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牛宏张巧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1,我带了一座军火库牛宏张巧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白兔吃萝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牛宏,你今天不给老娘我一个说法,这事儿,没完!”胡丽晶来到牛宏近前大吼一声,双手掐腰怒目而视。她之所以迟迟没有下场参战,是觉得今天的牛宏很奇怪。因为平日里牛宏就是一个老实巴交,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木讷孩子。今天非但动手打了她男人和她儿子,而且还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这让胡丽晶一时间把握不住牛宏,他今天到底是精神失常,还是背地里受人指使有所依仗。毕竟她在牛家屯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她不能不想到有人拿牛宏当枪使对她实施打击报复。牛宏看着面前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声音却有三层楼那么高的老女人,呵呵一笑,说道,“想要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胡丽晶见状,杏眼圆睁,大声叫嚣着,“你今天打了我男人,我儿子,这顿打,我们不能白挨,你必须赔偿我们家一...
胡丽晶来到牛宏近前大吼一声,双手掐腰怒目而视。
她之所以迟迟没有下场参战,是觉得今天的牛宏很奇怪。
因为平日里牛宏就是一个老实巴交,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木讷孩子。
今天非但动手打了她男人和她儿子,而且还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让胡丽晶一时间把握不住牛宏,他今天到底是精神失常,还是背地里受人指使有所依仗。
毕竟她在牛家屯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她不能不想到有人拿牛宏当枪使对她实施打击报复。
牛宏看着面前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声音却有三层楼那么高的老女人,呵呵一笑,说道,
“想要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
胡丽晶见状,杏眼圆睁,大声叫嚣着,
“你今天打了我男人,我儿子,这顿打,我们不能白挨,你必须赔偿我们家一百块钱,否则,我就报到公社,让人把你抓起来。”
围观的村民一听,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胡丽晶一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这副德行,无论遇到谁都想讹诈几个钱儿。
牛宏麻烦喽,今天要被讹了,一百块钱可是一笔巨款啊。
不给胡丽晶钱,这事儿恐怕不能善了啊!
就在众人为牛宏暗捏一把汗之际,只听牛宏说道,
“哦豁,还让人把我抓起来,知道你儿子一大早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吗?
你儿子一大清早跑到我家里来讹诈我,张口跟我要二十块钱。
你现在来,竟然跟我要一百块钱,不给还要把我抓起来。
你,想的是真美!
实话告诉你,要钱,没有!你现在可以滚了。”
“好啊牛宏,你不打算给钱了是吧?不给钱,老娘现在就和你拼了,老娘死了,到时候会有人找你为老娘报仇的。”
有五个哥哥和二三十个子侄在背后撑腰,胡丽晶是有恃无恐,说着就要冲过来同牛宏拼命。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闲的蛋疼,是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儿干?没看见屯子里这么厚的积雪没人打扫吗?都给我扫雪去。”
随着声音,从不远处走来七八个人,为首的正是大队长牛天才和民兵连长牛胜利,他们身后跟着身背步枪的民兵。
围观的人见状,无不替牛宏松了一口气。
“大队长,你可要替我们一家做主啊,你看看牛宏把连升和春儿打成啥样了!
呜呜呜......”
胡丽晶看到走过来的牛天才和牛胜利,急忙停止和牛宏纠缠,恶人先告状。
牛天才漠然地看了眼胡丽晶,高声说道,
“行啦,别哭啦,抓紧时间回家做准备,否则,今天不但一个工分别想要,还会倒扣你家十个工分,你可要想清楚了?”
工分对于农民家庭非常重要。
工分是年底生产队分配口粮的凭证,一般的男村民一天能拿到八个或者是九个工分,已属不易。
想拿十个工分,那是相当的困难。
女村民更不可能拿到十个工分,即便拿满当天的工分,也仅仅八个而已。
秋后结算,没有工分或者工分少的家庭想要领取口粮,就得向生产队交钱平账。
扣除十个工分的惩罚可谓十分严厉。
胡丽晶听后,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她很清楚,自己娘家的势力再强,可是谁也不能在工分这件事情上帮到她。
再继续纠缠下去,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牛连升见状,连忙从雪地上站起身。
顾不得拍打身上的污渍,恶狠狠地看了牛宏一眼,怒骂一声“走着瞧”,随即便拉着呆愣在那里的胡丽晶和牛春匆匆离开了现场。
其他围观的村民见状也连忙散去,各回各家,为打扫屯子里的积雪做准备。
牛天才看到事件顺利平息,心里很满意。
带着牛胜利等人转身离去,至于牛宏,他自始至终都没正脸瞧上一眼。
牛宏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不就是看自己老实本分好欺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牛宏哪里知道,稍后的清扫积雪才是牛天才对他实施的最大的欺负和侮辱。
所谓咬人的狗不叫,牛天才概莫如是!
突然,一个熟悉身影映入牛宏的眼帘,
“是东升嫂!她怎么来了,难道是小妹牛鲜花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此处,牛宏连忙带着马兰花迎了过去。
“嫂,你咋过来啦,是不是鲜花出了啥事儿?”
“不是,鲜花还在睡觉,我听到你在街面上和人发生争执,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天才叔和胜利大哥他们没来晚吧?”
牛宏闻听心中一动,看着张巧英那满眼关切的目光,疑惑地询问道,“没来晚,来得挺巧,嫂,他们都是你喊来的吧!”
“嗯呐,我出门的时候看到牛连升两口子正向这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担心你要坏事,就去大队部喊了天才叔和胜利哥过来帮你解决问题。”
张巧英说着,注意到牛宏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个姑娘,沉默不语、不离不弃,心中不免起了疑惑,问道。
“宏弟,这位妹妹是......”
“嫂,这是马兰花妹妹,我姑家的隔壁邻居。”
“兰花妹妹,这是东升嫂,喊嫂就行。”
牛宏连忙给张巧英、马兰花两人做了介绍。
张巧英闻听,连忙走过来,亲密地拉住了马兰花的小手,笑盈盈夸赞说,
“吆,兰花妹子长得好水灵啊!今年多大啦?”
“嫂,我今年刚十七。”
马兰花微笑着回应,举止落落大方,说话不卑不亢。
“宏弟,既然来了朋友,咋不带着兰花妹妹来家里吃饭呢,吃完了早饭再去清扫积雪也不迟嘛。”
马兰花一听张巧英说话的语气,敏感地看了眼牛宏,转过头委婉地拒绝说。
“谢谢嫂,我今儿来是找宏哥说点事儿,说完就走。”
作为过来人,又是女人,张巧英见状连忙找了个借口,匆忙离开现场。
马兰花看着张巧英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一起相处十多年,宏哥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一个名叫东升嫂的女人。
而现在,这个女人竟然用家人般的语气在跟宏哥讲话,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她和宏哥之间发生过什么特殊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
自己这次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马兰花眉头微蹙,心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此刻,
牛宏丝毫没有注意到马兰花的异样,环顾四下无人,轻声说道,
“兰花妹妹,今儿一大早过来找我有啥事儿吗?”
记忆中,
今天应该是兰花妹妹相亲的日子。
她过来找自己,就是要问一下自己的意见。
今天这个亲,她是去相,还是不去相呢?
记得自己当时给出的建议是“去”,因为那个男孩的条件真的很优秀。
从此以后,
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兰花妹妹。
多年后,他幡然醒悟,对自己出的馊主意悔恨不已。
今天,
兰花妹妹如果再就这个问题征求自己的意见,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她呢?
昏暗的煤油灯下,牛鲜花捧着碗吃得很欢快,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牛宏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下终于不用担心小妹会饿死了。
这时,
张巧英端着饭勺走过来给牛宏的碗里加了几块肉,柔声说道。“宏弟,西屋的炕我收拾好了,很暖和,吃完了饭你和鲜花就住到那儿吧。”
牛宏闻听,抬起头,恰好看到一双丹凤眼正看着自己,眼睛里有道迷人的波光。
心中微微一动,刚要拒绝,可一想到自己家坍塌的老屋已经无法居住,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说道,
“嫂,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
斜靠在炕头的牛东升听着两人的对话,端着碗默默地吃着,眼神黯然,感觉吃进嘴里的肉汤味道是如此的苦涩。
“爹,给......”
栓宝说着,从嘴里掏出吃了一半的肉块递到牛东升的炕沿。
牛东升侧脸看向自己年幼的儿子,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好孩子,你快趁热吃了它。”
“爹......吃。”栓宝高举着小手,坚持着。
“当家的,栓宝给你的,你就吃了吧!锅里还多着呢。”
张巧英听到声音,转头恰好看到这一幕,嘴里嗔怪说。
“东升哥,栓宝真懂事,这么小就懂得孝顺你,长大了一定是个好孩子。”
牛宏坐在一旁连声夸赞。
“呵呵,对,我儿子长大了一定是个好孩子。”
牛东升将筷子交到左手,宠溺地抚摸了下栓宝的头顶,低下头,张口吃了自己儿子递到嘴里的肉块。
张巧英看着父子俩温馨的画面,鼻头一酸,眼眶里涌出泪水,急忙转过身,将手里的饭勺作势放进锅里。
......
匆匆吃完了饭,牛宏便带着牛鲜花去了西屋歇息,他要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俗话说,破家值万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房子虽然坍塌,可那也是他和小妹的家。
被埋在废墟下面的几件老家具、他和小妹的衣服、被褥,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都需要他明天收拾出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倩影,明天一定会出现。
他非常期待能和她再次相见!
......
夜,渐渐的深了。
睡梦中,
牛宏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胸口还多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一股似曾相识的女子的气息瞬间钻进鼻孔。
心头一惊,瞬间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东升嫂?”
“嘘,宏弟,今晚我来陪你。”
“别。”
牛宏说着用手按住了张巧英那只小手。
今天,正是这只小手用半个鸟蛋救了自己的妹妹一命,晚上又给自己和妹妹提供温暖的住处。
一天之内给自己提供了两次巨大的帮助,自己又怎么能趁人之危破坏这个好心而又善良的家庭!
“咋滴宏弟,你是不是嫌弃我老?”
张巧英感受到牛宏的拒绝,卷缩在被窝里幽怨地小声说道。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
有着正常女人的喜怒哀乐、人生需求。自从丈夫牛东升瘫痪在床,她已经忘记自己很久了。
今天丈夫牛东升让自己主动些,争取留住牛宏的人和心,那道关闭已久的阀门才缓缓打开,为了她自己,也为了用实际行动来证明邀请牛宏来做帮套客的诚意。
她抛弃了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矜持和羞涩,大胆了一次,奔放了一回。
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心中在惊讶的同时,也涌起一丝幽怨。
牛宏用手轻轻拍了拍张巧英的后背,发现对方竟然不着寸缕,心中顿时明白了张巧英的心思,她这是铁了心的要让自己给她们家拉帮套。
心中不禁叹息一声,急忙坐起身替她盖好了被子。
“嫂,你有我哥呢,和我不能这样!”
“宏弟,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要是不帮我们,我们一家人活不过这个冬天,只有死路一条......”
张巧英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低声啜泣起来。
近两年的时间里,这个家一直是她一个人在苦苦支撑,而如今,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家里没有一丁点存粮,外面又下了这么大的雪,想找口吃的,很难!
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傻子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出来!
可喜的是:
今天牛宏带回的猎物让她们一家吃到了久违的饱饭,多余出来的猎物还可以当做存粮,生活好像又有了新的希望。
牛宏所展现出来的打猎技巧,让她和丈夫牛东升两人惊诧的同时,也更加迫切地希望牛宏能加入她们这个家庭,帮助她们一家顺利渡过难关。
牛宏感受到张巧英的悲伤,安慰说,
“嫂,帮,我怎么会不帮你们呢?
你和东升哥都是好人。
你们家的困难也只是暂时的,等栓宝、二丫俩孩子长大了,日子一定会好过的。
听弟的话,快回东升哥那边去吧!”
张巧英闻听不禁低声痛哭起来,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地宣泄掉。
牛宏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沉思着。
他今年才18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人生的路还长。
而他重生归来的时间,恰好是他昔日的恋人还未嫁人的时间,他依然有机会赢得美人归。
又怎能自甘堕落地去给别人做一个帮套客。
东升嫂一家对他恩重如山,他更加不能以不光彩的帮套客的身份去帮助他们一家。
想到此处,牛宏说道,
“嫂,让栓宝和二丫认我做干爹吧,我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孩子一样看待,你看行吗?”
张巧英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了牛宏的心思。他这是借助孩子既拉近和自己一家的关系又照顾到自己和丈夫的脸面。
这是一个18岁的男孩该想到的办法吗?
张巧英一时间呆愣在那里已然忘记了哭泣。
“嫂,你看我说的,成吗,你和东升哥都同意不?”
面对牛宏的追问,张巧英恍然醒悟,连忙回应。
“成,嫂同意,宏弟,那今晚......”
“嫂,今晚你就别陪我了,快回去和东升哥商量下,看看他同不同意?”牛宏说着,不禁打了个冷战,即便是穿着衣服,他也想立刻马上钻进温暖的被窝。
“哎!”
张巧英欣喜地答应一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匆忙穿上衣服,趿拉着鞋子回了东屋。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牛宏重新钻进被窝,感受着张巧英留下的余温,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面是五味杂陈。
第二天,牛宏起了个大早,顾不上清理东升嫂院子里的积雪,便匆忙向着自己家走去。
寂静的大街上空无一人,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临近自家院子,牛宏发现有一行新鲜的脚印出现在雪地上,脚印显示对方走进大院还没离开。
这么一大早,来自己家的人会是谁呢?
“巧英子......”
牛天才大喊一声,语气中责问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牛东升家的情况他很清楚,看到张巧英将一碗肉就这样白白送给牛宏,他的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
“天才叔,这野鸡和野狼肉是牛宏弟打到的,我只是帮忙做熟罢了。”
张巧英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递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看到牛宏被欺负,张巧英的心里很是不爽,借助送饭的机会将牛宏的光荣事迹讲了出来,以此来为牛宏找回尊严。
牛家屯会打猎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能在冰天雪地的晚上打到飞龙,同时又能打死两只野狼的人还从未出现过。
“野狼肉?”
“对呀,昨晚牛宏弟一共打死了两只野狼,四只飞龙。”
面对牛天才的惊讶,一旁的牛宏置若罔闻,正在对着碗里的肉块和肉汤狼吞虎咽。
有些人看着牛宏手里的饭碗,忍不住诱惑,狂吞自己的口水。
那可是香喷喷的肉汤啊!
更多的人却是惊呆了,脑海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牛宏,他什么时候学会打猎了?”
从牛宏他爹牛德旺说起,他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胆小怕事的人,宁愿饿死也不去偷不去抢,更不敢进山打猎。
现在张巧英竟然说牛宏一下子打死了四只飞龙、还有两只野狼?在场很多人的脸上出现了极其精彩的表情。
接连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连出门都困难的日子,牛宏竟然打到了这么多的猎物,说出来谁信呢?
众人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相互之间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牛宏,这飞龙和野狼真的是你打死的?”牛天才同样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大声询问。
“呵呵,捡的,野狼是被落下的树枝砸死的,野鸡是被大雪冻死的,碰巧都被我捡到了,运气好,运气好罢了!”
牛宏得意的一笑,边说边将手里的饭碗递还给张巧英,拿起木锨向着村东头走去。
对于给自己穿小鞋的人,牛宏不愿多做解释,更何况他身上的秘密他也不想让外人知道,索性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
之所以急匆匆的去干活,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想让清理积雪占了他太多的时间。
看着牛宏离开的背影,牛天才淡淡说道,
“原来是捡的,我就说嘛,一个从来没有进山打过猎的人,怎么可能在大雪天的晚上打到野鸡和野狼?”
“大队长说得对,反正我是做不到能在这么大的雪天,还是在晚上打死两只野狼,更找不到飞龙藏身的洞穴。”
张巧英一看说话的是屯子里有名的猎人牛顺,心思着替牛宏辩解一番,后来想了想索性不再说话,挎着篮子转身回家。
“哈哈,牛顺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打不死两只野狼?”牛顺身后排队的人开始拿他开涮。
作为一名资深猎人,牛顺哪能甘心示弱,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你能,你去,看看野狼会不会把你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牛顺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冬天的野狼因为饥饿,更因为难以寻找到猎物,会比在其他季节更加凶残,会攻击任何可以成为他们猎物的动物,当然也包括人类。
牛顺的话音刚落,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
牛宏来到村东头的大槐树下,环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他自己,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远处的山神庙好像一个小黑点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要清理完大槐树到山神庙这么远一段距离内的积雪,显然是件难以完成的任务。
完不成任务就拿不到工分,没有工分,就不能在年底领取大队分发的口粮,还要倒欠大队十个工分钱。
一个工分一毛五,十个工分就是一块五毛,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让人想不通的是:
清理屯子里的积雪是为了方便广大村民走路,而清理屯子到山神庙的积雪有什么用?大冷天的,家门都不愿意出,还有人愿意去山神庙烧香拜佛?
牛宏越想越生气,冲着身边的大槐树,对给自己穿小鞋的牛天才发出最恶毒的咒骂。
“牛天才,你个王八蛋,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声音在山野间久久回荡,回应他的只有旷野里吹来的寒风。
牛宏听着呼呼的风声,心中一动。
他的军火库既然可以装载没有生命的物体,岂不是也可以装载积雪?
想到就干。
牛宏环顾四下无人,心思一转,一大块积雪瞬间被他转移到军火仓库中,露出大块的黑色地皮。
心思再一转,刚刚被转移到军火库里的积雪又被他挪移到了大槐树的根部,成为了大槐树的来年养料。
一进一出,瞬间清理掉一大块积雪。
轻松加愉快!
牛宏看向裸露的那块黑色地皮,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被清理掉的这块积雪至少有0.5个立方米大小。
这可是比用木锨清理积雪要快得多得多!
随即不再迟疑,牛宏开始利用自己的军火库作为中间媒介清理起道路上的积雪。
为了掩人耳目,他一边挥动木锨铲起积雪扔到路边,一边用军火仓库挪移大批量的积雪过去,配合的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远远看去,只见牛宏挥铲如飞将路上的积雪甩向路旁,抛飞的积雪在蔚蓝的天空的映衬下,好似一道白色的瀑布在不断的倾泻而下。
两米多宽的一条黑色的道路也在持续地向着前方快速延伸。
......
当牛连升来到大槐树下开始干活的时候,牛宏的身影已经即将到达山神庙,今天的任务也即将完成。
看到眼前的一幕,牛连升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这个工作位置是他特意找牛天才索要的。
目的就是要监督牛宏,看他是否偷懒,更重要的是想要看他完不成任务时的那种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现在他不但看不到牛宏出丑,反而成为了他完成任务的第一见证人。
一想到牛宏今天马上就将十个工分完美地收入囊中,牛连升的心就在滴血,比他自个儿拿不到工分都难受。
心中不由自主的痛骂。
“我日,牛宏个瘪犊子玩意儿,他这是吃了过期多久的耗子药才能完成这样一个别人根本就完不成的任务。”
震惊、沮丧而又百思不得其解,让牛连升的心一时间苦不堪言!
......
时间不长,完成了当天劳动任务的牛宏扛着木锨走了回来,当他看到牛连升正拿着铁锨在那里一点一点地铲雪,心中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奶奶个腿儿,老东西不老实,这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啊,很可惜他没看到。哈哈哈!爽。”
不止是牛连升,
当大队长牛天才和会计牛向东过来验收牛宏的劳动任务之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两米多宽的道路从村头的大槐树一直延伸到山神庙,少说也有二里远的道路上一点积雪都没有留下。
这才多长时间?半个小时都不到,这么大的劳动量就被牛宏给轻松完成了!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牛宏看着目瞪口呆的牛天才,心里很是酸爽。
朗声说道。
“大队长我今天的劳动任务完成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牛宏闻听,惊讶地看向牛东升。
此刻,牛东升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祈求,这是一个卧病在床的人对生的渴望。
再转头看向东升嫂,那张面色焦黄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闪躲了几下便静静地对上了他的眼睛,仿佛磁铁一般紧紧地吸附着,眼神里有着一抹青春的羞涩还有着一丝女子特有的坚定决绝。
牛宏恍然大悟,牛东升提出的这件事,很明显是他们夫妻二人商量后的结果。
拉帮套的含义他懂,简单的说就是一妻两夫,原丈夫为主,帮套客为辅。
解放前,在东北甚至全国都有这样的婚姻陋习,而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东升哥他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牛宏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躺在炕上的牛东升。
“东升哥,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牛东升的神色黯然,大喘了几口粗气,待气息平稳了些,说道。
“唉!你侄子3岁、侄女2岁,哥这身子骨......,你嫂今年才21,还太年轻,不走这条路,哥这一家该咋活!”
话音落地,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牛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重生后竟然会遇到东升哥请自己帮他拉帮套,这跟自己重生前的经历不一样啊!
由此可见,即便是重生,重启之后的人生轨迹也将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变化。
这,也许就是重生的价值和魅力之所在吧。
片刻之后,张巧英开口说。
“宏弟,按拉帮套的规矩,这话本应该由我来说,你哥他担心你不答应,非要自己说。”
张巧英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既然当家的已经把话挑明,她也索性把自己的态度摆在了桌面上。
两人说完一起看向坐在炕沿上的牛宏,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听到“同意”两个字。
面对牛东升、张巧英两口子的盛情相邀。
牛宏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美丽的倩影,那是他曾经的青梅竹马,昔日错过的恋人。
按时间推算,此时的她还未嫁人。
自己重生归来,不去寻找曾经错过的挚爱,难道去给别人做一个帮套客?
牛宏打定主意,说道。
“哥、嫂,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全力地帮助你们。
帮我照看下小妹,我出去找点吃的,很快就会回来。”
拉帮套也好,干什么也好,前提是必须先要活下去。
在牛宏看来,
那半个鸟蛋已经是东升哥家仅存的余粮,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吃的,不但自己的小妹会继续挨饿,东升哥一家也将会陷入饥饿的困境。
“宏弟,你去哪里找吃的?天都要黑了,外面太危险。”张巧英的眼里闪过一丝柔情,一脸担忧地看着老实巴交的牛宏。
“嘿嘿,放心吧嫂,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牛宏强打精神,冲着张巧英微微一笑,再看向小妹牛鲜花,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刻,
风雪停息,天已完全黑透。
皑皑白雪在星光的照射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外界的气温又下降了许多,牛宏感觉身上愈发的寒冷,是那种冻彻骨髓的冷。他禁不住地接连打了两个冷战,连忙裹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低头快速向前走去。
“宏弟,如果不行就赶快回来,千万别逞强!”身后远远地传来张巧英关切的声音。
牛宏头也没回地冲着身后挥了挥手,他知道自己现在很虚弱,也很疲惫。
但是,
他今晚必须找到食物,不然明天依然会重复今天的饥饿,甚至会饿死人。
刚一走出屯子,转头打量四周,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牛宏连忙从仓库里找出一身崭新的雪地迷彩作战服,作战靴,心思一动,作战服和作战靴自动穿在了身上、脚上。
衣服轻便、贴身、又保暖,
作战靴既暖和又跟脚,很舒适。
“啧啧,真暖和、真舒服啊!”
牛宏在心里不禁对现代科技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不知为何,
牛宏突然想到了即将到来的那个恐怖十年,意识到了什么,不禁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当即决定,有关仓库里的任何物品、任何信息都不能向外界泄露一丝一毫,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牛鲜花都不能。
否则,
将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主意打定再次观察四周,
确认无人,牛宏连忙从仓库里找到件雪地吉利服披在身上,将自己更好地伪装起来,彻底融入到茫茫荒野之中。
牛宏又从仓库里取出军用夜视仪头盔戴上,周围的一切景物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套上早已准备好的雪橇,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向着牛家屯后面的大山快速滑去。
大雪遮掩了一切,也遮掩了动物行走时留下的踪迹。
然而,对于头戴热成像夜视仪头盔的牛宏来讲,凡是有热源的动物在他的眼里都将无所遁形。
滑着雪橇在山林间缓慢穿行,牛宏的目光重点看向背风的山坡以及树下的积雪,这些位置都是飞龙喜欢挖洞躲藏过夜的地方。
飞龙又称花尾榛鸡、杀半斤,这种野鸡的肉质极为细嫩,味道鲜美,尤其是清水熬煮出来的鸡汤,那独特的风味让人齿颊留香。
对于小妹虚弱的身体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滋补食材。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一番仔细搜索,在前方五米外的一棵白桦树根部的雪层下面,有团红色的热源亮光出现在牛宏的视野里,根据轮廓大小判断正是飞龙。
“好,就你了。”
牛宏的心思一动,一把带有夜视仪的高精度狙击步枪出现在他的手里,为了保密期间,牛宏又细心地装上了消音器。
据枪、瞄准、就在将要射击之时,牛宏的心思一动,手里换成了一把专供特种部队使用的弓弩,还有三支箭矢。
这么近的距离,用弓弩打一只飞龙,足够!
装填箭矢,仔细瞄准,
“咻,”
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强大的劲力穿透雪层准确无误地射穿了飞龙的脖子。
飞龙在雪洞里扑闪几下翅膀后便不再挣扎。
嗯,开局顺利!
牛宏甚是高兴,滑动雪橇来到猎物近前,弯腰从雪洞中将没了生息的飞龙掏了出来,拎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粗略估算,没有一斤也有八两重。
拔出箭矢,在雪地上擦拭干净,放在一旁。
用匕首在飞龙的脖颈处深深划上一刀,飞龙的热血瞬间流淌出来。
热血将积雪融化成一个坑洞,又在刹那间被冻成血色冰块。
待鸡血流淌得几乎干涸的时候,牛宏又另外换了个地方将飞龙的内脏掏出来扔掉。
忙活完这一切,牛宏感觉自己的体力几乎被掏光。目光看向雪地上的鸡血冰块,小心地拿起来用匕首轻轻敲下一块含在嘴里。
虽然入口冰凉,味道也不鲜美。
但是随着血块进入肚子,牛宏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恢复,精神头也比之前足了些。
稍作歇息,
牛宏心思一动,将手里的血块连同飞龙一起收进了军火仓库。
收起弓弩,划着雪橇继续慢慢地搜索前进。
在随后的一个小时里,又有三只飞龙被牛宏收进了仓库。
......
“都是自然灾害闹的,想打一只野猪咋就那么难呢?”
牛宏嘴里念叨着,眼睛不停地四下搜索。有四只飞龙在手,对于一些小型的野鸡、野兔他已经提不起兴趣。
他现在的目标是打几只大野猪,或者傻狍子。
这种大型猎物,打一只就可以吃好几天,事半功倍!
而就在此时,牛宏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发凉,猛一回头,不由得大吃一惊!
看着牛宏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马兰花心中暗想,难道说,是自己刚才产生了错觉,真的想多了?
一时间思绪纷乱,心情黯然。
用手一撩额前的秀发,借以努力摒弃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纷杂念头,眨了眨眼睛,说道,
“宏哥,北乡的王婆婆给我说了门亲事。
男孩当过兵,退伍后在他们屯子当民兵连长,他爹是向阳公社的书记,他娘是粮站的站长。
王婆婆打算让双方见个面聊一聊,我也没有相亲的经验,宏哥,今天这个见面,你说我是去好还是不去的好?”
“别去,听哥的?”
这一次,牛宏毫不犹豫给出了否定的建议。
马兰花闻听,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秀眉微蹙,一脸无奈地说道。
“不去恐怕不行啊,我娘她很看好这门亲事,一直在劝我直接答应算啦。”
“都没见过面,干嘛要答应!”
马兰花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忧郁,望着远处的山林,淡淡地诉说。
“哦,我知道了宏哥。
可是我娘说了:
女孩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花期短暂,不能等到花儿凋谢了再去寻找采花的郎君。
那样会让自己嫁不出的。
宏哥,你该不会希望我永远都嫁不出去吧?”
说到最后,马兰花冲着牛宏微微一笑,眼神中露出一丝难言的苦涩。
“不会,肯定不会。有我在,你绝对能嫁得出去,而且还能嫁个好人家!”
牛宏说的是斩钉截铁、充满自信。
马兰花闻听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沉思片刻,继而噗嗤一笑。
“宏哥,你是不是会给别人保媒拉迁?”
看着一脸好奇的马兰花,牛宏神情严肃地解释说。
“嗐,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真的嫁不出去,可以嫁给我,我不嫌弃你老,也不嫌弃你......。”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马兰花侧着脑袋,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牛宏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宏哥,你真的愿意娶我呀!”
“那是当然,别人能够给你的幸福,哥也一定能够给到你。别人给不了你的幸福,哥照样也能给到你。
哥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能力!”
牛宏说话的语速很慢,态度非常庄重。
那神情,给人的感觉好似穿越千年,终于等来这一宝贵的表白时刻,让人不由不倍加珍惜。
马兰花看在眼里,心花怒放,一扫刚才心中纷乱的思绪,暗淡的情绪,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一脸期待地问道,
“宏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哥从来不打妄言。”
“嗯呢,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家我就把这桩婚事推掉!可是,宏哥,你啥时候找媒婆去我家提亲呢?”
牛宏看着马兰花一脸焦急而又满含期待的神情,微微一笑,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嘀咕起来。
听得马兰花时而蹙眉、时而面露惊喜,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雀跃的欢呼。
“宏哥,我等你,你可一定要来呀!”
牛宏看着眼前的兰花妹妹,一颗心犹如晨光中的花苞砰然开放,艳丽而多彩。
......
张巧英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马兰花的青春面庞,心里有着些许的失落。
虽然昨晚牛宏没有要了她的身子,可是在她的心里,已然将牛宏当做了她的半个男人。
而现在,
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突然出现在牛宏的身边,她的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股醋意。
理智告诉她,这样想是不对的,但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
心中隐隐作痛,精神也变得恍恍惚惚。
直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张巧英才不得不收回思绪集中精神关注脚下的道路。
临进家门,张巧英看到牛鲜花正探头探脑地向着大门外张望,连忙微笑着打招呼。
“鲜花,睡醒啦!”
“嗯呐,嫂,我哥呢?”
“你哥回你家收拾东西去了,很快就会回来,快洗手吃饭啦。”
“好吧!”
牛鲜花小大人似的,答应一声,很懂事地自己找来脸盆倒上水,开始洗手、洗脸。
......
送走了马兰花,牛宏再也没有心思继续收拾家里的废墟,他要为迎娶兰花妹妹这一重大的事情做准备。
趁着无人注意,将废墟里还能使用的物件一股脑地全部收进了军火仓库。
就在牛宏将要返回张巧英家吃早饭,屯子里的大喇叭里突然响起了大队长牛天才的声音。
“噗噗,社员同志们请注意,现在发布一个重要通知。
每家出一个劳力到大队仓库领取工具,清理屯子里的积雪。不来的,每家倒扣十个工分。
社员同志们请注意......”
通知就是命令,不容许任何村民怠慢,牛宏也不例外。
时间不长,大队部的仓库门前就排满了村民。
“大队长,人来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吧!”牛家屯的会计牛向东看了眼排成长龙的村民队伍,说道。
“开始吧。”
牛天才淡淡地回应说。
“牛二蛋,铁锨一把,负责清扫牛二狗家门口到老奎家门前的积雪。”
......
牛天才负责分配着任务,牛向东负责登记。
“牛大山,扫帚一把,负责......”
......
随着一个个村民领到工具离开大队部,很快便轮到了牛宏。
“牛宏木锨一把,负责村东头的大槐树到山神庙那段的积雪,打扫出一个两米左右的通道。”牛天才缓缓地高声喊道。
“啊!”
牛宏发出一声惊呼。
发给别人的工具是铁掀,而自己的是木掀,这倒也无所谓。
大槐树到山神庙的那条路至少有一千米远,让自己一个人,一天的时间清扫出一条两米宽的通道。
这是一个人一天能干得完的活儿吗?
这不是明摆着刁难人吗?
牛天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便是欺负老实人,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吧!
就在牛宏心里恨得牙根痒痒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前面的那谁,你领不领任务,不领的话,快闪开,别耽误别人干活,这天儿马上就黑了。”
不用回头,牛宏就知道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谁,不是牛连升这个瘪犊子王八蛋还能是谁?
牛宏看向牛天才,只见他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
心里顿时明白了他刁难自己的原因。
不就是想要讨好自己身后的牛连升,间接讨好牛连升在公社当会计的大舅子胡建设吗?
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牛宏没再争辩,伸手接过递给自己的木掀。转身正要离开,就听身后传来张巧英的声音。
“宏弟,吃了饭再去干活。”
张巧英说着,从斜挎着的篮子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野鸡肉递到牛宏的手里。
肉汤的香味瞬间弥漫在仓库大院的上空,像一记重锤狠狠地击打在现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在这个缺吃少穿、物资贫乏的年月,牛宏这个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家伙竟然会有肉吃。
在场的众人无不差点惊掉眼球,
心中也产生出一个疑问:
牛宏不会打猎,牛东升瘫痪在床,张巧英家里的肉是从哪里来的?
她和牛宏非亲非故,又为什么要给牛宏送饭,而且还是一碗肉饭?
这里面又有什么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