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飞羽关上门的瞬间，那三个男鬼已经冲到了门前。随着大门重重地关上，里边也再没了声息。
左飞羽有些郁闷，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多鬼了？自己前 24 年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呢，感觉这些鬼就像一晚上之间忽然冒出来的一样。
“胖哥，我这又来活了。你有空没？” 左飞羽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叫闫胖子和吴老二过来吧，于是便给胖子打了电话。
“咋了羽哥，啥活儿？你不会又遇到鬼了吧？” 胖子听到左飞羽的话，笑了起来，调侃地说道。他不觉得才过了一天左飞羽就又能遇到鬼。
“你猜对了。我是又遇到鬼了，而且这次好像还是 4 个。都是那种看起来和人没啥区别的，这是不是也是厉鬼？”
“4 个？你这运气还真是好到爆炸。发个位置。哦，对了，你也把慧德大师叫上。” 胖子和吴老二已经达成了同盟，以后左飞羽不管是找他们谁，最早接到电话的都会推荐把另外一个人叫上。
昨天左飞羽走了之后，吴老二通过视频发现了一些问题。
视频拍到的第二人格占据身体的左飞羽的面相和白天左飞羽的面相有很大的差别。吴老二觉得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
第 1 种就是左飞羽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第 2 种就是左飞羽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灵魂。
但不管是哪个，左飞羽都具备了很强的杀鬼能力，同时他自己又不知道。
吴老二和闫胖子觉得可以充分地利用左飞羽这个特点，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左飞羽自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想法，还一心想着让他们来帮忙，于是也给吴老二打了电话，并把地址给吴老二发了过去。
时间不长，吴老二和闫胖子两人就赶了过来。
“Hello，羽哥儿。” 闫胖子还是那么欢脱，看见左飞羽高兴地和他打着招呼。
吴老二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朝左飞羽点了点头。
“来来来。先把之前的费用都到账了没！” 左飞羽现在看这两个人越看越高兴。自己能卖房，而他俩能除鬼，以后自己就专门卖凶宅赚其中的差价，多开心的一件事儿。
关于费用这一块，吴老二和胖子也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不能再收左飞羽的钱了。因为毕竟鬼不是他俩除的，万一哪天左飞羽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会和他俩翻脸。
如果左飞羽真的翻脸了，他那残暴的状态他俩可扛不住。
于是，吴老二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这儿有些客户房子有点问题。我们负责除鬼，你负责卖房。咱们合作双赢，你看怎么样？”
左飞羽一听这话更高兴了。买家自己这儿多的是，愁的是房源。他们两个能解决房源的问题，还能解决鬼的问题，自己只是打几个电话，这钱也太好赚了。
“不过啊，我们跟我们的客户也沟通了，因我俩不是专业的，所以呢，你也得露面儿。起码到现场去转一圈，你也能了解房子的情况，你说是不？” 闫胖子看出了左飞羽的想法，于是给左飞羽提出了要求。当然，他这么说也是想让左飞羽知道鬼怪的情况，这样，左飞羽才能去将鬼给干死。
“那是自然，我如果不到房子那里亲眼去看看那是对客户的不负责任。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 闫胖子说的也是合情合理，左飞羽很是开心，向二人伸出了手。
于是，各怀鬼胎的三个人的手握在了一块儿。专卖鬼屋三人组就此成立。
“这次行动就是我们合作的开始。走，上去看看情况。” 闫胖子嘿嘿地笑着。
三人上了楼，自然由闫胖子请仙儿探听消息。这次胖子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不到 20分钟他便醒了过来。
“屋里这四个的情况比较简单。那女的是个吸粉儿的，而那仨男的就是她的供货商，顺便放高利贷给她。” 闫胖子一脸的严肃，开始说那四个家伙的情况。
“那女的欠了他们不少钱。本来靠卖春，还能还点利息。可是随着她的瘾越来越大，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卖春生意也做不动了。毒品这东西真的是害人，千万不能沾。” 闫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开口说道。
吴老二和左飞羽都认同地点着头，等着胖子继续说下去。
“她还不上钱，那仨人就开始虐待她。结果这仨人也是因为吸毒嗨过头了，失手把这女的弄死了。弄死以后，这仨人也因为吸毒过量，把自己给嗨死了。
之后，他们四个就全变成了厉鬼，在这房间里重复着生前的动作。仨男的一直虐待着那女的。那仨男的做人时就是不折不扣的人渣，根本就没有办法通过劝说化解其怨气。那女的被仨男的虐待得太惨，怨气也重的很，看来都只能物理超度了。” 闫胖子说完了看向了吴老二。
“我刚刚也观察过了，虽然是四个厉鬼，但怨气不是很重，应该能解决。我先进去试试。” 吴老二冷笑一声，一副看我大显身手的表情。
“慧德大师，那这次的费用。啊，不对。是缘分，要多少元？” 左飞羽给张院长交了手术费之后手里的钱虽然还有些，但还要把账算得清清楚楚的，有钱也不能乱花啊。
在他想来，上次是一个鬼一万元。这次四个，会不会是四万？
“诶，左兄弟此言差矣，我们都说好了，今次起我们便开始合作了，你看着事成之后你看着随便给点车马费即可。” 吴老二朝左飞羽微微一笑，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看得闫胖子在一边悄悄地撇嘴。
吴老二右手拿了一把金钱剑，左手拿了一本书就要进门。
上次是佛道组合，这次又是啥？那本书不会是圣经吧！
不管这组合多强，吴老二已经推门进去了。
时间不长，吴老二便又出来了。
“慧德大师，怎么样？” 虽然从吴老二的表情上已经看出了些端倪，但左飞羽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三个男的已经被老夫物理超度了，那女的也被我打跑了。” 吴老二微微一笑向二人说道。
“女的跑了？” 闫胖子却没有忙着高兴，而是皱着眉问道。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厉鬼是无法离开这间房子的，那又怎么会跑掉呢。
吴老二也看出了胖子的疑惑，解释道，“凡事都有例外，不要太拘泥于过程。总之现在这房里已经没有鬼了。我已经确认过了。晚上是鬼物最猖獗的时候，咱们晚上再来一趟，如果今晚无事那就彻底没事了。”
听吴老二这么说，左飞羽也稍稍地放下了心。三人约好晚上 12 点再在这儿聚头后，便分开了。

凌晨 1 点，左飞羽猛地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脑袋里边只有一句话：“罗霄，琼都北苑，1 号楼 1 单元 402。”
凌晨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半裸的男人。他上身穿着个白背心儿，下身一条大裤衩，脚上穿着一双拖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这个人正是左飞羽。准确地说，他又不完全是左飞羽，因为现在支配他身体的是左飞羽体内的第二个人格。
左飞羽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琼都北苑。大门岗亭的保安这会儿正坐在岗亭里打着呼噜，自然没有去管他。
左飞羽很顺利地来到了 402 门口。虽然 402 的钥匙并没有被左飞羽弄丢，他丢的只是自己家门的钥匙，但 402 的钥匙此时正在他西装的口袋里，而他现在穿的只是一条裤衩儿和一件背心儿，自然没有钥匙。但区区铁门可拦不住现在的左飞羽。
左飞羽一拳砸在了门锁上。别说是锁芯了，就是那铁门，也被左飞羽打得轻微变了形。
左飞羽拉开铁门，迈进了屋内。
“吼！！” 屋内的四臂四腿的厉鬼看见有人闯入，大吼一声就冲了过来，那锋利的巨爪直抓左飞羽的头部。
左飞羽略一侧身，顺势抓住了向他抓来的巨爪的腕子。厉鬼一声巨吼，另外一只爪子也向左飞羽抓来。同样的，他另外一只爪子也被左飞羽死死地钳住。
厉鬼再次发出一声怒吼，肩膀上的第三条胳膊也向左飞羽砸来。
左飞羽眼中厉色一闪，两只手用力，噗噗两声，厉鬼的两只胳膊被他硬生生地拽了下来，以攻代守阻止了厉鬼的攻击。
下一秒，左飞羽一拳打出，正中厉鬼的小腹。厉鬼巨大的身体离开地面，而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而左飞羽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踏步冲上前去，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那厉鬼还想挣扎，一拳向左飞羽打来。
左飞羽再次抓住她打来的拳头，而后一拔，厉鬼的又一只胳膊被拔了下来。
左飞羽俯下身，一拳接一拳地打在了厉鬼的脸上。
厉鬼仅剩下的四条腿和一只胳膊剧烈地抽搐着，很快便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而此时她的头已经被左飞羽打得如同一个摔烂的西瓜。厉鬼，卒。
左飞羽离开了罗霄的家，又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屋......
醒来后的左飞羽自然不记得昨天晚上第二人格干了什么。他还在发愁，到底还要不要将这件事进行下去？如果吴老二真的解决了罗霄，费用有点太高了啊。
最后他决定给房主打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房主才不耐烦地接了起来，“你是哪个中介公司的？不要再问我关于房子的事了。” 说完便准备挂电话。
“聂先生，您先别急，咱们打个商量哈。我现在已经知道咱们房子的问题了。如果我能把这件事解决掉，并且高价把房子卖出去，多出来的佣金能不能分给我点？” 左飞羽怕对方再次挂断电话，急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房主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要 100 万。你要是真能卖的话，咱们得签个合同。后期所有的麻烦都由你来解决，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答应的话，多的钱都是你的！”
左飞羽一听这话，眼睛立马就亮了，“行，那您在哪儿？我现在就可以跟你签合同！”
房主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出了一个地址。
左飞羽一蹦多高，洗漱完毕套上衣服就去找到了房主。
房主是个 40 多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的效率也出奇的高，和左飞羽通电话到他见到左飞羽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已经把合同拟好了。房主自称自己是律师，出个这样的合同不在话下，可以确保双方的权益。
合同的内容也确实很简单，主要就是约定该房屋一旦销售之后，房主只收 100 万，但后续的一系列问题都与他无关，由左飞羽负责。
左飞羽虽然不太懂合同，但把合同看了两遍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便爽快地签了字。
有了房主和这份合同，左飞羽的心情好了很多。这样这套低于市场价三成的房子，他再加上两成都比较好出手。
去掉各种费用，剩下的 20 万左右都是他的利润空间，拿出来 2 万解决眼前的问题，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剩下的钱也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带着愉快的心情，左飞羽回到了店里。今天，赵海没在，只有钱芊芊一个人守在店里。
左飞羽跟她随便打了个招呼就从店里出来了。
而此时，闫胖子和吴老二正一脸懵逼地在罗霄的家里转来转去。
“那厉鬼呢！怎么不见了？门也是被暴力破开的。厉鬼也不见了。二爷，你快给咱找找。” 闫胖子皱着眉头回过头对吴老二说道。
老二没有搭话，和上次一样拿出了一张符，燃烧之后在眼睛上抹了四下看了起来。
“怪了怪了，这房间里现在只剩下微量的怨气还暂时没有消散，像是那厉鬼被人干掉了。你别急，我这儿还有个好东西。” 吴老二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捣鼓了几下，画面里便出现了罗霄化作的厉鬼。
“哎我操？你这是啥？” 闫胖子一脸的吃惊，不解地问道。
“昨日我进到房间，不光是和那厉鬼过了两招，还抽空在房间里放了个摄像头。这是回放，咱看看昨晚到底发生了啥。” 吴老二嘿嘿一笑，指了一下客厅角落里一个指甲大小的微型摄像头。
闫胖子看了眼那微型摄像头，咧着大嘴嘿嘿一笑，“没想到二爷你还好这一口儿，还录过别的啥东西没？给咱长长眼。”
“休要胡说，在下岂是那种下作之人。你快看！” 吴老二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指着手机屏幕说道。
他一直在用快进，凌晨 3点多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左飞羽出现在了画面中。
“我操，这小哥晚上自己跑来了？他就是一普通人，来了不是送死吗？” 闫胖子看到左飞羽的身影一愣，疑惑地问道。
吴老二自然也无法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于是两个人就看到了左飞羽昨晚干死厉鬼的画面。
“我的妈呀，这小哥也太猛了吧。上去咔咔两下就把那厉鬼干死了？” 闫胖子倒吸了口冷气，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左飞羽干的了。
“左小哥深藏不露啊，但如果他真有这本事，又为何找咱俩？” 吴老二也很是感慨，同时他不明白左飞羽为什么要这样做。

左飞羽又骗罗迪过来呢，罗迪应该不会被直接拽到镜子里去吧？毕竟俩人还疑似是姐妹俩。
左飞羽一直在安慰着自己，但实际上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同时他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
算算时间，罗迪也差不多该到了。为了避免罗迪给王凯打电话，左飞羽关掉了王凯的手机。然后躲进了一进门旁边的那间卧室里。这样，罗迪进来后，他才能第一时间把门关上，防止罗迪逃跑。
没多一会儿罗迪就来到了402的门口。在楼下的时候她就打了王凯的手机，结果关机。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直接坐电梯来到了大门前。看到大门开着一条缝，直接拉门就走进了客厅，“王总，你人呢？”
就在她四下张望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锁门的声音。她急忙转头向门口看去，却看到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人，“左飞羽？怎么是你？王总呢？”
“罗经理，你跟我来。”左飞羽心里也有些忐忑，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率先向卫生间走去。
当罗迪跟着左飞羽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虽然她对这套房子的户型布局并不熟悉，但站在卫生间门口，她也看出了这是间卫生间，自然不会再跟进去。
可是左飞羽并没有给她反悔的时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了卫生间。
而就在罗迪进入卫生间的瞬间，那双无形的手又出现了，死死的扣住了罗迪的肩膀，把她也向镜子里拉去。
“罗小姐，你们是姐妹啊。你把罗经理也要拉到镜子里去吗？”看到罗霄的行为左飞羽有些急了。
在他心里，王凯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甚至于死不足惜。虽然罗迪也不是好东西，但罪不至死啊。
虽然不知道被拉进镜子里是不是就死了，但应该不会有啥好结果。
但罗霄根本就没有理会左飞羽，直接把罗迪也拽进了镜子。
“罗小姐，罗小姐？我把罗迪带来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左飞羽选择性的忽略了王凯和罗迪的下落，依旧想让罗迪尽快离开。
而这次和上次不同，罗霄没有沉默，而是在镜子里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紧跟着大量的鲜血透过镜子喷射了出来。左飞羽这次没有害怕，而是呆呆的盯着镜子发呆。
王凯那个渣男死有余辜，但是罗迪呢，是不是有点儿死的太惨了？
而且相当于这两个人都是他害死的。而他仅仅是为了赚一点佣金，两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左飞羽越想越崩溃，靠着卫生间的墙，他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自己这样是不是错了？那可是两条人啊！
“呃啊～”就在这时，镜子里忽然传出一阵鬼叫，那声音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愤怒，亦或者是舒爽？
这声音和之前听过的都不一样，左飞羽本能的就觉得不对。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倒退着向卫生间外退去。
而随着一声又一声的鬼叫。镜子在剧烈的震动中终于炸成了碎片。如果刚刚左飞宇没有向卫生间外退去光是这崩碎的玻璃很有可能让左飞羽受伤不轻。
“咯咯咯咯”就在镜子崩碎，左飞羽闭了下眼又睁开的瞬间。卫生间中出现了一个恶心的人形怪物。
这玩意儿好像是由两个人拼凑而成。肩膀的两边还分别长着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另外一只胳膊和一条腿都长在了屁股上。而他最大的特点则是没有五官。脸上只有一团扭曲，就像被刀捅得稀巴烂的包子。
怪物活动着四肢，而后将头转向了已经快到门口了的左飞羽。
“吼！！！”那怪物发生了一声凄厉的叫声，这次左飞羽听出了叫声中的情绪，愤怒以及兴奋。随即它脚下一蹬就窜出了卫生间，扑向了玄关的左飞羽。
左飞羽管不了那么多了，手忙脚乱的把大门打开就窜了出去，希望钢制防盗门能阻挡住怪物，哪怕是片刻。
而就在左飞羽关上门的一瞬间，那种恐怖的压迫感和吼叫声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
左飞羽靠在门上，剧烈的喘着气。他不知道那怪物为什么不能冲出房间，难道是什么高人在这门上做了手脚不成？
想到高人，左飞羽一下子想起来两个人。一个自然是闫胖子，而另一个则是在公交车上给他塞名片的那个干巴老头。
左飞羽联系了闫胖子，闫胖子很快就接起了电话，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找我的样子，“Hello羽哥儿，咋滴啦？”
听到闫胖子那一副不太正经的声音，左飞羽只感觉一阵无奈，详详细细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你看你，我跟你说了，让你不能再帮了罗霄做任何事了，你咋不听呢？”闫胖子听完左飞羽的描述略带埋怨地说道。
闫胖子这么一说，左飞羽也想起闫胖子确实给自己说过这话，但自己一时间竟然给忘了。
左飞羽瞬间就泄了气，略带哀求的说道，“胖哥，那你能过来帮帮我吗，我对这些是一点都不懂啊。”
“行，你把地址发我。目前门外应该安全，你别瞎撩了，待那旮等我！对了，你做好第二手准备吧。”闫胖子也不矫情，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这让左飞羽心下稍安。
“啥两手准备？”闫胖子的话再次把左飞羽干懵了。他没明白闫胖子的第二手准备是啥意思。
“先说第一种，第一种就是，啊，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赶快联系能收拾鬼的高手。我先赶到你那儿去。”闫胖子的话说了一半儿，似乎是懒得说了，火急火燎的挂断了电话。
左飞羽想了想，掏出了那张差点被他扔了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大师？”这个名片很奇葩，上边并没有写对方的姓名和主营业务之类的，只有“大师”两个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哦？是哪位施主？”虽然只听过对方说过那么一两句话，但是左飞羽已经听出来这个声音正是那天在公交车上那个老头。尤其是他说话的方式，还能来回变，特别是称呼。
“您能驱鬼吗？”左飞羽不知道该怎么问，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呵呵。略懂，略懂。”干巴老头也不客气客气，呵呵笑道，承认了。
“那您这驱一次鬼怎么收费呢？多少钱？”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左飞羽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要计算成本，如果驱鬼的费用太高，他就只能选择放弃了。
“此等事不谈钱，只谈缘。施主方便的话可以加在下微信。把地址给我发过来。咱们当面聊。”虽然没提钱，但是左飞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说的好像是免费的一样。

五颜六色们虽然不入流，那也算是他的人，就这么被打了，他很是不爽，带着人过来找场子。
“大潮、小左，力哥说的是啥情况？我昨天喝断片了。” 赵海也是一脸懵逼，但他比左飞羽强点儿，或多或少还有那么点印象，但也只局限于他放了两句狠话而已，至于被一帮小混混围攻，左飞羽的壮举，他根本就不知道。
“昨晚，昨晚有点误会。” 吴大潮其实是个挺怕事儿的人，昨晚喝了点酒还敢上去拉架，现在酒清醒了，又面对对方这么多人，能说两句话就已经不错了。
“别说废话，赶快给力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海有点急了，但同时他也有点好奇，吴大潮那个怂包自然不会和人打架，难不成是左飞羽？
吴大潮一边用眼睛瞟着力哥，一边瞟着赵海，嘟嘟囔囔地把昨晚的事叙述了一遍。
“原来他妈是你小子打的我的人。” 力哥听完，把冰冷的目光投在了左飞羽的身上。
“就是他，就是他！老三、老四的胳膊都被他打折了！” 黄毛咬牙切齿地指着左飞羽叫道。
“赵海，我这人最讲道理。昨晚的事情大家各有对错，但我的人受了伤住了院，你说这事儿怎么解决吧？” 力哥虽然是个社会人士，但确实他还算是讲一点点道理的，没有把过错全部都扣在左飞羽他们身上，他瞥了一眼左飞羽，对着赵海说道。
“他们的医疗费我来出。力哥，你别为难赵哥了。” 赵海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左飞羽站了出来，对着力哥说道。
倒不是左飞羽多讲义气。而是他现在真的还有点钱，可以花点钱解决了眼前的事。但这样一来，赵海就算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如果再能给自己点优质房源，自己就能挣更多的钱。这叫投资。
“你小子还挺讲义气的嘛，又能打。有没有兴趣以后跟我混？卖房子有啥前途？” 力哥看着左飞羽，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卖房子的没前途，当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就有前途了？左飞羽都想吐他一脸花露水。
但这只能是在心里吐槽，他一脸赔笑地说道：“我哪天混不下去了，一定投奔力哥。力哥，如果你手里有房想要出租或者出售，想买房租房的话，也可以找我，我不收你中介费！”
左飞羽不卑不亢地笑着说道，而他的后半段话直接把力哥给逗笑了。
不管咋说，人家是跑你这儿来找麻烦的，这小子居然跟他社会人士谈上业务了。
“你，很有意思。这事儿就算了。你们也长个记性，我说过，不能欺负女人！” 力哥的心情似乎大好，笑着对左飞羽说了一句，然后扭头看着小黄毛，冰冷地说道。
“是，力哥，我错了！那医药费......” 小黄毛唯唯诺诺地说道，低着头偷眼去瞟力哥。
“你他妈的听不懂力哥的话吗？力哥说算了！” 站在力哥旁边的一个混混给了小黄毛一脚，又在他的后脖梗儿拍了一巴掌，骂道。
“我电话是181*****我手里还真有套房子想卖，回头你联系我。我们走！” 力哥朝着左飞羽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然后就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门店。
力哥带人走了之后，赵海和吴大潮还处于懵逼状态。
刚刚他俩都觉得今天有可能在劫难逃了，挨打肯定是少不了的，结果没想到被左飞羽几句话就给摆平了。
“你小子不会是被欧皇附体了吧，运气怎么这么好？昨天卖了套那么难卖的房子，今天又这么容易摆平了力哥。呃......” 吴大潮过于兴奋，竟然说出了 “欧皇” 这种和他平时风格完全不符的话。但言多必失，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
“哎呀，这是人家小左努力的结果。你看人家把力哥都能发展成潜在客户。对了，吴大潮你赶快回家收拾收拾，今天不是还要见一个客户吗，你看你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 赵海急忙打断了吴大潮的话。他可不能让左飞羽知道他是有意刁难。
左飞羽装作什么都听不懂，挠着脑袋。他也想先回家洗漱一下，便离开了门店。
吴大潮和左飞羽都走了之后，赵海越想越担心，觉得还是得给王凯打个电话。要不然王凯知道左飞羽在他这儿来了就开单，还不得找机会给他穿小鞋。
结果王凯的电话关机了。
关机了也好，免得还要在这个事情上费心。赵海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揉着脑袋，考虑要不要也回趟家。
左飞羽回了家，先是喂了十七。这小家伙不停地喵喵叫，似乎在痛斥着左飞羽昨晚彻夜不归。
琼都北苑的房子卖掉了，左飞羽的第二个目标是远大绿洲的房子。而相比这套房子，左飞羽则有更重要的事儿。
市第二人民医院。左飞羽缴完费，偷偷地在一间病房外向里看着，见病房内那个他关心的人没有睡觉，便笑着推开了门。
“老爹，我来看你了。” 左飞羽尽可能地做出轻松的表情，对着床上的老人笑着说道。
“小羽啊，最近几天都没见你，工作很忙吧！” 床上老人的精神状态还不错，见到左飞羽也是喜笑颜开。
“最近是挺忙的。我谈了个大单子，搞定了。咱们第一阶段的手术费已经搞定了！你这两天乖乖地调整好状态，准备做手术吧。” 原本左飞羽是不打算告诉老人自己已经搞定了手术费的事，但做手术这么大个事儿，也得提前让老人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你把第一阶段的手术费凑齐了？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老人听了左飞羽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
“老爹，你乖乖的，就不要煽情了。看你精神矍铄的我就放心了。我走了哈。再多做几单给你攒点儿老伴儿本儿。” 左飞羽笑嘻嘻地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快速地跑出了病房。
“这孩子......” 看着和自己说了句就跑了的左飞羽，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孩子自己没白疼。
“老张，那是你儿子还是孙子？” 隔壁床位的老头见左飞羽走了，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都不是。我是开孤儿院的。他是我那儿的孩子。” 老张的脸上露出了慈祥又骄傲的表情，笑着说道。
“喂，力哥吗？我是归家连锁的小左，早上咱们刚刚见过。您不是说您那儿有套房子要卖吗？” 左飞羽出了医院之后便拨通了力哥的电话。

“我还有一个疑问......” 闫胖子摸着下巴，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
“你是不理解那厉鬼的尸体去哪儿了，是吗？你仔细看画面。” 吴老二指着手机屏幕说道。
“嗯，算是吧。其实我疑惑的是，为啥他只穿个大裤衩子？诶？这是啥玩意儿？” 闫胖子也发现了手机屏幕上两个灰扑扑的身影。
那是两个身高不足 1 米的小玩意儿。他们全身上下都是灰色的，虽然是赤身裸体，但画面却没有奇怪的东西出现，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第二性征，说不出到底是公还是母。
但这两个小玩意儿的脑袋却很有特点，都是光秃秃的没有毛，不同的是一个是上边宽下边窄，而另一个则是上边窄下边宽。
“哈哈哈哈哈。二爷，你看那小玩意儿的脑袋上面窄下边宽像不像......” 闫胖子挤着眼睛嘿嘿坏笑着。
“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东西叫食尸鬼，也叫饿鬼。他们专门吃各种生物的尸体和血肉。有一些高手会专门圈养他们，用他们做善后工作。” 吴老二清咳了一声，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善后？你的意思是用他们来处理尸体吗？人或者是厉鬼。” 闫胖子没有再瞎扯，而是严肃地说道。
“是的。我昨天晚上去的那个师兄家里就养了一个这东西。要不是成本太高，我本考虑也弄一只的。没想到左大师连这东西都有。” 不知不觉间，吴老二对左飞羽的称呼从左施主、左小哥之类的变成了左大师。
“胖哥，慧德大师。” 闫胖子和吴老二正聊着，左飞羽背着包，屁颠屁颠地来了。
“Hello，羽哥儿。看你今天心情好像挺不错。” 闫胖子留了一个心眼，左飞羽昨天白天跟个弱鸡一样，晚上变得那么生猛，他已经猜到左飞羽可能是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也没有提昨天晚上他把厉鬼干爆了的事。
“事情完美地解决了，所以心情很好。” 左飞羽笑着说道。但实际上他说的是和房主签订了合同的事。但是听在闫胖子和吴老二耳中，就是他已经把厉鬼解决掉了。
闫胖子和吴老二两人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慧德大师，麻烦您请一下您的那位师兄吧。如果事成了，2 万块没问题。不过得宽限我几天，让我把房子卖了才行。” 左飞羽看着吴老二开心地说道。
“左大师这是搞啥？明明是他自己把鬼弄死的，现在又让我请人，这是什么意思？” 吴老二完全懵逼，他拉了拉闫胖子的衣角，小声地说道。
“他想玩就顺着他玩儿呗。我也是看走眼了。太猛了，我现在想起来头皮都发炸。” 闫胖子也不理解左飞羽为什么会这样，但他要比吴老二想得要简单，随弯就弯，左大师咋说，他就配合就好了。
“你俩嘀咕啥呢？” 左飞羽看他俩在那儿嘀嘀咕咕的，问道。
“我和慧德大师商量一下，要不要把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闫胖子眼睛一转，想出了说辞，“昨晚我们已经把高人请来了，罗霄化出的厉鬼已经被我们请来的高人干得飞灰湮灭了！”
“啊？” 一时间左飞羽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美好的现实了，没想到睡了一晚上，事情就解决了。
左飞羽是高兴了，可是闫胖子和吴老二更懵了。左飞羽脸上的兴奋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这费用先付 2000，后边的......” 左飞羽笑得更灿烂了，搓着手看着闫胖子和吴老二。
其实他的本意是自己先给他们付 2000，然后剩下的等自己把房子卖了再付，他现在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这事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他才笑得一副讨好的样子。
“费用？啊，好好好！” 闫胖子先是一愣，然后咬着牙，对吴老二说，“我就说，原来在这等着咱呢，一人一半！”
吴老二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在骂，他行走江湖 20 多年，今天竟然被个小年轻给 “坑了”。虽然 1000 块不多，但是他心里的坎儿过不去啊。
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学闫胖子亮出了付款码。
气氛有点尴尬，因为在闫胖子和吴老二亮出付款码的同时，左飞羽也亮出了付款码。
“搞错了，再来。” 关键时刻闫胖子脑子转的还算快，马上哈哈大笑道，收回了手机，调整画面，扫了左飞羽的付款码。
吴老二有样学样，也扫了左飞羽的二维码，各收了他 1000 块。
“镜子破了，门怎么也坏了？” 给闫胖子和吴老二两人付了钱之后，左飞羽便在房子里查看了起来。
闫胖子和吴老二俩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左飞羽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左大...... 左施主，如果没什么事了，那么我二人就先行离去了。” 吴老二刚一开口就想叫左飞羽左大师，闫胖子急忙拉了他一下。
“好的，好的，后面的费用我把房子卖了拿到佣金一定第一时间转给你们！” 左飞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他兴奋得有些过了头，都把吴老二两人忘了。
“无妨，无妨，那我二人去也！” 吴老二脸上堆笑，和闫胖子离开了 402。
“我咋都想不明白，这左小哥是搞啥呢？” 刚进了电梯，闫胖子就忍不住开口了。
“或许高人都会有些自己的小怪癖吧，比如扮猪吃老虎。或许只是左大师不想说破罢了。胖爷，你可曾记得，昨日我说如果我们解决不了那厉鬼，只需给我们点车马费就可以了。这 1000 不就是车马费。” 吴老二虽脑子转得也不慢，而且想事情也比较深远。
“至于他说后边再给钱的话，也不过就是个说辞。毕竟实际上咱俩也没干啥，鬼都是人家自己杀死的。” 吴老二这么一说，闫胖子自然也反应过来了，接着说了下去。
“后生可畏啊，没想到左大师如此年龄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真是......” 吴老二抬起头，想起了视频中左飞羽的生猛，不禁感慨道。
“不对，不对啊，胖爷。” 但猛地，吴老二停了下来。
“咋，咋的了？” 胖子看吴老二的表情都变了，急忙问道。
吴老二也不答话，再次拿出了手机，翻出了监控视频。将画面放到最大，死死地盯着左飞羽的脸。然后又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二爷，到底咋了，给我说说啊。把我急死了。” 闫胖子看吴老二又是看手机又是闭眼睛的，却不告诉他怎么了，急得不行。
“昨天晚上的左小哥有问题！” 吴老二睁开了眼，得出了这个结论。