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日暮酒醒人已远完结版小说陆珩昀林希音
日暮酒醒人已远完结版小说陆珩昀林希音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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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为知之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珩昀林希音的其他类型小说《日暮酒醒人已远完结版小说陆珩昀林希音》,由网络作家“知知为知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1外公外婆被我接到首都来住了些时日,但他们不习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也不习惯寸步难行的车水马龙。他们很快还是回到了县城,没有那么便利、没有那么繁华,但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刚刚好。好在我已经从事务所离职选择成为一名独立律师,任务繁重了不少但时间也自由了很多,我时不时就能找到空闲飞到乡下陪陪外公外婆,他们操劳了一辈子终于有时间坐下来看看这片承托着他们生命的土地,望望给予他们生机的蓝天。每每回家外公外婆总是很高兴的拉着我四处炫耀:“我孙女现在可出息啦,在首都都买房了呢。”“是是是,我们两个老的没什么用,都是音音她自己努力的结果。”“就是可惜她现在还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你们要是有资源多介绍给我们音音认识嘛,不过我家音音那么优秀,可不要什么...

章节试读

11
外公外婆被我接到首都来住了些时日,但他们不习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也不习惯寸步难行的车水马龙。他们很快还是回到了县城,没有那么便利、没有那么繁华,但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刚刚好。
好在我已经从事务所离职选择成为一名独立律师,任务繁重了不少但时间也自由了很多,我时不时就能找到空闲飞到乡下陪陪外公外婆,他们操劳了一辈子终于有时间坐下来看看这片承托着他们生命的土地,望望给予他们生机的蓝天。
每每回家外公外婆总是很高兴的拉着我四处炫耀:“我孙女现在可出息啦,在首都都买房了呢。”
“是是是,我们两个老的没什么用,都是音音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就是可惜她现在还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你们要是有资源多介绍给我们音音认识嘛,不过我家音音那么优秀,可不要什么歪瓜裂枣都往她跟前凑啊......”
我阻止不了长辈们的闲谈八卦,只能默默走开,这几年我一门心思扑在了事业上,的确没有再动过找个人相伴到老的念头。
男朋友倒是谈了一个又一个,帅的野的乖的,我都体验过。
我始终没有要结婚的想法,但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年轻貌美不能当饭吃,但你有了钱或权,便有挡不住的人往你的身上扑。
我学会享受在每一段的感情本身从不考虑这段感情的未来,最后也都好聚好散了。
我很满意当下的生活状态,直到我有了个孩子。
不是很能具体判断是哪一任男友的,但我每一任男友质量都很高,因此我不担心我的孩子会承袭什么劣质的基因,我选择留下她。
我的年龄也在慢慢增长,年轻时的确不想要孩子,当这个孩子来临时又觉得有个孩子也不错。
我有能力独自抚养她,所以没有刻意去寻找孩子的生父生下了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外公外婆抱了重孙女也不天天催着我结婚了,整天逗着孩子乐呵呵的晒太阳。
再见到陆珩昀是我送我的女儿去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牵着她的手看着从面前迈巴赫走下来的男人。
他笑的比哭还难看:“你的女儿?”
我点了点头:“宝宝,叫叔叔。”
女儿乖乖的叫了他,陆珩昀嘴唇抖了抖,哑着嗓子应了一声,他用尽量柔和的姿态想和她搭两句话,反倒把怕生的孩子吓得躲在我身上,他只能重新站起来,哽着嗓子道:“她...和你长得很像。”
我们聊了很久,大部分是关于各自现状的,他说的详细,我说的笼统,最后是上学时间快到了我才赶着带女儿离开。
陆珩昀有意避免了谈论孩子的父亲,我也没有主动说什么。
我们没有再见,倒是女儿回家时偶尔会给我说她遇见了陆叔叔,说陆叔叔给她买了东西,又说陆叔叔想带她出去玩。
我告诉女儿陆叔叔对你没有恶意,但如果陆叔叔有一天遇到漂亮阿姨结婚了你就不可以再去打扰他了。
她乖巧的点了头。
后来她嘴里的“陆叔叔”变成了“陆爸爸”,而这个陆爸爸一直没有遇见过漂亮阿姨,没有结婚。
一直到我结了婚,女儿的“陆爸爸”仍旧是她的“陆爸爸”,只是再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6
我搬出来已经有三个月了,我这些年事业发展不错,收入还算可观。
只是想要在这个城市生活的舒适还远远不够,外公外婆年龄大了干不了多少庄稼活了,我用大部分存款在老家县城给他们买了一套房子,他们搬进去那天笑的像年轻了二十岁。
我的外公外婆为了带大我这么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外孙女,佝偻着背用苍老的手在地上一锄头一锄头攒出了我的学费,我有新衣服穿有新文具用,他们却连老年病吃药的钱都没有,我被这两双颤颤巍巍的手托举到了大城市里,而他们今年不过七十出头看起来却像九十岁的老人。
我开始拼了命的接案子,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发展自己的案源,没有案子的时候就是在酒桌上一杯一杯的陪着喝,外公外婆老去的速度太快了,我只想更快一些。
我在城市边缘租了一套房子,通勤时间是原来的三倍,好在我的工作本就经常出差,其实在家里待的时间也不长,只是酒局过后回家难免不方便许多。
我终于扶着树干跪在马路边吐的昏天暗地。
一双手温柔的稳住了我欲坠的身体,温柔的不像是陆珩昀该有的模样。
我眼前已经有了重影,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变化,但他的声音是我从没听过的急切:“你他妈的大晚上和谁在喝酒,到底喝了多少,林希音我在问你话呢!”
“你知不知道这么晚了醉成这样有多危险!”
情绪与压力好像找到了宣泄口,我的眼泪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要立足啊陆珩昀,我也不想喝,可是我要一个人在这个首都城立足啊。”
他像是被我这两滴泪灼伤了手,慌忙的收回去,我便径直靠在了他的怀里,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却没有推开我:“一身酒臭味,难闻死了。”
这样嫌弃的语气才是我熟悉的陆珩昀。
但很快温柔到不现实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那你还离什么婚呢,跟我好好的,这个首都城有你的家和你的家人,我给你一片立足之地。”
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那双大手轻轻拍在我的背上,像是在为我顺着气。
我向来知道真正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我要以自己的名姓闯一片天地,无论是感情还是婚姻都不可能一辈子为我撑起一片天,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不爱你了啊。”
所以我再不能心安理得的利用他的资源。
我提出的离婚理由不是虚构,我们是真的没有感情了,因为我单方面的爱结束了。
扶在我背上的那只手僵硬了好久,不知过去了多久,我躺在了家中熟悉的床上,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到仿佛有一个人一直在我耳边重复一句话:“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
可我从不对陆珩昀撒谎。
7
其实我最开始也没有那么有事业心,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律所律师,按着年限一步步往上升。
但在一日一日的等待里,我鲜活的生命变得死气沉沉。
陆珩昀曾不耐烦的质问我:“林希音你是不是除了跟我在一起就没别的事可做了?没了我你没法生存是吗?”
可我明明也有自己的事业,他仿佛一点也没有看见。
后来我开始主动跟着事务所里加班的项目全国各地四处飞,待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少到陆珩昀突然因为饭菜不合口味在家里大发脾气,固执的要吃我做的菜。
阿姨为难的给我打来了电话,但我没有受宠若惊的立即赶回去。
陆珩昀生气的整整一个月没有回复过我发过去的任何消息,但我不似以往那样伤心,反而仍旧沉浸在一桩复杂案件的胜诉里,我那时便知道了我已经开始放下。
从那以后我尝试走上了刑事律师的道路,开启了崭新的职业前景。
说起来,还都要感谢陆珩昀。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客厅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他大概是在沙发上歇了一夜,名贵的衬衫变得皱皱巴巴,眼里布满了疲惫的红血丝,一向出色的脸上冒出短短的青色胡茬,竟是比我三个月前见他憔悴了许多。
陆珩昀见我出来,神色似乎有些不满:“离开我,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其实我居住环境不错,只是比起陆家那栋三层小洋房这一室一厅终究还是显得过分寒酸了些。
我揉了揉宿醉后仍旧发疼的头:“是我这里配不上你,你赶紧回去吧。”
陆珩昀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咬牙拉开餐桌边的凳子:“没什么配不上的…吃吧。”
餐桌上放着一碗米粥和几样小菜,他期待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不放过每一个表情变化,桌上的东西来自于谁显而易见了。
“你买的?”
他抿唇:“我做的!”
我抿了一口米粥,他立即开口:“怎么样?”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还行。”
陆珩昀一向冷淡,此时的喜形于色就格外违和。
“只是一个粥而已,不是有手就能做吗,你在高兴什么?”
他愣了愣,随即回忆起了什么般面色开始一点点变白。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时我在厨房闷了五六个小时做了一整桌子的菜,那天陆珩昀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但我还是很高兴。
我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他突然冷冷挑眉,似是极为不屑:“只是一桌菜而已,不是有手就能做吗,你在高兴什么?”
我傻傻的看着他,没等我回答他放下筷子就走了,我忙碌了一整个下午到菜就这样全部进了垃圾桶里。
我在高兴什么。
我只是在为结婚一周年这一天能和丈夫一起度过这天的最后一小时而高兴而已。

3
回到所谓的婚房收拾行李时我看到面前满身煞气的男人顿了顿,随即是不加掩饰的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明白这句话哪个字眼惹怒了他,他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来:“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在这儿?”
我了然:“我知道这是你的婚前财产,放心这房子不会判给我的,我也不想要。”
陆珩昀冷笑:“这房子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你最好是真的不想要。”
我耸了耸肩,爱信不信。
这么几年来我已经接受了陆珩昀从没有看得起我的事实。哪怕我从教育资源最差的贫困县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哪怕我如今已是业界实力一流的刑辩律师。
陆珩昀家世好,自小接触到的也大多是光鲜亮丽的体面人,当初刚在一起时陆珩昀曾无意说过他从没想过谈一个我这么普通的,我以为我迟早会凭自己的努力成为那个不普通。
到头来我在他眼中还是那个灰扑扑的十八岁女孩,是永远没法和天鹅比的丑小鸭。
但我是外公外婆的骄傲,是那个贫困小山村的骄傲,这也就够了。
陆珩昀不太看得上我,尤其是他妈妈,连带着也看不起生养我的土地和朴实了一辈子的外公外婆。
两家人第一次吃饭的时候陆妈妈震惊的看了两个老人许久,大概是想不到怎么会有人用背篓装东西,更想不到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穿草鞋。
她有些嫌弃的审视着我外公外婆的衣服,棉服外打着零星的补丁,她甚至在领着人进包厢时不自然的遮住了自己的脸,好像生怕碰见了熟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是我外公外婆最好的衣服了,他们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来见自己城里的外孙女婿。
即使被嫌弃也没关系,只要他们最疼爱的音音觅得良人。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我觅得的那人从来不是良人。
我从衣柜里取出了行李箱,蹲在地上一件一件往里面放着叠好的衣物。
陆珩昀一脚踹在了我的箱子上,攥着我手腕的手重的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5
陆珩昀的妈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才知道陆珩昀竟然两天没去上班。
我立马给陆珩昀铁哥们儿黄凯去了电话。
黄凯放轻了声音:“嫂子你这来电太及时了,陆哥在我酒吧不肯走,他都醉的不行了,你快来接他回去吧。”
背景音嘈杂但我还是准确的听出了陆珩昀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我听见他说:“林希音不过是个上赶着倒贴我的女人而已,挨不上两天她自己就要求着回来了。”
“那陆哥你还让她回来吗?”
陆珩昀冷笑一声:“玩腻了的东西我从来只会扔掉。”
黄凯惶恐的回头看去,一时间不知道电话里的人有没有听到什么。
陆珩昀凤眼微微眯起,摘掉装斯文的眼睛后凌厉的目光让人心头惊惧的说不出话来。
他问:“谁的电话?”
黄凯小心翼翼:“是…嫂子。”
陆珩昀当即不在意的转开了头,只是垂下了眼,睫毛盖住了他的神色,谁也猜不透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黄凯拿不准,一咬牙点了免提。
于是我的声音就这样清晰的在所有人耳朵里响了起来:“我来打电话是想让你给陆珩昀说一声,叫他妈别来打扰我了,她儿子在哪里在做什么都跟我无关,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我跟他马上离婚了。”
电话被挂断,包间里一时间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沉默了,即使不刻意去看他们也都感受到了陆珩昀明显糟糕的心情,黄凯更是扇自己耳光的心情都有了。
但很快有会来事的人招呼着继续喝酒,陆珩昀也笑了起来,给面子的吹了一瓶。
就在气氛逐渐回归正常的时候,陆珩昀突然一脚踹在了面前的矮桌上,桌上的酒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混合着酒水满地狼藉。
他目眦欲裂:“给我问问林希音…她在哪里?问她什么时候滚回家。”
黄凯欲哭无泪:“陆哥,嫂子已经给我拉黑了。”
陆珩昀脸色漆黑如锅底。

作为业界有名的刑辩律师,打破我90%胜率的却是一桩民事诉讼。
我自己的离婚官司。
出庭那天陆珩昀终于舍得从手术室出来了,这是他把我第一次排在他的患者前面。
但我早就不在意了,我只有一个念头,这第二次离婚诉讼我一定会赢。
1
我把准备好的离婚材料递交到法院时有常打交道而相熟的法官劝我实在想离还是协议离婚最好。
诉讼离婚能一次判离的都是少数:重婚家暴、遗弃虐待抑或者感情不合分居已满两年,还有某些触碰到法律底线的行为。
但不幸的是陆珩昀没有占到以上哪怕任何一条。
他只是不爱我而已。
作为律师我很清楚第一次诉讼离婚大概率败诉,但陆珩昀不肯配合我协议离婚。
我一个月前就拟好了离婚协议,但两周前才交给了他。
无他,陆珩昀太忙了,他忙着安抚患者、忙着奔波课题,甚至忙着照顾手下实习生,唯独没空来经营我们这个小家庭。
时隔半个月他终于从医院回家了,一眼都没顾得上给我就开始跟实习生打起了电话,声音柔和的解答着对方的所有疑惑,耐心指导对方怎样处理难缠的患者。
是我从没见过的温柔。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把离婚协议递给他的,他不耐的看了我一眼,揉了揉眉心才随意接过。
随即是突然挂断的电话和他阴沉下来的面色:“林希音,这是什么东西?”
我点点白纸黑字的抬头:“离婚协议,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留什么法律陷阱,如果你对财产分配有什么异议可以提出来我们再商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直接签了吧。”
我们结婚五年,连见面时间都少更没有孩子,我苦中作乐的庆幸婚姻生活虽然不怎么幸福,好在离起婚来倒是方便了。
陆珩昀一言不发,重新拿了新的白大褂径直出了门,门带着怒火被砸的砰砰响,我跟在后面追着催他记得签字。
车尾气喷了我一脸,而我在院中的小垃圾桶里发现了被他撕成碎片的协议。
接着便又是整整半个月不曾回家,我没给他发过一条信息,他也对我不闻不问。
于是我终于明白,陆珩昀这是不肯配合了。
2
开庭这天是工作日,我以为他不会出现。
我们结婚当天他都能在宣誓后抛下我赶去安抚突然出现紧急状况的患者,让我一个人留在婚宴上傻傻的一桌桌敬酒,他又怎么会抽出那宝贵的时间来跟我开个庭离个婚呢。
但陆珩昀准时出现了。
他仍是那副行色匆匆面色严肃的模样,着急赶路时微微的气喘被很快平复,看起来冷静又淡然。
我有些懵然,他今天不是要坐诊?天下红雨了他会舍得从医院离开。
我仍记得在结婚第二年秋冬之际流感最严重时,我翁着鼻子打电话给陆珩昀撒着娇:“老公,我好像也被传染流感了,好难受。”
意料之外,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声:“您好,即使您是陆医生的妻子也不应该在工作时间打扰陆医生,最近收治的病人不少,麻烦您以后不要在这么忙的时候再打断我们的工作节奏了可以吗?”
“何况陆医生还单身,请您以后不要乱喊,女孩子还是自重一点吧。”
我愣了,原来在陆珩昀的圈子里是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的,他是单身,我是他应付家里但拿不出手的妻子。
那天我等到了深夜也没等到陆珩昀回给我一个电话,但等到了体温的猛升。
于是我知道了,那通刺耳的电话陆珩昀是知情的,也知道了我是等不到他回家了,哪怕我的丈夫恰是我此刻最最需要的医生。
深夜难打车,昏沉的状态更不敢开车,我吃了两粒没什么效果的药后就将自己闷在了被子里想硬生生捱过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倒。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那一夜我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
躺在我丈夫病房里的病人能得到他温柔的问候和悉心的照料,而躺在他家里的妻子面对来势汹汹的病痛时只能喝上一杯最方便得到的冷水和一顿讥讽。
一周之后陆珩昀回来了,我不经意的提起这件事,但他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这么作了。”
“你们村里的人不都要种地吗?你哪有这么娇弱。”
我咬紧了唇,我是大山里考出来的孩子,我从不为自己的出身自卑,但当下却根本没法忽略陆珩昀言语之间不经意的轻视和嘲讽。
即使从恋爱走到了结婚,他好像始终没有正视过我,好像我是这世间万物最不值得他花费时间停留驻足的人。
就像现在这样,庭审开始,我听到他在法官面前一条一条否认着我的离婚理由。
他仍旧冷冷淡淡,像是在回答着旁人的问题,他否认了感情出现问题,也否认了我们存在事实分居…他分明是这场离婚的主角之一,却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判决结果我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我败诉了。
有旁听的同行笑着打趣我怎么王牌林律师给人家当辩护人能行,给自己当代理人就不行了。
我一一自嘲着回应,同时在心里把第二次上诉的材料捋清楚了。
只要分居一年,第二次上诉必胜无疑。
我们的婚姻关系,只需要存续一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