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出嫁后,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冯薇祁炎全章节小说
出嫁后,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冯薇祁炎全章节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星若尘埃

    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薇祁炎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嫁后,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冯薇祁炎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星若尘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日后,李常侍告知冯薇,说是冯薇的父母和阿兄都已进了皇都。建桓帝允他们返回昔日的旧宅居住,还允冯薇出宫回府待嫁。冯薇自是欢喜万分,连连谢恩,便回了掖庭收拾物件。然而,待她收拾到那支玉步摇和银手镯时,她却觉得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冯薇收拾好包裹,便去了东宫一趟。待见到唐凯,冯薇把用帕子包好的银手镯和玉步摇递了过去。“唐大人,赐婚之事你应知晓了,还请你帮我把这些物件还给殿下。”唐凯面露为难之色,但还是不得不伸手接过。他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包袱,忍不住问道:“冯宫人这就出宫待嫁了?”冯薇微微颔首:“陛下给了我恩典,允我今日便出宫待嫁。”“唐大人,时辰不早了,我家人在府中等我,我便先出宫了。”唐凯对冯薇道了句贺,方才回到东宫发起愁来。太子殿下若是回...

章节试读


几日后,李常侍告知冯薇,说是冯薇的父母和阿兄都已进了皇都。

建桓帝允他们返回昔日的旧宅居住,还允冯薇出宫回府待嫁。

冯薇自是欢喜万分,连连谢恩,便回了掖庭收拾物件。

然而,待她收拾到那支玉步摇和银手镯时,她却觉得如同烫手山芋一般。

冯薇收拾好包裹,便去了东宫一趟。

待见到唐凯,冯薇把用帕子包好的银手镯和玉步摇递了过去。

“唐大人,赐婚之事你应知晓了,还请你帮我把这些物件还给殿下。”

唐凯面露为难之色,但还是不得不伸手接过。

他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包袱,忍不住问道:“冯宫人这就出宫待嫁了?”

冯薇微微颔首:“陛下给了我恩典,允我今日便出宫待嫁。”

“唐大人,时辰不早了,我家人在府中等我,我便先出宫了。”

唐凯对冯薇道了句贺,方才回到东宫发起愁来。

太子殿下若是回来看到这些物件,知道冯宫人成婚的事,怕是要大发雷霆。

只是,这东宫的消息都被李常侍给截了,根本送不出去。

冯薇出了北宫门,便见冯谦带着石兰站在了马车旁边。

冯薇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兄长,愣了一下,很快便喜上眉梢。

她疾步上前,扑到了冯谦怀里,紧紧抱着冯谦:“阿兄,我好想你。”

冯谦抱了她片刻,放开了她,上下端详了她一番。

他忍不住取笑道:“阿宝如今真是长大了,长成稳重的闺阁女郎了。”

冯薇被他这样一夸,脸上泛起了几分红晕:“阿兄说什么胡话,我以前就很是稳重。”

她又望向站在冯谦旁边的小丫头:“这是……石兰?”

石兰连忙上前,喜极而泣道:“女公子,是我。我是石兰。”

冯薇不禁笑道:“石兰可真是女大十八变。”

她入宫时,石兰不过是个十岁的小丫头,如今竟出落得这般水灵。

冯谦忙接过冯薇手里的包裹,拉着冯薇上了马车。

“别站在此处说话,我们赶紧回去。阿父阿母都在家中等着你呢。”

待到了冯宅,下了马车,冯薇一眼便瞧见等候在门口的冯修远和贺莲,一把扑进了贺莲怀里。

“阿母。我好想你。”

贺莲笑着抱了她许久,方才推开了她。

“几年不见,我们的阿宝长大了。我们进屋吧。阿母给你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菜。”

冯薇却拉着她的手撒娇道:“阿母,我还想吃你做的饼饵。”

见冯薇没和自己打招呼,冯修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这么大个人了,怎还那么娇气。要吃饼饵自己做。怎能老让你阿母操心。”

冯薇望向冯修远,知他恼自己不喊他,笑着伸手挽住了他的手:“阿父,阿宝还想吃你做的羊肉汤羹。”

冯修远这才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好,阿父明日给你做。”

几人进了冯府,用了晚膳,又说说笑笑地聊了许久。

冯薇只觉得日子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时,她年纪还小,和家人都还没有离开皇都,祖父还在。他们就像现在这般围坐着说笑。

石兰早已将冯薇昔日的闺房收拾妥当。

冯薇刚回到闺房中坐下,就听到冯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宝,开下门,阿兄有话与你说。”

石兰给冯谦开了门。

冯谦进了房,又对石兰嘱托道:“石兰,你先去为女公子备好洗漱的热水,我先和女公子说几句话。”

待石兰出去将房门关上,冯谦在案旁坐下,一言不发地盯了冯薇许久。

冯薇被他盯得发毛,忙给他倒了杯水,忍不住问道:“阿兄为何盯着我不说话。”

冯谦将那水一饮而尽,才望向冯薇:“阿宝,你与阿兄说实话,你在宫里,可是招惹了太子殿下?”

冯薇心中一惊,在冯谦身旁坐下:“阿兄何出此言?”

阿兄远在梁国,是如何得知这宫闱之事。

更何况,自己和祁炎的事情,应属于宫中的秘事,并无多少人知晓才对。

“我与阿父阿母回来皇都之前,有两拨人去了澜州打听你的事。一拨应是陛下派去的,可另一拨,似乎是东宫的人。”

冯薇不由得抠起手来,只觉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真没想到,这祁炎居然还派人去梁国查她。这太子可真是狡诈得很。

冯谦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肯定是在宫里招惹了太子。

他伸手拉过冯薇的手,将袖子拂了上去,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冯薇忙将手收了回去。

“阿兄看这个有何意义,你我都知这守宫砂之说荒谬无比,我点这守宫砂只是从了那澜州习俗而已。”

冯谦却说道:“你我虽不在意,可祁子恒毕竟是澜州人。”

“他虽是个见多识广的,知此事荒谬,但那梁王派过来的人可不一定。”

他又不解道:“你为何如此紧张,莫非你与太子殿下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冯薇将衣袖拂下,心虚道:“没有的。没有到那一步。”

她后来暗自问了那姚夫人,知道那些亲吻,那些抚摸,应算不上真正的肌肤之亲。

她仍算是清白之身。

冯谦眉头一皱:“那你们到了哪一步。”

她这般说法,那定是与那太子殿下有事发生。

冯薇有些难为情,但仍是和冯谦全盘托了出来。

“我被殿下亲了。殿下还说过很多次要纳我入东宫。我不敢拒绝他,怕会连累你们。可我已经尽力与他斡旋了。”

她又想起祁子恒,紧张不已,伸手拉住冯谦。

“阿兄,你莫要与子恒提及我与太子殿下的事。我不想让他误会,也不想让他担心。待成了婚,我会与他说的。”

冯谦沉默片刻,打破了她的幻想。

“阿宝。你心里比我清楚,此事瞒不住他的。他定然知道了太子殿下查你,也定然猜到了你和太子殿下有纠葛。”

冯薇颓然垂下了头:“那以阿兄对子恒的了解,他会在意此事吗?”

既然她要嫁给他,那定然是希望两人不要因为太子起了嫌隙。


周皇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不是不知周盈蠢钝。

只是周盈如今是周家唯一适龄的女子,她总不能一直拖着不给太子立太子妃。

她温声劝道:“你刚与她大婚,就命她闭门思过,实属不妥。”

“这样吧,本宫召她过来,好好训斥她一顿,责令她改过。”

祁炎将茶杯放下:“既是如此,此事就交给母后。”

一进长秋宫,周盈就哭得梨花带雨。

周皇后着杨傅母给她递了帕子。

“你昨晚既然与太子圆了房,为何又能把太子气得责令你闭门思过,你都做了何事?”

周盈想起昨晚之事,就觉得委屈不已:“殿下昨晚喊了其它女人的名字。”

周皇后眉头一皱:“就因为这事,你就惹得太子生气?”

“如今东宫不过两位良娣、三位孺人,你就闹成这样,以后你怎当这后宫之主。”

“你身为太子妃,要容得下太子有其他人。”

“只要你为太子生下了嫡长子,太子身边再多夫人,都撼动不了你的地位。”

周盈虽心有不甘,但仍是点了点头:“盈儿知道了。”

她就不信,她找不出这‘阿宝’是谁。

东宫华堂殿内,刘良娣正细心绣着荷包。

李傅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这周盈果真是个蠢货。”

李傅母笑道:“夫人可放宽心了。”

刘良娣将手里的荷包放下。

“那周盈背后有皇后娘娘和周家,我们防着些便好,勿要当那出头鸟。”

她不由得又庆幸起来,幸好冯薇和祁子恒成了婚。

否则,以太子如今对冯薇的上心程度,冯薇怕会是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李傅母接过她手里的针线篮。

“殿下这么快便厌弃了太子妃。我看,今晚殿下便会过来夫人这。”

话刚说完,唐凯就进来了,朝刘良娣行了个礼。

“夫人,殿下吩咐了,殿下今晚来夫人这就寝,还请夫人做好侍寝准备。”

刘良娣忙着李傅母给唐凯拿了一个银疙瘩:“多谢大人。”

唐凯欢喜地接过那银疙瘩,就退了下去。

刘良娣起身对李傅母说道:“傅母,侍候我沐浴更衣吧。”

八月,乔贵人生辰,建桓帝特意在昭阳宫为乔贵人举行生辰宴,并允乔贵人的儿子临西王祁轩入朝。

祁子恒和冯薇接到宫中邀约,进宫参加宫宴。

冯薇扶着祁子恒来到昭阳宫门口,正要进去,就听到祁炎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

“梁王世子,梁王世子妃,好久不见。”

冯薇不禁浑身一震,自他去了尧州办差,她与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相见了。

不知自己大婚一事,是否会惹怒他。

祁子恒觉察到她的害怕,忙握住了她的手。

冯薇这才冷静下来,扶着祁子恒转了身,与祁子恒一同朝祁炎行了礼。

“臣参见太子殿下。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祁炎却没有让他们起来,只是冷冷看了眼冯薇紧紧搀扶着祁子恒的手,一言不发越过了他们。

待祁炎走远,冯薇才与祁子恒起了身,往昭阳宫而去。

待到了昭阳宫,宫女们分别领了冯薇和祁子恒去了后面的女眷区和前方的男眷区。

章太后因身体不适,没有出席宫宴,建桓帝和周皇后坐在中间,而乔贵人坐在了建桓帝的身侧。

宫宴开始后,临西王祁轩上前向建桓帝、周皇后、乔贵人行礼。

“儿臣欲给父皇、母后、母亲舞一场剑,以示孝心。”

建桓帝微微颔首:“轩儿很是孝顺。”

祁炎在旁冷冷看着,一杯又一杯地饮着酒。

父皇对自己耳提面命,让自己不能耽于情爱,还把自己喜欢的女子赐婚给了别人。

他却为这乔贵人大办生辰宴,还让临西王入朝贺寿。

他想起适才见到冯薇的场景,又往女眷区看了一眼。

找了半晌,他发现冯薇坐在角落里,终是坐不住,起身离了席。

冯薇在角落的食案旁坐着,默默吃着菜,饮着水酒。

一名宫女走过来给她倒酒,一不小心将整壶酒都倒在了她的深衣上。

冯薇看着被浇湿的深衣,手忙脚乱地擦了起来。

这宫宴刚开始,她这就脏了衣裳,很是失仪。可她若是提前退席,又怕周皇后不悦。

那名宫女见状,慌里慌张地对冯薇说道:“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带你去换件衣裳吧。”

冯薇连连摆手,就要拒绝:“不用。我擦下就好。”

在这宫里,随意跟着别人去更衣,是危险的事。

那宫女却小声地哭了出来:“夫人,你随奴婢去换件衣裳吧。”

“若是让常侍大人发现奴婢弄湿了你的衣裳,奴婢会受罚的。”

冯薇顿了下,抬眼望向她:“你有适合我穿的衣裳?”

那宫女连连点头:“奴婢来自梁国,家中宽裕,带过来的衣裳肯定有适合夫人穿的。”

“奴婢认得夫人,夫人此前是御前的冯宫人,也是梁国来的。”

“求夫人看在同乡的份上,随奴婢去掖庭换个衣裳,救奴婢一命吧。”

冯薇看着眼前这大抵只有十三岁的宫女,想起了郑梨。

她想到是去掖庭,猜想应该还好。

她终是叹了口气:“那走吧。我随你去换便是。”

那宫女赶紧领着冯薇往掖庭走去。

待进了掖庭的一个小院,宫女将冯薇领进了屋里,取出一件深衣交给冯薇,才退了出去。

冯薇摸着那件深衣,倒真的是梁国的针织和绣样。

她将那深衣放下,快速脱起身上的衣物来,她得赶紧换完衣裳回到席上。

她刚把深衣外衣脱下,就听到了有人推门的声音。

冯薇慌张不已,忙将床上那深衣外衣拿起套上,快速系起腰带来。

这宫里还真是一点侥幸之心都不能抱。

她就知道,这里面肯定藏着事。

在这宫里,个个看起来都是单纯可怜的,实则不知藏了多少心思。

冯薇手忙脚乱地将腰带系好,抬眼望向门口。

只见祁炎大步迈了进来,并反手将房门锁上,冯薇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

她如今已是有夫之妇,这祁炎居然一点都不避嫌,还将她骗到了这里。

他究竟想做什么。


冯薇瞥了石兰一眼:“我才是你家女公子,为何你总要帮着侯爷说话。”

石兰掩嘴一笑:“上个月大公子来的时候,嘱托我多劝着女公子些,莫要让女公子欺负了侯爷。”

想到冯谦,冯薇不禁面露笑意。

自从冯谦得到她回到乐阳的消息,已经好几次乔装来看她,还给她带来了阿母做的饼饵。

石兰又一眼瞧见不远处端着茶水过来的忍冬。

“女公子,这忍冬可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无论我们在哪她都能找到。”

冯薇望向忍冬:“我觉得她更适合去做别的。”

“她做侍女真是屈才了。我改日想想,看看有没有更适合她去干的差事。”

这忍冬从皇都世子府跟到了乐阳侯府,侍候他们倒是真的周到。

最厉害的是,无论她在侯府哪里,忍冬都能很快把她找到。

忍冬来到她们跟前行了个礼,将茶水放到石案上。

“现在天气还没转暖,夫人喝杯热茶吧,暖暖身子。夫人怀着身孕,可别着凉了。”

冯薇看着忍冬,笑道:“你坐下来,陪我们聊聊天吧。”

忍冬本是吴国选入宫的良家子,在宫中的承明殿当洒扫宫女,算得上半个御前侍候的人。

后来,建桓帝将她派到了世子府当侍女。

忍冬这才在石案旁坐下:“夫人想要与奴婢聊什么。”

冯薇给石兰和忍冬都倒了杯热茶,推到她们面前:“聊下你的家乡。聊下宫里的事情,都可以。”

石兰端起那茶水就抿了一口,倒是忍冬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多谢夫人。奴婢自己来就好。”

冯薇摸着那热茶的茶杯:“忍冬,你可有后悔随我来了乐阳。”

“我听李常侍说,他是给了你们选择的,你们可以回到宫里去。”

这热茶有些烫,忍冬小心翼翼地抿了口:“奴婢不后悔。侯府可比宫里好多了。”

“夫人还能让奴婢出去采买,在宫里哪有这样的机会。”

冯薇忍不住欣赏了忍冬几分:“你喜欢侯府,那你就算没白来这乐阳。”

“你想家吗?你是宫里派来的人,我没法放你走,但能让你回家看下亲人。”

忍冬摇了摇头:“奴婢不想家。”

“奴婢的阿父不是什么好人,奴婢回家只会受到阿父的辱骂和毒打,还不如一直留在外面。”

冯薇有些诧异,不禁心生了几分怜悯。

“那你日后可将这侯府当做自己的家。他日你若是有了意中人,我上奏陛下,让你出府成婚。”

忍冬感激不已:“多谢夫人。奴婢会好好侍候夫人的。”

祁子恒回到府中的时候,侯府的灯都已经点亮了。

这些时日他忙于管理封地的事,早出晚归的,都没时间回来陪冯薇用晚膳,都是在外面草草应付。

他回到房中,见冯薇正埋头就着烛火在看书。

祁子恒走到冯薇身后,将她手中的书抽走。

“这烛火这样暗,别看书了,会看坏眼睛。明日白日再看吧。”

冯薇拉着他在书案旁坐下:“你怎的又那么晚,用膳了吗?”

祁子恒摸着她的手:“和县令在外面小摊吃了碗馄饨。”

冯薇一听,忙将石兰喊了进来。

“你去膳房将王傅母炖好的鸡汤送到房里来。还有,给侯爷下碗面端过来。”

石兰连忙应下,就往膳房而去。

祁子恒摸着她的小腹:“今日可还恶心想吐?吃了那些果脯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冯薇摇了摇头:“近些日子感觉好多了。”

“今日张赫来给我把了个平安脉,说是我腹中的孩儿很是强壮。”


听闻此言,冯薇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人,受到的惊吓更甚。

今日在宣室殿见到的当今太子,竟偷摸摸进了她房间,还擒住了她。

冯薇无法声张,只得点了点头。

祁炎这才放开了掩住她嘴巴的手,一把拉起她的手,挽起她的袖子,细细查看起她手腕那道疤痕来。

只见冯薇手腕上那道疤痕似是三四年前的旧伤,还隐约能看出牙印的影子来。

祁炎抬眼望向冯薇,不禁露出了几分笑意。

冯薇却被他看得发毛,猛地挣脱了他的手。

“殿下深夜来此,意欲何为。此处乃奴婢的住所,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殿下赶紧离开。”

女子的声音带了几分清冷和犀利。

祁炎却逼近她:“冯女郎看样子是把孤给忘了。不如孤来提醒下冯女郎。四年前,皇都东城街……”

冯薇听闻他的话,又想到他刚才看自己的手腕,终是想了起来。

她指着祁炎,结结巴巴道:“你是……你是那个抢我糖葫芦的坏……”

冯薇话没说完,就想起了祁炎如今的太子身份,活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她总不能指着太子骂他是坏人。

祁炎却一把用手将她禁锢在门边。

“冯女郎可算想了起来。冯女郎当时为了一串糖葫芦,可是当街把孤揍了一顿。”

“当时孤念着你是女郎,没有还手,可冯女郎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对孤下了狠手。”

冯薇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他是没有还手,但他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她手腕上那至今没有消失的牙印疤痕就是他留下的。

祁炎看着她倔强的眼神,不由得起了几分玩心,伸手就要摸上她的脸。

“冯女郎如今真是令孤刮目相看,若是四年前你便这般乖巧可人,那糖葫芦孤给你又如何。”

那时候她就是假小子一个,穿着男子的衣裳穿街过巷。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就是个女子。

自己被她打了一顿后,着人去寻过她,只是不知为何,愣是没找到她人。

冯薇看着祁炎那手越来越近,想起四年前被他咬的特狠的那一口,心生害怕。

她冷不防抓住祁炎的手,就往他手腕上咬了上去。

祁炎痛得闷哼了一声,猛地将她推开。

冯薇转身就要开门,想要逃离屋子,却被立刻反应过来的祁炎一把抓住。

他将她扛到了肩上。

没等冯薇反应过来,冯薇便被祁炎扔到了屋内的床榻上。

祁炎趁她还没爬起,一把抓住了她,覆到她身上,将她死死摁在了那张床上。

“冯薇,你好大的胆子,连孤都敢偷袭。”

冯薇挣扎不得,面露窘色:“殿下身为男子,如此闯入奴婢的闺房,欺负奴婢一个弱女子,还有理了?”

“若是此事发生在奴婢家中,奴婢的阿兄必定将殿下暴打一顿,再将殿下呈交给官府论罪处刑。”

祁炎却抓住她的手,凑近她:“这里是皇宫,是孤的家。”

“连你住的这屋子都是孤的,孤在自己家,进自己家里的屋子,有何不妥。”

“你当日当街骑在孤的身上,将孤暴打一顿,让孤丢尽了脸面。这账孤还未讨回来,你倒恶人先告状起来。”

听到他要讨账,冯薇很是害怕,红了双眼。

“殿下和奴婢都已不是四年前那无知小孩,殿下都快要行冠礼了,还来为难奴婢,殿下真是好小的心眼。”

祁炎看冯薇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心跳都慢了几分。

他闻着她身上那若隐若现的桂花香,竟有种想亲近的冲动。

这女子虽然刁蛮,可如今出落得甚是好看。

如此可人的女子,自己若是因为那过往之事就对她粗鲁,那确实是自己的不对。

他伸手擦去冯薇眼角的泪:“是孤小气幼稚了。冯薇,你让孤亲一口,你与孤的往日恩怨便一笔勾销,如此可好?”

他想一尝芳泽。

反正这宫里的女子,自己喜欢的话,只需要和母后说一声,就可纳入东宫。

今日亲了她,他就去找母后要她。

冯薇却想起家中阿父阿母的教诲,猛地推搡起祁炎来:“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可以的。求殿下放开奴婢。”

冯薇挣扎得厉害,右手那宽大的深衣衣袖已退至她的手肘处,露出了手臂上那颗鲜红色的守宫砂。

祁炎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他用手轻轻磨蹭着那守宫砂,一脸好奇:“这是你的守宫砂?是不是失了身子,这守宫砂就会消失?”

唐凯查过她在掖庭署的档,她是在梁国被选为良家子的。

那梁国地处澜州,而澜州某些老式世家的女子有点守宫砂的习俗。

刘良娣虽然是从澜州来的,但刘良娣手上没有点守宫砂。

他倒是第一次看到女子手臂上有这个东西。

冯薇羞恼不已,却又挣脱不得,她情急之下,猛地一抬腿,就往祁炎下档踢去。

祁炎被踢个正着,痛得松开了她。

冯薇抓着这个机会,一把推开了他,又往房门处溜去。

在她即将要打开房门之时,身后那人却又追了上来,又将她搂回了床榻之上。

冯薇忍不住又挣扎起来:“殿下,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却感觉身上的人下了狠劲,连她被他摁住的地方都隐隐发痛。

她抬眼望向祁炎,只见他脸色已然变得阴沉起来。

祁炎紧紧压住了她的身子:“你可知你此乃以下犯上,你若真伤了孤,你以为你和你的家人能活?”

冯薇听闻他提及自己的家人,惊恐得不行。

她既入了宫,若在这宫里出了事,死了就死了,可她不能连累在外的家人。

思及家人,她心中突然悲恸不已,不由得痛哭起来:“奴婢知错了,求殿下莫要怪罪奴婢的家人。”

祁炎见她哭得可怜,安抚道:“你若是从了孤,日后都听孤的话,孤便饶了你今日的罪过,不再怪罪于你家人,如何?”

她这般可人,他自是要痛惜她些。

冯薇委屈不已,但想到不能祸及家人,哽咽着应了下来:“奴婢以后都听殿下的。”

祁炎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摸了她白皙的脸一把,轻轻掐住她的脸,俯身亲了上去。

冯薇颤抖着闭上眼睛,想到自己要丢了清白,心中绝望。

祁炎正要撬开她的唇缝,却听到房门“咯吱”一声。


石兰忍不住问道:“女公子,我们来酒楼要做什么?”

冯薇笑道:“世子喜欢吃这里的粽叶鸡,昨日还在府里念叨呢。”

“我想着今日既然出来了,就给他打包一只带回去给他吃。”

“还有,你不是喜欢这里的红豆饼饵吗?我们也买一些回去。”

石兰十分欢喜:“多谢女公子。”

她又打趣道:“女公子和世子真是恩爱。家主、女君和大公子总算可以放心了。”

听到她提起阿父阿母和兄长,冯薇的眼神却黯淡了几分。

“若是他们都在我身边就好了。”

石兰忍不住安慰道:“女公子还有我呢。”

“我不会离开女公子的。我会一直待在女公子的身边的。”

冯薇笑着颔首:“是。小石兰对我最好了。”

楼上厢房里,祁炎冷冷地盯着她们。

唐凯见祁炎脸色阴沉,担心祁炎冲动:“殿下可不能冲动,冯宫人身边有陛下派去的侍卫跟着呢。”

若是殿下冲动起来,下去寻这世子妃,怕是消息很快会传到陛下耳中,惹得陛下动怒。

祁炎盯着楼下那两人没有说话。

他看着冯薇和石兰将打包好的菜肴取走,又走到临街的窗户边,看着她们走进了对面的药铺。

祁炎对候在一旁的傅煜说道:“你待会去问一下,看看她们都买的什么药。”

傅煜顺着祁炎的眼光望去,明白过来,忙回道:“诺。”

冯薇带着石兰进了药铺,将手中的方子递给了东家。

待拿完药包,付了银子,冯薇和石兰离开药铺,上了马车,往世子府而去。

见她们离开,傅煜匆匆走进药铺,放下一锭银疙瘩:“东家,刚才那位夫人,买的何种药物。”

那东家看到那银疙瘩,眉开眼笑地将银疙瘩收了起来。

“那夫人是我们药铺的常客了,她今日拿的是坐胎药的方子,买的是坐胎药。”

傅煜听闻此言,忙道了声谢:“多谢东家告知。”

傅煜返回酒楼,将探听到的消息告知了祁炎。

祁炎不禁咬牙切齿道:“坐胎药……好一个坐胎药……”

她与他就那般恩爱,成婚不过三月,她就迫不及待想怀上他的孩子。

他又想起那府中侍女传出来的消息。

她与那祁子恒琴瑟和鸣,每日都同床共枕,形影相随,出双入对,十分恩爱。

他只觉得怒火都涌了上来。

在宫里的时候,除了初次相认时她反抗了他,她一直对他言听计从。

他便以为,她的心在自己身上,除了入东宫再无他想。

如今想来,她那些顺从竟都是虚情假意。

是自己被蒙了心,放松了警惕,才让她在自己离开那两个月内得了父皇的赐婚。

早知今日,他就该早早强要了她。

只要她成了自己的人,他不信父皇还能将她赐婚给他人。

只是如今,一切都后悔莫及。

可祁子恒一个瘸子,他也配。总有一日,他要将她夺回来。

祁炎抬眼望向傅煜:“你再去那药铺,替孤办一件事。”

用完晚膳,石兰把煎好的药送了进来。

祁子恒看冯薇又要喝药,伸手拦住了她。

“阿宝,不要再喝坐胎药了。孩子的事,我们随缘便好。是药三分毒,喝多了对身子不好。”

冯薇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无碍。”

“我都是按大夫说的剂量喝的,等怀上了孩子,我就不喝了,伤不了身子。”

说完,她便将那药一饮而尽。

如今梁王舍弃了祁子恒,陛下又拒绝见他们。

无论是那梁国世子之争,还是朝廷要削藩,她和祁子恒的未来都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