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1975:我靠渔猎让妻子吃香喝辣秦飞林婉莹全文
重生1975:我靠渔猎让妻子吃香喝辣秦飞林婉莹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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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莫沉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飞林婉莹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5:我靠渔猎让妻子吃香喝辣秦飞林婉莹全文》,由网络作家“舟莫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馒头分两份儿,二十六个包一包;四个包一包,四个那包多包两层用牛皮纸!熏肘子给我切成小片用油纸包好!我要带走!”秦飞气宇轩昂地坐在了一张餐椅上,“对了,你这有小米粥吗?”林婉莹现在有了身孕,小米粥是非常好的滋补品。“没有小米粥,但是有二米粥!”“二米粥就二米粥吧!粥装在这个饭盒里。麻烦帮我把这个饭盒用开水烫一下啊。”秦飞把牛腰子饭盒递给了秦飞。“没问题!同志,请稍等啊。马上就得!”三角眼一脸谄媚,快速忙碌起来。按理说,这是计划经济时代还没有顾客就是上帝一说,人与人之间都是平等的同志关系,她又是吃皇粮的体制内人员,不涉及服务不好就会被开除的问题,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对任何食客低三下四。但有种人天生就是看人下菜碟,谁有钱谁有权就会高看谁一眼...

章节试读

“馒头分两份儿,二十六个包一包;四个包一包,四个那包多包两层用牛皮纸!熏肘子给我切成小片用油纸包好!我要带走!”秦飞气宇轩昂地坐在了一张餐椅上,“对了,你这有小米粥吗?”
林婉莹现在有了身孕,小米粥是非常好的滋补品。
“没有小米粥,但是有二米粥!”
“二米粥就二米粥吧!粥装在这个饭盒里。麻烦帮我把这个饭盒用开水烫一下啊。”秦飞把牛腰子饭盒递给了秦飞。
“没问题!同志,请稍等啊。马上就得!”三角眼一脸谄媚,快速忙碌起来。
按理说,这是计划经济时代还没有顾客就是上帝一说,人与人之间都是平等的同志关系,她又是吃皇粮的体制内人员,不涉及服务不好就会被开除的问题,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对任何食客低三下四。
但有种人天生就是看人下菜碟,谁有钱谁有权就会高看谁一眼的势利小人。
三角眼就是这样的势利眼。
“同志,馒头三分钱一个,三十个九角;二米粥,三分钱一碗。熏肘子一块二一斤,二斤是两块四。加起来一共是三块三角三分,粮票六斤。这是找给你的钱和粮票。”三角眼把包好的馒头、熏肘子以及饭盒放到了秦飞面前。
秦飞收起钱和粮票站起身看了看对方点点头,走出了饭店。
他将二十六个馒头装进了口袋,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热乎的四个馒头以及肘子肉揣进怀里,为防止掉落用绳子把腰扎紧,又咽了几口唾沫后,大踏步向家走去。
此刻,秦飞家。
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林婉莹,站在灯光昏暗的屋子里。
她抚摸着依然红肿的脸颊,不禁再度凄然泪下。
这曾经是一张白皙、美丽无瑕的面庞,如今却是伤痕累累。
“秦飞,嫁给你我以为找到了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梦想与你白头到老。谁曾想,你却是个恶魔!”
“我不怕日子艰苦,宁肯和你吃糠咽菜,只希望我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这样的要求,过分吗?你为啥要这样对我?!”
林婉莹泪光莹莹,娇躯不停地抖动。
岁月的风霜,丈夫的折磨,并没有淹没她的美丽。
哪怕是最普通的粗布褂子,罩在她的身上,也让人觉得是仙女的霓裳!
此刻,倾国倾城楚楚动人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爱怜!
“咚!咚!咚!”
“小妹,开门,是我!”
这时,传来了敲门与呼唤声。
林婉莹急忙擦干净眼泪,走到外屋开门。
“姐,你怎么来了?”林婉莹对站在门口的胞姐林婉怡说道。
“我去大队借粮,结果空着两爪子回来了。路过你家,顺道来看看你!”
“大队那点存粮,这家借点那家借点的,早都被借没了!”林婉莹拉着姐姐的手,“姐,到屋里炕上坐一会儿,暖和暖和。”
“咦?小妹,你的脸怎么了?是秦飞那个畜生又打你了吗?她在哪儿?今天我非得活刮了他不可!”林婉怡义愤填膺的同时,更是一脸心疼地看着妹妹。
林婉莹拿下姐姐抚摸自己红肿面颊的手,摇摇头:“姐,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自己不小心碰的?不可能!就是被秦飞那个畜生打的?你告诉姐他在哪,我今天我一定刮了他!”林婉怡柳眉倒竖撸胳膊挽袖子,满屋子找了起来。
“姐,你别找了!坐下消消气。”林婉莹把姐姐拉进了东屋。
“小妹,姐知道你家又断顿了,可是我家也是揭不开锅,一粒米都接济不了你啊。”林婉怡的目光里流泻出浓浓的歉意。
“姐,我不怪你,都怨我的命不好,再说你也没少帮我。”林婉莹忍住泪水。
现在吃一顿饱饭都是奢望。
姐妹两个又了一会儿后,林婉莹说道:“姐,我没事儿,你不要总惦记我。天不早了,你回去吧,别让姐夫他们爷俩在家担心你。”
“好。那我先回去了。”林婉怡叹了口气走了。
把姐姐送到大门口,林婉莹转身回屋。
“那个人说给我去弄吃的,说话会算话吗?”
“走出去一大天了,到现在好没回来,估计又跑哪赌钱去了。”
“唉!”林婉莹重重地叹息一声,满脸失望,“终究是狗改不了吃屎呀!”
她实在是太饿了。
便去烧开水。
喝水也能饱肚子。
在等水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媳妇,我回来啦。开门啊!”
听见秦飞的声音,林婉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让秦飞打怕了。
本不想开门,但是房门经受不住秦飞的一脚。
如果被踹坏了,连修理的钱都没有,大冬天的没有房门还不得被冻死!
林婉莹浑身颤抖着打开了门栓,看着风尘仆仆的秦飞,然后就跪在了地上。
“秦,秦飞,家里没有吃的,所以没有给你做饭。我烧了开水,你一会儿喝点儿,暖暖身子。你也知道我怀孕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行吗?”林婉莹声音颤抖,瘦弱的肩膀也不停地抖动。
见此一幕,秦飞心如刀绞!
自己前世造的是什么孽啊!
啪嗒!
秦飞肩上的口袋掉落在门外。
他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拉起林婉莹:“媳妇,起来,我买了粥、馒头还有肘子。馒头还热乎呢,快就着肘子肉吃!”
“你,你哪来的钱?”林婉莹就觉得头皮发麻,本能地以为秦飞准是又去赌钱了,只不过今天运气好而已。
“我去钓鱼了!这一天总算没有白忙活,钓了二十八条大白眼。在供销社卖了十条挣了十多块钱,又在饭店买了馒头和肘子肉!”
钓鱼?
他会钓鱼?
呵呵,不是偷的就是赌的!
林婉莹怎么能够相信?
“媳妇,別愣着了,快起来趁热吃吧。”秦飞从怀里掏出馒头和熏肘子。
然而,秦飞越是这样,越是让林婉莹感到惴惴不安。
总觉得这又是他设下的不知是什么样的圈套。
秦飞这样做多少回了,但林婉莹相信一次就会大失所望一次。
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林婉莹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把馒头和肘子肉接了过来。
她打开牛皮纸拿出四个馒头放在盘子里,又把油纸包里的肘子肉倒在一个搪瓷盆中,而后走进了东屋。
“媳妇,饿一天了吧。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秦飞走了进来,“我以后再也不出去赌钱更不会打你,只会让你天天吃肉!你慢慢吃,我去把那十几条大白眼和二十六个馒头拿进来!再给你把粥热了。”
秦飞说着又掏出剩下六块七角钱:“这是买东西剩下的钱,给你!”
“我不要,你今后不打我就行!”
秦飞知道自己对妻子的伤害太重了,想让她一时半会儿地相信他接受他,根本不现实,便不再说什么而是把钱放在炕沿上,默默走了出去。
林婉莹饿坏了,两只小手分别抓起一个馒头和一块肘子肉,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道:“真好吃,这要是能天天吃该多好啊。”
然而,她的目光很快又暗淡下来。
已经好久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了。
这会儿不仅吃饱,而且吃得还好。
林婉莹笃信这种美好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她不知道秦飞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虽然不明所以,却根本不敢去问。
只能做好面对更大凶险的准备!
“吃一顿是一顿,活一天算一天吧。”林婉莹又大口吃了起来。
好听的声音,正好传到了端着热好粥刚要进屋的秦飞的耳朵里。
整个人一下呆住了!
我给她造成何等的伤害啊!
“秦飞,你要是再不让这么好的媳妇过上好日子!那你真就是白重生一回了!”
秦飞喃喃自语着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轻轻敲了敲东屋门。
见林婉莹走出,他说道:“媳妇!馒头和肘子肉太干了,这是刚热好的二米粥你趁着热乎喝点。你不用害怕,今晚我在西屋睡!吃饱了,你就安心休息吧。”
林婉莹木然地接过粥返身回到屋里,秦飞跟着走了进来。
他也饿了,便也拿着馒头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尖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婉莹啊,我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啊?”
伴随话音,一个四十二三岁,长着一脸横肉的中年妇女走进了秦飞家。

“秦哥......”郭晓凯吓了一跳,旋即举起双手,“我投降,我投降!”
“哈哈哈......”秦飞开怀大笑,收起枪,“你小子,还挺镇定。”
郭晓凯开着玩笑:“秦哥,你可别夸我了!差点就吓尿了。”
秦飞把枪立在墙角,拍着对方的肩膀:“晓凯,能整到这杆枪,多亏你了!找我有事儿?”
“哥,我家有个倒骑驴,也不怎么用。我觉得你今后用车的地方要多,就给你送来了。”
秦飞还真有想弄一个倒骑驴的打算,毕竟今后的渔猎收获会越来越多,总去别人家借也不是那么回事。
“兄弟,有心了。倒骑驴多钱来的?我照价给钱。”
郭晓凯连连摆手:“哥,要是跟你要钱,那我郭晓凯不就成了王八犊子吗?”
“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要不我也想整个倒骑驴,咱哥俩情一半礼一半,我能省不少钱。”
“那好吧。哥,这个倒骑驴是我家一个在县钢厂上班的亲戚用边角料自己焊的,拢共花了四十。”
“四十!便宜到家了!”秦飞惊讶道,“买一个倒骑驴嘎嘎新的,最少二百四十块,赶上城里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资了。贵不说,还得事先订购,然后才能凭生产资料购买证购买,我实在是嫌麻烦。”
“不过,兄弟,你也知道,我现在手里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先给你三十。剩下的十块块,我打猎回来卖钱就还你。”秦飞取来三十元钱,递给郭晓凯。
“哥,不着急,你啥时候手头宽裕啥时候给。”郭晓凯本来就不是买车的,但秦飞非得要给钱,他只能服从。
但他也知道秦飞手里确实没有那么多钱。
昨天去供销社卖狍子肉赚了六十五,买东西花了二十六元多,还剩下三十多。
“给你就拿着,明天我就上大鼎子山打猎,回来就到供销社卖钱。”秦飞把钱塞到郭晓凯手里。
郭晓凯眼睛一亮:“哥,你去打猎带我一个呗。
“行啊。明天得起大早,五点钟前出发没问题吧。”
“绝对没问题!哥,你忙吧,我回去了,明儿早我再过来。”
郭晓凯确实非常聪明。
他见时间已经来到中午了。
秦飞昨天买了不少好吃的,他留下不合适。
秦飞也没有挽留。
中午十一点四十左右,林婉莹回来了。
秦飞早已经做好了午饭。
“来,媳妇,洗洗手吃饭。”秦飞把一盆温水端到林婉莹面前。
林婉莹对秦飞的伺候,还有些拘谨。
秦飞却乐此不疲。
他放好炕桌,端上了饭菜。
“秦飞,我看院子里有辆倒骑驴,是你买的吗?”
“对!郭晓凯家的,他想白给我,但我没干,花四十块钱买下了。”
“可咱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吧。”
“我先给他三十,剩下的十块过几天给他。”秦飞把一个馒头递给林婉莹,又给她夹一块肉,“下午我去粮站买些大米,晚上咱就可以吃上大米饭了。”
“好......呕呕!”
林婉莹刚吃一口肉,突然感到恶心,急忙冲出屋子蹲在了外面。
“媳妇!”秦飞慌了,“你怎么了?”
林婉莹连吐几口,对秦飞挥挥手:“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还没事儿呢?都吐了!”秦飞一边轻轻给妻子捶背,一边心疼道,“走,我马上送你去公社卫生院。”
“瞅你那个傻样吧!”
这时,林婉怡走了进来,手里拎着牛腰子饭盒。
“姐!”秦飞表情傻乎乎地看着大姨姐
“姐,你咋来了?”林婉莹问道。
“我给你做点水果羹。”林婉怡举了举手中的饭盒。
昨天从供销社买回来东西后,秦飞分别给父母和大姨姐家送去不少。
大姨姐家两个孩子,秦飞便多给拿些水果。
林婉怡说完看向秦飞:“把你媳妇扶到屋里去,别再冻感冒喽。”
“姐,婉莹都吐了,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真是个傻老爷们儿!你媳妇这是怀孕后的正常反应!”
“姐!”林婉莹红着脸拍打姐姐一下。
“噢!你看我这脑子!”秦飞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
前世林婉莹因不肯受辱自杀,秦飞为了赎罪没有再娶,对女人孕吐现象只听过却未见过。
重生后,又猎得狍子,妻子吃了狍子肉也没有什么反应。
所以,妻子孕吐,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秦飞把林婉莹扶回屋里坐好:“我去给你倒温水漱漱口。”
“姐,你还没吃饭吧,我和婉莹也刚吃,你随便垫补一口。”
林婉怡看了秦飞一眼:“我吃完来的。”
趁秦飞去外屋地给媳妇倒水的工夫,林婉怡问妹妹:“秦飞真学好了?”
林婉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说不好。但从他这两天的表现上看,确实是变好了。给我的感觉好像不是他似的。”
“他不欺负你就行!”林婉怡把饭盒放下,“等你漱完口,趁热吃点水果羹。”
就在这时,秦飞把一碗温水送到林婉莹面前:“媳妇,漱漱口吧。”
林婉莹点着头接过了碗。
林婉怡与妹妹聊了好久,离开前对秦飞正色道:“秦飞,我可告诉你,我妹妹现在可怀着孩子呢。你要是再敢欺负她,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要甩你一身大鼻涕!你要是觉得婉莹娘家没人,就欺负她,你可大错特错了!”
“姐!你放心吧,之前那个畜生一样的秦飞,今后你再也看不到了。”秦飞把刷好的饭盒递还给林婉怡,“姐,让你受累了。”
“你真要能变好,我累点也高兴!走了。”
把大姨姐送出大门口后,秦飞回到屋里对林婉莹道:“媳妇,我真是太粗心了,就知道给你补大鱼大肉,晚上开始我给你清淡的。”
林婉莹一笑:“怪不得你大姨姐说你是傻老爷们儿,我就是再吐也需要吃好的。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秦飞明白了,母亲就算吃进去又吐了,肚里的孩子多少都会吸收一些。
这也从一个侧面彰显出母亲的伟大!
无论自己多么痛苦遭罪,但是为了孩子,什么样的苦都宁愿意去吃,什么样的罪都宁愿去遭!
“媳妇,明天我要去大鼎子山打猎,啥前回来不一定。你现在这样的身板儿,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待会儿我买完大米,再劈一车劈柴,然后带你去妈家。让妈照顾你。”
“嗯。”林婉莹点点头,“昨天晌午在妈家吃饭时,妈就跟我说,让我去她家住,她好伺候我。可我哪好意思让那么大岁数的老人伺候我呀?”
“哎呀。傻媳妇,妈巴不得伺候她大孙子。再说,咱也不能白让妈受累,以后咱俩多尽孝报答就是了。”
“你咋那么肯定是孙子?”
“我就是那个意思。媳妇,你先上炕歇着,我去粮站买大米了。对了,你还想吃啥酸的不?”
“你的意思是酸儿辣女呗,你就那么想要儿子?”
“嘿嘿。”秦飞挠着脑袋,“你想吃辣的也行。”
林婉莹婉儿一笑:“反正代销点水果就那几样,你看着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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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先去粮站花了一元七角钱,买了十斤大米。
这又让他不由感慨一番,二十年后这么一点钱就连一斤大米都买不来。
回到家里,又劈了一倒骑驴劈柴后,与林婉莹一起来到父亲林望山家。
“妈,明天我起早上山打猎,晚上还要准备点东西。你儿媳妇今天住这了。”秦飞把大米放到米箱子里,又过来搀扶林婉莹。
“我没有那么金贵,你去把劈柴垛起来吧,别让爸垛。”林婉莹指着正在下炕穿鞋的林望山说道。
“爸!今后家里的活,我干,你和妈享清福就行。”
秦飞急忙把老爷子扶上炕,又对王淑芳说道:“妈,你陪婉莹就行。晚饭一会儿我做。”
见秦飞无微不至地呵护媳妇,又见他如此孝心,秦望山两口一时间愣住了。
趁秦飞在外垛劈柴的当口,王淑芳问儿媳妇:“婉莹,秦飞在家对你也这样吗?”
林婉莹点点头:“是呀。”
王淑芳与秦望山对视了一下,仿佛都在说:“那个孝顺的儿子又回来了吗?”

林婉怡正犹豫是不是拿那一口袋东西时,秦飞又转回来了。
“你又回来干啥?”
秦飞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和几斤粮票:“姐,这钱和粮票你也拿着,刚才忘了。这也是婉莹的意思。”
“我妹妹她怎么没来?”林婉怡并没有接过秦飞手里的钱和粮票,而是面露疑惑。
“婉莹没跟你说吗?”
“说啥?”
“她有喜了,这大雪抛天的,我没让她跟着。”
“我妹妹有喜了?这么大个事儿,她咋也不跟我说一声?”林婉怡又惊又喜。
“姐,把东西收下吧。这些都是婉莹的意思。”秦飞把钱塞到了大姨姐手里,“往后,我保证对婉莹好,再也不欺负她了。”
林婉怡听了秦飞的话,有些不敢相信,呆愣了好久。
见秦飞的背影消失不见了。
林婉怡把口袋拎进屋里打开,馒头、大白眼、排骨赫然在目!
“旭东,旭东!快醒醒,你看秦飞送来的这些东西!”
林婉怡推着鼾声如雷的丈夫郑旭东。
“睡得这个沉!打雷都不带醒的!”
推搡老半天,郑旭东才睡眼惺忪地坐起,揉着眼睛:“咋了?”
“你看,这些都是秦飞送来的!”
“我瞅瞅!”郑旭东披上棉袄,光脚蹦下地,“卧槽,大白眼!还有这么多馒头,这是什么排骨?”
“秦飞说是狍子的。”
“别是他偷的吧?咱再成了窝主!”郑旭东不无担心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秦飞说都是正道来的!”
“他能弄来这些好玩意儿?扯犊子!”郑旭东摇晃着脑袋,坐在炕上。
“这是我妹让他送来的,应该不是偷的!对了,旭东。我妹有喜了。”
“婉莹有喜了,等等!”郑旭东突然把右手停在了半空,“我说秦飞咋变了个人呢?要当爹了,所以他想学好了!”
“可是耍钱鬼,能因为有了孩子就学好妈?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林婉怡百思不得其解地摇摇头。
“可别的也解释不通啊,不想了。”郑旭东拉过老婆,“媳妇,你给我弄醒了,来让我稀罕稀罕你!”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一段时间以来,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正当年的郑旭东想跟媳妇乐呵乐呵,都没有精神头。
林婉怡何尝不是如此,嘴上却嗔骂道:“滚犊子!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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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秦飞脑海里全是前世他对林婉莹做的混账之事,心中痛悔万分。
这一世,他要当她的保护神,不管是谁招惹她,决不轻饶!
这么好的媳妇,却被李桂云三番五次地惦记要嫁给一个傻子,今天就拿我这个舅妈开刀!
南沟村不大,二百多户人家。
围着村子走一圈,也就二十分钟。
林婉怡家距离王立武家,走路也就五分钟左右。
秦飞很快来到王家,穿过院子,走到房门前。
屋内漆黑一片,想必是一家人都睡着了。
秦飞毫不客气,咣咣咣砸了一通门,但没有任何反应。
他上手一拉,门竟然没锁。
这个时代治安虽好好,但也不至于夜不闭户,家家晚上睡觉还是要锁门的。
秦飞摸到墙上的灯绳,拉下开关。
一明两暗的房子,东屋西屋全都没人。
嗯?
没人?
黑灯瞎火大雪抛天的,这一家子能去哪儿呢?
秦飞心思转动,瞬间了然!
按李桂云的尿性,肯定是作他爸妈了!
秦飞嗤笑一声:“好好好!李桂云看来你是真不想好了!”
他攥了下拳头,大踏步地向爸妈家赶去。
急忙赶到爸妈家刚要敲门,就跟肩上扛着口袋,掀开棉门帘子往外走的王汉奎撞了个满怀!
“杵那干啥呀?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你倒是快点往出走啊!”
王汉奎身后传出李桂云尖厉的声音。
秦飞推着王汉奎进屋,见到李桂云,嘴角一挑讥笑道:“别着急走啊,舅妈!咱们一大家子好不容易凑到一块儿,进屋再唠一会儿。”
李桂云一看见秦飞,连忙抢过王汉奎肩上的口袋,紧紧搂住。
秦飞看都没没看她一眼,抬脚走到里屋。
王汉奎爷两个看向李桂云,李桂云点头,示意跟秦飞进里屋。
“秦飞,汉奎,你们咋遇到一起了?”秦飞母亲王淑芳见儿子和弟弟一家三口来了,有些不解地问道。
王汉奎哭丧着脸:“秦飞来了,非得让我陪他唠一会儿。”
一见到秦飞,秦望山老两口脸色阴沉得更厉害了。
本来让王汉奎一家讹走了东西,老两口就不开心,一见到秦飞犹如火上浇油。
“爸,妈!”秦飞丝毫不在乎父母对他的态度,一步跨到父母面前将二老抱住。
秦望山挣开,沉声道:“少来这套,你又来干啥?”
秦飞笑看着眼前诘问自己的父亲,也不回答。
秦望山被儿子看得有点发毛,举起手中的烟袋锅就要打!
秦飞也不躲闪,烟袋锅子打在他的狗屁帽子上。
这一烟袋锅,让秦飞回过神来,收拾好心情:“爸,待一会儿再让你老削个够。我先说和我舅妈的事。”
秦飞转过身非常痛悔地拉着王立武:“立武啊,今天的事是哥不对啊,那会儿我有点冲动,伤的重不?”
王立武就觉得头皮发麻,两腿打颤,一个劲儿地往后躲:“表哥,没事没事儿,全都好了。”
“那绝对不行!”秦飞指着李桂云手里的口袋,“这里的东西要是不够,明天哥再给你拿点!”
李桂云根本听不不出秦飞说的好赖话,眼睛一亮:“你还能给我拿点啥?我儿子伤得可不轻。”
“舅妈你放心,我肯定不差事儿,必须给立武好好补补!立武也知道我那还有狍子肉,明天我给你拿一扇排骨一条大腿去。”
李桂云一听狍子肉立刻眉开眼笑,但王立武看着秦飞的痛心疾首的样子,就觉得后脊梁发凉。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三口人了。”
李桂云说完难掩得意地去拉王立武离开,却没有拽动!
这时,秦飞开口道:“别着急走啊,舅妈,我跟立武的账算完了,该算算立武吓着我孩子他妈的账了。”

刘松,今年五十五岁。
因为蔫了吧唧不爱说话,三扁担都打不出个屁来,所以村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刘老蔫。
以至于大家把他名字都忘了。
别看他人蔫巴,杀猪可是把好手。
附近的几个公社副食品公司杀猪,都会请他出手。
杀猪是有讲究的,最忌杀第二刀。
猪虽然是“菜货”,但也只能受一刀之苦。
屠夫杀猪必须“一刀清”,即让猪一刀毙命,如果多杀一刀,猪多受一份罪。
如果用了两刀或者更多,屠夫就算“造孽”,会遭报应!
刘老蔫杀猪,不管猪大多大,也不管猪是什么品种,只要他出手,准是一刀成,于是便有了刘一刀的美誉。
“老蔫叔在家吧。”秦飞在门外喊道。
正准备放桌子吃饭的刘老蔫老伴吕秋芬。推开了房门。
“秦飞,你又来干啥!”吕秋芬冷着脸一边说一边关门,“我家没钱借给你!”
秦飞烂赌鬼之名,臭名远扬!
村里绝大多人对他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刘婶儿,刘婶儿,我不是来借钱的。”秦飞把手里的两条大白眼举了起来,“你看,这是我给你和老蔫叔送的大白眼。”
眼看就要过大年了!
这两条鱼差不多有三斤重,绝对是稀罕物。
吕秋芬看见鱼眼睛一亮,紧接着又是怀疑的目光:“你老蔫叔在家,找他干啥?”
“我想跟他借一下杀猪刀!”
“你说啥?秦飞,你不会赌输了钱,要去杀人吧,怪不得给我家送鱼,原来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吕秋芬黑着一张脸,一边往外推秦飞:“拿走拿走!”
“刘婶,你误会我了,我刚从大鼎子山套回一只傻狍子。我借刀是要杀狍子啊。”秦飞也不敢跟老太太撕巴。
反正他人高马大的,吕秋芬也推不动他。
吕秋芬与了解秦飞的所有人一样,怎么能够相信他会打猎?眼神越发厌恶,声音也越发冰冷:“你要是再不走,我拿凉水泼你了!”
“老婆子,吵吵啥呢?”
就在这时,听见外屋动静的刘老蔫背着两只手,慢慢走了过来。
“老蔫叔,我是来跟你借杀猪刀的,我要杀狍子。可刘婶说啥也不信,要不这样,你老跟我回家看看我是不是真逮来了狍子?”
“老头子,这种人,谁沾边谁倒霉,咱可千万离他远点!”吕秋芬说着就往回拉拽刘老蔫。
刘老蔫甩开她的手,又看了一眼秦飞:“行,秦飞。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去看看。”
三年前的春节前夕,刘老蔫去给四海公社副食品公司杀猪,在回来的路上因为雪天路滑,摔伤了腿,是秦飞把他送到县医院得到了救治。
所以,刘老蔫一直欠秦飞一个人情。
“老头子!你疯了!不准去!”吕秋芬上前阻止。
“老娘们儿家家的,哪那么多事儿?一边呆着去!”
蔫巴人通常都是这样,脾气倔,主意更是贼拉拉的正,想做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刘老蔫更是这样,别看平时不爱吱声,但在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吕秋芬虽然满脸不愿意,也只能看着刘老蔫拿上杀猪刀,戴上狗皮帽子走出家门。
“老蔫叔,有劳你了!”
刘老蔫也不搭话,而是挥了挥夹着纸烟的右手,示意秦飞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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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蔫叔来了,赶紧喝口热水。”
林婉莹此刻刚把门上碎掉玻璃的那个地方用纸盒挡上,见刘老蔫跟着秦飞走进屋子,连忙热情打招呼。
“水就不喝了。”刘老蔫一摆手,慢慢走到狍子身边。
而后有些吃惊地看着秦飞:“秦飞,你还真套个傻狍子!”
“对!老蔫叔,我没撒谎吧。”
刘老蔫看看狍子看看秦飞,看看秦飞又看看狍子,而后摇摇头,才说道:“你会杀狍子?”
“我活肯定没你仔细,但也能凑合。还得麻烦你老,帮我把狍子吊起来吧。”
刘老蔫点点头,使劲儿嘬了几口老旱烟,然后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秦飞取来一条粗麻绳,绑在狍子的后腿上,然后和刘老蔫一起将拼命挣扎的狍子吊在房梁之上。
他又拿过一只水梢放在狍子的下方,而后从刘老蔫手里接过杀猪刀。
刘老蔫蹦起弓步,两只手死死地拽住了狍子的两只前腿,尽全力减少它的挣扎程度。
秦飞瞅准机会,右手一捅杀猪刀锋利的刀尖精准攮进了狍子的心脏部位。
哗——
有些发腥的鲜血,瞬间流进了水梢里。
狍子哀鸣着,很快便没有了声息。
紧接着秦飞三下五除二,就把剥下了狍子皮,处理完下水,分割完了各部位的肉。
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林婉莹呆愣看了好久,实在想不明白秦飞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能耐的?
“秦飞,你这两下子可不是凑合啊!”刘老蔫又深深地看了秦飞一眼。
“老蔫叔,我这点脓水跟你老比起来,纯属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秦飞用抹布擦干净杀猪刀,插入刀鞘里。
刘老蔫接过刀就走!
秦飞急忙拎起那两条鱼和狍子的一条后腿,紧跑几步追上刘老蔫:“老蔫叔,这两样东西,你老也带回去。”
返回屋里,秦飞问道:“媳妇,饿坏了吧。我马上给你烤狍子肉吃。”
“我不饿。我能帮你干点啥?”林婉莹偷偷咽了口唾沫,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
“你啥也不用干,你的任务就是呆在屋里等着吃!”
于是,他手脚麻利腌制好狍子腿后,又来到院子架起劈柴燃起篝火。
林婉莹则拿起扫地笤帚开始收拾溅在外屋地上的血迹。
很快,院子里的篝火熊熊燃烧起来。
秦飞坐在一个凳子上,手拿用铁钎子扎住的狍子腿不停地翻烤。
已经收拾完屋地的林婉莹坐在炕上,用口中的热气呵开窗户上的冰霜,透过玻璃向外望去。
红红的火焰,映照秦飞英俊的面庞。
林婉莹模糊的视线里,交替浮现出两个人处对象的幸福时光。
我和他还能回到过去吗?
一个多小时后,一只外焦里嫩,肉香扑鼻的烤狍子腿和两个烤得热乎乎的馒头,送到了东屋。
“媳妇,狍子腿、馒头都烤好了,你赶紧吃吧。”

秦飞鹰隼般的目光在山林间一寸一寸梭巡,不放过周围环境的任何一处隐秘角落。
前世的经验与狩猎本领,此刻发挥出了作用。
他争分夺秒,手脚异常麻利迅速地开始布置一处处陷阱。
刚至中午,云层突然变厚,眨眼间就将山林严严实实地笼罩。
光线也越来越暗。
秦飞心头猛地一沉!
不好!
有可能大雪封山!
时间紧迫,一个小时内,无论有无斩获,都得必须下山。
山林温度直线下降,刺骨的湿寒像无数细小的冰针,疯狂地往骨头缝里钻。
秦飞快速捡拾干松枝、松针以及松塔,然后堆放在一起。
“嚓!”
火柴擦燃,跳跃的火苗瞬间带来一丝暖意。
松塔在火焰中“噼里啪啦”地爆响,浓郁的松籽香气很快弥漫开来。
差不多时,秦飞用木棍挑出烧得焦黑的松塔。
然后用石头狠狠敲碎。
黑褐色的松籽纷纷滚落,他顾不上烫手,双手快速倒腾着,一捧捧地将松籽塞进嘴里,大口咀嚼,松籽特有的芳香瞬间在唇齿间爆开。
在这寂静山林里,松籽就是他补充体力、抵御严寒的良药。
他狼吞虎咽吃了不少,随后把剩余松籽揣进口袋,眼神温柔,轻声呢喃:“媳妇,等我带好吃的给你。”
山林愈发昏暗。
眨眼间四十分钟过去了,秦飞将篝火彻底熄灭,而后快速检查了他布置的那几个陷阱。
然而却事与愿违。
好几个陷阱里都空荡荡的,连个猎物的影子都没有。
他满脸失望却又心有不甘,咬着牙低声自语:“难道就只能给婉莹带些松籽回去嘛。”
脚步迈向最后两个陷阱。
倒数第二个依然一无所获,就在他垂头丧气之时,远远地望见最后一个陷阱里有个鹿一样的动物在拼命挣扎!
陷阱周围的泥雪,被刨到空中,有三四米高。
秦飞原本黯淡的双眼瞬间放射出精光。
“逮着东西了!”
秦飞连滚带爬地向目标跑去!
跑到近前一看,竟然是一只肥壮的狍子!
它被陷阱的套子紧紧勒住脖子,正疯狂挣扎。
原本只期望能套几只兔子、野鸡,没想到竟捕获了这个大家伙。
秦飞迅速将狍子的四肢困扎紧!
然后将这只足有六十来斤的雄性狍子扛在肩上。
脸上洋溢着笑容,脚步疾速地朝着山下奔去。
他赶回南沟村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村子上空被一层乌云笼罩。
他洋溢喜悦迈着匆匆的步伐,朝家走去。
可刚到大门口,就看见几个黑影正疯狂地推撞他家的门。
天色昏暗,一时看不清这些人是谁。
这让他本能地怀疑起马三来。
对方那张狰狞的蜡黄脸庞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个瘪犊子这么快就来报复吗?
走到近前一看,领头的是李桂云的儿子,也是秦飞的表弟王立武。
门显然是被林婉莹在里面锁死了,所以这些人才在外面使劲儿推撞。
“林婉莹,秦飞不在,你今天必须跟老子走!再躲着,老子给你家玻璃砸碎!”一个尖锐刺耳的公鸭嗓划破寂静,嚣张至极。
“妈的,给老子砸!”
“住手!”
然而秦飞的怒喝并没能阻止住砖头砸向门的玻璃!
“哗啦”一声,玻璃被砸得粉碎。
“王立武,你特么找死!”
秦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攥得关节泛白。
“呼!”秦飞怒不可遏,直接将肩上六十来斤重的狍子,朝着那帮人狠狠砸了过去。
狍子如同块巨石,裹挟着秦飞的怒火,重重砸在人群中。
扑通!
扑通!
扑通!
王立武带来的六人中一下子被砸倒三个,其中一个倒霉的腿被砸断,疼得在地上疯狂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把几个家伙吓得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此时,秦飞手持柴刀,犹如从地狱杀出的修罗,瞬间冲了过来!
寒光闪烁的柴刀,挂着风声,朝王立武脑袋狠狠劈下!
王立武“妈呀”一声尖叫,凭借年轻灵巧,拼命一闪躲开了脑袋,却没躲过肩膀!
“刺啦!”
军大衣瞬间被砍开,棉花翻落,鲜血很快浸透了厚厚的军大衣!
王立武瘫坐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
秦飞顺势,一脚狠狠踩住王立武,手中柴刀再次高高举起!
“啊!!!”王立武双手抱着脑袋,绝望地闭上双眼。
“秦飞!不要啊!!”
一道瘦弱的身影,闪电般冲了出来!
林婉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秦飞的腰。
大约十分钟前,林婉莹正犹豫做饭带不带他的份时,院子里冲进来一帮气势汹汹的人。
光线昏暗,看不清来人,她吓得本能地将门反锁。
她把门刚锁上,王立武在外面疯狂叫嚷,让秦飞出来,她回应秦飞不在。
王立武砸得更凶了!
林婉莹吓得魂飞魄散,除了反锁门,还找来杠子死死顶住。
就在她快要绝望崩溃的时候,秦飞回来了。
感受到妻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娇躯在剧烈颤抖。
秦飞高举的柴刀,瞬间停在半空。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腔怒火,缓缓放下手臂,用柴刀指着王立武,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王立武,今天要不是我媳妇求情,老子非活劈了你不可!马上给老子滚!””
王立武及其狐朋狗友连滚带爬跑出了院子!
“媳妇,吓坏了吧。都怪我不好,回来晚了。”秦飞转过身对林婉莹说道。
眼睛里全是温柔,口气里充满了歉意。
“没,没有。”
林婉莹虽然已经松开了手,但刚才紧紧搂住秦飞的感觉让她感到恍如隔世。
那是一种久违的有强大依靠的感觉。
就像一座山,让她觉得那样踏实!
那时候,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或者谁要欺负她,秦飞都会玩命地护着她!
这也是林婉莹坚决要嫁给秦飞的原因之一。
但自从秦飞贪赌之后,一切都变了。
从前一直护着她的秦飞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凶暴恶魔对她的无情摧残!
林婉莹指着躺在地上不停挣扎的狍子:“秦,秦飞,那个狍子是你逮的?”
目光里流泻出的是难以置信四个字。
秦飞他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了?
昨天出去一天,弄那么多大白眼回来;今天出去一天,弄一只傻狍子回来。
“是我上大鼎子山套来的!”
“你,你上大鼎子山了?”
林婉莹顿觉浑身汗毛都立起了!
她一个不出五服的叔叔,也是个打猎的好把式,却把命交代在了大鼎子山上。
到现在尸首都没有找回来。
秦飞根本不会打猎,而且连杆枪都没有,竟然孤身去了大鼎子山?
他不会又再撒谎吧。
“我早晨炖完鱼就上山了。怎样?大白眼好吃吧。”秦飞岔开话题,走近狍子,把它拖进了屋里。
“秦飞,我去给你熥馒头,大白眼炖豆腐!”
“媳妇,你歇着,我去做饭。你有孕在身,今后你的任务就是保养好身体。家里的活儿,全都交给我。”秦飞说着放下狍子,然后从兜里掏出好几把松籽,“给你吃松籽。”
闻言,林婉莹又是一阵精神恍惚。
眼前的一切那样不真实,却实实在在发生。
“咱这顿不吃鱼了,吃烤狍子腿!你要是不太饿,就先等一会儿。哈哈,好饭不怕晚嘛。”
“对了,媳妇。咱家剩的四条大白眼,你给我拿两条来,我去老蔫叔家借杀猪刀,总不能空两手。”
“好!”林婉莹说着取了两条大白眼过来,“这两条最大。”
秦飞接过鱼:“好!你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