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姜落凝崔患临 全集
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姜落凝崔患临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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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嘻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落凝崔患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姜落凝崔患临 全集》,由网络作家“妙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云微到偏院时,压根就没想到整个院子里的人竟然个个面色红润,一个个开心的不行。每人碗中都有大块的红烧肉,鸡腿,光是看着就能知道味道一定不错,香味四溢,勾的人肚子里馋虫都出来了。露种嗅了嗅这肉香,忍不住舔着嘴唇,她好久都没吃上肉了。这味道真让人怀念啊!再看姜落凝,她面前的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每一道菜都是没见过,也没吃过的,姜云微蹙着眉,这些食材就算是她,一年也吃不上一两回。姜落凝到底是哪里来的银钱,竟然能吃这么好!那味道可真香啊,她也很想吃。她快步走到姜落凝跟前,咬紧牙关,质疑道:“我明明已经停了你的例银,为何你手里还能有钱?还能顿顿吃这么好!”姜落凝舀起一勺燕窝鱼翅,喝了一小口,便丢到一旁。状似无意的跟清荷提了一嘴:“今日这羹汤有...

章节试读

姜云微到偏院时,压根就没想到整个院子里的人竟然个个面色红润,一个个开心的不行。
每人碗中都有大块的红烧肉,鸡腿,光是看着就能知道味道一定不错,香味四溢,勾的人肚子里馋虫都出来了。
露种嗅了嗅这肉香,忍不住舔着嘴唇,她好久都没吃上肉了。
这味道真让人怀念啊!
再看姜落凝,她面前的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每一道菜都是没见过,也没吃过的,
姜云微蹙着眉,这些食材就算是她,一年也吃不上一两回。
姜落凝到底是哪里来的银钱,竟然能吃这么好!
那味道可真香啊,她也很想吃。
她快步走到姜落凝跟前,咬紧牙关,质疑道:“我明明已经停了你的例银,为何你手里还能有钱?还能顿顿吃这么好!”
姜落凝舀起一勺燕窝鱼翅,喝了一小口,便丢到一旁。
状似无意的跟清荷提了一嘴:“今日这羹汤有点腥了,记得提醒小厨房的人明日多炖一会儿。”
“奴婢明白,定会好好交代清楚。”
姜云微气得不轻,一巴掌拍在桌上。
“我在同你说话,你聋了吗?”
掌声很大,桌上的菜都不免摇晃几下,惊的正在吃饭的下人们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齐刷刷一片,那阵势看着倒是有些吓人的很。
姜云微被这些人的眼神吓退,赶忙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
转念一想,自己才是这府里的主子,这帮人不过就是蝼蚁之辈,算不得什么,她又何必惧怕。
挺直了脊背和胸脯,得意昂扬,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孔雀。
此刻,姜落凝的声音却陡然响起。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里大放厥词。”
姜云微太蠢了!
她甚至不需要出手,她自己就会给自己作死。
“你什么意思?”她指着院儿里吃饭的这帮下人,冷不丁嫌恶:“你以为就凭他们能保的住你?还是说他们敢对我动手?”
一个个都是刁奴而已!
姜落凝摇摇头,她懒得跟姜云微废话。
她院子里这些下人个个都是有手腕的,之前都是在各个院儿里做管事的主,现在被姜云微踩下去,谁都不服气。
“你手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银钱?到底哪儿来的?”
姜云微几乎快要窒息,她疯狂朝着姜落凝大吼,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疯婆子。
“你是不是觉得你手里有钱了,就能拿捏临哥哥的心?就会让他对你不一般?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她讥笑着看姜落凝,笑的特别大声:“看见了吗?我手腕上戴的,头上的珠钗,都是他送给我的,除了这些,我院儿里还有许多好东西,不像你,头上竟然连一根珠钗步摇都没有。”
姜云微越是炫耀,越发让人觉得她其实什么都不是,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在眼前蹦跶。
姜落凝无奈摇头,这种人实在没有意义跟她继续说话。
她紧紧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些都是自己压箱底不要的残次品,细看之下就能发现端倪。
都是各种磕磕碰碰,有许多刮痕在上面。
并且,那些刮痕是永远都无法恢复。
姜落凝有洁癖,不喜欢戴有瑕疵的东西。
原先她并不这样,只是被师傅一直娇养着,一旦师傅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让她先挑选,还会时常警告她,她生来就是富贵,那些有瑕疵的东西都配不上她。
如此,姜落凝渐渐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见她不说话,姜云微眼中带笑,得意的晃了晃手里捏着的金钗。
“看到这个了吗?这个可是翠云坊新出的金钗,价值三百两银子,夫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买给我了。”
噗嗤一声,姜落凝到底是没忍住笑出声儿来。
这样的傻子,还真是举世无双。
身侧的清荷却忽然惊呼一声:“夫人,这不是您之前挑剩下不要的钗子吗?”
姜落凝就差要给她竖起大拇指,这话实在是说的太棒了。
谁知姜云微气急败坏,登时就坐不住了,朝着清荷呵斥一声。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姜落凝挑选剩下不要的?”
“当然是老爷之前为了哄主母开心,特意命人去翠云坊买了好些东西,但有些金贵之物上面被刮花了,主母嫌它难看又丢脸,留着观赏都不成,故而便不要了,只是不知怎么的就落在二夫人手里。”
清荷故意把实情说出来,嘴角微微上扬,抿了抿唇,笑意匪浅。
姜云微不可思议蹙着眉,满眼都是不愿相信。
崔患临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拿这种东西忽悠自己?
更何况,这金钗好端端的,哪里有被刮花的痕迹,简直就是胡诌!
正要说话,清荷挠着脑袋,若有所思般缓缓道。
“二夫人若是不信,大可看一下手里金钗的顶部花纹处,是不是有一道细长的长痕,那是移动金钗时不小心留下的。”
“还有二夫人的耳环,应当是缺少了一颗珍珠,胸前佩戴的珠玉,雕刻的佛眼不见了,手腕上戴的......”
清荷接二连三说了好些话,这些痕迹有些是姜云微知晓的,但也有些是她不曾知晓。
这些东西,她能百分百保证清荷是绝对没有见过,可她能这么清楚坦然说出东西的损坏程度,足以证明她所认为自己身上佩戴的这些好东西,却都是来自姜落凝挑选不要的东西。
任何时候,她都不想被姜落凝比下去。
攥紧拳头,狠狠瞪着姜落凝,咬牙切齿的跺脚转身离开。
原本是过来炫耀且打脸姜落凝,可现在却变成她闹了个没脸,还在姜落凝面前丢了丑,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姜云微走远后,清荷这才得意的哼了一声。
“瞧瞧二夫人那吃瘪的样子,奴婢就想笑,还想过来让您不舒服。”
“好了,你也是话太多,同她有什么好解释,左右不过就是一个玩物罢了。”
姜落凝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站起身朝屋子里走去,准备睡个午觉。
此时,姜云微回到院子后,便气得状况,将身上佩戴的东西全都疯狂扯了下来,狠狠扔在地上,用脚大力去踩踏。

姜落凝实在觉着无趣,起身便走回屋里。
岂料,姜云微却还不肯放过她,更甚之,一副被欺负的不成样子。
“姐姐,你莫非就这般讨厌我?不希望我过的好一些么?”
她抬头擦拭莫须有的泪痕,一字一句,娇滴滴道:“我都说了只要我有的一定分给你。”
“行了,不就是想知道我花了多少嫁妆,用得着非这么大劲儿。”
姜落凝啧了一声,脸上有些不悦站稳脚跟,脸色冷了下来。
轻蔑的看了一眼姜云微,冷讽道:“与其想从我嘴里得知花了多少嫁妆,不如自己好好回去清点一番,看看可有少了什么,比我口空白牙说的话更有信服度。”
旋即,她直接回屋里,顺便让清荷将他们全部赶走。
清荷快步走到屋外,抬眼看向面前两人,温和道:“老爷,二夫人,请。”
“哼!什么东西,居然敢这般对我!竟然还敢轰人!”
崔患临脸上划过一抹冷意,拂袖离开。
姜云微咬紧牙关,愤恨不已,毫无办法,只能跟着崔患临一同走出院子。
她快步追上崔患临,有些担心的拽着他衣袖,满面愁容。
“夫君,姐姐应该只是气话,这嫁妆她用了便用了,左右都是帮衬家里,不是落入他人之手,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事。”
姜云微轻咳几声,弱柳扶风般靠着崔患临,那模样惹人怜爱,与昨夜在床上和崔患临颠鸾倒凤简直判若两人。
只见崔患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
“我同你说了,以后对她不用这般客气,你这性子还是太软了,容易受欺负。”
两人边说边走回主院。
姜云微见崔患临脸色不好,当即吩咐下去。
“露种,你去准备点安神的汤药给夫君备着,这几日夫君太过劳累,身子骨吃不消的。”
这般吩咐过后,两人坐在凳子上,她这才有些心急,眼珠子一转,寻到个好办法。
“夫君,如今府中吃穿用度都需要用到钱,可咱们现在手里没银子,这可不行呀!”
“正好之前嫁妆还留在院子里,我这就去派人清点一下嫁妆,看看有没有少,若是府中需要,届时还能应应急。”
瞧瞧,姜云微多细致贴心,什么事情都考虑到了。
再看看姜落凝,成什么样子!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跟他争辩不休,这还像话吗?
越想心里的天平早已倾斜到姜云微这边。
崔患临拉着姜云微的手,将人拉入怀中,面色温柔的不像话,抬手轻轻一勾,吻了上去。
不顾下人还在场,两人耳鬓厮磨,白日宣y,毫无顾忌。
等结束后,崔患临穿好衣服转身离开主院。
姜云微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拢了拢衣裳,快步去了存放嫁妆的库房里。
果然看见好几口大箱子,整整齐齐摆放在一处。
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几口大箱子,正是三年前姜家给姜落凝的嫁妆!
“快!快打开我看看。”
她一定要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少!
若是少了的话,她定要姜落凝好看。
拿着账簿,一点点核对,等最后一份嫁妆核算结束后,居然发现嫁妆一件东西也没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这些年,难不成真是姜落凝在养着崔府?
这不太可能啊!
姜落凝又没有什么傍身的本事,她当初回来时虽然穿的还算可以,但跟她是绝对比不了,既然这样,那她今日所说的那番话,是何道理。
再则,崔患临今日也并没有反驳她,莫非这里面当真是有什么隐情。
这时露种走了进来,端着一碗安神汤放在桌上。
“夫人,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难看。”见她走神,露种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这几日您劳神伤心,切记不可再这般不顾念自己身子骨。”
忽然,姜云微一把攥紧她的手腕,眼神狠厉,跟平时很不一样。
“你去帮我盯着偏院,把姜落凝每日做了什么事全都如实告诉我。”
她就不相信姜落凝当真是有什么挣钱的手艺。
不靠着姜家,她算什么!
露种不明所以,但依旧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正说着,门口传来崔老夫人身边嬷嬷的声音。
几个瞬息之间,她立刻调整好自己神色,快步走了出去。
一脸温柔大方,给人一种和善,很好相处的错觉。
姜云微面色带笑,迎面而来:“桂嬷嬷,你怎么来了?可是母亲那边有事情要交代?”
“二夫人,老夫人让老奴叫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要宣布。”
“好,我这就来。”
说罢,她抬眼四处看了看,便从怀中掏出一颗碎银子,放在桂嬷嬷手里,神态安然。
“二夫人,您这是何意?”
“桂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了,有些事我也就不瞒着,我这刚入府,许多事情还不太懂,定然是要辛苦桂嬷嬷多帮衬帮衬。”
姜云微这般会来事,桂嬷嬷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她猛然想起姜落凝刚嫁过来时,对她可是主仆有别的很,压根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如此一看,这姜家的两位千金小姐,倒是这姜云微很是识时务。
一众人快步朝着老夫人院子走去,半道儿上碰见了姜落凝。
姜云微有些好奇,老夫人为何会请了姜落凝一起过来?
桂嬷嬷见她疑惑,便轻声提醒着:“二夫人莫要担心,老夫人是站在你这边的,今日怕是跟掌家之权有关。”
中馈!
倏然,姜云微立刻会意。
看来这碎银子花的很值得,不仅能收买人心,还能顺道买下一个消息。
一行人前后脚到了崔老夫人的院子里。
崔老夫人让两人都坐下,又吩咐嬷嬷看茶,旋即便看向姜落凝。
她到底也是不喜姜落凝,做事这般毫无章法,让她一个当婆母的人,居然在新妇进门第一天连个像样的东西都给不了。
又听崔患临说起姜落凝的种种不是,这会子便坐不住了。
“正好,都来齐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如今府内事情愈发多了,落凝管家确实不错,但女人总归是要以丈夫为先。”

他立马便瞧见姜云微那委屈模样,当即快步走到她身边,看到姜落凝攥着她发红的手腕,瞬间不悦,狠狠将她推开。
“你当真蛇蝎心肠!你与云微是姐妹,如今竟然敢这般堂而皇之的欺负她,若是我不在时,还指不定要怎么对她!”
姜云微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依偎杂志崔患临的怀里,像是受尽委屈似得。
扯了扯崔患临衣角,柔弱不能自理。
“你别怪姐姐了,我没关系的,这点伤我回去上点药,过几日便能好。”
“她大抵是听说我与临哥哥不日便要成婚一事而吃醋,老夫人又让她把主院让出来,所以她这才一时闹了脾气,正准备离家出走,我这不赶紧追过来。”
闻言,崔患临脸上冷漠骤显,拉着姜云微的手,温和笑着:“你便是这般良善,可她却处处要了你的命!”
转头对上姜落凝却换上了一副狠厉的眸子。
“都是姜家的女儿,怎么区别便是这办大!云微处处替你着想,你便要感谢她,如若不然,这府中便再无你容身之地。”
姜云微在一旁娇俏拉着他的手,忍不住娇嗔:“可不许这般说姐姐,她到底是帮了我们。”
“好,一切都听你的。”
崔患临笑盈盈将人搂在怀里,笑的格外开心。
“对了,现在云微回来了,你作为她的替代品,能在崔府有一个栖身之地就已经不错了,如果还敢在府中作妖的话,我必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姜落凝只觉得可笑,这些人的嘴脸当真是恶心至极!
她眼角划过一抹冷意,旋即刚想张口说话,门口便走进来一对夫妇。
自己的亲生父母!
她也不知姜家夫妇过来所为何事,但她也没心思在顾及这些,只是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模样。
姜云微委屈的扑到姜母怀中,低声啜泣,那双眸子里染着水雾。
姜母眼睛尖,很快便瞧见姜云微手腕上的伤,立刻紧张起来。
赶忙嘘寒问暖。
“云微,你的手腕是怎么伤的?”
姜父这会也看过来,瞧见一圈红色,立刻谨慎起来。
“我现在带你去看大夫,你告诉爹爹,到底是谁伤了你,爹爹一定为你主持公道,定叫她不付出代价!”
“没事的爹爹,我相信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一听这话,姜家夫妇赫然皱着眉,冷眼看了过去,仿佛姜落凝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得。
了解事情经过后,两人虽然心里还有气,但更明白此时不能让姜落凝离开崔府。
姜母脸色不悦,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
“如今你与云微一起嫁入崔府,倒也算得上一件好事,你若是离开崔府,日后还要如何过活?我和你爹的颜面往哪里搁?”
“你就听云微的,她不计较你霸占她身份这么多年,你就应该日日烧高香为她祈福,不要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出来,你可明白?”
姜母苦口婆心劝说。
仿佛姜落凝当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就连姜父这会子也不由得眉头忽而紧皱,满脸不悦,到底耐下性子劝解。
“虽说你是代云微入的崔府,可好歹你这也在崔府过活这么些年,外界人人皆知你嫁入崔府,若是这般走了,成什么样子。”
姜母听着连连点头,嫌恶拉着她的手,咬咬牙故作一副慈母模样。
“你爹爹说的没错,你名声本就不好,现如今更是要留在崔府才是最好的去处,再则我与你爹爹到底是为了你好。”
几人面色各异,心里想的却都是同一样事。
姜落凝不能离开崔府!
姜云微的身子才好不久,若是劳累过度,那可怎么了得。
但姜落凝不一样,从小便在乡野长大,即便劳累那也是活该,天生一副泥腿子的命,哪里能跟他们千娇万贵娇养长大的姜云微比较。
见她不说话,姜父姜母对视一眼,颇有几分算计藏在心中。
“这么些年,我与你爹爹时刻挂念着你,日日夜夜想着你能否过的好,如今你在崔府已有这般能耐,便是不想把我们放在眼里,是不是?”
姜母抹了一把莫须有的泪,委屈的不像话。
拍了拍姜落凝手背,缓缓道:“你也不想让外人指着我与你爹爹脊梁骨骂没人性吧?”
姜落凝淡然看着他们表演的情深惬意,眼里始终波澜不惊,没有丝毫动容。
这演技当真是古往今来最佳,简直比街头卖艺唱戏的还要好。
不去唱戏都屈才了。
姜云微缓缓走上前,眼里布满水雾,娇滴滴抚上她的手臂,一副为了她着想的样子。
“姐姐,你瞧爹娘都这般想的,定然是将你放在心上,你也莫要再耍小脾气。”
“即便我嫁入府中,你我姐妹情深,我定不会亏待了你,给你安排的院子僻静又无人搅扰,与你而言,也是件好事。”
姜云微处处透着为她着想的话,句句却逼着姜落凝去死的意思。
好歹是明媒正娶回来做当家主母的,却跟丫鬟婢女住在一块,他们竟然还觉得这是对她天大的恩赐。
可笑至极!
“若我说不呢!”
姜落凝讥讽冷笑,眸子里寒光乍现,仿佛蕴藏无数冷光,冷的人浑身颤抖。
大抵是没见过她这般硬气之时,姜父姜母脸色立刻变了变,正欲要发作怒火,转念一想,姜母还是按捺住脾性,连带拉住姜父,微微摇了摇头。
她笑盈盈看向姜落凝,无奈叹了口气,便拿孝道说话,用以压制姜落凝。
“你怎能这般不顾姜家名声,不顾爹娘死活?虽说你从小在乡下长大,可毕竟你回来后我们对你不比对云微差,你怎能这般伤我们的心。”
“今日 你若不留在府中,便是要我与你爹爹活不下去,既然左右都是一死,那倒不如我们现在就一头撞死在你跟前,免得回去后被人诟病。”
姜落凝淡然冷漠看着他们,想利用这种手段逼迫自己就范,当真是无语凝噎。

身侧清荷忍不住附耳在她身边轻声呢喃:“主母,我们若是这般走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这几年您在府中打理?”
瞧瞧,身边的丫鬟都替她抱打不平。
都知晓她这些年过的到底有多不容易,可偏偏这对偏心父母却丝毫都看不见。
姜落凝略微点头,示意她已然知晓此事。
“姐姐,你......”
话音未落,姜落凝便一把甩开姜云微的手,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衣袖,眼里多了几分冷意。
她实在不想跟姜云微有任何拉扯,但偏偏她实在是让人有些厌烦。
况且原本她就打算要离开,却听到这些话后,又看清了这些人恶心的嘴脸,便不打算再继续隐忍下去。
既然并非她的过错,这些人硬要强行加在她身上,那她便要把这些年付出的一切,皆收回本再说。
姜落凝并未用力,可姜云微整个人朝地上摔了过去,跌坐在地上,低声委屈。
“姐姐若是不喜欢我,大可不必这般对我,我 日后不出现在你跟前便好,只不过我这身子骨才刚恢复不久,实在不想浪费家里银钱。”
三言两语,惹的姜父姜母心疼,赶紧将人扶起来,关怀备至。
站至一旁的崔患临此刻上前一步,一把推开姜落凝,恶言相向。
“你即便是嫉妒,吃醋,也不该这般对云微,她如今什么都不跟你争,你就不能安分些?”
姜落凝宛如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讥讽一笑,甚至连话都懒得与他说。
若是这双眼睛不要,那大可以自戳双目,免得这般识人不清。
见她依旧这副傲慢模样,扬手便要扇过去,却被姜落凝狠狠接住,用力一甩。
眉眼上挑,阴沉道:“大人有话直说,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哼!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今日不管怎样,你无论如何都得给去住到偏院去,免得坏了我崔府名声。”
姜落凝点头应允:“行啊,我可以留下来。”
闻言,四人瞬间一喜,总算是把姜落凝留下来了。
见她朝偏院走去,姜父姜母脸上缓了缓,抬头看向崔患临,笑意匪浅。
“贤婿,今日我们过来与崔老夫人商谈你与云微大婚一事,不知可方便?”
崔患临下意识看向身边姜云微,瞧见她害羞的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满是甜蜜。
他应了一声,连连道:“母亲在院中,我这就让人请她过来,岳父岳母还请移步前厅休息,等候片刻。”
四人缓缓走向前厅。
崔患临牵着姜云微,时刻关心她,等到前厅时,便一眼瞧见了她掌心的血珠,立刻紧张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心急的朝着丫鬟吼道:“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要是云微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们这几个伺候的刁奴好看!”
姜云微委屈的不像话,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临哥哥,我没事,一点小伤不疼的。”
她身边跟着伺候的丫鬟露种却立刻委屈起来。
“老爷,你们方才不在,可是不曾晓得主母是如何欺负我们小姐,这手腕上的伤便是她弄的,掌心的伤也是她推的。”
“甚至,主母还说小姐不过就是个养女,就算欺负了也没不会怎样,更不会有人帮着出头。”
闻言,崔患临顿时皱紧了眉头,脸色十分难看。
心中隐隐有几分怀疑,姜落凝嫁入府中虽有三年,却不曾有半句忤逆,怎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即便吃醋,倒也不应当像她能说的话。
姜云微很会察言观色,立刻意识到崔患临心中猜忌,她轻蔑的给身侧丫鬟使了个眼色,只见她立即跪下,抬手对天发誓。
“老爷,奴婢今日所说之话皆为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定叫奴婢不得好死!”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呀,露种你怎可说这般话?”
姜云微微微附身将她扶起来,好一副和善面孔。
牵着她的手,温声细语。
“以后这般话切不可再说,她毕竟是我姐姐,不论如何,我与她都应该和睦相处。”
“即便她对我做了些什么事,到底是临哥哥喜欢我多一些,她心里难受也是人之常情。”
短短几句,便坐实了姜落凝是个天生坏种,生性嫉妒,是个恶人。
若要说丫鬟的话,崔患临不信,但姜云微的话,他百分百会信。
就连姜父姜母都快步走到她身边,嘘寒问暖。
不一会,大夫过来,把脉开药,一气呵成。
“夫人手上的伤定要好生将养,莫要再受伤,女子家最忌讳身上有伤痕。”
姜云微福了福身,应如是。
送走大夫,崔老夫人也走了过来,与姜家夫妇商量大婚一事。
婚事定在两日后。
还有两日时间筹备大婚,崔姜两家这两日忙的脚不沾地。
大婚当日,崔府各处张灯结彩,红绸遍地,前来恭贺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
娶个平妻,竟然比当初崔患临与姜落凝成婚时还要热闹不少。
清荷端了一碗甜汤过来,递到姜落凝手边,心中百般无奈。
“主母,如今这满院子的人都去了前厅,恭贺老爷与新夫人,咱们却被赶到如今这偏院,实在是太过分了。”
论身份地位,姜云微哪里比得上姜落凝,真是不知他们如何想的,竟然这般欺负主母。
就这偏院,她们可是收拾了整整两天,这才把院子休整好,否则哪里能住的了人?
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清荷实在见不得姜落凝这般受委屈。
瞧她不说话,还以为她心里难过,接过喝干净的甜汤碗,咬咬牙不顾尊卑。
“听说老爷与新夫人今晚就圆了房,新夫人还故意把排场弄的这般大,为的就是想让您生气,为此花费不少银钱,处处彰显与众不同。”
姜落凝忍不住掩面而笑,抬手便敲打在清荷脑袋上,轻声喝道。
“你这丫头,倒是这般伶牙俐齿,我瞧着你是不是平日里太闲了,竟拿我与姜云微比较。”

就算心中不喜欢,这三年来一直分房而居,但崔患临不得不承认,姜落凝能力了得。
短短三年,姜落凝把崔家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更是不知道走的哪里的门路,什么东西都能弄回来,不仅整个崔家比之前更好,就连他,现在也是官运亨通。
现在要他放弃?崔患临怎么舍得。
他没有多说,只是转身,冷冷拂袖而去。
姜落凝掀开美眸,看了眼他离开的方向,不是书房,看样子,是去姜家找姜云微了。
空荡的崔府,于是又只剩下姜落凝一个人。
冷风灌进屋内,她拢了拢衣襟。
好冷啊。
可她依旧没多说什么,指尖微微颤抖静静地转身吩咐:“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姜云微身子刚刚大好半个月,一想到这半个月以来,他们日日厮混,而崔患临还用这般肮脏的身体,来抱她。
姜落凝觉得无比恶心!
沐浴更衣后,姜落凝躺上罗汉床,一夜好眠......
而崔患临,果不其然,在次日黎明回的家。
他进屋时姜落凝正在洗漱穿衣,他看也不看,径直给自己倒了茶水,皱眉不满:“怎么是冷茶?”
姜落凝瞥了他一眼,他身上浓重的脂粉气几乎要盖过了屋内燃着的暖香。
姜落凝皱了皱眉,离他更远了几步,才淡声道:“春日宴即将开始,夫君还是尽快去换了衣裳,同我一块儿去赴宴吧。”
崔患临冷茶之说没有得到回应,脸色沉了沉,但春日宴更重要,他还是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转身回房换衣裳了。
用过早膳,到太子府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太子府前车马停放,丫鬟们一应指引小姐夫人们入座。
早在门前,姜落凝便看到了吴月君。
吴月君正亲自迎接公主,看到她,便俏皮地朝她挤了挤眼睛,没有亲自过来接她。
这场春日宴是分等级按身份排的座位,就算姜落凝长袖善舞,暗中为崔患临谋到了户部侍郎这个职位,可在真正的贵人眼中,也不过是个芝麻小官儿。
倒是在这位置之下,有两个崔患临的好友,托姜落凝的福,拿到请柬过来赴宴了。
一屏风之隔,几人言笑晏晏,夸张又放肆地随意谈论。
“我长这么大,今日也算是开眼了,世上果真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就是,当年趁人病重抢人夫婿也就罢了,如今人都大好了,居然还敢缠着人家出入京中大小宴会,也不知哪来的脸。”
“我若是她啊,都觉得脚下有热锅般,一刻也待不下去。”
“只怕某人啊,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如此,才是一桩幸事啊。”
几个人笑着讽刺。
姜落凝的眼底,也寸寸沉了下来,忽地呵笑一声,直接走出屏风外,道:“你们这是在说我吗?”
几人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一时瞪大了眼,皆是惊愕地看着她。
可姜落凝不仅走出来了,还冷笑,脊背笔直,保持着世家女子最完美的姿态。
“当面嚼人舌根,肆意妄为谈论人家的婚姻之事,这就是几位的好教养,不知主家知道请了几位赴宴,会不会也觉得,面上无光着!”
“更何况,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缠着崔大人呢?”
毫不客气的震慑与威胁成功让这一圈的人,整场宴会氛围都达到冰点。
等到宴会结束,周围的人匆匆离去,不敢和她对视。
姜云微来到崔患临身旁,声音柔 软:“患临哥哥......”
可崔患临此刻被姜落凝的那一句“崔大人”气得七窍生烟,只道:“云微乖,回头我再来找你”
就毫不犹豫上前扣住姜落凝的手腕,拖着她就要往外走。
姜落凝站在原地,和他的力暗中对抗,皱眉:“你想做什么?”
崔患临冷笑一声,剑眉里透着凛冽寒意,压低声音:“你想我们崔家的笑话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你就尽管在这里闹!”
威胁她?
姜落凝眼下也冷了下来,一双黑漆漆的瞳仁儿跟冰似的,手腕再次被他重重往前拽去。
这次她没再对抗,而是假笑着,顺着他的力,跟着他快步上了马车。
崔患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俏脸陡然沉下的姜云微。
姜云微手中的帕子都快要搅烂,咬着牙看着他们携手往外,美眸里满是嫉妒的恨意。
“姜落凝、姜落凝!”
可这些恨意很快随风飘散,崔患临重重把姜落凝拽进马车,甩到里面去,就欺身上前:“你今天什么意思?”
姜落凝手腕都拽得生疼,见他凑得这么近,眉头都皱紧了:“我能有什么意思?”
崔患临气急了头,按着她的肩头冷笑:“没什么意思你叫我崔大人。”
“姜落凝,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管我和云微如何,你崔家主母的地位不会变,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即便云微进门,我也绝不会赶你出府。”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崔患临呼吸都急促起来,眼眶也微微泛起猩红。
姜落凝听着他急促的呼吸,感受着他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热气,恍惚间几乎真的要以为他还在乎自己。
可别开头,才要讽刺出声,清瞳里忽然映入一只鲜红的肚 兜。
她瞳孔猛地一缩。
那肚 兜皱巴巴地,可上面针脚细密,绣的是鸳鸯戏水,少女的款式,还带了几分小小的心机,在边角处俏皮地绣上了一条小小的狐狸尾巴,橙红渐变,活泼娇俏,仿佛还勾着人的心似的。
一瞬间,所有的讽刺都吞回肚里,姜落凝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狠狠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别来头去懒得争辩。
脑海中也忍不住想。
这肚 兜落在马车里,这样皱皱巴巴,他们在马车里又是何等激烈?说不定她现在坐的位置正是当时姜云微躺下承 欢的地方。
姜落凝恶心得几乎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眼泪在眼眶里翻滚了几圈,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疼,心脏是尖锐的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