就你会打胎!就你会叭叭!”
滚宝气得在碗里一掏,一双无形的手立刻附在了姜氏的手腕上!
长枪反手一挑一送,将叶相尧捅飞的同时,马车也被掀翻!
姜老夫人抱着三岁的小姑娘,摔进了一坨热乎乎的马粪中,嘴被糊得严严实实的!
旁边,还有一个摔趴下的年轻妇人和裹着襁褓的男婴。
滚宝好奇地咦了一声。
这个姨姨怎么浑身上下都是劫财之气,抢男人就算了,抢人钱钱好坏哦!
而且她的耳朵长得好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确定再看看......
姜氏却在看到那妇人和男婴后,目光再难挪开,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姜云汐,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当初死活不愿嫁入将军府,闹得母亲逼她这个亲生女儿替嫁,如今倒好,暗地里同她夫君珠胎暗结,还结了两个!
所有人竟都帮她们瞒着她!
姜氏手里的长枪下意识动了动。
叶相尧迅速挡在姜云汐母子身前,眼中的心虚全然化成了愤怒和警惕,冷声喝道:“姜云棠,你闹够了吗!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动手!”
姜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夫君护着养妹的模样,过往的所谓恩爱,在她心里轰然崩塌。
“夫君,我与你成亲十二载,你可有一次这般护着我?”
叶相尧盯着她的手,表情憋屈地丢出一句:“以你的身手,何须我来护?云汐和你不一样,她只是个文静的弱女子!”
“夫君的意思,是嫌我粗莽?流放那七年我次次以身护你亲人,你当时可觉得我不够文弱?”
叶相尧登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依偎在他怀里的姜云汐却在此时抬起头,泪盈盈地开口。
“将军从未嫌弃过姐姐,相反,是姐姐从未给过将军机会,也从不顾忌将军的颜面。”
姜氏闻言愣住。
刚要开口反驳,姜云汐又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姐姐是不是想说,你陪将军流放七年与他同甘共苦,又在京中照顾夫君一家老小劳苦功高,他不该负你?”
“可这一切不都是姐姐自愿的吗?将军可曾逼你为他做这些?姐姐又可曾问过,将军需不需要你为他做这些?”
“可姐姐仗着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挣了贤名捏住了将军的短处,不许他纳妾,更不许他与别人有子嗣,否则便是薄情寡义,姐姐可曾想过将军的难处?”
姜氏再次怔愣住,张了张嘴根本无法出声。
叶相尧却面色缓和,看着姜云汐的眼中,满是心思被理解后的温柔。
滚宝歪着脑袋看了好半晌,尤其盯着姜云汐那时不时发光的耳朵,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了!
读心耳!
她选耳朵的时候,见过一模一样哒!
所以读心耳的作用,就是能听见别人心里想什么嘛?
这样的仙界法器,怎么会长在一个坏姨姨的耳朵上?
滚宝想也不想,从破碗里掏出一个巨大的巴掌朝姜云汐扔去!
拿来吧你!
姜云汐正同叶相尧深情对望,突然被一个巴掌重重甩在了脸上,整个脑袋尤其是耳朵嗡嗡直响!
叶相尧见状,立马紧张地皱眉:“云汐,你怎么了?”
姜云汐耳朵疼得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捂着脑袋摇头。
叶相尧赶紧将她打横抱起,同时愤怒地瞪向姜氏,冷声道:“云汐三个月前刚为我生下长子,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她为妻!你若有怨便冲我来,别伤害她!”
话落,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驿馆。
姜氏僵硬地站在冷风中,只觉得从里到外,浑身都凉透了。
“为什么......”
她嘴里不停地重复这三个字。
滚宝伸出小手接住那对读心耳,捧到姜氏面前,奶声奶气地问:“姨姨,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嘛?”
姜氏低头看着小滚宝,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哽咽着点头。
滚宝掏出大海碗,走流程。
姜氏却将自己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放了进去。
滚宝第一次收到这么多香油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姨姨,滚宝刚才好生气,把耳朵打坏了亿点点,不知道还好不好用。”
说完,就把那对耳朵啪叽安在了姜氏的耳朵上。
一瞬间。
姜氏感觉自己的听觉灵敏了许多,就连远处落雪的声音都清晰了百倍。
最为诡异的是,她好像听到了将军府侍卫们自言自语的声音——
“哎,可怜的将军夫人......将军当初就是为了养外室,才自请来青州驻守,压根就没想过要回京城,闹成这样除了自己没脸,什么都落不着,何必呢?
“将军每年的家书都是我去送的,嗐......那算什么家书,就是汐夫人找人临摹将军的字迹,照着画本子编的些酸话,也就将军夫人这种傻子会信。”
“女人真麻烦,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汐夫人可比这位将军夫人懂事体贴多了,难怪将军心里只有汐夫人。”
“咦?那个小娃娃是谁?将军夫人的孩子吗?长得跟将军还有点像,可大伙儿不都说将军夫人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吗?”
......
姜氏确定自己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可仔细看去,那些侍卫根本没有张嘴!
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姜氏蓦地想到在财神庙时,她也这样听到过滚宝的声音,立马蹲下身看向滚宝。
滚宝伸出小手手,指指她的耳朵,又指指自己的小胸脯,告诉她:“姨姨,爹爹说过,人心里说的话,都是真哒。”
姜氏猛地捏紧掌心,指甲都要嵌进肉里。
滚宝又补了一句:“这个耳朵是从坏姨姨脑袋上揪下来的哟。”
姜氏目光缓缓一滞。

滚宝到底还小,出趟远门可耗费了她不少元气。
一睡就睡了将近半个月。
这日滚宝醒来,刚元气满满地睁开眼,就感觉屋内的气氛有几分不同寻常。
她抻抻小胳膊小腿儿,麻溜儿地倒滑下榻,蹬蹬跑到前厅一看,里头竟然坐满了人。
那些人将姨姨围在中间,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滚宝知道姨姨也不是好惹的,而且她都和那个叫圣上的商量好了,就干脆抱了个小板凳,捧着脸脸坐下来看戏。
她人小又背着光,所以屋内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
叶老夫人倒是往外头瞟了一眼,捂着帕子伤心地拭了下眼泪。
“云棠你莫要冲动,和离哪是这么容易的事?你向来是个孝顺的好儿媳,难道连娘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吗?你当叶家儿媳这么多年,娘一直拿你当亲女儿疼,何曾亏待过你?”
姜氏看着她那张假慈悲的脸,就知道她会先用孝顺二字拿捏她,让她没底气驳她的理,不由得冷笑一声。
“婆母的确不曾亏待云棠,不然如何能蒙骗云棠这么多年。”
叶老夫人捏着帕子的手一顿,眼中稍稍多了丝警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这当婆婆的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误会了吗?”
姜氏将她细微的反应看在眼底,真想为她这以退为进的做戏的本事拍案叫绝,淡淡地反问。
“真是误会吗?这世上做婆婆的,会误将绝嗣药当做调理身子的药给自己儿媳吃吗?”
叶老夫人眼帘瞬间垂下,眼泪却紧跟着簌簌落下,震惊又委屈地喊冤。
“云棠你这说的什么胡话......什么绝嗣药......我这做婆婆的,做梦都想让你为叶家开枝散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你这是听了谁的挑唆......”
姜氏就知道她不会承认,似笑非笑地瞟了姜老夫人一眼。
一抬手,代巧就提着两个被捆着的嬷嬷进来了,将那些没吃完的药也一并扔在了地上!
叶老夫人和姜老夫人瞳孔俱是一缩,脸色也青一阵白一阵的。
姜氏掏出袖子里的证词:“人证物证俱在,两个嬷嬷也都认罪画押了,还要我多说什么吗?”
叶老夫人神思一转,表情更震惊哭得也更委屈了。
“这药不是你母亲托我转交给你的吗?怎会有问题?我当时就想着嬷嬷和药都是你亲娘给的,定是做娘的心疼女儿,从未有过怀疑,怎么会......云棠,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嫌疑撇的干干净净。
姜老夫人闻言差点没忍住骂出来!
可一想到云汐还未坐稳将军夫人的位置,只能生生忍住了!
而叶老夫人见她选择闭嘴,赶紧继续抹泪:“云棠,你是尧儿的嫡妻,又陪着叶家走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母亲心里从始至终只认你这一个儿媳。”
姜氏直接望向她,似笑非笑地问:“既然婆母心中只有我一个儿媳,那就是不喜欢姜云汐,也不同意姜云汐进门了?”
叶老夫人猝不及防被她拿住了漏处,面色蓦地一僵,连啜泣声都小了许多。
“母亲喜不喜欢她,又有什么打紧,进不进门的我老婆子也说了不算。母亲只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不想叶家仅剩的骨血就这般流落在外,否则百年之后,我有何颜面去底下见老将军?”
姜氏讥笑:“这是又要拿我无后来当借口了,婆母怎么连狡辩都这般鬼打墙?”
叶老夫人登时噎住。
叶桑仪眼见母亲被逼成这样,忍不住跳了出来!
“嫂子,你也知道母亲身子不好,为何要故意惹母亲伤心!母亲不过是舍不得两个孩子罢了!自从有了滢滢和鸿哥儿,母亲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身子也越愈发康健,你就这么见不得母亲好吗!”
姜氏淡淡瞥她一眼。
“我要是见不得你们好,在睦州流放之时,你母亲就已经被官差打死了,你也早被役官辱污了身子没了清白,还能站在这里理直气壮地指责我?”
叶桑仪瞬间脸色一白,怒吼出声:“你才被——”
“我没有!我没有!”
嚷完就咬唇哭着跑了!
姜老夫人哪想到叶家人这般不中用,捡起茶杯怒气冲冲地往地上一砸!
“你就是这般对待你婆母和小姑的?姜家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姜氏如今已不对这个亲娘抱有任何幻想,直接嗤了一声。
“母亲这话有趣,我十五岁回到姜家,不过半年就出了阁,可不就是姜家没教好吗?”
姜老夫人没料到她还敢顺杆爬,从前她训她十句,她可是一声都不敢吭的!
“你是在怪我?我当年拼了命将你生下来,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姜氏垂眸,藏住眸中难掩的失落,轻笑。
“原来母亲生子是要回报的,早说啊,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往您肚子里投胎了。”
“你——粗鄙!狂逆!我姜家怎会有你这种女儿!子与!子与!替我好好教训这个逆女!”
沉默的姜子与赶紧上前给母亲顺气,温润的瞳仁看着这个与他有血缘之亲的妹妹,脸色复杂。
“云棠......大哥对你很失望。”
“很巧,我也是。”姜氏嘴快地接话。
姜子与差点噎住。
“从前你在姜家犯下种种过错,大哥都只当你年幼且无人教导,才不与你计较。如今看来,这才是你的本性,这般的蛮横乖张咄咄逼人!
“也难怪......难怪叶兄宁肯求娶云汐这个养女,也不愿终日与你为伴!”
姜氏看着姜子与,一时间没说话。
心中却似被钝刀割了肉,一点点沁出了血。
她的大哥,是她回到姜家后第一个接纳她的亲人。
他曾送她字帖教她写字,送她古籍孤本给讲江南地游记见闻,还亲手雕刻了一块羊脂玉送她。
还说,云棠就如同这块璞玉,只要用心雕磨,一定是块独一无二的美玉。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变了......
他撕了她的字帖书籍,质问她为何要将玉拿去换钱......
他不听她解释,还骂她改不了市井之风劣如顽石......
比起从未疼过她的母亲,大哥对她的指责,更让她心痛。
姜氏忍住朦胧的泪意,勉强挤出一抹倔强的笑。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配不上叶将军,和离不正好中了你们的意吗?今日又来这里逼我做什么?
“有本事叫叶相尧和姜云汐亲自来,躲在一群人身后当缩头乌龟,只会更叫人看不起!”
姜子与失望至极:“你!你真是冥顽不灵!”
“多谢大哥谬赞,各位如果没话说了,就请回吧。”
姜老夫人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再次砸了杯子,指着她怒目圆睁!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圣上已经让大监传了圣旨,不日就能到青州!御赐的婚事,你就是再不情愿,也得老老实实跟着一起接旨!”
丢下这话,她便带着众人甩袖而去。
姜氏却有些发怔,感觉自己方才像是做了场梦。
代巧见夫人这失魂的模样,心疼地哭出声来。
“他们凭什么这么逼夫人......从前在姜家时他们就不疼您,如今更是联合叶家人一道欺负您......”
姜氏在她的哭声中回神,看到了门口瘪着小嘴的滚宝。
滚宝觉得心口闷闷的,眼睛里好像要下雨,不听话话地想掉金豆豆。
姜氏红着眼睛笑了下,赶紧过去抱着滚宝,捏捏她的小脸蛋。
“滚宝不哭,姨姨刚才可威风了是不是?姨姨小时候,遇见过比他们还坏的人呢,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滚宝不知为何,哇地一下哭了出来,不知所措地喊:“痛痛......滚宝痛痛......”
姜氏强咬着牙,却是无可论如何也没办法将眼泪憋回去,只能无声地努力往回咽。
“从前是我想错了、强求了。
“这世上,有人生来就是没有家的,就是没有......”
滚宝将这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好像一瞬间,懂了什么。
她流下的金豆豆,也化作一缕金光,注入了她的心口。

“将军,汐儿的院子......里面有好多珍宝都是恒王府送来的!姐姐她怎么能......”
“真是反了她了!从前教她的礼法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昨夜想行凶弑母,今日又在府中纵火!她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姜云汐和姜老夫人一进来,就确定着火的是她们的院子,一个伤心欲绝一个怒火中烧!
叶相尧已经两天一夜未合眼,只觉得头疼欲裂,猛地怒吼出声!
“够了!”
姜云汐自打跟了他,从未见过他对自己如此态度,而且他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根本猜不到,立马委屈地噤了声,还拉了下姜老夫人的袖子。
姜老夫人也知道这里是将军府,她辈分再高,这会儿也得有眼色,于是她转头从奶娘手中抱来了婴孩,放软了声音。
“叶将军,云汐虽不是我亲生的,但好歹是在武安侯府当做嫡女养大的,还差点成了裕亲王的侧妃。
“她无名无分地跟了你这么些年,受了多少委屈自不必我多说,如今她还为你生下了长子,你无论如何,都该给她体面才是。”
姜云汐适时流下泪来:“尧郎,汐儿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叶相尧的怒火,被她这一句话给压制住,吩咐管家。
“先救火,再将汐夫人院子里的东西重新置办一份,直接送到正院!”
姜老夫人闻言,这才笑了。
姜云汐更是难掩目中喜色,将自己的手放进叶相尧手心,温言软语:“尧郎,我知道姐姐现在是在气头上,这些时日,我一定尽量避着她,不给尧郎添麻烦。”
叶相尧总算听到了一句还算称心的话。
这时管家又跪下,回禀:“将军,府中库房里的银票和银锭子......都不见了!”
姜云汐眼前一黑:“你说什么!”
“回汐夫人,是......夫人烧院子前先去了趟库房,然后奴才才发现银子不见了,可夫人从库房中出来的时候,手上并未拿着银子。”
叶相尧好不容易浇灭的怒火,噌地又冒了出来,咬牙切齿地一字字低吼:“姜云棠!”
随后一甩衣袖,大步跨进了院子!
梅园。
姜氏和滚宝最终还是住进了这里,毕竟只有这里东西齐全。
滚宝吃了些糕点睡了个午觉,然后穿着厚厚的衣裳在院子后面堆雪人挖狗洞。
正开心呢,身后突然伸来一只脚,将她一屁股踢了个倒栽葱!
滚宝人小身体胖,穿的还敦实,一下子就长在狗洞里爬不起来了。
“谁踢我吖?”
滚宝吃力地分开两只小胖腿,勉强露出一条缝,看到了叶潇滢和一个眼生的丫鬟。
“小野种!这是我家!你跟那个坏女人不许住在这里,都滚出我家!”
滚宝想起来了,她就是昨晚那个吃了牛粑粑还响了一夜的崽崽!
“窝不系小野囧,我系小菜生!”
被姿势所累,滚宝很用力地喊出一句口齿不清的话,声音巨大!
在后院铲雪的代巧听到了,忙扛着铁锹冲过来!
叶潇滢的丫鬟赶紧将她藏到身后,端着架子怒斥:“大胆奴才,连大小姐你也敢打!”
代巧从前是不敢,但夫人交代过她,不管是谁,敢碰滚宝一根手指头就要十倍地还回去!
“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子,算哪门子的大小姐!夫人说了,打的就是你们这种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阿猫阿狗!”
话音未落,代巧又抽出腰上缠着的长鞭,很有分寸地一鞭子抽在了丫鬟的脚边!
凶猛的悍气溅起厚厚的雪花,躲在后面的叶潇滢瞬间吓得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死、死奴菜,你敢打我......
“我外祖母嗦了,等圣旨下来,我就系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我要把你们都赶区去!你们都系坏——”
啪啪!
闻声赶来的姜氏,直接两巴掌扇在叶潇滢的脸上!
指着门口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丫鬟吓得立马连滚带爬,捂着叶潇滢的嘴拖着她滚出了梅园。
姜氏去把滚宝抱起来,看着她一脑袋的雪,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被人踢了一脚还站不起来了?”
又指责代巧:“你也是,也不知道先把人抱起来。”
代巧这才意识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奴婢也没想到,滚宝真起不来啊......”
滚宝可是很节约的神仙宝宝,搓搓自己充血的小胖脸,说:“小系情而已,不用能耐哒!”
她还没学会画符,用一张就少一张哇!
姜氏无奈,给她仔细拂去身上的雪,吩咐代巧。
“她应该是趁着没人偷跑进来的,一会儿你拿着银子,去外头买几个会武的奴才回来,把这院子给看牢了。”
代巧点头应声,想起叶潇滢方才的话,担心不已。
“夫人,若是圣上真允了将军的请求,那往后,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滚宝眨巴眨巴大眼睛,问:“这事归圣上管吗?圣上是谁?在哪里吖?”
姜氏可没指望滚宝还能管千里之外的事,边抱着她进屋边教她世间常识。
“圣上,就是能管天下所有事的人,是人间最有权最有钱的人,但圣上住在很远很远的京城,我们要坐半个月的马车才能到。”
滚宝瞬间抓到了重点:最有钱的人。
那她能找到吖!
就是太远了,不能亲自去。
还得喝奶睡觉养足精神!
于是滚宝一回屋,就吨了三碗羊奶,倒头又睡着了。
姜氏看着刚睡醒不到一个时辰就又睡了的滚宝,不知说什么好。
“年轻真好......”
姜氏查看她无异常,便亲自在一旁守着。
这一守就到了后半夜。
京城,皇宫内。
年过四十的邺帝正酣睡着,忽然感觉有人在戳他。
“你就是圣上吗?”
邺帝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的龙床上突然多了个三岁的奶娃娃,长得胖嘟嘟圆乎乎,还抱着个破碗。
他以为自己发梦了,缓了一会儿才坐起身来,震惊却不失帝王镇定地问:“小娃娃,你是谁?怎会到朕这里来?”
滚宝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我是小财神,来梦里求你办事的,爹爹说过,在人间求人办事要送礼哒,所以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邺帝听到这里猛地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做梦!
不然他还以为他的皇宫漏成筛子了!
紧接着,他眼中隐隐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你真是小财神?那你想求我办什么事?”
小滚宝将带来的雪人放在邺帝手上。
邺帝感觉到了如同实质的冰凉,竟让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梦。
“北定将军府,娶平妻,不可以答应,他们是坏人!”
邺帝今日刚看到北定将军叶相尧呈上来的折子,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就这事?若是朕不答应,你待如何?”
滚宝恰腰,小胖脸凶巴巴,用最奶的语气说着最具威胁力的话!
“那我要给你一点小小的震撼!”
邺帝听得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是在威胁朕?”
“嗯!”
“你承认的还挺豪爽。”
滚宝办完了事,不喜欢和他多聊,撅撅小嘴就让他重新睡了。
邺帝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日。
龙榻上什么都没有,小娃娃和雪人,都没有。
但手边衾被上,有一滩不明显的水渍。
邺帝怀着疑虑上完早朝,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之时,又想起了昨晚的梦。
让小太监翻找出北定将军府的折子,他故意用朱笔批了个:允。
随后便将此事放在一边。
午间,他照例准备用膳,贴身太监突然匆匆进来,神色慌张地跪下!
“圣上!天降异象!天降异象啊!司膳房刚传来消息,说养在那里的公猪......都有了身孕!”
邺帝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这老太监胡说什么?公猪怀孕?简直无稽之谈!”
“千真万确啊圣上!司膳房和畜牧司的人都传开了!不止一头,二十多头公猪都诊出了身孕!”
邺帝猛然想到梦里小娃娃说的,要给他一点小小的震撼!
难道真有神灵求他办事?
而他触怒了神灵!
邺帝顿时心慌不已,赶紧吩咐太监去找折子,想了想又觉得不行,失声大喊——
“来人啊!拟旨!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