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嫌我假千金?转身嫁京圈大佬被宠翻!全文+番茄
嫌我假千金?转身嫁京圈大佬被宠翻!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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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白白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眠墨禹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嫌我假千金?转身嫁京圈大佬被宠翻!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酥白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城新茂私人会所,墨禹洲谈完公事后碰见了贺霆宇,两人又坐一起多聊了一会儿。贺霆宇调侃他老铁树开花,早知睡一夜就能拿下他,那些被他扔出二里地的女人们该气得吐血了。墨禹洲手腕优雅地翻转几下,给贺霆宇添上热茶后哼笑一声:“那也要看是被谁睡了。”“啧啧,难不成你小子蓄谋已久?我可是听说那位跟你侄子定了得有十来年亲了吧?”墨禹洲眼神凉凉地睨他一眼,漂亮的薄唇微启,好似道尽世间凉薄:“旁了百八十里的侄子,有必要拿到我跟前说吗?”“得,没必要。”贺霆宇撇撇嘴,早就见惯了他这好哥们的冷淡嘴脸。他这个人,只要不是牵涉到自己的事,基本脸上看不出喜怒,一直是那张棺材脸。然而就是这张棺材脸,却在下一刻接到一通电话后变了脸色。墨禹洲震怒起身时,掀翻了桌上正煮...

章节试读

帝城新茂私人会所,墨禹洲谈完公事后碰见了贺霆宇,两人又坐一起多聊了一会儿。
贺霆宇调侃他老铁树开花,早知睡一夜就能拿下他,那些被他扔出二里地的女人们该气得吐血了。
墨禹洲手腕优雅地翻转几下,给贺霆宇添上热茶后哼笑一声:
“那也要看是被谁睡了。”
“啧啧,难不成你小子蓄谋已久?我可是听说那位跟你侄子定了得有十来年亲了吧?”
墨禹洲眼神凉凉地睨他一眼,漂亮的薄唇微启,好似道尽世间凉薄:
“旁了百八十里的侄子,有必要拿到我跟前说吗?”
“得,没必要。”
贺霆宇撇撇嘴,早就见惯了他这好哥们的冷淡嘴脸。
他这个人,只要不是牵涉到自己的事,基本脸上看不出喜怒,一直是那张棺材脸。
然而就是这张棺材脸,却在下一刻接到一通电话后变了脸色。
墨禹洲震怒起身时,掀翻了桌上正煮得沸腾的茶,有一些洒到了他的腿上。
但男人却浑然不觉,只黑沉着脸下达着一条条命令。
“集结所有人去找!”
“调取门口监控!”
“她要有事你们就全特么滚蛋!”
话落间,墨禹洲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包间门口,贺霆宇忙喊住他:
“禹洲,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墨禹洲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便大步消失在门口。
黑色劳斯莱斯像一道神秘而清冷的流光,快速穿越渐渐升起华灯的街道,又裹挟着杀意直穿城区,往僻静的北郊疾驰而去。
酒店送餐服务员被发现昏迷在厕所;跟着苏眠的保镖被调走;苏眠电话落在家里房门大开...
一系列线索都指向一个他不肯相信的事实——苏眠被人绑架了。
世家大族里的阴谋从来都没有落幕过,他自从父亲去世后,身边就一直带着保镖。
加上自身能力过硬,成年后他身边就没了那些阴暗的手段。
但纵然这样,他还是小心地给苏眠配了两名保镖暗中保护她。
那是连苏眠都不知道的两个人。
眼下能被调走,显然是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墨禹洲黑沉着脸,拨通了一个电话:
“查查老宅最近有谁闲不住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用了半个小时,带走苏眠的那辆嫌疑车辆就被锁定。
根据交警大队提供的监控路线,墨禹洲谢绝警方的帮助,带着数十保镖黑压压地朝北郊那处废弃工厂逼近。
有的事,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胆敢动他的人,不管是谁,今天别想站着出去。
夜晚的天空漆黑如墨,掩藏在黑暗里的废弃工厂忽然被十数道车灯团团围住。
守在外围的墨望手下还没来得及亮武器,便被训练有素的保镖制服。
都不用审问,墨禹洲在看见整个工厂唯一亮着灯的那间房时,脚下已经匆匆而去。
一群人刚踏进院子,一声震耳的枪声响彻黑夜。
那一刻,墨禹洲的心跳当真停了一拍,耳边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有那声不敢让他去想的枪声余韵。
苏眠!!
心底的呐喊冲到喉咙失了音,夜色也掩不住墨禹洲脸上的苍白。
他几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箭步已经冲向屋内。
“哐!”
房门被他一脚暴力踹开,身形未站稳时眸光已经朝屋内的两人扫去。
何为从地狱到天堂的起伏变化,墨禹洲此刻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只见灰尘遍布的房间里,墨望四仰八叉躺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而苏眠则是一手持枪抵着他的太阳穴,另一只手血淋淋地垂着。
两人皆被门口的动静吸引,苏眠见到来人是谁后隐忍的眸子一下亮了。
“眠眠!”
“你怎么才来呀。”
一声紧张害怕和一声虚弱的撒娇混在一起,苏眠的声音被牢牢盖住。
下一刻,她强撑的身子也融进温暖颤抖的怀抱。
她僵着身子没敢动,指着墨望的那条手臂纹丝不晃,仿佛枪身和她的掌心融为了一体。
而随着保镖的鱼贯而入,墨望也没了去夺枪的打算,他认命地闭上了眼。
他算到苏眠不知什么时候学了点防身术,所以找人弄了把枪以防万一。
当他拿出枪对着苏眠时,后者也确实被他此举吓得脸色一白。
他好声求和她不接受,那就只能来硬的。
他要录一段他侵犯苏眠的视频用来要挟苏眠,好让苏眠在墨禹洲那里为他求情。
就在他趁苏眠不敢动弹,伸手扒开她的衣服时。
他没料到苏眠这贱人那么虎,竟然不顾枪口的威胁劈手来夺枪。
墨望也没真正拿枪对着活人开过,一时的震惊过后便和苏眠扭打在一起。
他被苏眠那不要命的打法吓到,便在她握住枪的同时朝她开了枪。
而苏眠却在拼着手臂中枪的风险中,成功夺过枪并用过肩摔狠狠将他摔在地上。
直到现在耳边传来那两人你侬我侬的声音时,墨望的脑子都嗡嗡的。
墨禹洲一下下拍着苏眠的后背,苏眠这才后知后觉身子颤抖起来,但她握着枪的手始终紧紧的。
保镖已经把墨望制住,墨禹洲想要将危险物品从苏眠手中拿开,但后者却下意识握得更紧了些。
他心疼,幽深眸底下藏着毁天灭地的恨意,面对受惊的苏眠时,却只是轻轻柔柔地安抚。
“别怕,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苏眠在墨禹洲一声声不厌其烦的轻哄中渐渐回过神来,她现在安全了,墨禹洲来了。
“当啷”一声,手里的枪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下一刻,苏眠扑进墨禹洲的怀里哭得惨烈:
“呜呜呜,墨禹洲,我刚刚差点就死了。”
“呜呜,他不讲武德,他竟然敢拿枪,不然我不会输的,呜呜呜...”
一生要强的女人还在计较她的输赢,抱着他的人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墨禹洲一把抱起苏眠,温声哄道:
“乖,我先送你去医院,你受伤了。”
“啊?啊!好疼~”
不说还好,墨禹洲一说,苏眠只觉得左臂快要断了,她害怕的小脸一白,红唇颤抖地问他:
“呜呜呜,我胳膊是不是断了?呜呜呜,你放我下来,我弄死他丫的!”
墨禹洲按住怀里乱动的人,薄唇怜爱地轻吻在苏眠的眉心,令她心安却令墨望心死的低沉声音响起:
“这种事,自然有老公来做,不要脏了你的手。”

如此肯定的话语,让苏眠咬了咬唇,脸颊上的温度一层层叠加上升。
身子为什么疼,还不是第一次时他太凶了。
现在又说不疼了,那...他想干什么,显而易见。
苏眠对此也并没有多么抗拒,毕竟都是持证上岗的人了,且墨禹洲如今还是他的债主。
咳咳,一夜一万,虽然少了点,但能少点是少点嘛。
在墨禹洲试探靠近的时候,苏眠已经自我攻略好了,纤长浓黑的眼睫颤抖几下,缓缓闭上。
这般明晃晃的邀请,让墨禹洲肾上腺素蹭蹭飙升。
男人双臂下移,将怀里的人轻轻松松举起抱到怀里。
两唇相贴前,男人声音沙哑地低低说道:“放心,这次我会很温柔的。”
有的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苏眠在前期的害羞过后,渐渐释放天性,主动讨了一次。
日子在夫妻和谐的相处下渐渐步入正轨,期间苏宴亭换了好几个号码找过她,都被她拉进黑名单。
为了不出去被那些不想见的人堵住,苏眠索性不出门了。
她整天窝在家里做设计,然后等男人回家。
这天,苏眠正窝在沙发上想灵感,门铃叮咚一声响起。
想着墨禹洲之前打电话说酒店会送午餐过来,她没有多想穿上拖鞋打开门。
还没看清眼前人的长相,头顶一个麻袋忽然兜头罩下,苏眠挣扎间被刺鼻的味道熏晕,渐渐软了身子。
...
再次醒来,苏眠是被身下的颠簸晃醒的。
眼前的黑暗和耳边的汽车引擎声告诉她,她现在正处于一辆移动的车上。
苏眠挣了挣,发现双手被人反剪绑在了身后。
未知的危险令苏眠浑身毛孔张大,但她没有失去冷静,装作还没醒来的样子静听周围的动静。
开车的人太过沉默,她只能听见那道略重的呼吸声,大约是个男人。
耳边汽车鸣笛声越来越少,最后路途经过一段颠簸路段后,苏眠听见了狗吠声。
然后车子停了下来,同时也终于传来说话声。
“怎么现在才来,雇主都催好几次了。”
“废话,那是寻常人能进去的小区吗?老子等那人等了好久,进去又经过几次保安盘问才混进去的。”
“这么严?那我们赶紧拿了钱跑路吧,能住进那个小区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的。”
那道抱怨的男声啐了一口,打开车门将苏眠扛在肩上,边走边道:
“把人送到就走,你去给车加满油,这次躲远点,也幸好雇主给的钱够多,不然老子都不想接这单。”
“哎,好!”
倒挂在人身上的感觉太不舒服,好在这段路不长,几分钟后,苏眠被那人放到了地上。
等耳边没了声音后,苏眠这才动作起来。
许是绑匪见她是个女人,手腕上的绳子绑得并不结实,苏眠没一会儿就解开了绳子。
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她也看清了身处的环境。
看样子是一间废弃的工作间,里面有灰尘极厚的机器。
大门被从外锁住,窗户又有两人高,苏眠没那想法费劲爬窗,而是在车间里找了一圈,拿到一个趁手的武器揣在后腰。
又等了几分钟,安静许久的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她忙又坐回原位将自己草草捆上。
能一路畅通无阻进到墨禹洲家里的人,要么是熟人,要么就是有熟人帮助。
她要揪出这个下水道的老鼠。
大门被人打开,随之而来的情景却是出乎了苏眠的意料。
只见眼前黑布被人拿开,墨望那张还带着淤青的脸带着焦急之色闯进眼帘。
“眠眠,你怎么样?对不起,是我来迟了,他们没伤害你吧?”
墨望一边关心一边解开苏眠身上的绳子,沉浸演绎的他没注意到绳子的松散程度。
苏眠眼底闪过一抹怪异,漂亮的猫眸里爬上害怕,她带着哭腔问道:
“墨望,你怎么知道我被绑了,呜呜呜,他们是谁呀?是要钱吗?还是要杀人?”
墨望看着苏眠脸上的眼泪暗自得意,他就说吧,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害怕绑架这种事。
饶是嚣张跋扈的苏眠也不例外,现在不还是像小白兔一样找他哭。
墨望很自然地伸手要去抱苏眠,却被后者不经意间躲开。
他眼神一暗收回手,解释自己为何会来。
“眠眠,之前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我这几天在医院躺着都要后悔死了,就想着在去国外前跟你好好道个歉。
结果我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见有个人鬼鬼祟祟地扶着你上了车,我害怕是坏人,就赶紧追来了。”
说罢,墨望眼神期待地看着苏眠,试图从她眼里看见对自己的感激。
苏眠眼里的眼泪一收,眨巴着眼睛问: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外面那些绑匪呢?”
墨望脸上的期待一僵,刚想不耐烦又惦记着自己的目的,扯出一抹笑容道:
“我是问了小叔叔才知道你在哪里的,你放心,外面那些人已经被我的人制服了,现在很安全。”
“哦,很安全那我们快走吧,晚了你小叔叔该着急了。”
苏眠说着就要往外走,墨望急了,一把拉住她,眼神里是让苏眠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深情。
“眠眠,我已经决定和苏湘退婚了,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墨望,我已经是你小叔叔的人了,你别乱说话,看在你今天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当没听见,下次别说了啊。”
苏眠甩开他的手,目光顺着打开的门向外看,隐约能看见亮着车灯的两辆车。
她在想外面的情景,而墨望却在看到她明显对自己软化的态度后顺杆往上爬。
竟不要脸地挡在她面前说道:
“我不介意你跟过小叔叔,眠眠,离开了你,我才发现我爱的人是你,就算你不是苏家的女儿,我也要娶你。
眠眠,我们和好吧,好吗?”
苏眠眼神微闪,顺着他的话说:“和好?和好之后呢?被你小叔叔一起弄死我们俩吗?”
墨望脸皮一抽,“自然不是,我们可以慢慢来,这次你回去之后求求小叔叔,让他收回让我去非洲的话。
然后我们再去找小叔表明心意,小叔那么高傲的人,不会抢别人的心上人的。”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我懂了。”
苏眠轻挑眉头,看着墨望的眼神像看一个白痴。
她的目光不加掩饰,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墨望也察觉到不对,他蹙眉问她:
“怎么了?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苏眠甩开墨望的手,冷笑一声:“自然不好,什么都我做了,我又能得到什么?”
“你可以如愿嫁给我啊。”
墨望说得理直气壮,直把苏眠逗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直到墨望的脸色彻底黑下来后,苏眠才勉强止住笑意,捂着肚子道:
“哎哟不是我说,墨望,你妈生你的时候一定麻药打你脑袋上了,不然你怎么会这么脑残啊,哈哈哈...”
“苏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墨望,你费尽心思把我弄出来,就是想让我求墨禹洲放过你?
要是只为了让我替你求情,你大可不用这么麻烦让人绑架我啊。”
苏眠的话音落下,墨望脸色倏地一变,声音冷冷透着危险: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苏眠轻扯唇角笑得意味深长,“我懂就行了啊,反正警察叔叔英明神武,你这个幕后主使者一定跑不掉。”
片刻的沉默后,墨望忽然笑了,他一改之前的迎合小意,眼神森然地盯着苏眠,一步步向她靠近。
“苏眠,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只好换一种方式对付你了。”
说着,他缓缓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指向苏眠的脑袋。

“苏夫人,我的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教训。”
蒋丽华的巴掌扇过来的同时,苏眠正要退后一步避开,却不料后背撞上一道硬硬的温暖身躯。
她的头顶伸过来一只穿着黑色西装的手臂,白衬衫的袖口处露出漂亮的腕骨。
再往前是青筋明显、骨节修长的大掌,紧紧攥住了蒋丽华的手腕。
男人说话间带动胸腔震动,传进刚到他胸口位置的苏眠的耳廓中。
她心底蓦然一定,收住后撤的姿态,放松地靠在男人身上。
墨禹洲出现的瞬间,对面三人脸色骤变,其中墨望反应最大。
他先是条件反射般地站端立正,然后规规矩矩鞠躬问人:“小叔叔,您来了。”
蒋丽华吓了一跳,被墨禹洲攥疼了手腕后又用力丢开也没敢恼,只忍着疼疑惑地小声问了句:“大公子,您说什么?”
经她一提醒,墨望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刚刚不是他听岔了,眸子瞪大在苏眠和墨禹洲身上来回扫了扫。
墨禹洲收回手后自然地搭在苏眠腰间,将人护在怀里,声音沉冷带着疏离:
“我听说苏家已经和苏眠断绝了关系,敢问苏夫人,你哪来的立场以长辈身份,在这里教训我的太太。
还是说,苏夫人觉得,我和我的夫人,也该尊你一声长辈,受你的打骂?”
蒋丽华惊慌摆手,打骂墨禹洲,她活腻了吗?
“什么?!不,不是,苏眠她,她是…”
“这不可能!”
墨望脑袋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轰然倒塌。
苏眠,一个他不要了的女人,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墨家未来当家人的夫人?!
这不可能!
一旁装鹌鹑的苏湘亦是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
她抓着蒋丽华的手不自觉发紧,长长的指甲掐进蒋丽华的肉里,两人对此都毫不知情。
要是这个霸占了她富贵生活二十几年的贱女人不仅没落魄潦倒,反而比她嫁得还要好,那她前半生吃的苦算什么?
算她爱吃苦吗?
墨禹洲不耐烦地蹙了蹙眉,“耳朵不好就去看医生,别让我说第三遍。”
说罢,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声音虽如往常般沉冷,但却带了丝所有人都能察觉到的关切。
“有没有伤到?”
苏眠余光从对面三人脸上扫过,漂亮的眸底闪过一抹恶劣。
然后俏脸一垮小手搭上墨禹洲胸口,摇摇头委委屈屈道:
“呜呜呜...吓死我了,我只是记着我们相识一场,作为长辈来向墨望送个祝福。
可是他们三人竟然要将我赶出去,还要打我~老公,我是不是不该来呀?”
明知苏眠是在演戏,可墨望三人却没能第一时间反驳她,而是被她和墨禹洲亲密的姿态,以及她那一声老公给惊得心脏漏跳。
而被她娇娇柔柔喊了一声老公的人此刻却冷冽的眸底一亮,刚刚眉眼间的狠戾悄然散去。
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拔高了身量,看向墨望的眼神有种盛气凌人的得意。
墨望:“......”就...离谱!
“不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墨望被雷劈了的神情看看明晃晃护着苏眠的小叔叔,再看看从小叔叔怀里抬起一只眼挑衅地看向自己的苏眠。
宕机的大脑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脱口而出:
“小叔叔,你是不是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怎么配得上你!她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怎么能进墨家的大门?!”
“咚!”
回应他的是墨禹洲不留情面的一脚。
男人刚刚舒展的眉眼瞬时变得风雨欲来,瞳孔微缩一字一句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墨望直接被踹倒在了地上,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他狼狈地爬了几次才爬起来。
腹部扭曲的疼痛换回了一丝理智,他捂着肚子不可置信却又后怕地率先道歉:
“小叔叔,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苏眠她…”
“再直呼长辈名讳,你这墨姓就别要了。”
墨禹洲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却吓得墨望脊背出了一层冷汗。
没了墨姓,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父亲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私生子,能把他活吞了。
宴会厅里的人已经聚集在周围,对着墨望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苏眠在墨禹洲怀里看够了热闹,这会儿站直身子摇摇头一脸“慈爱”的对墨望道:
“墨望,你也别怪你小叔叔,他是为了你好。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直呼我名字了。”
说着,苏眠微顿,眼底闪过一抹快意。
“乖侄子,来,叫声小婶婶听听。”
墨望的爸妈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来,听着耳边人的议论纷纷,再从人群中苏眠的话里拼拼凑凑出事情的经过。
他们震惊墨禹洲竟然和苏眠在一起了的同时,赶紧拉着儿子向墨禹洲道歉:
“大公子见谅,是阿望不知苏小姐的身份,这才冲撞了她。”
说着,墨望的母亲张慧媛拽着儿子命令他喊人。
“臭小子,还不赶紧跟你小婶婶认错!”
今天是墨望订婚的日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还要向他不要了的未婚妻卑躬屈膝,屈辱直接从心底烧到脑门。
但当他含恨的眼神对上墨禹洲冷冰冰的神色时,他不由打了个寒战,忙垂下脑袋瓮声瓮气地道歉道:
“小,小婶婶,对不起。”
“你说什么?”苏眠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轻撩耳边长发,姿态优雅。
张慧媛咬着牙朝墨望脑袋拍了一巴掌,低斥道:“大点声。”
墨望死死垂着脑袋,余光盯着面前苏眠镶钻的鞋尖,眼里全是恨意和屈辱。
他闭了闭眼,认命般地大声说道:
“小婶婶,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侄吧!”
苏眠掩唇呵呵笑了起来,眼底却是一片苍凉与感慨。
她想起那天被苏家赶出家门后,墨望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来跟她撇清关系时说的话。
“苏眠,怪不得我看你这么讨厌,原来不是苏家的女儿,也不知道你是哪个蝼蚁的产物,以后可千万别来沾我边啊,晦气!”
如今,她这个不知名蝼蚁的产物,却公然站在他的面前,受他的晚辈礼。
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源于身边的男人,是他给了她这一切。
而除却他,她只是一个身份不明无依无靠的孤女。
身份地位,是这个世道能不能站直说话的根本。
苏眠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没了看戏的心情,晃了晃墨禹洲的手臂轻声道:
“我们回吧,我累了。”
“好。”墨禹洲垂眸瞥见她眼底的恹恹之色,握住她的手温声应好。
从没有见过大公子这么和颜悦色的众人不约而同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他们默默注视着苏眠的眼神里,全是权衡利弊的探究和打算。
刚走几步,身后传来蒋丽华诺诺的声音。
“眠眠,等等。”

苏眠想哭,脑子里想到传闻里那些生扑墨禹洲后惨遭打断腿扔出二里地的女人,裹紧被子一寸寸往床边蹭去。
“小叔,那个…我可能脑子有点什么大病,我这就去看医生,您…好好休息,再见!”
一只脚刚迈下床,苏眠还没来得及感受腰间的酸痛,另一只脚就被一只大掌握住。
然后,她像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弱鸡,被人重新拽到身边。
墨禹洲眉眼冷冽,骨节修长的大掌攥住苏眠的下颌,沉沉道:
“睡了我就想跑?苏眠,谁给你的胆子,敢作弄我?”
“小叔饶命!我错了!”
墨禹洲盯着身下女子染着红晕的眼尾,眉头一蹙,“你已经跟墨望解除了婚约,哪来的立场这么喊我?”
苏眠一怔,是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苏家的小姐,人家真千金回来了,她这个冒牌货早就被她喊了二十二年的爸爸妈妈扫地出门了。
就连未婚夫,也转头就把婚约收回,和真千金迅速官宣了婚讯,好像生怕晚一秒,她会死缠烂打似的。
她一天之内没了家,没了未婚夫,二十二年亲情只换来一张轻飘飘的断绝关系补偿——一百万支票。
她没有立场再跟着墨望喊墨禹洲小叔叔了,即便是这个旁了好几支的叔叔。
苏眠颓然地松开攥紧的手,眼尾一滴清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她低声道歉:
“对不起,墨总,是我冒犯了,您要怎么罚我,我都认。”
墨禹洲见她哭了,心中闪过不忍,抬手擦去她耳边的眼泪,声音幽幽:“怎么罚?都认?”
苏眠已经想着自己是断胳膊还是断腿哪个好了,闻言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宣判。
洁白齿间溢出一声决绝的回答:“认!”
她拿得起放得下,要不然也不会在被所有人抛弃后,没有死缠烂打,而是跑来酒吧喝酒买醉找男模。
虽然这个男模找的有点要她命。
墨禹洲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忽视她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声音淡然道:
“我不是随便的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得对我负责。”
“嗯,应该的。”苏眠淡淡应声。
她睡了全帝城女人都想睡的男人,一只手...脚...嘤...
墨禹洲眸光从她挣扎痛苦的眉眼上扫过,性感低沉的声音放得低了些,说出自己的打算:“那就和我结婚吧。”
“哦。”苏眠刚应了一声,随后,猛地睁开眼睛讶然道:“什么?!”
“我说,和我结婚。”墨禹洲很耐心地重复着。
苏眠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最后咬咬唇大着胆子伸手在墨禹洲脸上掐了掐,看见后者明显地蹙眉后,她一拍脑门躺平了。
“真的,竟然是真的。”
墨禹洲不懂她的操作,只心中已经生了丝焦灼,她不答应?就那么放不下那小子?
“你不愿意?”
墨禹洲冷了脸色,本就清冷的声音听着莫名含了一丝杀机,苏眠立马从神游太空中回过神,脸色古怪地盯着上方的人。
“你认真的?”
墨禹洲敛眉,“我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
“不是。”苏眠立马摇头,帝城谁人不知,墨家继承人墨家大公子墨禹洲,打个喷嚏都能让帝城抖三抖。
为人手段狠辣果决,说一不二,他要是会开玩笑,那比母猪会上树都稀奇。
苏眠见过他的几面里,他总是冷漠深沉的。
墨望曾经不止一次跟她提起对墨禹洲的敬怕,他是墨家旁支的旁支,比墨禹洲小不了几岁,但辈分上却差了一截。
要是…和墨禹洲结婚,以后墨望和她那真千金妹妹见了她,是不是要喊她小婶婶?
苏眠眼睛亮了亮,权衡利弊后有些谄媚地笑看着墨禹洲,“我可以答应,但有个前提。”
“说。”墨禹洲惜字如金,但难掩内心波动,心跳悄然快了一分。
苏眠有些忐忑地提出自己的意见:“结婚可以,以后墨总有了真正喜欢的人,还请明确告知我,我不会霸着墨太太的位子的。”
墨禹洲蹙眉不解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就在苏眠以为他不答应的时候,男人才轻点他那高贵的头颅,有些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
“那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还请你尽职尽责做好我的墨太太。”
下午,当苏眠手里捏着那薄薄的结婚证时,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就这样…结婚了?
“结婚证放在我这里保管,这是我们家所有的地址和密码,你想住哪里跟我说声,我让人布置。”
手里的结婚证还没捂热便被人抽走,紧接着被塞来一个资料袋,苏眠还有些不适应,推拒道:
“不用了吧,我住哪里都可以,听你的就行。”
墨禹洲比她高出许多,站在她对面挡住了刺眼的日光,眉眼背着光晕有些朦胧。
“墨太太,替我打理家业,是你的职责,你需要知道这些。”
苏眠:“......”好资本,好气哦~
苏眠心里的吐槽还没落地,墨禹洲下一句话就彻底挑起了她的兴趣。
“明天墨望订婚,你陪我出席一下。”
“好!”
苏眠答应的干脆利落,跟着墨禹洲回家的路上嘴角恶劣的笑就没有下来过。
墨禹洲在笔记本上处理着文件,余光瞥见她的笑脸后蹙了蹙眉,能见到墨望,就这么开心吗?
指尖的键盘声越敲越响,苏眠渐渐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正色地坐在一边没敢出声。
闪婚的苏眠没告诉任何人,当然也没什么人想要知道她的境况。
至于唯一的好友,哼!等着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出来吓死她!
谁让她昨晚不拦着自己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成了一个问题,苏眠以为墨禹洲是不会和她一起睡的,毕竟两人这婚姻来得莫名其妙外加狗血。
据她所知,豪门中为了应付家人结个协议婚的多了去,他们大概也是如此。
只是当身边的床榻陷进去另一半时,苏眠心跳加快了,攥着被子小声问:
“你,你也要睡这里吗?”
身边的人侧过了身面向她,黑夜里视觉受阻后听力更加灵敏,苏眠好似听出了男人话中的调侃。
“安心睡,昨晚累着你了,今晚好好休息。”
“腾”的一下,苏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麻木大半天的疲累好似一瞬间重新爬上身躯,连带着记忆里模模糊糊的喘息和潮热。
她僵硬着身子没敢吱一声,只是呼吸渐渐凌乱,温度蒸腾了被窝,身边的男人也被她影响到。
男人猛然间欺身过来哑声道:“要是睡不着,我可以帮你。”

“今晚,我要点…十个男模!”
嘈杂靡乱的酒吧里,苏眠晃晃悠悠站在卡座上,一身性感的黑色包身长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引来很多男宾的窥伺。
栗色及腰长卷发每一缕都翘得恰到好处,在她的晃动下魅惑地擦过不盈一握的纤腰。
叶欢在一旁捂着脸忙把人往下拉,丢人啊丢人,这家伙怎么一喝醉就这德行了。
“快下来眠眠,你要成为酒吧的焦点了。”
苏眠被她拽下来两人双双倒进沙发里,她醉眼朦胧地捏着好友叶欢的脸,委屈道:
“欢欢?呜呜…我没有家了,他们都不要我了,你还不让我点男模,你是不是也不想要我了?”
叶欢被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闻言气得翻了个白眼。
“祖宗!让你点让你点,但是能不能别吆喝啊。”
“我不!”苏眠红着眼圈傲娇地撇过脸,嘴里继续嚷嚷:
“我就要吆喝,我要让他们知道,离了他们,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说完她不忘揪着叶欢的脸一顿蹂躏,“十个男模,一个都不能少!呕…”
随着她的一声干呕,叶欢吓得花容失色,忙将人半推半扶地带起来,一边安抚一边把人往卫生间带。
“行行行,十个,撑死你丫的,我这就带你去找啊,乖点。”
苏眠这才放过她,手脚发软地任由她扶着离开卡座。
一路上苏眠都不老实,比她矮点的叶欢扶着很是吃力,正扶着墙喘气休息时,手里的人忽然朝着前方嘻嘻一笑扑了过去。
“呀,这个男模帅,我喜欢,嘻嘻…”
苏眠直直扑向迎面走来的三人中最高大的那个,男人西装笔挺,和凌乱嘈杂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怀中扑来香软的第一时间,旁边两个男人诧异一声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这女人要完!竟然敢生扑墨家大公子!还把大公子当男模!
昏暗变幻的灯光下,苏眠精致秾丽的眉眼闯入墨禹洲那双狭长凤眸中,男人眸底幽光一闪,准备推开的手一转搂在女人的腰间。
苏眠身若无骨地倚在墨禹洲怀里,摸着男人锋利的下颌线笑得昏庸:
“帅哥,我有一百万,包你一夜,够吗?”
今天她被扫地出门时,刚得了人家施舍的一百万补偿,她要花掉,通通花掉!
旁边响起两道抽气声,叶欢更是死死咬着唇一步步挪到那两人身后不敢出声。
笑话,闺蜜和性命相比起来,命更重要好吧,就让闺蜜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吧!
在三人一致惊恐的眼神中,墨禹洲凉薄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低沉慵懒的性感男音传进几人耳中。
“够,小姐想去哪里?”
叶欢:“!!!”
江景行:“!!!”
贺霆宇:“!!!”
唯有苏眠还在不知死活的认真思考地点,“去我家!哦不对,我没有家了…”
眼见着怀里的女人情绪一瞬间低落下来,墨禹洲适时开口:“那去我家?”
“好,就去你家,你带我回家吧…”
苏眠纤纤长臂环着墨禹洲的脖颈,他比她高了许多,需要踮脚才能勉强将脑袋窝在他的颈窝。
墨禹洲答应的同时,双臂使力已经将人就着这个姿势抱了起来,“好,回家。”
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走了两步,侧眸看向站在原地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他的三人,声音不似面对苏眠时的温和,冷冽中含着明晃晃的杀机: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清楚?”
对面三人齐齐点头,墨禹洲满意地抱着人离去,撇下身后嘈杂与议论,他腾出一只手将怀里的人牢牢罩进外套下。
奢华舒适的限量版劳斯莱斯里,苏眠一上车就不安分地乱摸起来,墨禹洲被她触及要害闷哼一声,声音微哑按住她作乱的手。
“别乱动,先回家。”
“不准拒绝,我可是…花了钱的。”
苏眠不满地咬上嘴边的脖颈,那被外人视为靠近即死的领地,却任由苏眠在上面落下一个齿痕。
墨禹洲眸底一片隐忍,掐着苏眠的后脖颈逼她面向自己,声音沉沉透着认真:
“看清楚我是谁。”
车子行至一处红绿灯路口,路旁大楼上的广告大屏投射的光晕柔和地将车内两人笼罩在一起,苏眠神色怔了怔,下意识抚上男人有些熟悉的眉眼。
“你好像一个人…像谁呢?墨禹洲?”
“还能认识我,不错。”
随着苏眠不那么准确地叫出男人的名字,墨禹洲身上若有似无的冷意散去,他将苏眠抱到他的腿上坐好,这才直直望进她朦胧的眸子里。
“是我,还要继续吗?”
苏眠哪听得出其他的意思,只看见那张薄唇一张一合像极了可口的冰激凌。
她喝了酒好渴,于是想也不想地咬了上去。
车厢温度渐渐升高,前排司机隔着挡板隐隐听见后面的响动,脚下油门一踩再踩,很贴心地将人送到最近的住所。
电梯直达豪庭公寓顶楼,从门口到卧室,散落一地衣物。
黑色长裙与白色衬衫交织在一起,羞得窗外的月色也藏了锋芒。
苏眠昏昏沉沉,只觉自己身处海洋之上,自身如一叶浮萍,随波逐流。
海浪断断续续直至天明,她才陷入沉睡,不知身处何地。
再醒来已是午后,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柔柔地抚摸着熟睡的女子。
落在颈边的清浅呼吸一下下拍打着女子娇嫩的皮肤,苏眠眼睫动了动,想要翻身时却感觉自己被什么绑着。
“嗯…”
她挣扎几下无果后,睁眼看来。
“啊!”
见鬼!墨禹洲怎么跑到她床上来了!
心中是这么想的,她也这么问了出来,墨禹洲抬手攥住她下意识挥来的手,因为侧身躺着的缘故衣领大开,露出上面点点暧昧的红痕。
墨禹洲微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幽怨传来:“苏眠,是你醉酒非礼了我,怎么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什么??”
苏眠目光往下,看见他身上的痕迹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几乎用气声问道:“我弄的?”
男人无辜地点点头,随手摸来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一段视频丢给苏眠。
苏眠看完视频后久久没有回神,神色木然地看看自己,再看看对面墨禹洲身上。
铁证如山,真是她自己扒着人家不放的。
她怎么敢啊!
她竟然睡了帝城四大家族之首的墨家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