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随言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完结版江随言默》,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他女儿,他好歹……”“你还不了解他性格吗?”橡皮艇在浪里颠簸成一片枯叶,探照灯刺眼的光柱扫过礁石,远处响起脚步声,似乎有不少人朝这边集结。言默猛地上前一步,将她推向橡皮艇:“我让你走!”背叛她没关系,抛下她也没关系。只要姐姐活着,怎样都好。“阿默!”沈敏甩开她的手。言默踉跄一步,感觉喉咙里堵着团浸水的棉絮。她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板着脸质问:“你跟我假惺惺在这演什么?”“八年,整整八年,你在我身边潜伏这么久,对我虚情假意,不都是为了从我这获取情报?”“呵……亏我还把你当姐姐,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滚,现在立马滚!”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突然被抱住。那怀抱依旧温柔,如从前无数个过往。“阿默,以后说谎话赶人时,不要用这么心碎的表情。”...
“我是他女儿,他好歹……”
“你还不了解他性格吗?”
橡皮艇在浪里颠簸成一片枯叶,探照灯刺眼的光柱扫过礁石,远处响起脚步声,似乎有不少人朝这边集结。
言默猛地上前一步,将她推向橡皮艇:“我让你走!”
背叛她没关系,抛下她也没关系。
只要姐姐活着,怎样都好。
“阿默!”沈敏甩开她的手。
言默踉跄一步,感觉喉咙里堵着团浸水的棉絮。
她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板着脸质问:“你跟我假惺惺在这演什么?”
“八年,整整八年,你在我身边潜伏这么久,对我虚情假意,不都是为了从我这获取情报?”
“呵……亏我还把你当姐姐,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滚,现在立马滚!”
话音落下的瞬间。
她突然被抱住。
那怀抱依旧温柔,如从前无数个过往。
“阿默,以后说谎话赶人时,不要用这么心碎的表情。”
言默眼眶蓦地一热。
腰间的匕首忽然被拔出。
夜色下的刀刃闪着寒芒,沈敏将刀口一转,对准心口。
温热的血珠溅上眼尾时,言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姐姐!”
嘶吼被天空炸响的雷鸣吞没。
沈敏握着没入胸口的刀柄,踉跄着栽进她怀里,脖颈上的银链滑到她肩头。
咸涩的海风突然变得粘稠,混着硝烟味和铁锈味,在齿间磨出尖锐的疼。
怀中的躯体正在变冷,八年前教言默辨认北斗星的手指,此刻正徒劳地抓挠着潮湿的沙滩。
“逃不了的……阿默。”沈敏眼角带泪,扭头望向茫茫大海。
夜色中,暗渊的武装快艇在海面上织成一张密网,朝她们汹涌驶来。
暗渊显然早有准备,即便坐上橡皮艇,她也跑不掉。
言默的指尖掐进她渗血的衣料,喉咙里滚出破碎的气音:“你的任务都不管了吗?你不是警察吗?!你不要回家吗!”
留她一个人干什么?
让她活下去干什么?
明明她才是最该死的人啊!
暴雨忽然落下,混着言默的泪,晕开沈敏胸前的血迹。
快艇引擎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沈敏沾血的指尖颤抖,描摹着言默眼尾泪痣:
“阿默,不要哭。”
“从接受卧底任务的第一天,我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姐姐死了会被追封为烈士,但你要是死了,只会被当坏人,可我知道你不是坏孩子……”
低语呢喃时,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言默把脸埋进她逐渐冰冷的颈窝,喉管里挤出的呜咽被雷声碾碎。
……
从梦魇中醒来时,江随发现枕头已经被泪水浸湿。
她掀开被子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凌晨的城市了无生机,暴雨拍打落地窗像无数白骨在挠。
江随垂眼盯着水池里晃动的波纹,拇指无意识摩挲自己锁骨。
那里残留着灼烧感,仿佛沈敏的血还粘在皮肤上。
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发现暗渊干的那些恶心勾当。
16岁之后发现了,她十分彷徨,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叛逃吗?那肯定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不仅被暗渊追杀,还会被警方追捕。
一切彷徨直到沈敏死去,全都消散了。
——壮烈的死去,然后委散于尘土中,总比卑劣的活着要好。
那样温柔的女人都能为了捣毁暗渊当卧底,她怎能蜷缩在角落?
所以毁掉暗渊,成了她活着的唯一目标。
父亲造成的所有罪孽,她必须亲手偿还。
哪怕暗渊真被警方端掉后,她也会被拷进法庭,都没关系。
豪华套房里,江达蜷在电竞椅上刷手机,可乐罐在他指间捏出凹陷。
屏幕上江随的偷拍照铺天盖地,连他导演系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都已沦陷。
江达把那几张照片看了又看,都不敢相信这是江随。
妈的,这才多久没见,那个阴暗的老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这逼绝对整容了!”江达把手机拍在桌面,桌上机械键盘的键帽都被震松两颗。
繁星大学作为艺术类院校,帅哥美女不少,因为学校还有表演专业、传媒等专业。
但是江随帅的太张扬,太明显,又太肆意。
以至于后来的几天,她总在教学楼、食堂、运动场等学校各处被人拍到,频繁登上表白墙。
一下子,竟成了许多人眼中的新晋校草。
江达非常不忿。
他跟江随在同一个学校,学的是影视导演。
大一开学之后他就小有名气,不仅因为有钱够豪,还因为哥哥江澈是当红艺人。
可是最近,江达突然发现他逐渐无人问津。
结果竟是因为江随!
手机突然弹出特别关注提示音。
江达立即点开。
表演系那位大美人林雪羽刚发朋友圈:救命!真被油画系那个江随帅到了!谁有他联系方式,在线等![图片]
配图里的江随倚着画架,如玉般温透的手指轻勾着画笔,仰头喝水时,修长脖颈在光影中宛如的天鹅。
“操!”江达踹开电竞椅,椅轮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鸣叫。
他心里的火猛烈翻腾,怎么都压不下去,正要砸手机时,微信群又弹了消息出来。
——导演系几个女生刚刚在网球场碰到了江随。
他这是准备上网球课吧?
那不是陆老师的课吗?
什么!那我岂不是能现场磕了!
看着这些消息,江达似乎想起什么——他体育课选的也是网球。
江达把手机揣回兜里,抓起角落的网球包走出房间。
这回他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红色的法拉利轰鸣着开到学校网球场。
下车后,江达把手机往车里一扔,抬眼望去。
网球场塑胶地面蒸腾着橡胶特有的焦味,场边铁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江达老远就看见人群围成的半圆。
江随戴着空顶帽,卫衣袖卷到手肘,握着拍子的腕骨凸起锐利弧度。
三颗芥末黄网球在她脚边蹦跳,蓝灰发尾随着挥拍动作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明明她是在角落独自热身,可一群群将她围住的女生,让她比站在球场中间还引人注目。
“江随,我买了水,你要喝吗?”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给江随递水。
旁边有人挤过来:“我买的柠檬水,更好喝些!”
“我这多准备了一双护腕,你要吗?”
“谢谢诸位。”江随修长手指抬了抬帽檐,用脚尖挑起地上一颗球,“但我要上课了,你们回去吧。”
“菜逼还是待在垃圾堆里吧,在这装你妈运动少年呢?”
一声嗤笑忽然从不远处砸来。
江达嚣张的踢开铁网,拎着球包大步流星走进来。
江随笑了:“真这么有名?能强身健体吗?”
“当然可以!来,进来看看,我带你参观,我们这儿有许多拳种,包你满意!”
江随跟着他踏入武馆,余光瞥见角落的施意放下书包,非常自然的拿出了水桶和拖把,撸起袖子开始拖地。
水渍在陈旧的地板上晕开,反射着武馆内昏黄的灯光。
江随眉头微蹙,正要开口阻止,被一阵电话声打断。
沈阔拿出手机,抱歉笑笑:“我接个电话。”
他笑吟吟的划开接听键,“喂,乖女儿,在干嘛呢?”
因为离得近,江随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爸,今天可是我生日,你答应给我买最新款苹果手机,没忘记吧?”
沈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你那手机才用两年,又没坏。”
“可是我想要新款嘛!同学都有,就我没有,多没面子!”
拖把头突然撞上江随的鞋跟。
施意微愣,连忙后退一步,低着头:“对不起……”
江随注意到她口袋有东西滑出,眼疾手快接住,才发现那是个老旧的智能机,屏幕碎成蛛网,却还在继续使用。
“爸,你就答应我嘛~新款手机拍照好看!”沈甜还在纠缠。
“好好好,买买买,真是怕了你了。”沈阔笑着妥协。
江随看着施意老旧的手机,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来之前江随幻想过很多,比如沈阔会对施意很好,把她当亲女儿宠溺。
幻想这些当然不是因为江随天真,只是不想心里的负罪感更重。
可眼前的事实无情的击碎了一切。
沈敏夫妇牺牲后,沈阔作为施意有血缘关系的监护人,拿到了所有抚恤金。
以这笔钱作为启动资金,他才能在海城开武馆。
结果他竟是这么对施意。
江随指节捏得泛白,老旧机身的塑料边硌得掌心生疼。
等施意不解的伸手来取手机时,江随才从洪水般上涌的情绪中回过神,将手机还给她。
施意默默地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低头拖地。
桶里的水已经浑浊,她瘦弱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江随忽然转过身,看向沈阔:“老板,这个拖地的女孩也是你们这的工作人员?”
“不,这是我外甥女。”
江随伪装出来的笑瞬间消失,眼底的冷意宛如寒冰:“怎么让外甥女干活?”
沈阔愣了两秒,打着哈哈摆手:“她自己爱干活。”
说着,还朝施意抬了抬下巴:“对不对啊小意?”
拖把杆上的手指节发白,施意盯着地砖接缝,点头应答时,一滴水珠砸在污渍上,洇开深色痕迹。
江随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嗤,忽然转过身走向场馆擂台。
“老板,你们这能学拳击吗?”
“能!当然能,你想学?”
“确实有意向,但我不知道你的水平怎么样。”江随上下扫了他一眼。
“你放心,我可是专业教练,以前还得过奖,绝不唬你!”沈阔拍着胸脯保证。
“是吗?”江随嘴角划出一抹微笑,忽然把拳套隔空扔给他:“那不如当一下我的代练,让我体验一下拳击的氛围?”
“行啊。”沈阔带上拳套和护齿,灵活跃上擂台:“来,朝我挥拳,我教你怎么挡回去。”
“你确定你能挡回去?”
“那当然!”
江随走上擂台,余光中瞥见施意正擦拭兵器架,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沈阔摆出防御姿势,下巴扬起:“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以前应该没练过吧?用点力啊小伙子。”
擂台顶灯在江随发梢镀上银边。
林听十岁时父亲病重去世,母亲改嫁异国,把她也带到了国外。
初见言默那年,她才16岁,刚上高一,在圣玛丽中学念书。
在资本主义的M国,昂贵的私立学校才是好地方。
廉价的公立中学反而不入流,学生鱼龙混杂。
母亲跟继父把钱都花在了她同母异父的妹妹身上,对她只图省事,就近将她送到了圣玛丽,哪怕这所学校在当地排名倒数。
开学没多久,林听就遭到了几个白人女霸凌。
只因她是东亚人,还戴着人工耳蜗。
她们肆无忌惮拿她取乐,说她是小聋子,甚至造谣她在学校外当妓女,给她p裸照。
流言跟照片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
林听当然没有任由事态发展。
求助老师无果后,她利用自己的黑客技术,直接找到了她们造谣P图的证据,发到了校园网上。
可想象中真相大白沉冤昭雪的场景并未出现。
学校里的同学反而认为她发出的真相才是P图。
而她还因为窃取聊天记录,被那几个造谣者堵在厕所。
11月的寒冬,她们把她反锁在隔间,大笑着往她头上浇水。
冰水砸在瓷砖上炸开细碎银花。
林听蜷缩成冻成青紫的虾米,打颤时牙齿磕碰声在隔间里格外清脆。
塑料桶砸在门板发出闷响,又一桶水从头顶浇下来时,她尝到喉咙上涌的血腥气。
三双靴子抵着门缝晃动,发出一阵笑声。
“支那母猪还活着吗?”
“应该没这么容易死。”
“那再来一桶?”
“求你们……”林听颤抖着蜷缩在角落,喉咙里滚出破碎气音,“放过我……”
将近三小时的折磨,林听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绝望,最后求生的本能让她只想求饶。
卫生间安静一瞬,又炸响一阵哄笑。
隔间上方垂下两张打印纸。
裸照上,林听的脸被P在艳星身体,私处打满马赛克。
“真该让杰克看看。”染着红发的女生咬着棒棒糖,“他居然觉得这小聋子有魅力。”
冷水混着铁锈味渗进毛衣领口,林听连哭的力气都快冻消失。
厕所窗户突然震开,十一月寒风卷着枯叶扑进来。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言默单手撑住窗台翻身跃进,姿势像猎豹舒展腰线,风衣下摆掠过地上冰冷积水。
她目光轻轻扫过三个霸凌者:“哪位是艾米丽·卡特?”
“哪来的黄皮猴子?”红发女生晃了晃棒棒糖:“找我干什么?”
种族歧视性的称呼,红发女张口就来。
不过这并未让言默生气。
她懒洋洋勾起唇角:“你父亲抢了一批货,一小时前已经被我处决了。”
红发女瞳孔一缩。
她的父亲是贩毒的,这事她很早就知道。
那眼前这人……
手中棒棒糖砸向言默的瞬间,红发女猛然转身,奔向厕所出口。
刚踏出一步,冰冷的匕首忽然贯穿胸膛,喷溅的血珠在日光灯下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宛如暗红玛瑙滚落满地。
始作俑者嗓音含笑,宛如地狱重生的撒旦:“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旁边两个女生的尖叫几乎掀翻整个厕所。
仓皇逃窜间,撞翻了抵住林听隔门的拖把。
林听的人工耳蜗进水,耳边全是电流滋滋声,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看到鲜红的血沿着门缝淌进来。
隔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开,林听睫毛挂着冰碴抬起眼,模糊视线里,有三具倒下的尸体和一双黑色作战靴。
未等她抬眸,带着薄茧的温热掌心忽然覆盖她双眼。
“看到我的话你就活不了了,明白吗?”
耳蜗的电流声还在响,林听什么都没听见,被锁三小时,她冻到近乎失温,止不住的发颤。
黑暗中,一件风衣忽然裹住她,淡淡硝烟混着佛手柑的味道,矛盾又温柔,上面残留的体温烫得她眼眶发酸。
“转过身去,不要回头,明白吗?”
言默扶住她肩膀,想让她转向墙壁,林听忽然抓住了她覆在脸上的手,坚定推开。
四目相对的一瞬,空气仿佛凝固。
言默指尖寒芒闪过,将少女抵在墙壁上:“为什么?”
林听抬眸,撞进她眼底的无奈与不解。
她会读唇语,能看见言默说了什么。
“因为听不见……所以看见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一定要看清言默的脸。
一定。
“哪怕后果是死?”
“嗯。”林听答的坚定,毫不犹豫。
刀尖抵住心口的瞬间,林听看清了言默眼尾的泪痣。
那颗比罂粟籽还小的黑点,在顶灯下泛着潮湿的光,仿佛深海中指引航向的孤星。
林听一双大眼睛凝视着言默。
无怨,无悔,无惧。
“我叫林听,树林的林,听见的听。”她一字一句,似乎想让言默牢牢记住。
言默的刀锋在空中凝滞半秒。
“林听,聆听,确实好听。”言默最终收起了匕首:“心软不是好事,我只能放过你一回,仅此一回。”
见她跃出窗台,林听快步追上:“我不会跟警方说你长相的!还有,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最好不要。”
言默拒绝的话消散在11月的寒风中。
她不知道林听没听见。
后来的后来,还是如林听所说,她们再见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言默才知道眼前这个娇小孱弱的少女,竟然是网上鼎鼎大名的天才黑客。
她的黑客程序,甚至能够黑进暗渊号称铁桶一块的防御系统。
自那之后,她们成了朋友。
言默唯一的朋友。
……
听完言默的讲述。
塑料购物袋突然从林听指间滑落。
罐装咖啡滚过潮湿的青石板,在墙根撞出空洞回响。
她红着眼眶,突然扑上来熊抱,鼻尖撞到江随锁骨:“你活着!你真的活着!”
“不算活着,算重生。”
林听抬起脑袋:“重生这种事……”
“你都信塔罗牌了。”江随弯腰捡起滚远的罐装咖啡,“还不信人能重生?”
林听似乎想起什么,猛的后退一步:“所以你现在成了男的?”
“女扮男装。”江随拎起塑料袋,“我现在的亲妈要求的。”
林听点点头,蹦跳时丸子头散开半边,发丝在晚风里炸成蒲公英:“先去我家吧,我带路!”
江随目光含笑,问:“什么时候回国的?”
“最近,你不在国外,我也不敢继续留在外面。”
林听买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电脑房。
生活中,林听是个标准的二次元宅女,平时几乎不出门,房子里全是各种手办周边,连电脑上都贴满了动漫人物。
江随看了无语凝噎。
“谁能知道大名鼎鼎的黑客‘病宅’,居然会把电脑搞成这样。”
“病宅”这个绰号不知从什么时候有的,不过确实很符合林听。
既中二病,又很宅。
“我的电脑怎么了?”林听瞪她一眼,“不准嘲笑我的宝贝!”
“行行行,不管不管。”江随拎住她后领,“先帮我查个东西。”
他抬起胳膊,朝裁判区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唐奕走到他面前:“暂停干什么?裁判说雨势不大,比赛可以继续。”
江澈握着球拍的右手剧烈颤抖:“不……不行,放弃比赛吧!”
章海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失望——原著里封憬对雨天的恐惧是浸在骨子里的战栗,而不是这种夸张的肢体抽搐。
唐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忍住笑场。
她快步上前攥住对方手腕,却发现江澈的颤抖来自刻意绷紧的肌肉,而非入戏的情绪。
“你为今天的比赛准备了多久,怎么能突然放弃?”
江澈踉跄着后退,运动鞋底摩擦地板发出刺耳声响,“你不懂……”
唐奕刚刚的质问瞬间变成担忧和疑惑:“封憬,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这,江随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唐奕不愧是视后。
虽然戏外张扬明艳妥妥御姐。
但在戏里,她仿佛就是原著那个认真坚韧的女主,甚至一点没有嫌弃江澈身上的味。
“你懂什么!”江澈突然暴起甩开唐奕,踉跄着撞倒道具长椅,抱头蜷缩成虾米状,“别过来……”
章海眉头皱的比他还紧。
原著这段是男主产生幻听幻视,重点在克制的精神崩溃,这演的是什么?
章海无奈的摘下眼镜擦拭镜片,突然瞥见江随倚在幕布旁。
少年把玩着网球拍,拍线在她指尖游走成银色蛛网,唇角憋着的笑意比追光灯更晃眼。
“封憬!封憬!”
在唐奕几声急促呼唤后,江澈忽然抬起脑袋,表情不再痛苦,而是一脸死寂——人格切换了。
看到这,章海痛苦的捂住了脸。
副人格是阴郁,不是面瘫啊!
唐奕忽然笑出声,冷艳眉眼弯成月牙:“暂停吧导演。”
江澈动作像齿轮卡住,精心打理的发梢黏在冷汗涔涔的额角。
他扯出僵硬笑容:“唐老师觉得哪里不对?”
唐奕重新站起,毫不客气的评论:“你不觉得人格切换被你演成癫痫发作了吗?”
观众席传来工作人员憋笑的气音,江澈咬着后槽牙:“适当外放情绪更能感染观众!而且人格切换难道要悄无声息进行吗?”
“反正剧本也只到这,下一个吧。”唐奕转过身去,完全不想搭理他了。
江澈冷哼一声,甩头走下舞台。
路过江随旁边时,忽然听到她噙着笑意的嗓音:“这就是你所谓的演技?”
江澈猛地停下脚步,冷笑一声,“怎么,你觉得你能比我演得好?”
“那不是理所当然吗?”
江澈嗤笑出声:“那你还不快上去,让大家看看你能贡献什么精湛表演。”
最后四个字他咬的额外重。
江随拎着球拍走上舞台。
唐奕斜睨她一眼:“要是演的差,我可不会嘴下留情哦,小朋友。”
江随把球拍扛在肩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要是演不好,随你怎么骂。”
“真有勇气啊……”
“好了,开始吧!”观众席,章海举起胳膊,截断了两人对话。
舞台周围灯光暗了下来。
再度亮起时,江随周身气势巨变。
她横跨两步,突然挥拍击向虚空,白色护腕随着动作绷出漂亮肌理,动作专业的宛如顶级网球手,跟江澈拙劣的模仿形成强烈对比。
这样挥拍两次后,她指尖划过肩膀,最后指向天空,做了个原著男主庆祝得分时的标志性动作。
章海看到这,忍不住跟周鸿讨论:“不仅网球动作专业,看来江随还认真研究过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