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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你爱吃不吃,别来问我,给你三秒钟,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是!”
陆昭赶紧拿了包冲出去,生怕慢一秒被他抓住。
夏池烦躁地拨通秘书电话。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在的时候,别放任何一个人进我办公室吗!?”
“再有下次,你就給我辞职滚蛋!”
最近集团业务处于高峰期,她经常加班到凌晨,直接睡在公司。
工作压力大加上睡眠不足,夏池的脾气也跟着暴躁。
她翻了翻通讯录,置顶的时远两个字格外刺眼。
夏池手指顿了顿,忍住拨通那个号码的冲动。
她决定今晚回家吃饭。
“少爷呢?”
夏池在家里转了一圈,没看见我的身影。
平时这个点他早就下班了,就算有应酬也会提前和她发消息报备。
哪怕回复只有一个字:嗯。
她莫名生出一股无名火。
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几点回家连说都不说一声了。
夏池的气压低到可怕,保姆小心翼翼回答。
“少爷下午提着一个行李箱出去了。”
行李箱?
呵,开始玩离家出走欲擒故纵这一套了。
真是惯坏他了。
耳边一遍遍回响着,“你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夏池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
反了天了,居然敢不接她电话!
夏池把秘书叫到别墅,“就算把整个京城翻遍了,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秘书片刻不敢耽误,正要去安排人手,夏池又叫住他。
“另外,放话出去,谁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就是跟我夏家对着干,我饶不了他们。”
秘书愣了愣,“好的,夏总!”
看来厉时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铃声响起,夏池立马去接,听见的却是陆昭的声音。
他扭扭捏捏道:“池池,我头好痛,你能过来帮我量下体温吗?”
夏池直接冲她大吼,“头痛就去医院看精神病!
我又不是大夫!”
她骂骂咧咧把陆昭的号码拉黑。
保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能让她情绪失控的人,恐怕也只有厉先生了。
谢初语选了一家视野很好的江景餐厅。
江面倒映着璀璨的城市夜景,晚风徐徐吹过。
谢初语坐在对面,默默替我剥虾。
我斟酌着开口,“初语,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淡淡笑,“你随便问。”
“我们明明没有见过,你为什么想要嫁给我?”
原本张阿姨打算安排一场相亲,正式让我们两个人认识。
结果谢初语一看到我的照片,立马发誓这辈子非我不嫁。
这让我很意外。
“不,我们以前见过。”
谢初语笃定。
“你记不记得高二那年,班里来了一个胖胖的插班生,那就是我。”
我惊讶地打量他。
没想到那个害羞腼腆的小胖子,竟然变化这么大。
当时大家只知道她是外地来的,不少同学喜欢欺负她。
我们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看不下去替她出气。
于是我也成为了他们的霸凌对象。
也就是那次,夏池找人把他们家长打进了医院。
谢初语继续解释,“高考结束,我爸妈离婚了,我跟妈妈回到沪城,顺便改了名字。”
她的目光真挚又热烈,大大方方告白。
“时远,这是我喜欢你的第六年。”
四目相对的瞬间,爱意如潮水将我包裹。
我莞尔,“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真的!?”
谢初语满心欢喜。
我点头,“嗯,我相信你的人品。”
“那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谢初语急匆匆跑出餐厅。
半小时后,她戴着洁白的头纱,举着一枚亮闪闪的求婚戒指来在我面前。
“时远,我永远爱你。”
我接过那枚钻戒,缓缓戴上她的右手。
一整晚杳无音信。
厉时远的房间空空如也,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都蒸发了。
明显是有预谋的离家出走。
夏池一宿没睡,顶着疲惫的黑眼圈,把秘书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昨天下午来找过我,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秘书战战兢兢,“是陆先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