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 番外
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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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路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寒宋纬钧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 番外》,由网络作家“漫漫长夜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柳听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神色陡然一紧,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眼看着宋纬钧就要过来,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揽住了她的腰,紧接着一股蛮力袭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圈进了怀中。“别说话。”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响起。杨柳一下就认出那声音是贺寒的。贺寒揽着她躲到了树后面,恰好宋纬钧走到了刚刚杨柳摔倒的地方,见四下没有人影,他长吁一口气。周婷穿好衣服小跑过来,“看清楚是谁了吗?”“估计是野猫。”宋纬钧没了刚才的兴致,他看着周婷,长指撩起她的发丝绕到了耳后。“婷婷......”宋纬钧唤着周婷的闺名,“你喜欢我吗?”“我......”周婷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嗯......”“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章节试读

杨柳听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神色陡然一紧,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眼看着宋纬钧就要过来,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揽住了她的腰,紧接着一股蛮力袭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圈进了怀中。
“别说话。”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响起。
杨柳一下就认出那声音是贺寒的。
贺寒揽着她躲到了树后面,恰好宋纬钧走到了刚刚杨柳摔倒的地方,见四下没有人影,他长吁一口气。
周婷穿好衣服小跑过来,“看清楚是谁了吗?”
“估计是野猫。”宋纬钧没了刚才的兴致,他看着周婷,长指撩起她的发丝绕到了耳后。
“婷婷......”宋纬钧唤着周婷的闺名,“你喜欢我吗?”
“我......”周婷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嗯......”
“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
“你想办法接近贺寒,败坏他的名声。”
宋纬钧说完,周婷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贺寒那张阴沉的脸,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畏惧和不情愿。
“好婷婷,帮帮我,好不好?”宋纬钧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绳手链,套在了周婷的手上,“我现在只有你了。”
宋纬钧的甜言蜜语让周婷立马沦陷了,她点点头,“我答应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宋纬钧揽过周婷在她的脸颊上落了一吻。
随后两人离开了树林。
直到那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
杨柳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
“寒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寒垂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你还有听墙角的爱好吗?”
杨柳的脸颊微微一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了他一下。
“你正经点!”
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贺寒却顺势抓住了她推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手指在她腰间敏感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只听见他在她耳边低笑。
“我以为,”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沙哑暧昧,“你不喜欢太正经的。”
这男人!
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杨柳又羞又气,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从镇上回来之后,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是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做些让人心跳加速的动作。
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的贺寒去哪里了?
她用力挣了挣,想要摆脱他的怀抱。
“说正事,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揍他一顿,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杨柳的脑袋都快晃成拨浪鼓了,“你揍了他,非但揭露不了他的恶行,还会让他倒打一耙说你没事找事,我觉得——”
“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她觉得这是一个彻底扳倒宋纬钧的好机会。
“不行。”贺寒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杨柳抬头,“为什么?”
贺寒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冷厉,“那种小人,就该给他点教训!!”
“然后呢?贺寒,你咋这么粗鲁!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到时候让这畜生反咬我们一口,我们是有理难辨。”
听完杨柳的话,贺寒的神情变得更加阴郁,他的所有心思全部在杨柳那句“你咋这么粗鲁”上。
杨柳自顾自说着,突然感觉到旁边的气息越来越低沉。
她不由得看向贺寒,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独断,她转而给贺寒道起了歉,“对不起,我只是想让宋纬钧付出代价,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你要不想就算了。”
她扯住贺寒的衣摆,晃了晃,“别生气嘛......我们不要为了外人吵架,好不好?”
杨柳的声音细细软软的,还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贺寒的心一下就软下来。
他抓住杨柳纤细的手腕,猛地往怀里一扯,“你也不怕那个周婷对我有别的想法。”
“我相信你,况且那个女人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
杨柳的双手攀着贺寒的腰,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一吻过后,杨柳扯住了贺寒的衣摆,来回晃了晃,“寒哥......那这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杨柳娇嗔的声音让贺寒心痒痒的。
他宠溺地叹息一声,“我还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铲除宋纬钧,以后就没有人来扰我们了。”
贺寒垂眸看着杨柳,深邃的眼眸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清晨,贺寒刚上工。
周婷提着一个铝制的饭盒跑了过来。
“贺,贺寒同志。”
她将饭盒往前递了递。
“昨天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给你做了点吃的,你尝尝?”
贺寒看着她,面无表情。
周婷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心里直打鼓。
就在这时,贺寒的视线里蓦然多了一道娇俏的身影,只见杨柳也提着一个饭盒,正朝这边走过来。
贺寒的目光在杨柳脸上一顿。
虽然昨晚答应了她的计划,但一想到要利用这种方式去对付宋纬钧,甚至要对着周婷这种女人演戏,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无名火。
他收回视线,面色沉沉地看向周婷。
在周婷惊讶又带着窃喜的目光中,他伸手接过了她递来的饭盒。
“嗯。”
他打开饭盒盖子,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
杨柳脚步猛地顿住。
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嘴角。
虽然知道他是在演戏,但是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死死地瞪着贺寒,那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贺寒感觉到那道灼人的视线,但他没有回头。
他甚至又面不改色地咬了一口馒头,咀嚼的动作不紧不慢。
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然后,他盖上饭盒,随手放在田埂上,弯腰捡起锄头,转身继续一下一下地刨起地来。
那挺拔的背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与此同时,杨柳走了过来。
周婷立马笑着说:“你是来给贺大哥送饭的吗?不好意思,他已经吃过我做的饭了。”

杨柳怎么也没想到,宋纬钧竟会提着大小礼包,上门求娶她。
杨国华夫妇也很惊讶,尤其是宋纬钧叫了见证人,拿了两包大前门,两瓶老白干,两捆红绳扎好的水果糖。
当然,最后还奉上了一个红包。
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着多少,但至少看着鼓鼓的。
这对宋纬钧来说,已经是大出血了。
“叔,我知道你们先前对我有成见,但我是真心想娶杨柳。你放心,她嫁给我,我肯定时时刻刻把她捧在手心里,一辈子都对她好的。”
杨国华顿时拒绝的话都不好说出口了。
其实,经过杨柳自杀那一遭,他本就有所松动。
如果宋知青,这样像模像样地提亲,答应对杨柳好,他觉得,杨柳要喜欢,他同意了也不是不行。
可他还没开口,杨柳就从帘子后冲出来。
“不嫁!我这辈子死都不嫁给宋纬钧!”
前厅喜气洋洋的各位,都愣住了。
那个被宋纬钧拉来做见证的,是这儿资历最老的一个知青,姓高。
老高下乡十来年,早就在村里结婚生子,也很受本村人的器重。
他觉得同是知青,他也算宋纬钧的长辈,小辈提亲,他来陪一下,沾沾喜气,还能得个红包,两全的事,自是没问题。
何况,村里上下都知,杨柳跟宋纬钧早就两厢情愿,这提亲怕就是走个过场。
所以,他也就没让自己婆娘,先上门探探女方家口风。
谁曾想,杨柳竟反对这门婚事。
“杨柳姑娘,你可莫要任性,还是说,最近遇到什么事,你和小宋吵架了?”
老高的话很有技巧,也留了余地。
宋纬钧也反应过来了。
“柳儿,你是不是怪我,没早点上门求娶你?”
他心里有点受伤,“我先前也是......也是囊中羞涩,这不,一有余粮就来了呀。”
“随你怎么说,就算世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我也不嫁给你!”
杨柳气愤地打断,话一撂完,冷哼一声,就又回内屋了。
大家都被杨柳的决绝给震惊了。
杨国华正不知要如何收场呢,何桂花立马出来,陪着歉意道:
“宋知青,真不好意思了,柳儿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迫她呀。抱歉了,这事不成,这东西你都拿回去,啊。”
宋纬钧气得五孔生烟,他一个读书人,何曾被这么羞辱过。
此时围了这么多人,看了这一出,到时会怎么看他。
他怎么都想不通,杨柳为什么不嫁。
前两日不还小心翼翼地找她,仿佛就在暗示她想早点嫁给他。怎么今儿态度完全判若两人呢。
人都走了,杨柳还在生气。
不过她不是气宋纬钧来恶心她,而是气贺寒那根木头怎么还不开花。
殊不知,她是误会贺寒了。
贺寒南下,办“大事”去了。
月底,他风尘仆仆地回到杨家村。
而这时,杨柳家里又闹开了。
原来何桂花再三确定,杨柳是真的不想嫁给宋纬钧后,乐开了花。到处张罗着,给杨柳说个门当户对的对象。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顿时上门说亲的多得简直踏破门槛。
这次她终于相了个合心意的,隔壁村大队长的儿子,在镇上当电工,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小伙子捧着铁饭碗,又是家中独子,有父母帮衬,杨柳嫁过去,不用下田干活,享清福哩。
贺母见到儿子回来,赶紧拉着问:
“你东西都买了没有?”
贺寒点头,能在城里置办的都齐了,还有几样,需要现买的,明早就能安排好。
“那我可就让人去说了。你这孩子,再晚点回来,我看杨柳说不定都嫁给别人了。”
贺寒急了,头一次感到这么迫切地想见到杨柳。
见他这样,贺母难得打趣。
“放心吧,你妹这几日,跟杨柳打得火热。帮你看着呢。”
贺寒次日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虽然劳累了大半个月,但他出奇的精神。
推开院门,白雾蔼蔼,南方的秋,异常湿冷。
杨柳起了,笼了一件加厚的棉衣,打了个寒颤。
就在她准备去烧水做饭时,忽然贺盈冲了进来,咋咋呼呼地拉着她,往外面走。
见小丫头这急急的模样,杨柳心突然跳起来。
到了外头,她一眼就看到,墙角站着的贺寒。
这男人这些天,也不知干什么了,脸黑黢黢的,但那双狭长的黑眸,依旧沉甸甸的,看着她。
“寒哥!”
杨柳脸突然烫起来了。
贺寒把一个凉凉的盒子,塞到她手里,“送你。”
然后,男人又深深地看她一眼。
女孩低着头,弯弯的眉,鸦羽般的睫毛,乌黑的眼睛下,那嫣红的唇,仿若涂了胭脂。
不,涂了胭脂也没这么好看。
贺寒突然回味起,那日猝不及防的那个吻。
立即刹住车,不敢再看。
“你乖乖回去,等我......来接你。”
杨柳一阵风跑回去,栓门,用被子蒙住滚烫的小脸,心仿佛充满羽毛,轻飘飘的。
上午,她从池塘边洗衣服回来,突然见到村长媳妇从自家堂屋出来,脸上喜气洋洋的。
一进门,何桂花就拉住她。
“那啥,贺家那小子,你觉得怎样?”
别怪她问得直接,要怪就怪,这些天来说亲的太多了。
杨国华嘱咐,千万别像上次那样,弄得双方都下不了台。
何桂花当然上心了,于是次次都问她的意见。反正,只要不嫁那个百无一是的宋书生,何桂花觉得,都好。
本以为,又像无数次那般,杨柳会默不作声,没料,却听得一句。
“婶,你拿主意就好。”
何桂花顿觉不对呀,再问:
“你愿意嫁给他?”
杨柳这下脸红了。
她很想说我愿意,可面对三婶那刨根究底的眼神,她害羞了。
“哎呀,三婶!你看着办呀。”
何桂花也是被这事搞得糊涂了,很怕好心办坏事,还纳闷着,迟疑着,非要她一个准话:
“那我看着,推了,还是?”
杨柳简直暴跳如雷了,气极:
“怎么推了呢?你是看不上贺寒吗?”
何桂花给吓到了。
心想原来杨柳还有这一面。
她好像明白了,这应该是愿意了吧。
这时,她突然看见,杨柳莹白的耳垂上,戴着一副剔透的翡翠耳环。顿时讶异道:
“柳儿,你这耳坠,哪来的?”
看这成色,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家买得起的东西。
杨柳难得忸怩了下,“寒哥送的。”
还没在一起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何桂花顿时惊了。
她当然知道,杨柳不是那种贪财的女人,否则怎可能跟宋纬钧好的时候,还巴巴地往外拿东西呢。
所以,何桂花这下,才是真的确定了。
这门亲事,当是成了。

杨国华被自家侄女这态度弄得一愣。
“柳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他皱起眉头,转头对贺寒笑了笑,“阿寒,你别介意。”
“没事叔,不过我真不吃,队里还有点事,我先去忙。”
“那路上慢点。”
“知道了叔。”贺寒看向杨柳,“柳儿,我走了。”
杨柳扭头没搭理他,贺寒笑了笑,冲着杨国华一点头,便转身走了。
送走贺寒,杨国华沉着脸,看向杨柳。
“柳儿,你跟我进来。”
杨柳不情不愿地跟着进了屋。
杨国华看着她,眉头紧锁。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宋知青?”
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和担忧。
“你跟阿寒眼看着就要定下来了,你要是三心二意,对得起谁?”
“阿寒那孩子多好,你别犯糊涂!”
杨国华是真的替侄女着急,也怕她行差踏错,辜负了贺寒。
杨柳心里又气又委屈,还有一丝被误解的难堪。
她怎么可能还惦记宋纬钧那个渣滓!
可那个计划,她又没法跟三叔解释。
“三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跺了跺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三叔那不信任的眼神,她心里更堵得慌。
索性一扭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杨柳背靠着门板,心里乱成一团麻。
都是她出的馊主意!
什么将计就计!
现在好了,贺寒去“牺牲”自己了,她倒在这里生闷气,还被三叔误会。
她就不该提那个什么破计划!
就不该让贺寒去跟周婷那个女人假意周旋!
她烦躁地在屋里走了几圈,目光落在了放在桌角的布料和针线笸箩上。
那是她特意扯来给贺寒做衣裳的。
心里那股无名火,忽然就找到了一点宣泄口。
她坐到桌前,拿起剪刀和布料,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开始裁剪起来。
剪刀咔嚓咔嚓响着,像是要把心里的烦闷都剪碎。
她埋着头,一针一线地缝着。
夜渐渐深了。
窗外只有虫鸣声。
杨柳也不知道自己缝了多久,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脖子也酸得厉害。
最后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桌上摊着半成品的新衣裳,针线还穿在布料上。
......
天刚蒙蒙亮。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和呼喊声,将杨柳从睡梦中惊醒。
“杨柳姐姐!杨柳姐姐!快开门啊!”
是贺盈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慌。
杨柳一个激灵,猛地坐直身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来了!”
她匆忙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贺盈眼睛红肿,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盈盈,怎么了?”
“不好了!杨柳姐姐!”贺盈抓住她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我哥......我哥他被抓了。”
屋里的杨国华和刚起床的何桂花也听到了动静,连忙走了出来。
“盈盈,出啥事了?阿寒怎么了?”杨国华急声问道。
贺盈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也不太清楚,早上有人跑来家里说,说周婷......周婷说我哥耍流氓!”
耍流氓?!
这三个字像晴天霹雳,炸得杨柳眼前发黑。
怎么会这样!
肯定是宋纬钧!是他搞的鬼!
杨柳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外跑。
“柳儿!”杨国华也急了,跟着追了出去。
何桂花也一脸担忧地跟在后面。
杨柳一路跑到知青院。
果然,院子门口和里面都围满了人,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挤进人群。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贺寒。
他身边站着村长和大队长。
而宋纬钧正站在他对面,唾沫横飞,一脸义愤填膺。
“......贺寒这种行为,简直是败坏我们下乡知青和贫下中农的良好关系!是对周婷同志身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们要求大队必须严肃处理,给我们周婷同志一个说法!”
周婷则站在宋纬钧身后,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像是在哭泣。
杨柳下意识看向贺寒,只见他面色潮红,眼神也有些涣散。
“寒哥?”
杨柳走过去,想要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但是指尖刚刚碰到他的胳膊。
贺寒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手甩开,“别碰我!”
力道之大,让杨柳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贺寒红着眼,想要上去扶起她,可很快他就把手收了回去。
杨柳看着贺寒的反常,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中药了。
“三叔!快!送寒哥去卫生所!”
杨国华刚要带贺寒走。
宋纬钧却一步拦在了他们面前,“不能走!”
“贺寒现在是嫌疑人,他不能走!”
宋纬钧刚说完,杨柳扬手扇在了他的脸上,“你说寒哥对周婷耍流氓?你有证据吗?!”
宋纬钧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杨柳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
而且还是为了贺寒!
这个女人,不是应该恨不得贺寒去死吗?怎么反倒处处维护他?
宋纬钧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指着杨柳,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还护着他?”
“我亲眼看到的!就是贺寒他......”
杨柳根本不给他继续污蔑的机会,直接打断。
“你亲眼看到?”
她冷笑一声,环视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村民。
“现在是上工时间,大家都在地里忙活,你倒是清闲,还这么巧的碰到了寒哥对周婷耍流氓,这么凑巧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有遇到过?”
“不过,有件事你说的对,这件事必须严查,我未婚夫的名声,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人污蔑。”
她微微侧头,看向旁边脸色依旧潮红,眼神有些迷离的贺寒。
“寒哥我问你,你早上到现在,都吃了些什么?”
贺寒似乎有些迟钝,他看了看杨柳,又茫然地扫视了一下周围。
最后,他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指向桌子上放着的一个搪瓷杯子。
站在宋纬钧身后的周婷,在看到贺寒指向那个杯子时,身体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惊恐。
那个杯子......她还没来得及收拾!

第二天一大早,村口的喧闹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贺寒骑着车头挂着囍字的大二八。
带着一辆装满了彩礼的卡车到了杨家门口。
车上装着猪肉、鸡蛋,还有城里人才能用得起的缝纫机、电视。
这阵仗,一下就吸引了全村人的目光。
“杨柳这丫头,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个能干的男人。”
“可不......听说杨丫头前些日子闹自杀,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我看之前就是那个宋知情把杨丫头哄得团团转,这人啊就是不能光看外表,瞧贺家小子多实在啊......”
“别说了,瞧你身后是谁?”
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宋纬钧站在人群之后,他燃着怒火的眼睛死盯着杨家门口,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之前还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这才几天,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一定是杨国华夫妇从中作梗,逼迫杨柳嫁给这个贺寒。
宋纬钧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猛地一脚踢飞脚下的石子,那狠劲儿彰显着他内心极度的不甘心。
贺寒把大二八停在杨家门口。
杨国华和何桂花早就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哎哟,阿寒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杨国华看着身后的彩礼,一时有些傻眼,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村里的人纷纷帮贺寒抬礼,事后贺寒给每个人发了红包。
“老杨,恭喜了,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一定,一定。”杨国华脸上也乐开了花,越看贺寒越顺眼。
这彩礼,不光是东西多,更是实在的心意。
“她三叔,小寒也算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他什么为人我想你应该清楚,今天呢,我带着我儿子来你们家提亲,还希望你别嫌弃。”
“哪里话啊嫂子,小寒我们相中的咧。”
贺母跟着杨国华进了屋。
贺寒跟贺盈跟在其后,进到屋里,贺寒四下打量了一圈,没看见杨柳,顿时心里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他在想杨柳该不会是要反悔吧......
贺寒心里有些紧张,偷偷看了一眼何桂花,想问又没好意思开口。
贺母瞧出儿子的心思,笑着问何桂花:“桂花嫂子,柳儿呢?”
“在屋里呢,这孩子,人都来了还不出来,我去叫啊。”
说完,她转身出了房间,进了隔壁。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咋还不出去,人家贺寒和他妈妈都来了。”何桂花一进屋就瞧见杨柳正对着镜子画眉毛,画得那个仔细。
“三婶。”
杨柳听到声音后放下了手中的眉笔,她今天穿了新做的红棉袄,显得皮肤十分透白,头发梳成两条辫子,辫梢用红头绳扎着,俏皮又好看。
尤其是那双大眼睛亮亮的,脸蛋红扑扑的,像花骨朵一样,漂亮得很。
虽然何桂花不知道杨柳怎么就改变了主意,可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由衷的高兴。
“三婶,我今天漂亮吗?”
“我家柳儿最好看。”
何桂花牵起杨柳的手走了出去。
“来了来了。”何桂花带着杨柳进了屋。
杨柳看了一眼贺寒,随后目光落在了贺母身上,“贺大娘好。”
“好,好。”贺母盯着杨柳,是越看越喜欢,笑眯眯地对贺寒说:“以后你要是敢对柳儿不好,我第一个不饶你。”
贺寒没回话,贺母抬起头,只见自家儿子的眼睛都快黏到杨柳身上了。
杨柳也感受到了这股炙热的目光,她突然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贺寒一下就感觉到脸上热滚滚的,一直热到耳根。
他赶紧转头看向别处。
杨柳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贺寒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可没想到动不动就脸红。
两家人热热闹闹商量婚事,很快定了日子。
杨柳送贺寒出门。
杨柳看着眼前这个不大说话的男人,轻声说:“寒哥,我等你来娶我。”
贺寒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离开杨家,贺寒远远地就看到了等在村头的宋纬钧,他猜出他是在等自己,便让贺盈带着母亲回去。
随后,他走向宋纬钧,“在等我?”
宋纬钧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在贺寒面前还是逊了一头。
他咬了咬牙,“贺寒,你不会真的以为杨柳喜欢你吧?”
贺寒皱了皱眉头,脸色变了。
宋纬钧勾唇一笑,“我告诉你,杨柳她跟我在赌气,所以才一气之下选了你,但凡我冲杨柳勾勾手指头,她就会死乞白赖的来找我。”
说着,他指了指身上的针织毛衣。
“看见没?这毛衣,柳儿亲手给我织的,啧啧......这手艺真不错,穿在身上,暖和。”
宋纬钧可怜地打量了贺寒一眼,“柳儿没送你什么东西吗?”
“也难怪......毕竟她喜欢的人是我,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跟我钻小树林了。”宋纬钧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意,“你都没瞧见,杨柳那白花花的皮肤,跟豆腐似的,一掐就碎......”
砰!
话音未落,贺寒一拳打在了宋纬钧的脸上。
宋纬钧那瘦弱的小身板哪里能承受得住贺寒的力气,一个趔趄直接摔在地上,鼻血顺着鼻腔流下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贺寒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拎了起来,“我警告你,把刚刚那些话烂在肚子里,不然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贺寒的眼神锋利如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冷漠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宋纬钧大气不敢喘一下,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他猛地松手,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宋纬钧盯着他的背影,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得意地笑了。
膈应死他!
贺寒回到家。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宋纬钧那句话。
他不由得想起过去,杨柳对宋纬钧的痴迷。
为了宋纬钧,她什么都愿意做。
绿豆汤,鸡蛋,甚至,把自己家的房子,都借给宋纬钧住。
那时候的杨柳,眼里只有宋纬钧一个人。
难道,他们真的......做过了?
难道,杨柳真的是赌气才选了他?
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夜色沉沉。
杨柳洗漱完后就躺在了床上,想着贺寒的模样,她兴奋得抱紧了被窝。
就在她准备闭眼睡觉时,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鸟叫声。
“布谷......布谷......”
杨柳皱紧眉头,瞬间坐了起来。
这声音,不是她跟宋纬钧之前约定的暗号吗?
以前的杨柳,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立刻跑出去见宋纬钧。
可是现在......
跟她有什么关系?
杨柳翻了个身,背对着墙壁,假装没听到。
她才不想理会宋纬钧。
那个人,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然而,鸟叫声没有停止。
杨柳被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要阻止那恼人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她的房门直接被推开了。
“啊,抓......唔。”
杨柳惊恐地从床上蹦起来,刚要喊救命,宋纬钧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捂住杨柳的嘴。
“唔唔唔!”
杨柳惊恐地瞪大眼睛,用力地挣扎起来。
但是她的力气怎么能抵得过他一个大男人的力气,直接被她压在了门上。
“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
杨柳拼命点头,宋纬钧看着她眼角泛起的泪花,到底是心疼地松开了手。
这一次,杨柳果然没在喊。
宋纬钧松了口气,把杨柳抱在怀里,“柳儿,我知道是杨国华逼迫你嫁给贺寒的对不对?”
杨柳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试图挣开宋纬钧的怀抱,“宋纬钧,没有谁逼迫我,你放开我。”
“我不相信,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
杨柳心中一阵恶寒。
这个宋纬钧,真是自恋到无可救药。
她也为之前的自己感到可悲,怎么就眼瞎喜欢上这种人。
“柳儿,别嫁给贺寒好不好?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熬,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
“我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所以呢?”面对宋纬钧的惨样,杨柳十分淡定,“需要我给塞几个馍馍回去吃吗?”
宋纬钧怔住了,之前只要他卖卖惨,杨柳就会颠颠地跑过来嘘寒问暖。
可今天,她怎么突然变了个样?
“柳儿,只要你跟我说一句,你不嫁给贺寒了,我就立刻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这个破地方了,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然后在生好多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你要和我私奔?”杨柳惊讶地看向宋纬钧。
“对,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杨柳低下头,“可是我......”
宋纬钧以为她心软了,立马趁热打铁,“柳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发誓我以后会对你好。”
宋纬钧三根手指头立在耳侧。
杨柳抬起头,嘲讽地扫过宋纬钧,““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宋纬钧,之前是我眼瞎,所以看上了你,但是现在我是贺寒的未婚妻,所以现在请你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杨柳的态度
“不,柳儿,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告诉我杨国华她是怎么逼迫的你?”
“宋纬钧,我再说一遍,我是自愿嫁给贺寒的,我喜欢他,我爱他,我要嫁给他,跟你跟我三叔没有任何关系!”
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宋纬钧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他死死盯着杨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喜欢那个贺寒,你一定是骗我的,你肯定还在生我的气。”
“啪!”
杨柳突然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宋纬钧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宋纬钧被打懵了。
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柳。
“你,你敢打我?”
杨柳冷笑一声,眼神鄙夷。
“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宋纬钧,你以为自己读了点书就了不起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我吗?你配得上贺寒一根手指头吗?”
她毫不留情地痛骂着,将上辈子的怨气,这辈子的厌恶,统统发泄出来。
宋纬钧被骂得体无完肤。
看到杨柳这般架势,宋纬钧终于慌了。
他猛地抓住杨柳的手,眼神变得疯狂起来。
“杨柳,这都是你逼我的!”
他怒吼着,猛地朝杨柳扑过去。
杨柳毫无防备,被他压在了床上。
“宋纬钧,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我看哪个男人还要你这只破鞋!”
宋纬钧疯了一样,扑过去就要撕扯杨柳的衣服。
“宋纬钧,你不能唔!”杨柳刚要喊,宋纬钧不知道拿起了什么东西直接塞进了杨柳的嘴里。
“唔......”杨柳惶恐地睁大了眼睛,泪水凝结在眼底,她扭动着身子,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挣开。
但此刻的宋纬钧就跟发了情的畜生。
杨柳扑腾着,她猛地抬起腿,用力一个提膝狠狠地踹向宋纬钧的命根子。
宋纬钧身形一顿,立刻捂着裆痛苦地向后倒去,“臭娘们,你竟敢踢我!”
杨柳快速从床上跳起,随后抄起立在门边的扫帚朝着宋纬钧打去。
宋纬钧顾不上疼,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跑,他跳上草垛,爬向墙头。
走前还不忘回头看杨柳一眼,“柳儿,我还会来找你的!”
杨柳看着宋纬钧突然笑了。
宋纬钧被笑得毛骨悚然,就在他不知道杨柳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到她大喊:“抓流氓啊!”
听到动静的杨国华披着外衣拿着耙子就出来了,“怎么了柳儿?”
“三叔,有人爬咱家墙头,但是我没看清是谁。”杨柳之所以刚刚在屋里没喊人,就是怕人误会。
但现在,没有人看到他进她屋,只看到了他爬墙头。
“哪个千杀的敢爬我墙头!”杨国华冲出院门,借着昏暗的月光,一眼就看到摔倒在墙角的宋纬钧。
杨国华怒火更盛,抄起耙子冲着宋纬钧抡了过去。
“好你个宋纬钧,三更半夜,竟敢爬我墙头。”
杨国华怒吼着,扫帚毫不留情地朝宋纬钧身上招呼。
杨柳也跑了出来,然而她不经意地一扫,却看到了小树林中闪过的一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