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明旭贝思怡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孕还出轨!我带女儿改嫁前夫表哥全局》,由网络作家“砚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贝思怡想了想,迟疑道:“我想去趟国外,但我不能带着媱媱一起去,你可以帮我照顾她几天吗?”她要去当年给她做手术的那家医院,去找证据,证明手术是经过季明旭同意才做的。媱媱虽然和他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从法律上讲,季媱就是季明旭的女儿。不能仅凭季明旭的一张亲子鉴定,她就得背负上出轨的丑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她还有父母,还有女儿,说什么都不能落下这么一个不好的名声。车子在贝思怡刚才说的小区门口停下。她没有着急下车,还在等着谢回的回复。前两年贝家出事,一夜之间,公司破产倒闭。爸爸一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还好抢救及时,这才保住了一条命,但还是瘫痪在床,后半生都得有人照顾。妈妈不辞辛劳的照顾爸爸两年,肉眼可见的苍老了不少,人也越发消瘦。把女儿交...
贝思怡想了想,迟疑道:“我想去趟国外,但我不能带着媱媱一起去,你可以帮我照顾她几天吗?”
她要去当年给她做手术的那家医院,去找证据,证明手术是经过季明旭同意才做的。
媱媱虽然和他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从法律上讲,季媱就是季明旭的女儿。
不能仅凭季明旭的一张亲子鉴定,她就得背负上出轨的丑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她还有父母,还有女儿,说什么都不能落下这么一个不好的名声。
车子在贝思怡刚才说的小区门口停下。
她没有着急下车,还在等着谢回的回复。
前两年贝家出事,一夜之间,公司破产倒闭。
爸爸一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还好抢救及时,这才保住了一条命,但还是瘫痪在床,后半生都得有人照顾。
妈妈不辞辛劳的照顾爸爸两年,肉眼可见的苍老了不少,人也越发消瘦。
把女儿交给他们照顾,贝思怡实在于心不忍,不想给父母再多添麻烦。
她是家里的独女,父母在她身上寄予了太多厚望,贝思怡不想也不敢现在就告诉他们要离婚的事。
谢回不说话,她就以为他不想答应,不想强人所难,贝思怡只好失落道:“你如果觉得不方便,就算了。”
谢回慢慢收拢胳膊,抱着媱媱的手臂又紧了一分,不敢太用力,怕会弄醒她。
刚才贝思怡说要去国外,他就已经猜到她要去干什么,他在想,怎么才能阻止她去寻找证据。
有些真相,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
他不动声色的问:“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就敢把女儿交给我,不怕我把你女儿给卖了吗?”
“你别忘了,媱媱不仅是你的女儿,她还是季明旭的种,以我跟季家的关系,我又怎么可能会善待他的女儿呢?”
贝思怡惊讶的张大嘴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谢回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惊讶的同时,她这才想起来,谢回来的晚,不清楚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亲子鉴定的事。
她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媱媱和季明旭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今天他把亲子鉴定都拿出来了,就为了把我和媱媱踢出季家。”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算她自己不说,明天的新闻上也会有人报道。
今晚生日宴上来了那么多人,想瞒也瞒不住,季明旭就是想把事情闹大,逼着她不想离也得离。
只是离婚的话,没必要直接撕破脸,季明旭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彻底摆脱和媱媱的父女关系。
给她扣上个出轨的罪名,这样一来,季明旭就是受害者,大家都会去同情他,根本不会想到他才是那个真正出轨的渣男。
又能离婚,又能名正言顺的不要孩子,一举两得。
贝思怡光是想一想,就心如刀绞。
一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说不爱就不爱了,说反悔就反悔。
完全不在乎这个女人为他付出了多少,更不在意他们之间七年的感情。
她做不到,如果不是有谢回在,为了在他面前保住最后一丝颜面,她早就不顾形象的抱头痛哭。
说完刚才那些话,贝思怡以为谢回会问她什么,比如孩子是谁的?还有她为什么会出轨?
可他什么都没问,一副与他无关的态度,仿佛根本就不感心趣。
也是,贝思怡心想,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作为旁观者,谢回这个态度才是正常的反应。
“谢总,孩子给我吧,今晚的事谢谢你了。”她已经看出来了,谢回不想帮她这个忙,只能在想其他办法。
贝思怡伸出手,再次想从他怀里接过媱媱。
谢回往后缩了一下,躲开她的手,低声道:“还是我送你们上去吧,别把孩子给弄醒了。”
雨已经停了。
司机下车给他开门,谢回抱着媱媱一起下车,站在原地等着贝思怡。
贝思怡绕到他面前,才发现谢回不知何时把外套盖在了媱媱身上,他自己只穿着一层单薄的黑色衬衣。
他皮肤是那种病态的白,给人一种长期不见阳光的感觉,穿黑色衬衣更显得禁 欲。
看着谢回抱着媱媱在前面走,贝思怡跟在后面,心里一直犯嘀咕: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媱媱啊?该不会是有什么恋 童癖吧?
想到这里,贝思怡惊出一后背冷汗,还好刚才他没同意帮她照顾媱媱的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想着想着,贝思怡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她冲上去,强行把媱媱从他怀里夺过来,心有余悸道:“谢总,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们自己上去就行。”
还好刚才没有告诉谢回她们住几楼,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在电梯门即将要关上时,突然又缓缓打开,吓得贝思怡立马抱紧女儿,屏住呼吸。
谢回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冷森森的问:“你在怕我?”
贝思怡心里咯噔一下。
贝思怡难以置信,怎么都无法把谢回和贝家破产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妈,你确定吗?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还能有什么误会!”贝母指着谢回,斩钉截铁的说:“他就报复,报复当年我,当年我——”
说到这里,贝母实在说不下去了,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回眸色渐深,一身西装革履,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贝思怡上前从他怀里接过女儿,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是在逼问谢回:“谢总,我妈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
谢回漆黑的眼眸里波澜不惊,面对贝母的指责,始终是一副运筹帷幄的语气:“伯母,有贝思怡在,我不可能会做任何伤害贝家的事。”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会替你们讨回公道。”
贝母似乎非常反感谢回的存在,绝不接受他的任何好意:“贝家就算是破产了,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假好心。”
“就算不是你干的,那也肯定是跟你们谢家有关系的人。”
“我不管这个人是谁,总之,你以后必须离我们贝家远一点,离思怡远一点。”
贝思怡听不懂,为什么母亲会特别强调让谢回离她远一点,“妈,谢总帮了我很多忙。”
“他说不是他干的,我相信就一定不是他干的,你不要对他这个态度,这样让我很为难。”
“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说相信他?”贝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女儿,手指着谢回说:“他二十六岁就敢勾引未成年少女,你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谢回难得为自己说句话,却还是一贯的冷静态度:“十八岁,已经成年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若有若无的从贝思怡身上扫过。
贝母发现后,赶紧将女儿拉到身后,挡住谢回虎视眈眈的目光。
哪怕他目光里并不掺杂一丝的情/欲,但在贝母眼中,就是感觉谢回没存什么好心。
“你说成年就成年,她父母同意了吗?十八岁的孩子不懂事,你那么大岁数你还不懂事吗?”
贝思怡听的云里雾里,狗仔都挖不出来的隐私,母亲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妈,这些事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啊?难道你们之前就认识?”
谢回跟贝母就差了十四岁,两人之前认识也正常,贝思怡没有多想。
见母亲一直这么激动,她只好先委婉的和谢回说:“谢总,要不您先回去吧?”
贝思怡都发话了,谢回心里清楚,他再继续待下去只会让事态更严重,“伯母,您保重身体,我先走了。”
不管贝母对他的态度怎么样,谢回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给贝思怡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
贝母发现贝思怡还在盯着谢回离去的背影看,气得狠狠朝她背上拍了一巴掌,心里叫苦不迭:好不容易养大的玫瑰,从小到大事事都顺利,为什么就偏偏感情路不顺呢?
贝思怡被母亲拍疼了,一脸幽怨道:“妈,你打我干什么?”
贝母生气的说:“你爸还在里面抢救呢,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我没有想别的。”贝思怡感觉自己冤枉的不行:“谢回是季明旭的表哥,我想谁都不可能会想他呀?”
贝母不放心,逼着贝思怡当面保证:“那你跟妈保证,绝对不会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
迫于无奈,贝思怡只好举三指发誓:“我保证,我跟谢回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什么,这么说您总该放心了吧?”
贝母深深叹了口气,总感觉谢回这次回来,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看贝思怡的眼神,几乎和当年一模一样,怎么能让贝母不担心呢?
手术终于结束。
贝父这次是心脏问题,为了保命,医生建议在他的心脏上搭两个支架。
接下来就是手术费用的问题。
贝思怡这几年在季家虽说是吃喝不愁,但是因为她不上班,所以手里根本就没什么钱。
贝母一狠心,说:“要不把房子卖了吧?”
她说的是他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并不是给贝思怡陪嫁的那个。
贝思怡二话不说,直接点头答应:“好,那我现在就回家拿房产证。”
“你等一下。”贝母连忙拉住她,“不是卖你的房子,是卖我和你爸住的这个,等卖了之后,我们就先租房子住。”
先救人要紧,人没了,留着房子还有什么用。
贝思怡死活不同意:“妈,怎么能卖你们的房子呢?”
本来这个房子就是爸妈给她买的,为了给爸爸治病,卖了也就卖了,贝思怡一点都不觉得心疼。
这时,贝父正好醒了。
他还不知道贝思怡要和季明旭离婚的事,眼球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贝思怡脸上,口齿不清的问:“媱媱的爸爸呢?”
贝父住院这么大的事,作为女婿,季明旭没有不来的道理。
她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现在,她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
不能再让女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谢回的车里,暖气开的很足。
贝思怡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刚才环境太暗,谢回这才发现媱媱的膝盖竟然磕破流血了。
他心疼的弯下腰帮媱媱吹吹,还问她:“疼不疼?”
贝思怡诧异,眼前这个温柔的哄着自己女儿的男人,一点都不像别人口中那个不近人情的疯子
媱媱眼睛刚才哭的还有点红,受了惊吓,只敢小声的说话:“叔叔,媱媱不疼。”
她不疼,可谢回的心疼。
这么点小伤,他非要带媱媱去医院。
贝思怡哭笑不得:“就是磕破了一层皮,上点药就行,没必要去什么医院。”
谢回不再坚持,但还是让司机在前面停车,他亲自下车去帮媱媱买药。
药买回来,他又亲自打开帮媱媱上药,动作极轻,生怕再次弄疼她。
媱媱靠在谢回怀里,昏昏欲睡。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谢回认真的呵护着媱媱腿上那一点伤口,仿佛恨不能是伤在他自己身上。
贝思怡的心猛然一跳,轻声道:“谢谢你,表哥。”
一声表哥,谢回的指尖不由得颤抖了两下。
他没有抬头,嗓音比刚才哑了几分:“不客气。”
语气不咸不淡,和他的人一样,莫名给人一种很难相处的疏离感。
贝思怡更看不懂了,他今晚为什么要帮她呢?
心里这么想着,她直接脱口而出:“表哥,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他们明明算不上熟,只是之前在商务宴会上碰到过几次。
季明旭瞧不上谢回,当时她还跟着老公一起嘲笑过他,现在回想起来,贝思怡感到万分惭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她以为谢回不会回答时,突然听到他开口说:“刚好路过而已。”
言简意赅的解释,贝思怡没有多想,但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忧:“你帮我这一次,就不怕会得罪季家的人吗?”
谢回托着媱媱的腿,帮她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心不在焉道:“我跟季家的关系向来不好,帮你只是顺手的事,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帮了她,还不求回报?
贝思怡发现谢回这个人真是怪,看来传闻不假,他做事向来喜欢随心所欲,并不一定每次都有理由。
可能就是单纯看不惯季明旭,想膈应膈应他。
结婚之前,贝爸给贝思怡买了一栋房子,作为给她的嫁妆。
她把房子的地址告诉谢回,说:“表哥,麻烦你让司机送我们到那里就行。”
谢回半张脸隐于暗处,看不清表情,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和季明旭不是马上就要离婚了吗?以后不需要再叫我表哥。”
那叫他什么?谢回?那不行,他俩年纪差那么多呢。
“谢总?”他现在是谢氏集团的总裁,这么叫总不会错。
贝思怡还以为自己很聪明,谢回的声线似乎又冷了几分:“不用这么生疏,叫我名字就行。”
他们还没有熟到直接叫名字的程度,贝思怡有点喊不出口。
谢回没有逼她,这种事急不得,让她自己先慢慢适应。
媱媱在谢回怀里打了个哆嗦,可能是做梦了,嘴里惊恐的喊着:“妈妈,妈妈,我要找妈妈。”
贝思怡刚想伸手想把女儿抱过来安慰,只见谢回修长的五指在媱媱后背轻拍,声音像是在哄:“媱媱别怕,叔叔在呢。”
媱媱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靠在谢回怀里,又睡着了。
贝思怡心里五味杂陈,谢回从来没抱过媱媱,这是第一次,还能这么有耐心,看来他确实非常喜欢孩子。
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
贝思怡好奇:“谢总,我看你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
问完她就有些后悔了,这毕竟是人家的隐私。
她这个人就这样,有什么就说什么,很少隐藏自己的情绪。
一句话,触碰到了谢回的两个禁忌,一是贝思怡没有改变对他的称呼,二就是孩子的话题。
他侧目凝视着她,没有回答贝思怡的问题,而是意味不明的反问她:“你呢,是因为喜欢孩子,所以才给季明旭生了个女儿吗?”
不是,起码当初不是。
年轻的时候,她没有那么喜欢孩子,还会觉得孩子又吵又闹。
她生下媱媱,完全就是因为太爱季明旭,爱到可以为了他,去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
包括为他生儿育女,当家庭主妇,一辈子只活在柴米油盐里。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却给贝思怡敲响了警钟。
过去七年,她不应该只做季明旭的菟丝花,一旦被抛弃,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谢总,你可以好人做到底吗?”她不想继续靠男人,可眼下,谢回又是她唯一的选择。
谢回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贝思怡呼吸一滞,从未想过曾经彼此相爱的人,会像刚才那样对她恶语相向。
等他们都走后,贝思怡扶着膝盖一点点蹲下来,从满地的狼藉中找到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还有一个从娘家带来的铁盒子。
她抱着这些东西,艰难的迈着步子往回走,突然感觉一股热浪袭来。
“小肚子好痛!”痛的她浑身冒冷汗,实在走不动了,只好就地蹲在地上,试图缓解一下。
自从生下女儿,贝思怡每次来大姨妈都跟要了她的命一样,疼的她在床上打滚。
实在受不了,就会吃止疼药。
医生说这是生孩子的后遗症,只能慢慢调理,别无他法。
可调理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谢回的车从这里路过,远远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停车。”
司机停下车。
他大步来到贝思怡身边,蹲下来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贝思怡缓缓抬起头,谢回这张过分精致的脸莫名给她安全感,她心一软,豆大的眼泪啪嗒一下就砸了下来。
“谢回,他们季家太欺负人了!!!”
她说哭就哭,让谢回一点准备都没有,向来冷静自持的谢总,也有手忙脚乱的时候。
他翻了半天口袋,才想起西装外套的胸袋里有手帕。
贝思怡接过谢回递来的手帕,擦干净眼泪,想了想攥在自己手里说:“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谢回淡淡说了个“好”字。
贝思怡只是客气客气,想不到一个破手帕,他还得要回去?
她没忍住,破涕为笑:“不就是一个手帕吗,谢总可真抠。”
“是你自己说要还给我的。”谢回平静的反驳。
贝思怡一时语噎。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谢回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凝着她。
他不敢太亲近,怕把人给吓跑了。
贝思怡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两只手同时按着小腹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扭头看了眼谢回的豪车,太贵,弄脏了赔不起。
谢回以为她在逞强,看着贝思怡那张惨白的小脸,语气又强硬了几分:“你如果不上车,那我就抱你上去。”
抱她?
贝思怡下意识抱紧胸口,一脸尴尬的解释说:“我是怕弄脏了你的车。”
谢回瞳孔慢慢放大,仿佛想到些什么,脱下外套,披在了贝思怡的身上,“没关系,弄脏了就去洗。”
想到有一次她弄脏了季明旭的车,季明旭对她大发脾气,第二天把所有内饰都换了。
当时,贝思怡都没有觉得季明旭有什么不对,只认为都是她的错。
听谢回这么说,贝思怡才终于发现,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恋爱脑了。
把季明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整天只知道围着他转,所有事都先为他考虑。
想着想着,贝思怡又再次红了眼眶。
谢回以为自己刚才的话吓到她了,心一沉,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说多了,只会让贝思怡觉得他意有所图。
贝思怡小心翼翼的上了谢回的车,将他的外套铺在下面,一件西装,她还是赔得起的。
回去的路上,谢回沉默不语。
贝思怡是个话多的人,之前季明旭就经常嫌她吵,现在和不熟的人在一起,她反而能安静下来。
因为身体不舒服,贝思怡一直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
谢回以为她很难受,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贝思怡说:“不用,老 毛病了,回家休息休息就行。”
听她说是老 毛病,谢回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如常。
谢回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助理打来的电话。
逼仄的车厢里,贝思怡能清楚地听到他助理在问:“谢总,网上那些关于您和贝小姐的谣言,需要立刻去处理一下吗?”
贝思怡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贝小姐指的应该就是她自己。
至于是什么谣言,她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看手机,但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那晚她带着媱媱上了谢回的车,那么多双眼睛看到,肯定会引人猜测。
她竖起耳朵,想听听看谢回想怎么解决?
安静了一会儿。
谢回不疾不徐的说:“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说完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助理一脸懵逼,什么叫他看着办?那到底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谢回曾让助理私下调查过贝思怡的消息,现在他的回复模棱两可,助理不敢擅自拿主意,只好等他回公司再商量。
贝思怡也没听出来谢回到底是几个意思,但因为是自己给他带来了麻烦,内心不安的想跟他道歉:“不好意思谢总,都是因为我。”
“您放心,我肯定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解释,你想跟谁解释?”谢回侧目看向她,眼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你如果是想去找那些吃人的记者解释,我劝你大可不必。”
“你现在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媱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都不怕麻烦,你怕什么?还是说,你怕季明旭会误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电梯门因为开的时间太长,已经开始发出滴滴滴的响声。
贝思怡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能看到谢回的喉结在上下滚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喉咙一紧,强装镇静道:“谢总,你误会了,你今天帮了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害怕你呢?”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如果谢回敢用强,她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贝思怡说不紧张是假的。
谢回多看了她两眼,从贝思怡的眼底看出一丝胆怯,她确实是在害怕他。
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叹出口气,他发现这个女人的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很多事情似乎早就已经忘的干干净净。
“贝思怡?”谢回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贝思怡顿时又紧张起来:“谢总,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又是一阵沉默。
谢回仿佛是死了心,不想再跟她计较,沉声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终于放开那只挡住电梯门的手,退后一步,任由贝思怡抱着女儿慢慢消失在他眼前。
一颗沉寂多年的心,在此刻,彻底乱了。
“季明旭,这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谢回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无比。
翌日清晨。
贝思怡早早就起床收拾新家,虽然是陪嫁的房子,平时很少有人住,但贝母会经常过来打扫,整体来说还算干净。
床铺都是现成的,媱媱昨晚睡的还好,贝思怡担心她还会做噩梦,一直搂着她到天亮。
从起床到现在,贝思怡都没敢看手机,她知道今天的头条上,肯定会有关于她的新闻。
季明旭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老婆出轨,孩子不是亲生的,这么劲爆的消息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
媱媱九月份刚上幼儿园,今天贝思怡直接跟老师请了长假,这段时间还是先别让媱媱去学校的好。
她还得去国外找证据,眼下必须找个可以信任的人来帮她看孩子。
昨晚,贝思怡竟然想找谢回帮她照看媱媱,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怎么那么大胆呢?
等媱媱吃完早饭,贝思怡就带着她一起去找自己昔日的好友田蕾,田蕾是个画家,有自己的画廊,平时空闲时间比较多。
当初田蕾想开画廊,还来找贝思怡借过钱,后来还钱的时候,她连利息都没跟田蕾要。
就凭两人的这些情义,让田蕾帮忙照顾几天孩子,她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贝思怡牵着媱媱出现在画廊的门口,田蕾正在跟客户讲画,看到她们,表情明显愣了一下。
“你们怎么来了?”田蕾的语气似乎不是很欢迎她们,贝思怡能听得出来。
但因为是有求于人,贝思怡还是客客气气的说:“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最近遇到点难事。”
田蕾叹了口气说:“我早上看到新闻了,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
季明旭真是好手段,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对婚姻不忠的那个是她。
贝思怡没有辩解,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喉间一阵苦涩,艰难开口:“我这两天得出国一趟,可以麻烦你帮我照顾几天媱媱吗?”
田蕾的表情有些为难,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孩子,悻悻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我跟季家一直都有合作。”
她当然知道,季明旭之前经常会来田蕾这里买书画,作为送给公司客户的礼物。
但是田蕾似乎忘记了,她之所以能认识季明旭,还都是贝思怡在从中牵线搭桥。
言尽于此,贝思怡没有为难人的习惯,她说了声谢谢,带着媱媱转身就走。
田蕾连送都没送,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离开。
所谓好朋友的关系,也就到这了。
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贝思怡带着女儿又回了家。
刚进家门,贝思怡就发现玄关处多出一双足力健老人鞋,是她前段时间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
自从贝家破产后,贝父贝母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贝母更是连名牌都不穿了,省下的钱都用来给贝父治病。
由奢入俭难,偏偏贝母就是做到了,如今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女儿能过的幸福。
贝思怡非常羡慕她父母的爱情,曾经以为自己会跟母亲一样,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可结果呢,像父亲那样从一而终的好男人,可遇不可求。
她赌过,可惜赌错了。
“姥姥,你怎么来了?”媱媱突然出声,把贝思怡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看到母亲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她最爱吃的糖醋小排。
贝母弯下腰,和蔼可亲的跟外孙女说:“姥姥想你了啊,所以来看看你们。”
贝思怡瞬间就红了眼眶,发生这么大的事,母亲来这里的第一件事,不是质问她,更不是谴责她。
像平常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贝思怡心口一痛,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妈,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