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松阴轩麻杆儿的女频言情小说《在诡异世界当黑中介松阴轩麻杆儿全文》,由网络作家“柠檬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先我在松阴轩的时候,曾经中了刘家村厉鬼的咒术,就在我手腕关节的位置上,有一个黑点儿,麻杆儿说黑点会慢慢变成一条线,顺着我的胳膊往上走,等到黑线到了心脏位置的时候,我这条命就交代了。我顺手把胳膊递过去,麻杆儿也是翻自己带来的包袱,边翻边念叨:“为了找这个克制诅咒的东西,我差点儿把老巫头家给拆了,回头要是见了他,你可得记得帮我多说几句好话...”老巫头是苗疆巫蛊那一道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练得什么蛊,平时脾气也古怪,算是我一个不错的街坊长辈了,他跟我关系很好,也不知道麻杆儿是怎么得罪他了。麻杆儿一手抓着我得胳膊,一手拿着一个纸包,刚要下手的时候,麻杆儿就是一愣。“嗯?”“兴歌儿,是这个手吗,你给错了吧?”“这...诅咒没了。”麻杆儿...
我顺手把胳膊递过去,麻杆儿也是翻自己带来的包袱,边翻边念叨:“为了找这个克制诅咒的东西,我差点儿把老巫头家给拆了,回头要是见了他,你可得记得帮我多说几句好话...”
老巫头是苗疆巫蛊那一道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练得什么蛊,平时脾气也古怪,算是我一个不错的街坊长辈了,他跟我关系很好,也不知道麻杆儿是怎么得罪他了。
麻杆儿一手抓着我得胳膊,一手拿着一个纸包,刚要下手的时候,麻杆儿就是一愣。
“嗯?”
“兴歌儿,是这个手吗,你给错了吧?”
“这...诅咒没了。”
麻杆儿一共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是三个情绪,惊讶、疑惑、陈述事实!
我赶紧把手拽回来,翻过来调过去的看,别说诅咒还真是看不见了。
这一下我也懵圈了。
麻杆儿拆了一包烟,取出一根儿来直接掏空了烟丝,然后像大烟似的,裹上了他为我弄来的蛊虫粉末,最后再把烟丝装回去,这样一根改造过得烟卷直接就扔到了我手里。
随后麻杆儿自己点上一根,一块儿发懵。
要说起我和麻杆儿,实在是不好形容,当年我们家老爷子牵着他的手,就直接把人领到我面前了。
说句不太客气的话,这要不是因为麻杆儿是个男的,而且也十七八了,我怎么回忆那个画面,都感觉是我们家老爷子给我带回来一个童养媳似的。
我清清楚楚记着,我们家老爷子当年就指着我的脸告诉麻杆儿:“从此以后这个人就是你的命,他要死了...你就跟着一块儿死,他要有点什么事情,你得死在他前面。”
那个时候我也是差不多大的岁数,听见老爷子这么讲话,打心眼儿里面不舒服,我还是头一回见他那么不近人情。
可是这话说出口,麻杆儿点头就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还总用少主的称呼喊我。
也就是后来我们两个招猫递狗,一块儿玩熟了,我逼着他跟我喝了结义酒,他才把我当做兄弟。
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也没从他嘴里打听出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心甘情愿给我干这个保镖的活计,到底什么时候算个完。
不过我们哥俩儿的默契和感情,这么多年早培养的坚如磐石了。
我们哥俩儿抽口闷烟,麻杆儿忽然问我:“你能再说一遍,你到刘家村之后的事情吗?”
哪怕什么了,说一万遍也行啊,这次我就说的特别细致,连自己解几回手我都说明白了。
麻杆儿重重嘬了一口,把烟头掐灭了问我:“你就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诅咒,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我连连摇头:“这个我真顾不上,你也听出来了,打我在郝义家住下,我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我请来的师傅们还活着没有,他们是不是安全。”
麻杆儿长在蒋家,懂我们家的规矩,在这个问题上也不多做纠结。
紧跟着他再问:“这两口子的确有问题,你再说一遍的过程,我理了一下,至少有三个疑点。”
我这会儿就感觉自己的脑子都炸了,老巫头那儿弄来的蛊虫可真是好消受难克化。
我和麻杆儿都不敢赌究竟诅咒是根除了,还是暂时消失了。
所以这根烟是以防万一用的,抽下去就有效果了,反正我抽完了之后,就感觉脑子晕晕乎乎的,三魂七魄要破体而出。
“先别说疑点,你给我抽的什么玩意儿,离魂蛊啊?”
麻杆儿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当即说道:“既然诅咒隔着那么远都能起作用,我初步判断当然是针对灵魂的诅咒了,用离魂蛊做个假象,你身上的诅咒说不定会因为魂魄离开身体就自动消散了呢。”
“你大爷的,这玩意儿用了之后太折腾人了...”
我稍微适应了一下这种飘飘然的状态,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已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东西了。
等我静下来之后,这才开口说道:“郝义夫妇第一个破绽,就在前后不一致上。”
郝义刚听到刘家村时候的反应,和他后续闯荡刘家村,包括他媳妇回来之后说的话,都是对不上的,简直就是矛盾的融合体。
一个听到刘家村名字就被吓的瑟瑟发抖的人,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勇敢,总不能说是因为钱吧?
反正我不信!
“其次郝义抽的那根烟...太慢了!”
经常跟阴行中人打交道,我对这个细节的观察可以说是很在意了,当时我抽了五根烟,郝义那一根都没抽完。
或许这在旁人眼中不算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心慌意乱猛抽五根烟合下来的时间,正好是一根烟自然燃烧的时间。
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只有鬼抽烟是靠闻,而不是抽!
香火、贡品都是一个概念,鬼受用东西,一般都是靠闻,凡是被鬼闻过的东西,就一个特点,没味儿...
“最后就是郝义这一身野先生的手段,有点儿太特么的野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野先生!”
郝义屈指可数的几次辟邪,头一回扔黑驴蹄子,二一回钟馗画像拍鬼,三一回刘家村口石敢当...
不是说这些东西不对劲,是郝义使用的方法不太对,扔黑驴蹄子都还说得过去,可是钟馗画像拍鬼就能把鬼拍死,我是没见过这类手段,就算有人用钟馗画像对付鬼魂,那也是祭出去之后克制对方,没有一张画像就弄死鬼魂的先例,哪怕是刚转化而来的鬼也不行。
至于石敢当...那玩意儿要是没有对应的恭请手段或者一系列的流程,就这么愣扔,那跟街边儿捡一块石头没有半点区别!
我忍着这种灵魂和肉体的撕裂感把话说完了。
麻杆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既然都知道了,你怎么按兵不动呢?”
事情多少还是有些误会的,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三个人已经围坐在一块儿。
孟语嫣也是个颇具匪气的漂亮婆娘,伸手把我茶碗里面茶水泼了,直接就给自己到了一碗酒,一双狐狸一样的眸子,挑衅似的瞧着我。
这玩意儿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在喝酒这方方面面要是一个娘们儿吓住,那以后就不用出来混了。
等我这一碗灌下去,我立马就后悔了。
孟语嫣来之前,我和麻杆儿就干了一个,那一碗下来可是四两多啊,也就是说我还什么菜都没就呢,已经喝了小一斤...
别说是人,好牲口也盯不住。
孟语嫣喝完了之后,瞪着发红的眼珠子瞧着我,说话都有点儿沙哑的感觉:“我找你是有一件特殊的事情需要你帮助。”
我趁着脑子还清醒,十分熟稔报出了我的条件:“介绍费一千,根据办事儿师傅的能力价格逐级上涨,最低一万,上不封顶!”
孟语嫣沉默了,麻杆儿也跟着沉默了,随即我...也特娘沉默了。
孟语嫣愣了有一会儿,从兜里翻出一张照片给我:“既然公事公办,那就先看看吧,价钱不是问题。”
我接过照片瞧了一眼,照片里面是一个民国时候的玩意儿,也没有多特殊,就是一个煤油灯。
看到这玩意儿的一瞬间,我不由得一头雾水,顺手就把照片交给了麻杆儿。
麻杆儿瞄了一眼,就用一种颇为好奇的语气道:“你要找物件儿?”
“物件儿?”
麻杆儿说得这个我可真有点儿懵,我做偏门中介也有一点儿年头了,有时候也会仗着眼睛的特殊性,赤膊上阵给阴行师傅们打打下手什么的,我自问阴行里面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过什么物件儿之类的东西。
麻杆儿解释道:“兴歌儿,要说起这个事情,那可就有点儿冷门了,阴行里面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算多。”
我便有些好奇地问道:“麻杆儿,咱两成天在一块儿,你又是从哪儿听得?”
麻杆儿接着说道:“你平时只管收钱,真有什么事情不还是我亲自出马,就那次过山海关跟仙家打交道的时候,我第一次见这类玩意儿,这类东西好像都是民国时候的,但是这玩意儿比法器还要邪性,当时我看见的是人家用物件儿虚空摄物...”
我心说那有什么厉害的,我认识的人里面,有点儿道行都会这个呀。
麻杆儿一眼就瞧出来我的不屑一顾:“你还别觉得这东西的能力有多次,那玩意就不需要耗费使用者的炁。”
我立马就愣了一下,要是这个样子,那物件儿真是有点儿神奇了。
那我天天跟阴行中人打交道,虽然不懂...可是也有关系好的朋友给我解释过,就说阴行中人最基本是练就先天一炁,各门各派的练法和表现形式不一样吧,但是终归还是折腾先天一炁这点事情。
在这个年代,要说练炁能有特别高的道行,其实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就以麻杆儿举例,他要是火力全开,他那点炁顶多撑十来分钟。
所以麻杆儿细细一解释,我就明白物件儿的厉害了。
孟语嫣醉着一对儿狐狸眼,视线在我和麻杆儿的身上不断游移,给我都看毛了。
“蒋叔叔是不是没有和你们说过物件儿的事情?”
我不由愣了一下,没想到物件居然会和我老子扯上关系:“你什么意思?”
孟语嫣道:“我想我说的够明白了...”
我心说这都求人办事儿了,怎么还藏着掖着?
特别是关心则乱,她一提到我老子,我就觉得这其中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我,可是看样子孟语嫣并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
我喝了口茶定住心神:“不对啊,这事儿是找东西,跟我好像没多大的关系吧?”
我可是专门给人介绍行家处理神神鬼鬼的事情,找东西又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横不能我现在联系个算命先生,给她孟语嫣算算东西是丢在灶台后面了,还是扔水缸后头了...
孟语嫣随即道:“不用找,我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我是需要找人帮我进那个地方。”
我撇着嘴:“那也不对啊,凭孟家在圈里的名声,你自己就能找人把这事儿干了,犯得着从我这儿绕一道吗?”
孟语嫣张口就说,突出一个儒雅随和:“你爹没了吧。”
“诶!”
这什么毛病,玩着玩着就不好好玩了。
“姐们儿,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吗?”
孟语嫣也没说错什么,我爹的确是没了,只是他这个没...比较模棱两可,没了但没有完全没。
这么说吧,这几年我总能收到邮局的挂号信,信里面是对家里一些事情的一点儿安排,都是用特殊密码写得,我负责把这些东西交给我们蒋家的各个负责人。
但是这些年,我就没见过我老子,也没办法联系上他,活生生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虽然蒋家最主要的中介业务,还是在我这儿攥着,可我一直都有一种感觉,蒋家盘根错节的势力,跟我完全就是两套系统,我们家这份家业根本就没有传到我手里。
“你难道就不好奇,蒋叔叔究竟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露面儿吗?”
废话,我当然好奇了,可是我老子给我的明文信里面,不止一次的告诉我,让我好好干我的阴行中介,不用担心他,他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且他也好好的,别想着让我反向激爹,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点儿自己的事情做。
“我...我...”
我支吾了两声,属实没什么脸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我心太大,其实我都做好跟我老子一辈子不见面儿的准备了,正所谓干哪行,伤哪行,我一脚踩在阳间,一脚踩在阴间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见了太多,我们家做这个买卖,不亚于成天走在刀尖上,有些不该有的情绪我早就放下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干我这个营生,要是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找到物件儿,就能找到蒋叔叔!”
就说郝义贪财吗?
贪!
尤其要从他的角度上来看,挣我的钱不跟挣那个没来路的钱一摸一样吗?
可是他不在乎这个,张嘴就是一个钱字儿。
但话说回来,他这贪挺有意思,我拍着胸脯也敢说,他这完全不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偏偏他就有自己的规矩。
这听起来或许有些矛盾,可是我琢磨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没想明白他怎么就一正一反两股劲儿顶着来,等我后来的明白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事有多么一言难尽。
我们吃饱喝足以后,郝义看了看日头,转头对屋里的我说:“趁没什么事情,你就去睡一觉吧,一直熬到早上才睡下,现在还困着呢吧?”
我脸都红了!
我倒不在乎他知道我的举动,主要是听人家墙根儿实在羞得慌,连里屋郝陈氏都啐了一口,低低的声音骂了一句不知羞!
我都没顾上想他既然知道我听墙根儿了,那他跟媳妇儿办完事之后说得那些话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得。
反正我最后是灰溜溜跑回自己暂住的屋子,借着酒劲拿被子蒙上头,装出一副踏踏实实睡觉的样子。
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睡,深度睡眠没有,半梦半醒养养精神还是有的,只能说郝义一直很安分,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一直到了天黑,郝陈氏又弄了桌饭,吃了这顿饭,我和郝义要去探刘家村。
临出门的时候,郝陈氏把郝义给拉住了,叮嘱道:“要是有危险,就早点儿退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很担心你。”
郝义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出事儿。
郝陈氏剜了我一眼,直接就说:“不许再打我男人,否则我咬死你,他要有害你的心思,你早就死了!”
我缩缩脖子道了声歉,就拽着郝义赶紧往刘家村走,他这娘们儿太不拘一格了。
路上我问郝义:“大哥,你怎么胆子这么大,都知道刘家村是鬼村了,你还敢往里进,不光进去,你还拿它们挣钱。”
郝义看都不看我,挑着大红灯笼往前走,嘴上却说:“那你不也是一样的吗,知道自己要撞鬼,还愣头愣脑带人往村里冲,千万别跟我说你不为钱。”
我现在听见钱字,头皮都发麻,也不想接着跟他聊了。
我们两这关系,就好像是我自己挑头,找了个阴阳师傅干活一样。
路上没什么事儿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感慨,阴行中介干成我这个熊样,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没听说过谁家的中介,到最后还得跑过去救人的。
当然最值得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还是我们这些人稀里糊涂进了鬼村,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郝义忽然间说了一句:“留神,要到了,你往前看看!”
我有阴阳眼这个事儿,郝义肯定是知道,毕竟第一次跟着他到刘家村的时候,我瞧见那死鬼大爷了吗,就凭他这个脑子,怎么也猜出来我能瞧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使劲儿往前看了看,嘟囔着说道:“没瞧见什么呀...”
郝义说道:“村里晚上应该有灯火,白天他们不出来,晚上他们可活泛了。”
“玩笑了吧,知道他们晚上活泛,你就专程晚上带我过来呀,那不请等着撞鬼吗?”
郝义都气笑了:“你到底懂不懂,不在晚上过来,你怎么找你的朋友?”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丢了一次人。
一天分黑白,白天是活人比较活泛,晚上可就是鬼怪的天下了,要不鬼故事里面怎么一出事儿就是晚上呢。
尤其像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大活人陷在鬼村里面,白天进去连个骨头渣滓都找不出来,非得是晚上,因为鬼村的存在,极有可能单独开辟出来一个鬼蜮,不到了晚上,活人根本进不去!
但有一节,这也是个疑问就存在我心里了,我可没说...
当时我们进村的时候,那可是响晴白日...
我和郝义摸黑往前又走了一阵,就在我上一次看见死鬼大爷的那个距离,我的阴阳眼总算是瞧见点儿东西了。
村口有一根长杆子,这是挂路灯用的,这会儿上面挂着煞白煞白的灯笼!
村口的地上,全都是纸钱,万幸是没瞧见刘家村的鬼。
郝义到了这个临阵的时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叫我给听见了。
“小兄弟,现在你看见什么了吗,路上有鬼没有?”
我吐槽道:“大哥,要怕成这样,你就别横打鼻梁拍胸脯了,我还以为你真能带我找到我的朋友们呢,感情你自己心里都没底是吗?”
我心说要是为了钱能这么豁的出去,你郝义也是个人物了。
郝义闷哼了一声,明显不太喜欢听我这样讲究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兜。
“你少说风凉话,刘家村我进了多少次,还能怕这一回吗?”
“得,您怎么说都成,一会儿进了村子,别调过来让我救你...”
“少废话!走!”
这就叫恼羞成怒啊!
郝义一马当先,直接就往村里面冲,隐隐约约我就瞧着他手里拎着个什么东西,我撒腿就赶紧追。
一直到进了村子,郝义站住了,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时候我才瞧见,他拿在手里当做开路神器的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
“十...十字架?”
那阵子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无语的时候,打死我也没想到,对付东方的鬼,居然能把西方十字架儿掏出来...
关键郝义之前辟邪那些个操作还挺传统的,冷不丁拿出个洋玩意儿,叫人连评价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和你朋友在村子什么地方下脚?”
我立马说道:“村子西边儿,门口有拴马桩的那个院子!”
郝义立马胸有成竹,点点头护着我就走:“知道了,刘三槐他们家!”
我和郝义甩开两条腿,真像评书里说的一样,使个陆地飞腾法,膝盖碰前心,脚后跟打屁股蛋儿,一溜烟就直奔刘三槐他们家!
到了刘三槐家门口儿,郝义塞给我一个黑驴蹄子,就说了一句话:“我去开门,有什么事儿,拿这家伙招呼!”
还不等我反应,郝义一脚就踹开了刘三槐家的大门...
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跟郝义计较这些的时候,只能在心里存一个疑问,好在他还是个人。
要说郝义身上也的确有很多疑点,只是这些东西并不足以让我对他出手,我更关心既然已经确定刘家村是个鬼村了,瞎么海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
说起来瞎么海他们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刘三槐死了...
第二天早上瞎么海他们才知道,为什么刘三槐甚至整个刘家村的人都会跑到他们面前来求救。
老话说无利不起早,这个真是一点儿不假。
自从守村人死了之后,刘家村的劫难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厉鬼真是一点儿喘气的功夫都不留给他们,当天晚上其实就出了人命。
刘家村人也是被逼急了,所以才一气儿撕了伪装。
不过君子欺之以方,瞎么海可能不是什么地道的好人,但是长青子道长还有悟禅和尚,那可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比起让一窝畜生暂时苟活,先灭掉危害刘家村的厉鬼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放任厉鬼的后果长青子道长已经说过了,所以他们也就是这么干的。
花了一天的功夫,悟禅和尚就跟星爷电影里面的济公一样,那是好一通的布置,满刘家村的写符箓,布置各种的杀阵、困阵!
这一直就到了晚上,忙活一天之后,他们再度聚在一块儿,他们三个人主要商量的是一件事情。
铲除了厉鬼之后,他们怎么对刘家村出手!
阴行中人规矩很大,不能对普通人出手那可是一条铁律!
但这个时候,三人之中以瞎么海为最,真是红了眼睛,狠了心肠。
“道爷、大师,灭刘家村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祸是我闯出来,理当我来收场。”
长青子道长看了他一眼:“你想怎么做?”
瞎么海恶狠狠道:“我下咒、放毒、改风水、仗剑杀人!”
悟禅和尚一巴掌就拍到瞎么海后脑上了:“你就胡说八道吧,人间就没有律法了吗?”
瞎么海还挺委屈:“这帮人干得事情,我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今天你们忙着布置法阵,我可满村转了,守村人的家也去过,偏偏就是没有找到他们作恶的证据,更不用说什么他们倒斗的证据,他们藏得好着呢。”
不管怎么说人间还是有公道的,再知道刘家村这些事情之后,瞎么海三人中间立马就构成了一个攻守同盟。
厉鬼要除,披着人皮的畜生也要杀!
在阴行混饭吃,能在乎的东西其实没有多少,要按我的理解,这帮人多数是自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我就见过一个活爹,客户请他去驱邪,那个活爹学的是刽子手的能耐,带着鬼头大刀就敢坐公共交通,这得多大的胆子?
我还跟他聊过,他可不是不知道现代生活有什么忌讳,可是人家就觉得自己会那么多能耐,又是处理神鬼之事,特立独行一点儿能怎么样?
所以这个活爹我就合作过一回...
但一说这个事儿,瞎么海几个人的心态也就很清楚了。
刘家村所见所闻,已经搞得他们不想用正规的途径来实现恶有恶报的结果了。
这个我特别理解,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他们打算亲自动手铲奸除恶,完全就是心中的一口不平意被逼出来,就...非亲自出手不可,不然不解恨!
长青子道长说道:“看来我们只能凭心行事了,还想着闹个师出有名...”
瞎么海吐槽道:“咱们不都已经知道他们做过什么了...”
长青子道长笑笑,格外的洒脱:“终究是口说白话,我们不是没有证据吗,天地人神鬼,我们无愧天地,也不欺鬼神,偏偏就是在人面前说不过去...也罢,老道我了却此间事务,到那时一剑一个,就算是叫人说我是杀人狂魔,我也认了。”
这时候悟禅和尚说了一句话:“我总感觉我们似乎把什么事情给忘了...”
就这会儿突然有人喊...
“快来呀,鬼灯进村了!”
瞎么海他们飞一样就冲出去了,就亲眼看见一盏灯笼飘在半空,直直往刘三槐家里面跑。
跟过去之后,别的没瞧见,就瞧见刘三槐躺在地上,心口插着一把匕首!
死尸倒地!
“阿弥陀佛!”
悟禅和尚一见这个状态,赶紧念咒,脑后佛光一现,就瞧见一个黑影子站在刘三槐的尸体旁边。
凭空之间,绿色的火焰烧了起来,直接就破了悟禅和尚的佛法。
但是隐隐绰绰能够看出来,黑影得手之后,并没有继续杀戮,反而是调头就跑一秒钟都不耽误。
就在悟禅和尚的神通要被鬼火彻底破解的时候,瞎么海像是着了魔一样,直接就追出去了。
瞎么海边追边喊:“蒋兴歌!蒋公子!快回来!”
可惜瞎么海喊了之后一点儿作用都没有,黑影一溜烟就跑没了。
紧跟着瞎么海他们一直追到了村口,忽然间就发现刘家村出不去了!
长青子道长随即道:“小夏,你刚才喊的什么?”
瞎么海面如死灰一样:“我...我看见蒋爷了,刚才那两个黑人影,有一个是蒋爷!”
悟禅和尚念了声弥陀佛:“我就说有什么事情好像忘了,除掉厉鬼,灭了刘家村,还得找蒋公子呢,这么大一个活人丢了,我们可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瞎么海要死一样:“那还用说么,看样子就知道了,蒋爷被厉鬼抓去了,现在他就是伥鬼呀!”
有个词儿叫为虎作伥!
说得是要是大老虎得了道行,被它吃掉的人就会变成伥鬼,然后引诱陌生的路人,最后葬身虎口。
瞎么海这么说也是简单明了,眼看着厉鬼害人,其中就有我的身影,结合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没有第二种解释了。
长青子道长脸色凝重,相比这件事情,他倒更关心刘家村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要是刘家村都出不去了,那他们待在村子里面可就成了瓮中之鳖,天底下就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刘家村的厉鬼要是打算用这个办法慢慢磨死他们,他们可是一点儿辙都没有!
我用眼神给了麻杆儿一个暗示,我们哥俩儿看见这个情况,就没有不明白的。
一准儿是瞎么海接了个辣手的买卖,现在玩砸了,跑到我这儿来消灾来了。
麻杆儿上去把人搀住了,瞎么海抱着我就不撒手了,口口声声喊救命,一声比一声高,我后背都起鸡皮疙瘩了...
“去去去...有话好好说,你像个人似的。”
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瞎么海给推开了。
我伸手一指他领来的小伙伴儿:“我说...这什么情况,光说救命,你可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瞎么海一屁股就坐地上了,整个人都颓了。
要搁原来他到我这儿来,那可是都仰着脸儿,这不是他傲气,是这家伙比较张扬,本事没多大,跟的师傅一多,知道的事情杂七杂八算下来,够他吹一辈子不停点儿、不翻头。
跟我他是不敢,可是蒙外行的时候,他绝对没有问题,偶尔我有什么生意碰上的老板难缠一点儿,我就把他叫来了,给我打个下手什么的。
“蒋爷,也就您疼呵我,要没您赏我口饭吃,我都得饿死,您受累给我杯水喝,这一夜我跑了上千公里,没这么折腾的了。”
我笑着给他倒了杯水,顺便儿打趣他两句,谁让这家伙老这么没溜儿呢,业内的人都当他是个笑话看来着。
“瞎么海,要说起来你也是够可以,跟着我胡混那么长时间了,这一对儿招子就没放亮过,这回是惹了什么事情了,值当这么折腾?”
瞎么海端起杯来一口就干了,那都不是咽下去的。
“蒋爷,是我犯糊涂见钱眼开,您一定要救救我,这一趟我奔西北那边儿去,就是这哥们儿他们村儿...”
瞎么海说着,伸手就指他领来的小伙伴儿,这功夫麻杆儿正给这人收拾呢,打这人进来我们就知道,这人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甭管怎么说,打开门做生意,尤其还是做阴行买卖,三分天良敬鬼神,留取七分报儿孙。
鬼神的事情,我们做人的能有一点儿善心就足可以了,终归是因果不空,神神鬼鬼的事情各有其因果,但凡是自己的事情,那基本都是温良恭俭让,走到哪儿都是想着多做好人好事,积些阴德。
“这事儿也怨我,没先请您掌掌眼,我去了之后才知道,这小子的事情没几个大手子拿不下来,弄得我稀里糊涂冲撞了怨鬼,人家现在就憋着宰了我们呢。”
“我跟您说,这事儿...”
我可数着呢,打瞎么海进门儿说了这么多句话,就刚进来那句蒋爷救命是正文,剩下的可全都是发泄情绪。
“行了,你还有点儿正事儿没有,要不说我可不管你了。”
“哎呦,这事儿邪性...”
我都忘了是听谁说的了,人要是磨叽起来,就是把丫给毙了,到最后嘴里还是这点儿零碎儿。
不过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实在是太清楚瞎么海是什么人了,他能这样...就已经把事情的本质交代的很清楚了。
我也不指着他,就听他唠叨呗,关键还是看麻杆儿处理完之后,能说点儿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大概有这么半个钟头的功夫吧,麻杆儿忙活完了,我再看那人的脸上,黑气算是退下去一半儿了。
麻杆儿拍拍手:“瞎么海,好的不学你出去跟人倒斗是吗?”
麻杆儿对瞎么海就没有我这么客气了,他是真瞧不上瞎么海,麻杆儿这类的主流的,真不拿瞎么海这样闲散的当一回事儿。
我也不好说是谁对谁错,反正麻杆儿有他的骄傲,瞎么海有自己生存的道理。
关键是麻杆儿一脱口就说瞎么海去倒斗了,听得我也不禁皱起眉头。
咣咣上去就是两脚,气得我直骂:“好孙子,我说你含含糊糊一直不说正事儿,感情你干这个缺德的事儿去了。”
这儿我多说一句,干了阴行之后,最讨厌就是刨坟掘墓,再怎么说我们成天跟鬼神打交道,这好端端拆人家的窝儿算怎么回事儿,要不说三分天良敬鬼神呢。
瞎么海这通哭啊:“哎呀,蒋爷、林爷,您二位可冤死我了,谁说我刨坟掘墓啊,是这小子家里有人干这个损阴德的买卖,我是专门平事儿去的。”
这一说不就清晰多了么,大致情况一下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肯定是下了哪个斗之后,让人家斗里的孤魂冤鬼给缠上了呗,就凭盗墓那帮人的手段,用黑驴蹄子简单处理一下还将就,一旦碰上真正难搞的鬼,他们那几下可就不灵了。
“麻杆儿...”
我一开口,麻杆儿就知道我的意思,立马说道:“看过了,这是被种下了噬心咒,看样子是准备不死不休了。”
我掏出烟来点上:“瞎么海,这件事情就算了,我不太想掺和,光把你给救下来,我有的是办法,你舍得掏钱就成,但你这个小伙伴儿...”
“您得管他呀!”
我话都没有说完,瞎么海直接就爬过来抱着我的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看他这个窝囊劲儿,我一下就火了,眉毛一挑我就问了一句话:“你耳朵塞驴毛了,我的话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道上人都明白,蒋公子要是真生气了,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瞎么海身子一颤,支支吾吾说道:“蒋爷,要不是没有办法,我哪儿敢跟您这样,实在是我又不得不保他的理由,您看这个...”
瞎么海由打怀里掏出来一块儿印,桃木材质,上面雕了一头老虎。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瞎么海这是把自己的家底儿拿出来了!
这方印是当初他跟的一位龙虎山师傅留给他的,这么多年了,这家伙一直宝贝似的存在手里,有几回我想看看,他都舍不得拿出来。
“你把这个拿出来干什么?”
瞎么海一咬牙:“蒋爷,只要您愿意出手帮忙,这东西从今天开始,那就是您的了,我姓夏的一口唾沫一个钉儿。”
“好家伙,你认这哥们儿当干爹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