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安徐婉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帝师林安徐婉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低调扯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孔绍显捋须沉思片刻,看了一眼窗外众多正在苦读的学子,轻声说道:“求学之路,枯燥且无趣,学子免不了会心生厌倦!”“便作首励志诗,以此来鼓励众学子勤学苦读吧!”励志诗啊!我脑子里起码有几十首。得好好选一选,看看哪首更应景。林安十分苦恼的揉起了额头。落在其他人眼中,还以为是这个题材难住了林安。可转念一想!不应该啊!能写出“凤凰台”那等佳作,林安的诗才起码也属上等。励志诗是很普遍的题材。就算一时间想不出上等佳作,可随便写一首普通的来应付眼前的情况应该不难吧?门外!范若楚面露讥讽之色。“那首《凤凰台》是他不知从何处偷来的,拿着别人的成果出了次风头,他就真以为自己是天纵之才了?”“现在孔院长让他现场写诗,他必原形毕露!”“是啊是啊!”怜花连连点...
“便作首励志诗,以此来鼓励众学子勤学苦读吧!”
励志诗啊!
我脑子里起码有几十首。
得好好选一选,看看哪首更应景。
林安十分苦恼的揉起了额头。
落在其他人眼中,还以为是这个题材难住了林安。
可转念一想!
不应该啊!
能写出“凤凰台”那等佳作,林安的诗才起码也属上等。
励志诗是很普遍的题材。
就算一时间想不出上等佳作,可随便写一首普通的来应付眼前的情况应该不难吧?
门外!
范若楚面露讥讽之色。
“那首《凤凰台》是他不知从何处偷来的,拿着别人的成果出了次风头,他就真以为自己是天纵之才了?”
“现在孔院长让他现场写诗,他必原形毕露!”
“是啊是啊!”怜花连连点头:“一首诗都写不出来,谁还会相信他是什么天纵之才?”
“现在这些先生们对他有多看重,认清他的真面目后,对他就会有多唾弃!”
范若楚嘴角微翘,心情大好!
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安被赶出书院时狼狈的模样。
林安不说话,其他人也不着急,全都安静的等着,没人开口催促。
盏茶时间后,林安总算有了决断,对着再次对着孔绍显拱手:“那学生便献丑了!”
他走到最中间的书桌前,抬手磨墨!
片刻后,提起毛笔,微微闭上眼睛,一幅高人苦思冥想后,终有大作问世的模样。
而后,迅速俯身,笔走龙蛇!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嗖嗖嗖!
孔绍显和程高远等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围了过来。
“此诗倒是和《凤凰台》一般,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仙气!”
孔绍显连连点头:“一眼便可看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可我要的是励志诗,这前两句......似乎不怎么贴合题目。”
程高远也跟着说道:“的确如此,林小友,你要不要重新构思一番?”
林安状若未闻!
继续下笔如飞。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看到这两句。
孔绍显眉头皱的更深了:“前面这六句,处处透着不如意,这果真是励志诗吗?”
他也想提醒林安一句!
可看林安那全神贯注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罢了!
不能扰了林小友的思路。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孔绍显眼睛一亮。
这两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呼......
林安长出了口气,随即将笔放在桌子上。
“诗成!”
“请诸位指正!”
话说完了,却发现无一人理会他!
耳边传来阵阵粗重的呼吸声。
他诧异的抬头看去。
却见孔绍显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刚写出的《行路难》,神情激动,眼中熠熠生辉。
程高远等人,也都是一般无二的状态。
“孔院长?”
林安只能再次出声,小心翼翼的唤道。
“啪!”
孔绍显重重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他声音洪亮,神情异常激动:“好诗,好诗啊!”
他转头看向林安,眉宇间的赞赏遮都遮不住:“林小友之诗才,可谓旷古绝今,这般短的时间内,竟能做出足以流传千古的传世诗词!”
程高远也是叹为观止:“从用词到意境,几乎无可挑剔,老夫心服口服!”
其他一众先生们,此时才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仅此两句,便可鼓励无数多次科举失意,从而心灰意冷的学子!”
“林先生,受教了!”
“我替学院数百位学子,在此谢过林先生。”
先生们激动的脸色通红,看向林安的目光中,皆都闪耀出了别样的光辉。
孔绍显忽然轻咳一声,轻声问道:“林小友,会试过后,可愿来我南山书院任教?”
“不管中与不中,书院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林安拱手道谢:“多谢院长!”
“我现在算是拥有了被您考核的资格了吗?”
孔绍显哈哈一笑:“自然!”
......
“小姐,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呢?那废物怎么还没被打出来?”怜花踮着脚,探头探脑的看向阁楼里面!
隐隐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可具体在说什么,却听不太清楚。
“急什么?或早或晚罢了!”范若楚漫不经心的说道。
正说着话,一位书院先生手中拿着一张纸,脚步匆匆的从阁楼内走了出来。
“先生......”
范若楚轻唤了一声,想打探一下里面的消息。
可这位先生却只是朝她这边瞥了一眼:“范姑娘,我这边有急事要办,你若有事,容后再说!”
说完,也不管范若楚是什么反应,快步向书院中间一堵矮墙走去。
矮墙上还张贴着几张纸,有书院才子新得的诗词,也有学子文采飞扬指点江山的文章。
最中间的位置,则是学院的各种公告。
这位书院先生来到矮墙前,“唰”的一声将公告撕了个干干净净!
而后在上面涂好米糊,认认真真将从疏雨阁中带来的纸张贴了上去。
“学院又有新公告了?”
“不会又多了什么新院规吧?”
“也许是院长又押了会试的考题,走,快过去看看!”
周围不少学子纷纷朝这面“公告墙”走来。
范若楚也忍不住带着怜花走了过来:“那位先生这么着急,该不会是书院出大事了吧?”
这么想着。
她已经到了矮墙这边。
不过矮墙前早已围了很多学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她根本看不到墙上的内容。
只能听到最前方的学子,不断发出一声声惊叹。
“这是励志诗?”
“行路难,行路难,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好诗,好诗啊!”
“哈哈,我等学子,读书之时虽然苦了些,但终有一日会苦尽甘来,走上那通天的青云路!”
“这首行路难,简直是为我们这些读书人量身定做的啊!”
“快看看是哪位先生的大作?”
“林安?这谁啊?我们书院有这位先生吗?”
“好像......之前写出《凤凰台》的人,也叫林安吧?”
听着这些闹哄哄的声音!
范若楚如同中了定身术般!
僵在原地!
一动不动!
女帝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冯锦和陈琳对视了一眼,皆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陛下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朝堂上的大事,多少大儒名士都解决不了。
现在竟然把希望放在区区一个童生身上。
“徐兄!”
林安沉吟了片刻,先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些贪官污吏,是特指某一个,还是将全天下的贪官都包含进去了?”
女帝听出他是要给出不同的解决方法,稍微想了想,便直接说道:“你就当他们是一个团体吧......”
“是一股极其强大力量,强到连当今皇帝也不敢缨其锋芒!”
林安意味深长的斜了她一眼。
一个酒楼老板!
竟然在暗搓搓的对付彩朝廷高官!
她怎么敢的?
除非......
她并不只是一个商户那么简单。
或许......
是某个大人物家里的千金小姐,想帮着父亲对付政敌?
林安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这个想法,却并未表露出来,笑吟吟的说道:“如果只是针对一个人,就需要特定的阴谋......哦不,是特定的策略!”
“可如果是对付一个团体就简单多了!”
“千言万语都可以化为八个字......”
女帝急忙追问:“哪八个字?”
林安脸上满是自信,重重敲了敲桌子,掷地有声道:“分而化之,逐个击破!”
听到这句话,女帝顿时大失所望。
林安的这八个字,虽然也称得上是老成持重!
可基本上......
没什么大用。
那群朝臣以首辅马首是瞻,这么多年来,早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那么容易分而化之?
真那么容易的话,他早就用功名利禄将那些重臣拉拢过来了。
她轻轻蹙着眉头,说话的语气都平淡了许多:“还有其他办......”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安打断:“勾引他们老婆,利诱他们的孩子,掌控他们的罪证,先搞乱他们的家族,让他们陷入内耗和内斗之中自顾不暇!”
“这时候再对付他们,就容易多了!”
此话一出!
女帝顿时双眼大亮。
就连冯锦和陈琳,看向林安的目光中都闪过了几分异彩。
这般阴损的下作手段,这般无耻的行事风格!
听起来真的......很爽啊!
女帝不在乎手段脏不脏。
只要有用。
什么办法她都能接受。
或许......
朝堂上那些老东西,就需要林安这么一个小人来对付呢?
“接着说!”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安,追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林安自信一笑:“真想搞死他们的话,往他们府邸上安插点女探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能勾引这些贪官就去勾引贪官,勾引不了就勾引他们家嫡子,不上钩的,可以怂恿嫡子勾引后院的姨娘!”
“家里若是有女儿,就安排个穷书生和对方相亲相爱,争取早日把这些千金小姐忽悠的离家私奔!”
“喜欢钱的,就去偷了他们家中的宝库,喜欢字画的,就一把火烧了他们的书房......”
“总之,就是要把他们后宅搞的乱七八糟,让他们心力交瘁无心政事!”
“无心政事了就免不了要犯错,犯了错......自然就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了!”
“有了把柄,我们不就可以站在大义上,对他们为所欲为了吗?”
这一番话,直听的女帝和冯锦陈琳瞠目结舌。
毒啊!
太毒了!
这人怎么说都是能写出《凤凰台》和《行路难》的才子。
行事作风怎么这么不要脸?
尤其是冯锦,看向林安的目光中,第一次多出了浓浓的惊叹和赞赏。
就这无耻下作的劲,还参加什么会试考什么进士啊!
直接进宫来做咱家的干儿子多好。
绝对能继承咱家衣钵,将锦衣卫用的出神入化。
女帝俏脸微红,紧紧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林安:“若是交给你,你能把这件事做好吗?”
林安矜持且冷漠:“我是读书人,做不来这等阴损事!”
女帝又一次皱起了眉头:“可......”
林安突然唏嘘一叹:“其实吧,这些手段虽然有用,可终归还是太繁琐了些,而且从布局到初见成效,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女帝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紧张:“你还有其他办法?”
林安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是有的,只是难度比之前的法子大了些!”
女帝心中暗笑。
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度。
可若是朕想做的话,可能就会容易许多。
“反正只是闲聊,说来听听!”她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林安神秘一笑:“不知徐兄可曾听过一句话?”
“哪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女帝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
林安重重点头:“没错,我就是个这个意思!”
陡然间,女帝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一直以来,她都是在朝堂上,堂堂正正的和那群老家伙正面争锋。
从没想过要不择手段!
更没想过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下狱。
可现在林安把这几句话说出来后,她......疯狂心动啊怎么办?
“但是不能做的太明显!”林安笑道:“证据链要做足了,最起码不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栽赃陷害!”
女帝定定的看着林安:“具体该怎么做?”
林安耸了耸肩:“某个贪官家中后院埋了大量的兵器,这不是明显准备造反吗?这不得赶紧去禀告陛下?”
“又有某个贪官家中后院藏了几件龙袍?这也是准备造反啊,还是得赶紧去禀告陛下!”
“又又有某位贪官的犬子和狐朋狗友整日飞鹰走狗,好哇,这不是结党营私吗?你们是想造反吗?”
说到这里,他见女帝面色泛红,不由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徐兄,你为何这般激动?”
“咱们只是随便闲聊,你不会当真了吧?”
女帝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顿时捂嘴轻咳了一声:“就算当真了,我也没实力做这些事啊!”
“不过我总算知道,之前你为何要遮遮掩掩不肯明言了!”
她笑的眯起了眼:“就凭你刚才那番话,只怕全京城的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此人绝对是士林之耻!
若是被那些读书人知道他行事作风如此阴损!
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他所作的那两首诗推崇备至!
“瞎了她们范家的狗眼!”
“我儿如此优秀,他们竟然把我儿赶了出来!”
“一群混账东西,等我们老林家发达了,非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悠不可,气死他们这群狗东西!”
破旧的宅院内,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在光秃秃的院落背着双手转来转去,不断气急败坏的大骂出声。
房檐下,一个眉眼清秀的年轻人,优哉游哉的在躺椅上不断晃悠着:“爹,少骂两句吧,咱们中午的饭食还没着落,骂人会耗费很多力气,一会儿你饿了怎么办?”
中年男人脸色狰狞,咬牙切齿:“老子气不过......”
“气不过,你就争气点啊!”年轻人恨铁不成钢:“你要是去考个状元回来,谁还敢看不起我们?”
“她们范家估计都恨不得舔我们脚丫子,哪还会过河拆桥,把我这个上门赘婿赶出家门!”
少年名叫林安!
今天刚穿越到这个名叫大乾王朝的地方。
就在刚刚,他才好不容易消化完了原身的记忆,才知道这个便宜老爹为什么这么生气。
林家是书香门第!
祖上甚至还出过礼部尚书这种二品大员。
只是家门不幸,后继子孙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林安父亲......也就是林渊这一代,年少时飞鹰走马吊儿郎当,把家产败的一干二净才想起来发奋苦读!
三十五了也只是考了个秀才而已。
至于林安,更是不堪。
只是中了个小小童生。
父子两人皆都是双手只有扶鸡之力的书生,一点养家糊口的本事都没有,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昔日世交,浑然不顾往日情分,躲他如躲瘟神。
饿的没办法了,林渊一发狠,就把林安送去到了富商范家,给范家那有名的才女范若楚做了赘婿。
哪知范家和林家联姻,压根就没安好心。
大乾律例,商贾不得科举,但凡以商贾之身走进科场,轻则全家流放,重则满门抄斩。
可商贾若是和士族联姻!
在衙门登记造册之后,便可以从士族那里挪用两个科举名额。
范家选择和林家结为亲家,为的就是这两个名额!
林安入赘后,第一个名额很快就搞定了!
第二个名额比较麻烦,足足用了一年才在衙门那边走完了流程。
然后范家就迫不及待翻了脸!
不仅把“迎娶”林安的天价彩礼抢了回去,还在百般羞辱后,将林安赶出了家门。
林安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他那位素有才女之名的好妻子范若楚,冷冰冰的跟他说:“你这种落魄家族养出来的废物,配不上我!”
“不过,我范家毕竟也是要脸面的,拿到你们家的科考名额后,本来可以过段时间再寻个由头再把你赶出去!”
“我可以忍着恶心和你相处一段时间!”
“可是,我萧哥哥今年拿到了你的科考资格后,直接过了县试府试和乡试!”
“如今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啊,萧哥哥有状元之才,此次会试魁首,非他莫属!”
“你的存在,就是我和萧哥哥的绊脚石,为了我和萧哥哥的未来,我只能请你早点滚!”
刚开始林安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萧哥哥是什么东西!
后来在范家人的冷嘲讽中!
他才知道,这个萧哥哥是范若楚的表哥,小时候也在京城长大,后来随父去了江南,还闯出了个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号!
为了个有可能拿下状元的大才子,将林安这个废物弃若敝履,很合理吧?
当时林安也是上了头,直接放出了狠话:“今年的状元,我林安要了!”
“他姓萧的拿了我家的科考资格就想拿状元,做他娘的青天白日梦!”
“你想做状元夫人?我偏不让你如愿!”
话说的很漂亮。
却被范家的人笑掉了大牙!
区区一个童生,却放话要考状元?
谁听了不得嘲笑两句?
林安很生气!
回家之后便悬梁刺股发奋苦读,没两天就活生生把自己累死了!
然后林安才穿越到他身上。
林渊听到状元两个字,顿时笑眯眯道:“我儿,放话考状元的人可是你,为父看好你,今后发奋苦读,来日我儿必将得偿所愿!”
林安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爹,状元的事稍后再说,能不能先把晌午的饭解决了?”
“我好饿啊!”
咕噜......
话音刚落!
肚子就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林渊双手一摊:“今天早上的米汤,已经耗尽了咱们家最后的余粮,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安瞪着眼:“那怎么办?状元还没考呢,我们就这么饿死家中?”
林渊低着头,把脑袋别到一旁。
看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林安知道,不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自己的肚子,还是得自己解决。
他不情不愿的从躺椅上爬起来,双腿虚浮无力走进房间!
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方砚台!
“安儿,那可是咱家最后一方砚了,你要拿去干嘛?”林渊看到砚台,忍不住问道!
林安有气无力的向外走:“去当铺,死当换钱......”
林渊眉头一皱:“卖了我们以后还如何写字?”
林安翻了个白眼:“写字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林渊顿时笑容满面:“自然还是吃饭重要些!”
“那就辛苦我儿了,为父在家等着你的好消息!”
林安双手扶额!
怎么就碰上个这么没脸没皮的爹?
走出破旧的家门!
便看到大街上的行人如织车水马龙。
各种小商贩的叫卖声充斥耳边,各色食物的香气扑鼻,让林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堂堂大乾京都,乃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
遍地都是商机。
大有可为!
可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本钱啊!
“现在适合干点无本买卖!”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要做的,只是填饱肚子而已!”
他提了提手中破烂的砚台:“这东西应该能换个几文钱,起码能买几个大肉包子!”
还没走到当铺,突然看到前方呜呜嚷嚷的聚集了一大群人,人群最里面时不时还会发出一道道惊呼。
凑热闹是人类天性,林安也不例外。
见状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来到最外围的时候,拍了拍身前一人的肩膀:“喂,兄弟,都凑在这干啥呢?”
这位兄台手舞足蹈:“这里新开了家酒楼,掌柜的说,谁能给他家写首镇楼诗,便赏银百两!”
“这不,最近京城刚好要会试了,全国的穷书生都到了京城,一听有钱可以拿,方圆几里的穷书生都来凑热闹了!”
林安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也是这些穷书生之一?”
“不是啊,我就是想看看哪个王八蛋这么有福气,能拿走这一百两银子!”
林安轻叹了口气:“你已经看到了,现在可以走了!”
“什么?”
林安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就是那个有福气的王八蛋!”
不等这人回话,林安就自顾自的向人群内挤了进去。
这一百两银子!
我要了!
我倒要看看,谁敢抢我的钱!
此时此刻!
酒楼内。
三个人正一边看着桌案上的一叠诗词,一边摇头叹气。
右边是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左边是容貌娇艳的十七八岁少女!
中间那人,也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明明是一身男装打扮,可单看样貌,竟比那少女还要艳丽几分!
“什么玩意嘛,我们已经看了五六十首诗词了,一首能入眼的都没有!”站在中间的“少年”满脸嫌弃,纤细的手指重重拍在桌子上!
“这就是今年应试举子的水平?”
“就这还想中进士,还想为国效力?”
左边的少女轻声安慰道:“陛下,您别生气嘛,还有好几十首呢,我们慢慢看,万一有惊才绝艳的呢?”
这个男扮女装的女人!
赫然便是大乾当今女帝,徐婉年!
女帝上位坎坷,在朝堂势单力薄,很多老不死的都欺辱她年弱又是女人,对她阳奉阴违,以致于朝堂政令不通!
徐婉年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今年会试,是她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抡才大典!
于是她就微服出宫,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个人才,提前拉拢,加厚她在朝堂上的根基!
没想到!
只是让这些举子写首诗罢了!
竟然如此不堪入目。
她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不抱希望了,是我天真了,竟然妄图用这种方式挑选人才......”
话还没说完,就听大门口方向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大喝:“掌柜何在?”
“在下林安,有诗一首!”
“你过来看看,能不能换你那一百两银子?”
拿到会试资格,只是第一步罢了。
能不能中榜,才是能否跨进朝堂的关键。
不过想想林安刚才吟诵的那首“凤凰台”,女帝觉得,林安考中进士的难度应该不大。
只要林安能中,哪怕只是位列三榜中最不起眼的同进士。
女帝也定然要把林安留在京都,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
她太需要一个有能力的“自己人”来破局了。
每次朝会时,那种当朝首辅身先士卒,六部官员紧随其后,枪口一致对向她,以天下大义批驳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的感觉!
她真的受够了。
“林安!”
女帝目光看向窗外:“不要让朕失望!”
......
林安走出酒楼,琢磨着给自己那便宜老爹带点吃食,正在犹豫究竟要买些什么,便见对面茶楼大门处,缓缓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范若楚!
那个冰冷刻薄,将原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
林安融合记忆之后,对这女人印象很深。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般阴险狠辣的女人。
他懒得和这女人废话,轻轻瞥了范若楚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范若楚却居高临下的喝住了林安。
“林安,你知道我在茶楼,便故意在我面前表现!”
“不知道从哪搞来一首“凤凰台”,又用不入流的手段骗走了上百位举子!”
“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觉得你很优秀,我就会多看一眼?”
林安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难道不是吗?”范若楚嗤笑出声:“林安,你的任何行径,在我眼中都如同跳梁小丑般可笑!”
“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比不上我萧哥哥的一根手指头!”
“所以,我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可以吗?”
林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女人!
一直等她说完,才匪夷所思的问道:“你有病吧?”
范若楚一愣,似乎不敢相信林安竟然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什么?”
林安翻了个白眼:“你脑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都和离了,我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又为何要刻意在你面前表现?”
唰!
范若楚一张脸涨的通红:“你......”
不等她开口,林安就又紧接着说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酒楼掌柜开出的那一百两银子而已!”
“故意在你面前表现?你是有多大的脸?”
“既然和离了,就老老实实在家等着你的萧哥哥,等着做你的状元夫人,别在我面前秀你那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将心中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林安心情舒畅!
他拿着刚从女帝那边得来的二百两银子,在范若楚眼前晃了晃:“现在的你,远没有这二百两银子重要,明白了吗?”
范若楚又羞又愤:“林安......”
林安自己骂爽了,哪还愿意给她反驳自己的机会?
当即转身离开,片刻间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范若楚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那张绝美的脸上竟是显现出了些许狰狞之意!
“这个废物,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她重重的喘息着,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之前在范家的时候,林安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即便她从没对林安露出过半点好脸色,林安依旧对她嘘寒问暖,说话时声音稍微大一些就会马上诚惶诚恐的道歉。
可现在!
林安竟然用那般难听的词汇辱骂于她!
强烈的落差,让她极其不适!
脑海中甚至在想,当时怎么没在范家直接打死这个废物!
“小姐......”
怜花小心翼翼的说道:“依奴婢看来,他现在表现的对您这么冷漠,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范若楚茫然的眨了眨眼:“欲擒故纵?”
“是啊!”怜花理所当然的点头:“要是真的对您避之不及,他怎么可能和您说那么多话嘛!”
“说的越多,也就代表他越在乎您!”
听了丫鬟一席话,范若楚福灵心至,重重点了点头:“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为了重新引起我的关注罢了,我绝不能上他的恶当!”
怜花见小姐认同了自己的说法,越发欢欣雀跃起来:“那个废物还说什么来酒楼是为了那点银子,这种话也就只能糊弄无知幼童了!”
“区区一百两银子,对我们范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他能对一百两银子趋之若鹜,怎么可能放弃范家的滔天富贵?”
范若楚越听心里越舒畅,整个人的眉眼都舒展开来。
“他舍不得富贵的日子,自然就要想方设法的挽回我,现在的种种表现,全都如同我刚才所说,不过是他吸引我注意力的下作手段罢了!”
怜花重重点头:“是呀是呀,所以您千万不能被他骗了!”
范若楚云淡风轻的点头:“放心吧!”
“我心里只有萧哥哥!”
“普天之下,也只有萧哥哥才配得上我!”
“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自认为摸清楚了林安的想法,范若楚又恢复了之前那高高在上的仙女姿态:“回府吧,我真是疯了,竟然在那个废物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林安并没有把范若楚放在心上!
兜里有了银子,他整个人都自信了许多!
走在路上也是昂首挺胸,不管看到什么店都敢进去走走看看了!
给林渊打包了一些熟食和几个饼,他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看到林安拎着那么多东西,林渊嘴都咧到了耳根,亲自迎了出来,殷勤的把林安手中的吃食接了过去!
“我儿果然是人中龙凤,短短一个时辰,竟然搞来了这么多东西!”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道:“安儿,你是怎么拿到这些食物的?没偷没抢吧?”
林安没好气道:“怎么?偷来的抢来的你就不吃了?”
林渊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为父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东西来路不正,最好把别留下什么把柄,省的给为父惹麻烦!”
林安看他吃的满嘴流油,忍不住揉了揉额头:“爹,听说只要过了前太傅孔邵显的考核,就可以无视功名,直接参加会试,是不是真的?”
林渊愣了一下。
正在啃猪蹄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安许久:“儿啊,你该不会真想去考状元吧?”
林安双手一摊:“话都说出去了,总得试试吧?不然连参加会试的资格都没有,岂不是要被范家那群狗东西笑掉大牙?”
提到范家,林渊就是一肚子气。
“对对对,范家行事如此卑劣,说什么都要狠狠在她们脸上甩一巴掌!”
“去参加会试吧,为父定然全力支持你!”
林安双眼一亮:“这么说,孔太傅真有那么大的面子?得到他的认可,我就有了参加会试的资格?”
林渊犹豫了一下:“这是先帝为表对孔太傅的尊重,特意给他老人家的特权!”
“不过,你也别觉得这是条捷径,老太傅的要求很高,从南山书院建立至今,足足十五年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个举人通过了他老人家的考核!”
他的意思是,林安即便去找孔绍显,想拿到他老人家推荐的资格,也是难如登天。
可林安却好像没听出他话中隐藏的意思,意气风发的站起身:“此事宜早不宜迟!”
“那就明天吧!”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南山书院拜访这位的德高望重的前太傅!”
林渊:“......”
感情我那么多话都白说了?
你区区一个童生,准备拿到南山书院的会试名额,我不反对!
但你去之前,是不是得好好温习下功课?
火急火燎的,一点时间都不给自己留,你以为你是那种惊才绝艳的绝世大天才吗?
到时候若是连一道题都答不了!
怕是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吧?
......
而此时的女帝,也已经回到了皇宫。
她身穿一身金黄色龙袍,绝美的面容上自带一股令人生畏的威严。
她刚继位一年,便发现了朝堂的各种腐朽不堪。
官员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士族大规模兼并土地,导致税赋一年不如一年!
到了今年!
国库内,竟然只有百万两银子的存银。
这点银子!
根本无法支持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甚至一场天灾,就能把国库掏的一干二净。
烦心事很多!
眼前就有一件令她万分头痛。
她手中拿着一道奏疏,紧皱着眉头,显然对里面的内容十分不满。
陈琳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面容愤愤。
和在酒楼时不同,此时她腰间别着一把长剑,看上去竟有几分英武之气。
“陛下,这群老家伙给脸不要脸,您只是想要征收商税而已,他们就一个个哭爹喊娘,好像整个天下在您的统治下已然凄苦民不聊生的地步!”
“不然,就让奴婢偷偷去把他们......”
说到这里,陈琳面容凶狠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女帝苦笑摇头:“我当然也恨不得杀了他们!”
“可整个朝堂八九成的人都是这般不把朕放在眼里,难道还能把他们都杀了?”
陈琳一张漂亮的小脸也垮了下来!
“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辱陛下?”
女帝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所以,现在朝堂内需要新鲜血液!”
“我需要一批非世家出身,有胆色,有能力的官员!”
“只有这样的官,才有可能让大乾焕发新的生机!”
就在这时,面白无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冯锦轻手轻脚的来到女帝面前!
躬身行了一礼,这才细声细气的禀告道:“陛下,都查清楚了!”
“那林安乃京城人士,出身书香世家,其太爷爷林奇于嘉元年间任礼部尚书!”
“只是林家子孙不继,到了林安这一代,已然家徒四壁......”
“无奈之下,林安入赘了富商范家,只是范家心思不纯,在拿到林家的科考名额后,便和林安和离,将林安从范家赶了出来!”
听到这里!
女帝顿时双眼大亮:“好哇,竟然过的这么惨?”
陈琳和冯锦皆都满头黑线。
陛下,别人过的惨,你至于这么开心吗?
女帝不管她们心中如何想,满目欣喜的站起身,“啪”的一声将奏疏扔在地上。
“此人可重用!”
她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可随即又有些忧虑:“林家和京城各大世家关系如何?”
如果林家和世家关系莫逆,那以后哪怕是进入朝堂,只怕也不会全心全意为她这个皇帝办事!
甚至有可能和那些世家坑壑一气!
冯锦想了想:“回陛下的话,在林奇那一代的时候,林家和各大世家交情深厚,可随着林家越来越落魄,各大世家也就不太理会林家了!”
“林安之父上门借钱的时候,他们甚至屡屡出言羞辱!”
女帝轻出口气:“如此看来,这林安基本上不会和世家蛇鼠一窝了!”
她嘴角微翘,勾勒出一丝绝美的笑容。
“还好那什么范家有眼无珠,否则,朕到哪里去找此等人才?”
冯锦心中一动:“陛下,要不要去给范家一些教训?”
女帝若是帮林安出口恶气,林安便会心生感激,入了朝堂,也会越发尽心的为陛下卖命。
这等拉拢人心的手段,很简单,但通常也很有效!
女帝却摆了摆手:“不必,朕即便再难,也没必要如此去讨好一个臣子!”
冯锦微微躬身:“是奴才多嘴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陛下,那林安说,明天便要去孔太傅那里!”
“哦?”女帝觉得有些意思:“明天就要去了?不给自己一点准备时间?”
“他倒是挺自信!”
她扭头看了陈琳一眼:“陈琳,明天一起去凑个热闹?”
陈琳也笑了笑:“奴婢也很想看看那家伙究竟有没有本事留在陛下身边做事!”
第二天上完早朝!
女帝便带着陈琳和冯锦出了宫,没有在城内过多停留,直接就去了城外的南山书院。
而林安也已经到了南山书院门口。
递上拜帖后,那门房打开看了一眼,而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是林安?”
林安纳闷点头:“是的,我是林安!”
我名气这么大吗?
连南山书院的门房都听过我的名字?
门房紧跟着又问了一句:“那个写出“凤凰台上凤凰游”的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