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新婚夜独守空房后,她决定离婚小说
新婚夜独守空房后,她决定离婚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空空

    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心悦卢煜凯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独守空房后,她决定离婚小说》,由网络作家“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心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卢煜凯被气到了暴走,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丢到了一边,逼她看自己。卢心悦本来是没那个找男人恶心他们的心思,但是被他说了一顿,人是有了一个这个想法。卢家人不是摁头不给离婚,她不好受,也想让他们一起陪着自己难受。想到这里,人说话就是有一些故意了。“他初一,我十五,各过各的,不是挺好的么?我昨晚找宁家兴师问罪,宁家给我什么说法了吗?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卢家做了什么吗?所以,我为什么要给你们两家留脸面?”“他不是一直都强调跟他的寡嫂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因为兄弟临终所托。我跟刚刚那个帅哥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他看我沉闷,过来陪我聊聊天。”这个话,让卢煜凯脑壳疼。他坐在了一边,疯狂唉声叹气。“姑奶奶,你能不能让人省点...

章节试读

“卢心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卢煜凯被气到了暴走,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丢到了一边,逼她看自己。
卢心悦本来是没那个找男人恶心他们的心思,但是被他说了一顿,人是有了一个这个想法。
卢家人不是摁头不给离婚,她不好受,也想让他们一起陪着自己难受。
想到这里,人说话就是有一些故意了。
“他初一,我十五,各过各的,不是挺好的么?我昨晚找宁家兴师问罪,宁家给我什么说法了吗?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卢家做了什么吗?所以,我为什么要给你们两家留脸面?”
“他不是一直都强调跟他的寡嫂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因为兄弟临终所托。我跟刚刚那个帅哥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他看我沉闷,过来陪我聊聊天。”
这个话,让卢煜凯脑壳疼。他坐在了一边,疯狂唉声叹气。
“姑奶奶,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你要是私底下找男人我没什么意见,但是你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脸面?我是你亲哥,你别气我行不行?”
卢心悦不屑地撇撇嘴,有些鄙夷地说:“我的老公新婚夜跟别的女人跑了,你们谁管过我的脸面呢?你没看群里,不知道陈灿灿跟她儿子一大早就出现在我跟前?”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出来,不然我要是情绪失控,在家里闹起来,我可能就直接开直播了!请广大的网友评判一下,我的老公因为寡嫂半夜跑出去,然后我家里人不给我离婚,让广大的网友评判一下是非对错。”
她现在离不了婚,他们不给离婚,可以!那就让宁家、卢家的人,都跟她一样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她都过得不开心,凭什么要让他们开心呢?
卢煜凯想到陈灿灿,他觉得宁家的人都是蠢货!他用那个手指着门,脸色铁青。
“宁家人全他妈都是傻x,一点正事都不干。昨天晚上答应我们的事情,就全部都是放屁了喽?”
卢心悦补了一句:“你们一点原则都没有,还那么好说话,宁家把卢家当一回事,才是脑子有病。”
卢煜凯被气到发抖,后面从裤兜里掏手机,准备给宁国安打电话。
“我现在就给宁家人打电话,我现在就去骂人。你也不用对我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话也别太刻薄。这个婚事大家定下来也是因为你们以前相敬如宾,大家觉得挺合适,我们也不是刻意推你进火坑。”
听到这个话,卢心悦捏紧了拳头。
她回怼道:“敢情我婚前说婚结不了的事,你忘了一干二净啊?陈灿灿这个人,他们做得事,你是第一天知道吗?早说不能结,你们非得赶鸭子上架,我现在要止损你们还不同意,你还好意思怪我?”
卢煜凯对上她那个犀利的眼神,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意,人有些怂了。
可此时卢心悦上头了,直接把他办公室顺手的物件,能砸的都给砸了。
一边砸,一边暴走,一边骂。
“卢煜凯,我被逼着我去联姻,都是为了保你董事长的位置,你才是既得利益者。你现在说这个话,你说的是人话吗?”
“就你现在这个态度,我觉得还不如让二叔一家上位,我哪怕被卢心敏气死,都好过被你气死。”
超高的分贝萦绕在卢煜凯的耳边,一句句骂人的话直接把他给骂懵了。他成了泄了气的皮球,躲在角落里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卢心悦看到他那个怂样,更加是冒火,“要是一个男人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打电话去宁家,说你支持我不过了。”
卢煜凯不敢,也不想。
他折中问:“要不,我现在跟你一起回去,我去你们家骂宁祁休。骂完之后,再让宁家的人给你赔偿,好不好?”
卢心悦一通打杂,胸闷气节的情绪舒缓了不少。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想了一下说:“不用你过去碍事,你现在打个电话给宁祁珏,逼她把陈灿灿母子处理了。”
借刀杀人,让宁家人跟卢家人狗咬狗,会让她的心情稍微好点。再加上宁祁休肯定不愿意,让宁家的人也在家里吵架,也挺好。
卢煜凯听到不是难事,双手合十,立马给宁祁珏打电话了。
“今天,陈灿灿又来给我妹上眼药了,我现在把最后通牒放在这里,你们限期之内把陈灿灿母子解决掉,起码不能再碍我妹的眼。”
宁祁珏今天过去处理陈灿灿女子,已经跟宁祁休大吵特吵。她把事情跟宁国安汇报后,宁国安对她是一通臭骂。
现在,宁家人收到风说卢心悦在酒吧看男模,他们都聚集在一起开家庭会议,想着说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
宁国安的意思是让他们两个断了,宁家出钱奉养陈灿灿跟李子言。要是断不了,那就让宁祁休滚。
“煜凯,你先别生气,我们宁家的态度一直很好,我们现在已经是处理过了。以后,不会出现这个事情了!”
宁祁珏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些卑微。
“煜凯,我们宁家继续处理这个事情,也会让祁休再次跟心悦道歉,给心悦买点礼物,以后绝对不给陈灿灿来了。你看,行不行?”
卢煜凯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但是对上了卢心悦那个杀人的目光,他不敢缓和。
“不行,你们的承诺都是屁话,说好的下不为例只是下不为例,下次还来。我们卢家可以看在两家的交情上面,忍让一些东西,但是我们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心悦被欺负。”
“他宁祁休脑子有病,拎不清楚,你们宁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吗?你们不能直接把他们母子送走,或者是管好宁祁休吗?再有下次,我们直接撕破脸,真有事,我们卢家也不带怕。”
说完,霸气地挂了电话,卢煜凯试探性地了一眼卢心悦,像是在询问。
卢心悦点头,对他干的事情,还算是满意。

宁祁休手抓着板凳头,咬着牙,手背青筋突起,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这个大板打在身上,是锥心的痛。
“心悦,对不起,今天是我考虑不周,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改。”
“你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你跟爷爷求求情好不好?我被打得好疼,我快忍不住了。”
宁祁珏在家人的示意下,又去找卢家的人。
“你们真的要让这场闹剧继续进行下去吗?真得要让两家变成死仇吗?卢心悦姓卢,你们就真的管不了她吗?”
卢家众人,当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面都是过来围着卢心悦,逼她松口。
卢心悦被架在了火上烤,但是还是坚持不松口。哪怕姜还是老的辣,她都不会被老爷子推搡着走。
她只说:“我坚持离婚的,绝不改口。你们今天要是把他打死了,我认了这个。户口本上,大不了就是备注离异,改成备注丧偶,我不在乎。”
卢心悦一个人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站得笔直,以一敌多,绝不认怂。
宁祁休半死不活躺在那个板凳上,行刑的人举高板子,半天没打下去。
管家小声地问:“老爷子,这个板子还打不打?”
卢心悦的父亲卢明说:“不用打了,作为卢心悦的父亲,我说这个事情算了。不过下不为例,再有下一次,哪怕是鱼死网破,我都会支持我的女儿离婚。”
宁家的人巴不得听到这种话,立刻马上就是停止了行刑。卢明叫上了卢家人离开这个别墅,留下孤立无援的卢心悦。
卢心悦带着怨气上楼,留宁家人自己收拾残局。
宁家人一起坐在了楼下,等着家庭医生过来给宁祁休处理伤口。
宁国安冷着脸说:“今天这个事情,我们一家子的脸都丢干净了。宁祁休,如果你的老婆坚持要离婚,你损害到宁家的利益,我告诉你,宁家的孙子辈不止你一个男生。还有,打的还不够重,给我打几下,打到他十天半月动不了,楼上那个小丫头片子,就别想着短期之内离婚。。”
宁祁休的妈妈张敏跑到凳子那抱着宁国安的腿,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爸,祁休是我们家唯一的嫡孙。要是再打,真打坏了怎么办啊?今天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卢家那个丫头咄咄逼人。我们家态度也是不错了,卢家人都算了,你就不要打了。”
宁国安白了她一眼,手指着她,直接开始咆哮。
“你们都是妇人之仁,今天要不是狠狠打他一顿,他不会长记性,卢家丫头也不会翻篇。那个丫头根本不是善茬,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一辈子都要被她拿捏。反之祁休要是被打到一时半会动不了,那明天离不了婚,她对外也不占理。”
张敏忍不住说:“爷爷,可是她要真想离婚了,她宁愿打死祁休做寡妇都不原谅。还不如不打了,毕竟坚持离婚的女人也留不住,还不如早点离婚。”
说完,她拉着女儿,气鼓鼓地坐在了沙发那。
“爷爷,我觉得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你太过于谦让卢家的人了。我弟弟也不是那种出轨嫖娼黄赌毒齐全的人,他就今天晚上出去了一下,她就这么兴风作浪,要是太给脸,还有的作妖。”
宁国安抓起拐杖冲她丢了过去,示意宁祁珏闭嘴。
“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房,还是为了别的女人,传出去之后你觉得舆论站在哪一边?卢家丫头不要脸面,今晚在大群里面说离婚,她明天如果直接发微博呢?你弟新婚夜丢新娘子独守空房,你觉得我们家占理吗?”
豪门世家大族,不要脸的人,是无所畏惧的,卢心悦现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祁休必须被打到半死不活,这样子就算事情闹大了我们家也能博得一个好名声。明天,你们对卢家说,我们可以深度合作,帮他们压制卢家的二房。偏题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给我压制住卢心悦,绝对不允许她离婚。”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地,所有的宁家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想明白之后,都不得不接受这事实。
宁祁休满脸痛苦,哭着说:“为了两家的利益,你们接着动手吧。打完之后,你们拖我去主卧那里,我去跟她继续道歉。她应该会心软,可能还有机会拿捏。”
卢心悦上楼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去房间,而是站在护栏那,听着他们那个话。
人是撇撇嘴,很无语。这老爷子是想把她所有的路都给堵死,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卢心悦回去房间,把门顺手给反锁了,绝了宁祁休烦她的心思。
后面,宁国安缓缓走到了宁祁休的面前,扶着拐杖,蹲了下来,伸手捧着他的头。
“祁休,你的老婆你给我负责哄好,别连累宁家。你那个义兄的老婆孩子,你以后自己出钱找人出力,你就少沾染。否则,我会把你外面那个二叔的儿子接回家,取代你。”
宁祁休半死不活地躺在了凳子那,他全家脸色都很难看。宁家的二房是私生子,如果把私生子的儿子接回来,那就是对他们大房最大的挑战。
“爷爷,我保证下不为例。以后我保持好那个距离,不会让卢心悦难受了。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我们的婚姻,还是两家的合作基础。”
后半夜,家庭医生给他上好药,宁祁珏组织人抬他上去二楼的主卧,结果发现门被卢心悦反锁了。
宁祁珏一脸无语地说:“以前就觉得你这个老婆不好惹,现在看来,你这个老婆就是个狠心的女人,难搞得狠。”
宁祁休抬头开了一下门,喊人把他抬到隔壁的次卧休息。
宁祁珏跟着进来,继续叨叨:“今天这事过去后,你们两个的日子,难过着呢。你为了家里面的安宁,你听我一句劝,别管那对孤儿寡母了。”
宁祁休现在心烦意乱,人躁动的不行。加上屁股也疼,实在不想被叨叨了。
他不耐烦地说:“姐,你早点回去休息。王医生留下来照看我就行了,你家里还有小孩子,别为了我耽搁时间了。我知道错了,我不会让二叔一家回来的。”
宁祁珏心里不服,但是还是站起来走了。
夜深人静,家庭医生在旁边躺椅上打着盹。
宁祁休后背火辣辣得疼,实在是睡不着觉。他挣扎着拿出来手机,准备给卢心悦发信息道歉。
结果看到了陈灿灿打来了的好多未接来电,微信也有好多消息,都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医院,还有她儿子李子言躺在病床上输液的那个可怜照片。
他本来想复电话过去了,但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只是在微信上回复。
「嫂子,卢心悦生气了,所以我就不过去了。你照顾好孩子,等我方便之后会过去看孩子的。」
陈灿灿看到这条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呆坐在一边,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第二天大早上,陈灿灿就给宁祁休打电话。
“祁休,言言打完针了,我现在叫不到车,你方便过来接我们一下吗?”
她说完话,孩子的声音又传来,“叔叔,你过来接我们么?”
宁祁休昨晚是疼的一夜没睡好,大清早被吵醒,稍微动了一下,屁股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忍着疼痛,吸了一口气说:“嫂子,我现在不方便过去,你在那个医院门口等等,我让别人过去接你们。”
陈灿灿听出声音不对劲,紧张地问:“祁休,你怎么了这是?你昨天说心悦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昨晚我把你叫出去,我要不过去跟她道歉?”
宁祁休想到二叔一家,不耐烦地说:“不用过来,你照顾好孩子就行。”
但是屁股处,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疯狂吸气。
陈灿灿不想长期饭票出事,着急地说:“不行,你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带着孩子过来看你。”
“嫂子,真不用。孩子都不舒服,你带孩子回去休息。我这边没事,你就别过来给我添乱了。心悦她正在气头上呢,等会她又炸毛,我又要挨打!”
卢心悦手搭在门把手上,本来是想进去看看他的死活。结果听着他那个话,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白天的婚礼隆重,且热闹非凡。
晚上,卢心悦跟宁祁休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自己的婚房。
婚房里处处都是红色的布置,衬着两人的微醺的脸,红扑扑。
卢心悦坐在梳妆台那,把首饰摘下来,并小心拆卸着搭配秀禾服的发钗。
宁祁休酒喝得有点多,四仰八叉躺在红色的床上休息。领带被他随意扯落在地,领口顺带解开了几个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较好的身材。
不多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起身,去床头柜那拿手机。
“谁啊?”
“阿休,言言从婚礼回来,突然发了高烧,抽搐不停。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但是救护车还没到,我现在好无助。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们一起去医院?”
宁祁休本来是迷离的眼睛,一听到孩子生病,马上是恢复了清明。
他不带犹豫地说:“嫂子,你等我一会,我现在马上过去接你跟孩子上医院。”
卢心悦回头,盯着要出门的宁祁休,一脸冷漠。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的那个义兄家的寡嫂,都不愿意给他一点办私事的时间。这时候,还要把他叫走,真真是欺负她个新娘子太过了。
想着想着,她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今晚上你出了门,你就不用回来了,我不开玩笑的那种。”
宁祁休被卢心悦看得发怵,本来要迈出去的脚,愣是不受控制地挪不开了。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坚定,一个躲躲闪闪。
好一会,他鼓起勇气地说:“心悦,嫂子打电话给我说言言发高烧了,我得陪他们去医院。等确保孩子没事,我马上就回来。”
卢心悦一言不发,就是盯着他,目光如炬。
她看得宁祁休心里发慌,他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新郎官离开婚房外出,的确不合时宜。
但是另外一边,想到孩子生病,他的寡嫂一个女人半夜带娃不容易。他顾虑到这,还是想出门去看看,他想确保孩子没事就再回来。
“心悦,今天晚上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听你的。另外,这是我银行卡的副卡,你有什么想买的,直接去买。”
低头,他讨好似的想要亲一口她,借此安慰她的躁动,却被她无情地推开了。
卢心悦知道自己留不住人,她淡淡地说:“你去吧,去了以后,晚上不用赶回来了。我明天,过去民政局跟你汇合,把离婚手续办了。”
把手中的钗环拍在了梳妆台那,一脸不高兴地进了浴室,开始了卸妆。
宁祁休在外面来回踱步,不敢开门出去。
他走到浴室那,继续跟卢心悦商量:“心悦,我们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大哥对我很重要。他孩子生病,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让我去看看好不好?”
卢心悦停下来了手上的活,她扭头问他:“你是医生么?你去到医院,你能做什么?如果陈灿灿忙不过来,可以叫陪诊,导诊帮忙。为什么她非要在今天晚上,让你过去么?她不知道,我们今天结婚么!”
女人看女人,会看得比较通透。
她已经言尽于此了,如果宁祁休还是听不懂,那也没办法了。
宁祁休看到发火的卢心悦,转身走到了床边,沉闷地坐了下来,人没敢出去。
可是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了。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大踏步重新走到了浴室门口,同她说:“心悦,对不起。孩子哭得厉害,我还是要过去一趟。你也知道,大哥临终前交代我照顾他们孤儿寡母,我......我今晚得过去看看,不然我于心不安。对不起,我回来一定补偿你。”
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很紧凑。
很快,房间恢复了宁静。
卢心悦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咬着下唇,眼睛已经是微微泛红了。
两家是世交,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加上年纪相仿,很早就是定下来了娃娃亲。
随着年岁的增长,两人都是知道彼此是要共度余生的人。毕竟,两家的生意已经是交织在一起了,联姻才能让合作更加的牢固。
可是自打三年前,宁祁休结拜大哥李均患病离世,临终把自己的遗孀跟遗孤托付给他,一切都变了。寡嫂跟孩子,占据他太多的时间跟精力。她这个正儿八经的未婚妻,在他心里已经是退居二线了。
为此,之前她卢心悦是想过不结婚,知道不幸福。但是两家要联姻的消息早就散出去了,两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的抗议,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她想的没错,结婚就是不幸福的延续。新婚第一夜,宁祁休又被陈灿灿一个电话叫走了,她卢心悦独守空房,成了一个妥妥的笑话。
心中的那个憋屈感,让卢心悦心里不舒服。她不想这个委屈就自己受着,她想全世界,陪她一起癫。
没心思卸妆了,她洗了洗手,出去梳妆台那拿了手机,在两家的婚礼筹备群里面艾特了全员。
「新婚之夜,我一个新娘子独守空房,新郎官去照顾他的寡嫂孩子去了。义字当先,无可厚非,但是我觉得对我,对卢家,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所以明天一早我打算跟宁祁休去一趟民政局,这个日子,我不过了。」
毫不犹豫,她点了发送。
脸,宁祁休没有给她,那么她也无需给他留什么脸面了。直接不瞒着了,在群里炸。
这个点,两家人都是忙完婚礼刚到家,很多人还没睡。
看到这个群消息,个个的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卢家人。
卢家人一来是觉得受到了侮辱,二来卢心悦已经因为这个问题提出来退婚了,卢家为了家族利益不同意,硬生生让她忍了。
现在新婚夜她被抛下,她在群里说的话,就是对卢家的抗议。要是卢家没有什么作为,继续摁头她去忍,依着她的性子会发疯,把卢家搅和的天翻地覆水
自此之后,卢家也会低宁家一等了。所以卢心悦她哥,立马打电话去跟宁家人,兴师问罪。

卢心悦想看看陈灿灿有什么屁事,直接点开了接听键,录音键。
“卢小姐,真得对不起。昨天是我不懂事,非要打电话喊祁休过去,让你们吵架了,是我对不起你。”
“我已经深刻反思我自己了,我以后一定远离祁休。我以后就是有再多的困难,我都自己想办法,不会给祁休惹麻烦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也不要跟他计较。”
“我后面有让他回家,他担心子言,就没回去。我要是知道你们因为我们闹离婚,这么不愉快,我昨天一定逼他回去。”
......
茶言茶语,听得刺耳朵。听陈灿灿叨叨了很久,卢心悦腻了。
“你要就是说这些,那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宁家人,说以后你不会再来打扰他了,要是再来,那就是失约,可以直接用强。”
陈灿灿在电话里面“啊”了一声:“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卢心悦故意问:“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你是想告诉我,宁祁休觉得你儿子比我这个新婚老婆重要,从而来跟我示威么?”
电话那端,许久没有声,卢心悦静静等陈灿灿继续出招。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灿灿才重新开口说话。
“我没有这种意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诚心跟你道歉,你别逼他了,他是我们的家人,我不想他难过。”
这个话多少是有一些刺耳,卢心悦听出来了那个意味深长。
这一个女人,好像又在恶心她了。
陈灿灿接着说:“你出生于富贵人家,你不懂人间疾苦,我们孤儿寡母,只是想要有一个依靠。你没有必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你不喜欢我们,我们不得罪你就是了。”
“哦。”卢心悦淡淡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卢心悦,你这么能折腾,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告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你会失去他的。”
“哦。”卢心悦继续淡淡的。
陈灿灿后面说:“卢心悦,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说完,陈灿灿就挂断了电话,不跟她讲话了。
没过多久,卢心悦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就听到了屋外有敲门声。
她汲着拖鞋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被管家跟保安搀扶着的宁祁休。
宁祁休昨天挨了打,下半身行动不便,这挣扎过来,人还是一脸的怒气。
她没让人进去主卧,怕等会管家跟保安把人直接丢她房间,她得去睡客房。
她拦在在门口问:“你这么艰难险阻过来找我,有事么?”
宁祁休撑着疼痛,咬着下唇,用力地扶着管家,气呼呼地说:“卢心悦,你有火气,冲我发脾气,你别跟嫂子计较了。嫂子刚给我打电话,哭得厉害,是不是又欺负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连一旁的管家都是听不下去了,那个脸色不太好看。
卢心悦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身上透露着丝丝寒意。
“你们两个是有病,不来我这里跳,会死是吗?我才是这个苦主,你们两个是在蹬鼻子上脸。你少在这里给我摆这么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就是计较了。你要是有种,明天你就跟我去民政局离婚。”
面对着拎不清,来犯贱的宁祁休,她此时是一点都不想忍了。
宁祁休对上冷冰冰的她,心里虽然生气,可是有些犯怂。但是想到了陈灿灿哭的伤心欲绝,加上想到了死去的义兄,人也是越发的不理智了。
“卢心悦,我发现我一点都不认识你了。我大哥早死,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我仅仅只是照顾他们一下,你就这么的折腾,你真的没有一点同情心。你一个出身高贵的千金大小姐,却在这里欺负弱势群体,你日常做的那公益,都只是沽名钓誉吧。”
他越来越难听,管家怕事情变得严重,连忙拽着宁祁休。
“心悦,那个祁休发烧了,烧糊涂了才乱说话,你不要生气!我摸着他浑身上下都热,我先带他回去休息。时间不早了,你也快点睡,晚安。”
管家拉着宁祁休就要去次卧,他跟个倔驴一样,不肯走。
卢心悦双手交叉放置在胸前,正气凛然地说:“宁祁休,她老公的死,不是我造成的,所以不要道德绑架我。你为了兄弟义气去照顾这孤儿寡母,只要你跟我离婚,不碍着我什么事,也没意见。”
只要能够马上达成离婚的目的,她现在都可以不顾什么财产了。
宁祁休却说:“卢心悦,我告诉你,你现在别想离婚。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你现在的心思就是希望离婚,然后把我踩入泥地里面。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我不同意离婚,我不能让我自己沦为笑柄,我宁愿拖死你!”
面对欠揍的他,她冷冽一笑,霸气外露地说:“宁祁休,离不离婚可由不得你。你不跟我离婚,无非就是担心你爷爷的私生子回归。我有大把的办法,支持他们上位,顶掉你。”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甚至宁祁休都抬手了。管家怕出事,立马捂着宁祁休的嘴巴,把人给拉走了。
卢心悦在气头上,一甩手,“嘭!”把门给关了。
整栋楼的楼板好像都有点震动。
宁祁休回到床上,气急败坏地说:“齐叔,那个女人不可理喻,你不应该拉着我。我要狠狠打她一顿,告诉她什么叫做夫为妻纲。。”
管家觉得眼前的人脑子是疼糊涂,叹了一口气,给他盖好那个被子,人就走了。
另一边,卢心悦在床上躺着,人有点绷不住。气鼓鼓地瘫着,脸色不好看。伸手去拿手机,打开了跟卢煜凯的微信聊天对话框。
此时的她,迫切要宣泄心中的怒火。她觉得吵架掉份了,她直接发微信指使卢家人干活。
「宁祁休一直来我这犯贱,陈灿灿也在舞,我告诉你,我忍不住了。你们不给我离婚,要是不给我把制造问题的人我解决了,我被气死前也拉你们一起。」

卢煜凯总算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个事情解决了,你先回去吧。你们新婚燕尔,你也不方便不回家。我求你了,你就给我一个面子,这一段时间回去宁家吧。以后要是过不下去,等我坐稳董事长的位置了,哥支持你离婚。”
卢心悦觉得这个话要是信得过,母猪都会上树了。她鄙夷不屑地扯了扯嘴唇,拎上包包,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在外面的娱乐区,已经是看不到简丹了,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她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就回去跟宁祁休的家。
回到家,家里又是灯火通明。
卢心悦心里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人走了进去,一眼就发现宁国安跟宁祁珏在一楼的大厅坐着。
那个样子,像是恭候她多时了。
看到她回来,宁国安慈祥地招手:“心悦丫头,过来跟爷爷聊会天。爷爷可是等了你很久,你可要好好陪我下盘棋。”
卢心悦心里惴惴不安,但人是维持一脸淡定地走过去。随后缓慢坐下来,拿上围棋陪老爷子下了起来。
很快,黑白棋子布满了棋盘,厮杀进入了白热化。
她白子的每一子,都是杀气腾腾,偶尔还兵行险招,宁国安的黑子,渐渐落入了下风。
宁国安捏着一子,久久不落。
“心悦,今天这事情,我知道你又受委屈了。宁祁休那边我们已经教训过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对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尽力了。爷爷知道你是不开心,可这刚结婚,去外面看男模,的确不合适。”
听到这个话,她也是不太意外。今天她在酒吧看男模,已经是传回来宁家人的耳朵里面了。
她听到那个教训的话,面上不显情绪。卢心悦淡然地喝了一口茶,保持微微浅笑。
“老爷子,明人不说话暗话,既然您知道今天这个事情,那就知道我只是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一切都是正常举措。他一直在我雷池蹦迪,我出去宣泄情绪,也只是不想憋着得抑郁症。”
被一呛,宁国安脸色尴尬,手中那一子没拿稳,掉落在期盼的一个位置上,那个位置是个错误的地。
卢心悦不带一丝犹豫,快速补了一子,黑子已经是满盘皆输了。
“老爷子,一子错,满盘皆输。我跟他之间已经没办法去挽救了,我对他已经是失望透顶了。”
宁国安叹了一口气,把那个棋子放回去了棋盒里面。
他认真地说:“丫头,他忽略你的感受,我已经骂过他了,他承诺以后绝不会了。”
卢心悦把黑白子一一分开放好,顺手抓了几张湿纸巾把手擦了。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明显的轻蔑。
“他的承诺都是一文不值,过去他都承诺下不为例。结果,他一次次挑战我的忍耐限度。所以,他的承诺在我这都是狗屁,我一个字都不信。”
粗鄙的话一出,一时间,客厅内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了。
宁祁珏忍不住张嘴替宁祁休辩解:“卢心悦,你们是夫妻,他不是原则性错误。他没有家暴出轨嫖娼那些不良习性,他就是义气作祟,你不要这样子揪着小错误。你去看男模,丢我们家的脸,你错误才大了。”
人家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宁祁珏这话,真得挺恶心人的。
卢心悦回敬道:“宁祁珏,你说这个的时候,能想想自己么?你老公的秘书出车祸,你老公送她去医院,你都炸毛,你现在想我对宁祁休跟陈灿灿的事,忍了?”
那个杀气腾腾的样子,让宁祁珏一下子不敢吱声了。宁国安看着这一幕,浑浊的眼睛半眯着,半天不说话了。
说完这个话,卢心悦带上自己买的东西,她微微颔首,优雅且高贵。
“老爷子,珏姐,今天我很累了,我先上楼休息了。那些糟心事,你们不解决,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拎着大包小包,她跟高傲的天鹅一样,头也不回上楼了。
宁祁珏背后嘟囔,大致就是骂她,卢心悦听见了,回头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她立马噤声了。
走到楼上客房,门打开着,卢心悦侧头一看,里面就宁祁休一个人躺着了。陈灿灿跟李子言,这一对母子,不在这了。
宁祁休察觉她在外面,大喊了一句:“心悦,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卢心悦听到呼唤,把东西放在了主卧门口,不爽地走了过去。
她坐在了老板椅上面,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翘着二郎腿,高冷地望着他。
宁祁休在她那个犀利的眼神注视下,人有些发怵。他用手肘撑着床垫,微微仰身看着她。
“今天,嫂子他们母子过来,惹你不开心了,不好意思。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下不为例,你给我一个面子,不吃醋,这次别生气。”
在心里腹谤了一句,她觉着宁祁休真就是好大的一张脸,特能自我安慰。
内心深处鄙夷了一番,她回道:“你好大一个脸,你有什么面子,让我吃醋,让我不生气?”
今天那些破事,已经让她很不爽,现在宁祁休自恋的话,让她,更加的不爽。
“以后,她可以来,只是来一次我就跟两家好好说道说道。我不开心,那就两家人,一起陪我不开心,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家宅不宁。”
宁祁休忍着心里的那些不满。
他刻意解释说:“卢心悦,你我跟嫂子清清白白的,你没有必要那么生气。我知道我昨天出去不对,所以你今天出去看男模,我也不计较了。我们就算是扯平了,行不行?”
卢心悦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无比地恶心。怒火在心里升腾不息,她酝酿了一下语言。
“扯平?你跟陈灿灿恶心我多少次,我现在看看男模,你就好意思生气了?我看男模,那是因为被你气到了,我看点美的东西,平复心情。你应该要理解,且接受,明白么?”
怼完,她转身,潇洒离去。
气定神闲地对着新买的一堆东西回房,慢条斯理归置了起来。
手机响了起来,是卢煜凯。她觉着没什么好事,就故意不接,留着手机在那响。
再然后,陈灿灿的电话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